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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家财,他倒也真是打的好算盘,这要是真傍上了荣亲王府,哪里还稀罕这些财物,我说你也真是忒小家子气了些,这样的条件竟然也让你心动了?”皇后讥诮的说了一句,挥了挥手,边上伺候的宫女太监齐齐躬身而退,她这才抬眼看向了边上立着的司空律,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当年一时疏忽,让废皇后得逞,可怜她九个月大的胎儿生生死在了腹中,更因此落得个再也无法孕育的下场。
眼下这孩子原本就是不知廉耻的宫女和侍卫偷生的下贱种,竟然也让她不得不尽心尽力的养在膝下,每刚看见这孩子就想起自己那已经成型的可怜孩子,试问,她如何和他亲近的起来?
这商户就是商户,需要用的时候笼络笼络没什么大不了,可若是自己为了一个低贱的商人去向皇上进言,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不该贪图那些蝇头小利。”司空律垂着头,神色间似乎有无限懊恼,心里却是十分委屈,多少年,每当听见母妃这样的口气和斥责,他总是会觉得委屈,可纵然这样,也不敢开口问半句话。
他可是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摔伤了膝盖,原本是要向母妃寻求安慰,可她只会冷冷的说一句:“怎么这么蠢笨,走个路都会将自己给摔了!”
许是看见他这样一幅懊丧的样子,皇后心里得到了某种折磨人的快/感,一时间语气缓了缓:“你也真是个傻的,这事情原本也并非不可以。可若是你今个儿惊动了你父皇,还真就一点可能性也没有了。不说你父皇,单是那一位荣亲王爷,可是个最重视等级规矩的,将他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商人,你想想这有没有可能,说不得连我也是要受一顿斥责。”
“母后教训的是。”司空律听见她长篇大论的解释了一通也是颇有道理,一时间还真有点觉得自己过于荒唐了。
“不过,这婚事要成也不是不可以。”皇后话锋一转,却突然又松了口。
“请母后示下。”
“这女子最重视的莫非贞洁二字,若是那南宫桓和昭华郡主情投意合,生米煮成了熟饭,这荣亲王焉有不应之理?”皇后纤纤玉手端起了桌边的一盏茶,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
话里的意思竟是让司空律惊了一惊。
“生米煮成熟饭?”母后这是要自己暗示南宫桓用计先得到她,再向皇叔请罪?
可这样一来,荣亲王府的脸面,可不得失了个干干净净。
皇后眼看着他面上露出迟疑神色,暗叹他果真是个没出息的,其实这一出想法里她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私心在,那昭华郡主名满天下,向来端着一副高贵端庄,她就是想看看,若是有一日这天之骄女跌下神坛是怎么一个狼狈劲,想必那定然十分有意思才对。
不得不说,她这种想法原本就十分扭曲,可自从梅妃死后,她看见那些温婉美丽的女子就不由得心生嫉恨,恨不得将她们那层面皮一个一个撕下来,让她们变成任人踩扁揉圆的烂泥才好。
“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法虽说失于君子之道,却是最快捷也最万无一失的法子,若是荣亲王知晓自己的女儿和男子有了这等关系,南宫桓还怕无法抱得美人归么?”皇后语气缓和了些,循循善诱。
“母后所言极是。”司空律显然也已经想通了。
这事情要真是戳到了父皇面前,父皇难免不怀疑自己得了司空律多少好处,至少也得斥责自己罔顾等级规矩。
眼下看来,这一计虽说对郡主堂妹有些损伤,可南宫桓既然对她痴心一片,她嫁过去还不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这样想着,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顾虑了,看向了皇后,语气里依旧是恭谨的答谢道:“多谢母后提点。”
“嗯,去吧。”皇后笑着挥了手,眼看着他完全从视线里消失,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收敛,整个人静静的靠回了椅背,脑海里浮现出司空鸢那一张清艳绝伦的面容来,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里自然是觉得十分酣畅淋漓。
那样美丽的一张脸,若是有一天也有花容失色,泪水涟涟,想必才更会惹人怜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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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王妃警告
司空律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房中黄梨木的雕花靠椅之上,脑海里依旧是回想着自个母后那一张冰冰冷冷的面容,心里郁结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的样子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沉郁内敛的威势。
沈淑兰轻轻的叩了门,瞧见太子爷竟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敲门声,略微沉思了一下,已经迈着轻缓的步子进门来,将手上那一盏茶放在他手边的桌上,已经到了他身后,拿捏着力道替他捏起肩来。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始终舒缓柔和,司空律回过神来,也不曾回头,将她一只手抓在手中,唤了一声“兰儿。”
“爷每次从宫里回来都是一副累极的样子,臣妾看了心疼。”沈淑兰轻轻的抽了一只手,转而触到他两边的太阳穴动作轻柔的按了起来。
司空律这次没有再拦她,只是正襟危坐的姿势明显放松了一些,在她的按摩之下心里郁结的愁闷消散了许多。
这太子府里眼下虽说除了沈淑兰更有貌美的侧妃侍妾七八位,不过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争风吃醋,后院倾轧的事情来,皆是因为他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又识大体的正妃。
两人成婚三年多,膝下已经有了满一岁的嫡子,从各方面来说,他对自个这一位正妃都是相当尊敬和宠爱的。
自个那位母后,总算是给他精心选了一位淑静娴雅的良配。
司空律微微叹了一声,外面突然有侍卫上前通报道:“南宫少主来了。”
“让进来。”司空律出声发了话,沈淑兰十分有眼色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顺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草民给太子爷请安。”南宫桓匆匆进门,面带喜气的行了一礼,只以为司空律叫他来,自然是事情有了眉目,却不料司空律开门见山说道:“你迎娶昭华郡主的事情怕是得重新想法子才好?”
“太子爷,这……”南宫桓意外出声,南宫家做了多年皇商,在宫里也是有些路数,他自然知道这当今皇上对现今的皇后极为上心。
早在皇后还是婉妃的时候,尚且有一个梅妃还能稍微与她分庭抗衡,眼下后宫根本是一人独大,这只要娘娘替他多多美言几句,这婚事怎么也会有些眉目,眼下这样子,莫非是皇后娘娘压根不愿意?
“这等级有别,母后若是贸然帮你说话,难免惹来些风言风语。”司空律顿了一下,“眼下这里倒是有一计,只要成功了,再有母后帮你美言几句,这迎娶之事,定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请太子爷明示。”南宫桓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求教。
“郡主清美出尘,这你也是一表人才,男/欢/女/爱实属正常,若是情不自禁做出点出格之事,皇叔他顾全大体,自然要成/人之美。”司空律瞧见他言辞恳切,可见心里着实十分喜欢那一位郡主堂/妹,这些话说起来已经全然没有负担。
南宫桓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似乎是沉思了一下,面上颇有些纠结之色。
生意场上他可以不择手段,可是从第一次在梅州见到昭华郡主之后,那一抹清灵的身影经常在午夜梦回时清晰闪现,是他打定主意要呵护一生的女子,从心底里来说,他还是不太愿意让她受委屈的。
“怎么,你不愿意?”司空律显然有些诧异,要知道这人一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什么阴招损招只有于他有利,基本上都能毫无负担的使出来,眼下竟然迟疑了?
这可真是让他难以相信,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显然已经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因而他继续道:“这门第有别,若是你不愿意,可着实没有其他法子了。郡主堂/妹眼高于顶,这皇叔又是个最重视礼法规矩的,此事怕也就只能止于此了。”
司空律神色间不无遗憾,啧啧叹了两声,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眼见他还是立在原地思考,自顾自端起桌边那盏茶,神色淡然的刮了刮沫子,凑近抿了两口。
“不,太子爷一心为草民着想,草民如何会不愿意?”南宫桓心里颇是纠结的想了一会,已经是面含笑意的表示道:“只要能娶得郡主为妻,草民但听太子爷吩咐。”
司空律睨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盏搁到了桌子上,同样是面带笑意道:“这就好。”
“只是?”南宫桓眼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有些纳闷道:“这荣亲王府规矩极严,荣亲王行/事又一向低调,进京以后连宴会都并没有举办过几次,草民要想得见郡主一面,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求上司空律的原因,原本他以为荣亲王府来了京城是好事,可谁曾想,这一年多,自个竟是也没有机会和郡主见上几面,如何能不令人恼火?
“我说你可真是当局者痴,你可别忘了,这眼前就有个好机会。”司空律嗤笑了一声看向南宫桓,后者一愣,也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再过几日可就到了七月七日,正是百无禁忌的乞巧节。
说是百无禁忌,主要是因为这一日京城四条大街都会十分热闹,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也罢,小门小户的良家女子也罢,都会在这一日结伴上街,放河灯,投针验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