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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玉被这话里面的柔情弄得一阵心神荡漾,没出息的从脸颊红到了耳尖,收拾了针线和地上的小衣服,依着他所言,乖乖的缩进了被子里。
竖着耳朵听着屏风后面传来的阵阵水声,衣衫窸窣的声音,等一切终归于寂,江溯流已经穿着雪白的中衣,散着半干的墨发上了来。
她这才好细细的打量他,多日不见,他原本如画的眉眼没有半分变化,依旧是如山水墨画一般十分舒缓好看,只是原本如白玉一般的肤色深了一些,面部的轮廓透露出锐利冷硬,看着不减清俊,反而越发让人着迷了。
她清楚的听见一阵急促又毫无规律的心跳声隔着衣衫传来,砰砰砰,小鹿乱撞一般,脸颊烧红,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江溯流上榻将她拥在怀里,一只手滑进衣衫,落到她已经十分高耸的肚皮上,感受到那下面突然传来的一阵阵动静,再看看她缩在自己怀里,娇羞动人的笑意,心里蓦然涌上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两人在软榻间耳颈厮/磨,夜越来越深,烛火跳动,帷幔低垂,低哑的说话声在屋子里久久飘荡,不知过了多久,谢玉挣扎着从锦被里露出一张酡/红的小/脸来,缩在他怀里,低低的如小猫一般气喘吁吁。
江溯流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脸颊轻轻的抵在她脑袋上,无限爱怜的磨了两下,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十分愉悦的笑声,薄唇贴在她耳边戏谑的说了一句什么,怀里的丫头顿时羞红了一张脸,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十分不好意的将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溯流……”她隔着衣衫将脸颊贴在他胸膛处轻声唤着,如刚才那般,接连不断的,声音已经不同于以前的清脆爽落,而是柔柔的,如春风轻轻的撩了鬓发和衣角,软软的,如含在嘴里齿颊留香的糯米团子,充满着百转千回的爱恋,痴痴的情意连夜风都要沉醉了。
“嗯。”江溯流应了一声,她每唤一遍,他就每应一声,她接连不断的轻声唤着,他就一直耐心温柔的回应,好像不管她唤自己多少遍都不会觉得烦,即便只是这样毫无意义的重复不变的对话,那轻柔的嗓音落在耳边,他也会觉得十分愉悦而满足。
这一晚似乎很漫长,漫长到像一生一世那么长,生生世世那么久,两人相互依偎着,帷幔似乎都渐渐的静止不动了。
这一晚又似乎很短暂,短暂到只有眨个眼,说句话那般短暂,不过是倏忽之间,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有金色的阳光投影在雕花的窗棂上,白色的娟纱窗面都投影出细细密密的光线,那光影在空中流动,也是十分温柔而缓慢的,早已经醒来的小狐狸缩在自己的小窝里,一双小眼睛转的滴溜溜,想到溯流回来了,撑了小前爪跳了下去,蓬松的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划过一条流畅的弧线。
屋内有白日修建的花枝横斜铺陈在窗面上,外面有清脆的鸟啼声传了进来,小狐狸在软榻下扒拉着发出“吱吱”的声响,层层帷幔里两个人早已经睁开了双眼,谢玉已经忘了昨夜自己是如何睡去,但是她记着他极尽轻柔的动作,温和的低低的嗓音,满足的轻轻的喟叹还有他皮肤温暖的干燥的触感。
此刻躺在他怀里,两只手将他一只手握在手心里,指尖轻磨着他指肚的薄茧,心里有些感慨心疼。
“怎么了?”江溯流看着她扁着嘴咬着唇似乎有些委屈的样子,好笑的抽回了自己的一只手,略含无奈的询问。
“很辛苦吧,你手上都长了茧子了。”
“我是男人!”江溯流语气略重了些,十分好笑的看着她。
“嗯。”谢玉被他郑重的回答逗乐,一只手撑着脑袋看他,清亮的眼睛里波光荡漾,略微带了些撒娇道:“嗯。是男人,是我的男人。”
“……”
她的语气固执里突然又带上了一些霸道和得意,笑容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江溯流心中动荡,最终却是笑着将她扶起了身子:“再睡下去,就真的成大懒猫了。”
“你以前都是唤我小懒猫的。”谢玉听他说话突然古怪了些,一边伸手系着衣带,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唔。以前的确是小懒猫。”江溯流话锋一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她几眼,一本正经道:“不过现在,实在是没法子再唤小懒猫了。”
话音落地,他已经伸手捏了捏她肉呼呼的脸颊,戏谑道:“你看现在这样肉肉的,怎么好再叫你小懒猫?”
又伸手捏了她一只手在手心里,继续一脸戏谑道:“还有这肉呼呼的小手,喏,小手指都胖了一圈。”
“江溯流!”谢玉在软榻间登时炸毛了,一脸怒火升腾的看着他,不乐意的指责道:“你在说我胖!”
江溯流已经顺手披了宽大雪白的外袍,还没有系上白玉的刺绣宽腰带,衣衫随意的搭在身上,多了许多魅惑慵懒之感:“看着是胖了不少。”
“你!”谢玉一只手抖抖索索的指着他,顿时连穿衣服的兴趣都没有了,一张原本还十分欢快的小/脸垮了下来,苦巴巴的皱成一团,双手在身前打着结,垂着头的样子看着十分委屈。
江溯流目光落在她墨发里露出的一块雪白的脖颈之上,唇角划开了浅浅的涟漪,伸手拿过十分宽松的罗衫替她披在身上,灵活的手指系好了外面的丝带,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一根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戳了戳:“傻丫头,逗你玩的,不管胖了多少,我都很喜欢呐。”
“真的?”怀里的小丫头抬起头,目光又落在自己很明显耸起的肚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的反问了一句。
“真的,比珍珠还要真。”江溯流在她鬓角落了一个吻,已经将她整个人从软榻上抱到了地面上,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他出声应了,青霜已经带着春芽绿柳三人进了屋子。
“世,世子爷……”三人刚进了屋子,心思简单的绿柳被吓了一大跳,边上的春芽拉了她一下,她已经是速度极快的低了头。
这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说?
只是,不受控制的抬头扫了几眼,瞧见世子爷正耐心的替自家小姐整理着衣衫,一时间有些很为难。
这自己的工作被世子爷给做了,自己要干什么好?
心里一阵无奈,她抬眼看向了一边同样有些不知道该帮什么忙的春芽,两人都是有些无语的笑了笑。
等江溯流替谢玉整理了衣裙,两人将阵地转移到了铜镜前去打理头发,她们才算松了一口气去软榻边整理被子收拾衣物。
青霜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了透气,金色的阳光倾泻进来,谢玉透过铜镜看着身后这人温和的眉眼,悬了多日的一颗心终于是实实在在的放了下来。
多日不在,江溯流替她打理头发的动作已经是十分娴熟,只用点翠的玉簪绾了一个简单大方的花样,剩下的头发在不影响她活动的前提下都是尽数披散着。
不同于春芽绿柳替她打理头发,江溯流替她打理头发,不求华丽精致,也不求繁复高贵,总是设身处地的替她着想,将她的舒适度放在第一位。
洗漱过后,两人又磨磨蹭蹭的用了早膳,黏黏糊糊的甜蜜劲让周围伺候的一众人都无法直视了。
可这两人依旧是我行我素,也完全将他们所有人当做空气了。
青字辈的护卫们对这两人还没有腹谤完,已经听见自家世子妃十分温柔的开始问话了。
“你们哪个是在昨天我进屋前知道溯流已经进京的消息的?”谢玉眉眼舒展着,轻轻的笑着用视线扫过了每个人,一句话说的很慢,似乎是饶有兴味。
春芽和绿柳诧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青霜面色沉静的指挥婢女们撤去膳食,青亭青禾连带着青栎青影,甚至门外立着的几个青字辈护卫不约而同的默默低下了头。
余光扫到完全不动声色的青霜,已经用眼神杀了她一千次。
这昨日分明是她说“未免世子妃情绪波动过大,焦虑等待,消息先暂时不用告诉她。”怎么眼下她就装的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们都不出声,是都知道呀还是都不知道?”谢玉又是懒懒的问了一句,护卫们还是站的跟小白杨似的装哑巴。
“得,都去院墙边上倒立两个时辰先。”谢玉发了话,众人齐刷刷的抬了头,指望自家主子好歹替他们说一句话,这不罚不行,好歹减一个时辰也可以啊。
青栎眼巴巴的看向了谢玉,想着自己和这位世子妃感情素来不错,率先开口道:“世子妃,打个商量呗,哥几个倒立一个时辰好了。”
他话音落地,青亭神色古怪的率先走了,心里暗叹这人还是对自家主子不够了解。
果不其然,他刚走出不到三步远,已经听见自家主子清冷淡定的声音悠悠传来:“青栎倒立三个时辰,其他人统统两个时辰。现在就去。”
“属下遵命。”其他人齐齐应了一声,连忙跟着青亭出去,谢玉给了青栎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者也只好哭丧着脸跟在了众人后面。
宫里的人带着赏赐和圣旨来的时候就瞧见了一排排年轻的小侍卫倒栽葱似的杵在院墙边上,这刚凯旋得胜的少将军一身雪白色的锦袍坐在院中的雕花软椅上看书,他边上的世子妃眯着眼,一脸惬意的晒太阳。
带着赏赐来的德公公是皇上跟前最得脸的总管太监,脸上堆满了笑意走到二人跟前,已经十分自来熟的拍着马屁开口道:“这世子爷和世子妃训练手下的方法果真是与众不同,难怪咱家瞧着这一个个精气神十足,跟小白杨似的。”
“公公说笑了。”江溯流放下书本,冲着一边的青霜吩咐道:“给公公斟茶过来。”
“世子爷太客气了,咱家只是奉皇上旨意,宣个赏就走。”德公公说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