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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义父说的是真的,他才是害死七爷真正的幕后凶手。
第一次见到锦瑟,是在西湖之上,他的琴艺当世无双,和我合奏一曲笑傲江湖,我以为遇到平生知音。
后来见到赵询,他曾经无意间提起,听过我的笑傲江湖。
再后来,我成为他的太子妃……
往事一幕幕,清宁如风,琴艺高超的锦瑟,渐渐和那个霸气十足,时而又温润如玉的男子重合在一起。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来琴庄住上一阵子。
七爷死时,他恰巧出现在那里。
我离开的时候,他没有挽留我。
四川唐门不会轻易听一个普通百姓的指挥,双头鹰更是江湖中出名的杀手帮,怎么会惧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琴师。
我用双手抱住头,陷入纷乱的回忆之中。
“清儿,相信义父,凶手一定是赵询。”史弥远道。
良久,我缓缓抬起头,“义父,这里有地方可以出去吗?”
史弥远眼中光芒一黯,“要是有地方出去,我早就走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呆下去。”
“即然是溶洞,一定有路通到外面。”我向四下张望。
“不用找了,我全都看过
,确实有路,但是水路,以我们的水性,还没游出去已经淹死了。”史弥远悲叹道。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史弥远道:“除非上面有人下来救我们。”
我们都沉默了,他们亲手把我们关在这里,绝不可能放我们出去。
☆、千年冰穴
水从脚下涌过,从一个深洞流去,深洞看不出深浅,水已没到洞顶,史弥远说得对,如果从水路走,还没游出去,我们已经淹死了。
我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把这里仔细查看了一遍,除了水路,确实没有别的出路。
最后,我站在石壁前,石壁看起来不厚,可以隐隐听到后面的水声。
我试着用石块敲了敲,有回声,石壁后是空的。
心中一动,我喊道:“义父,这后面有洞。”
史弥远上前敲了敲,失望道:“有洞是不错,但是这块石头根本敲不开。”
我拔出腰上的短刀:“试试这个。”
史弥远怀疑地看着我。
我狠狠一刀插在石壁上,奇迹般的,石壁被我刺穿了,原来这道石壁历经水流千万年的冲刷,已经变得象纸一样薄,锋利的刀尖在上面凿开一个洞,史弥远顿时来了劲,捡起石头拼命在壁上敲打,石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凿出一个大洞,我扶着史弥远爬了过去,这边是又一个溶洞,很长很深的甬道,看不出通向哪里。
我们踏着潮湿的地面,一步步摸索着前进。
身后响起隐隐的脚步声,我和史弥远对视一眼,快步上前,一头扎进其中一条溶洞,隐在石柱后,过了一会,火把亮起,怡红带着十几个穿黑衣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模一样的黑头巾,黑衣服,连脸上都蒙着厚厚的黑巾,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他们是双头鹰。
怡红说了句什么,黑衣人象狗一样趴下,仔细察看地面,很快,黑衣人直起腰,伸手朝我们这边一指,怡红也朝这边望过来。
史弥远咬牙:“快走,他们追上来了。”
我们加快脚步朝前跑,突然,史弥远一声惨叫,身子急速下坠,我一把拉住他,下坠的力量拉着我也一起往下滑,我伸手用力抓住一节突起的钟乳石,史弥远绝望道:“是地下水冲刷出的暗洞,掉下去尸骨无存。”
我惊道:“这座山难道被掏空了?”
史弥远悲凉道:“这座山下有一条巨大的地下河,这些溶洞都是那条河冲刷出来的。”
嘶一声响,史弥远的衣衫从我手中撕裂开,我迅速抓住他的手臂,力量有限,隐隐感觉到他从我手中不断缓慢下滑。
身后追赶声越来越近,只听呼喝之声:“别跑,站住。”
“算了,你一个人走吧,不必管我。”史弥远脸上露出悲哀的一抹笑:“总算父女一场,爹只求你一件事。”
我轻道:“你说。”
“替爹报仇。”他死死地盯着我看:“我知道你不忍心,他毕竟是你的男人,不过你不要忘了,他身上种了僵尸蛊,僵尸蛊会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他现在已经不能算个活人,只能算半死人,你杀了他,对他
是一种解脱。”
我沉默不语。
“清儿。”史弥远露出苦涩的笑:“如果岳轻尘真是他所杀,你会放过他吗?”
心中登时大痛,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快走,记住爹的话,否则爹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史弥远无力地松开手。
“义父,你再等等。”我慌乱地回过头,四处搜索,绳子,绳子在哪里?
手上一空,“义父……。”我失声惊呼,一颗心猛地往下沉,绝望地看着那个黑点迅速下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在洞口旁木然片刻,我迅速起身,摸索着,沿着洞壁一步步向前探索。
啊,又是一声惨呼,有追赶的黑衣人不慎失足落入暗洞之中,洞底有地下河,很快就会把他冲向更深处,尸骨难寻。
我跌跌撞撞地走着,记不清摔倒了多少次,那些黑衣人似乎也顾忌这里的暗洞,放慢了脚步,嘴里仍不断呼喝道:“站住。”
这时,对面的黑暗中也传来隐隐的脚步声,是朝我这个方向来的。
我紧咬牙关,从腰间拔出短刀,躲进一旁的凹缝中,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紧紧地盯着黑暗处,火光亮起,一个人从那边洞中转了出来,一手握长刀,一手举着火把,焦急地四处张望,赫然是阿旭。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来了?”
他几步朝我奔过来,迅速拉住我的手,领着我向前飞奔。
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的溶洞构造,七拐八弯地避开所有的暗洞。
前面渐渐现出光亮,越来越亮,我看到他衣角的破缝,衣上遍布划痕。
发现我在看他,他自嘲地一笑:“这处溶洞不太好找,幸好,我来得不算晚。”
我不敢相信他是怎么找到溶洞的,他又是怎么猜到我会在这里。
终于走到山洞入口,我朝下一望,发现我们在一处悬崖石壁上,下面是一处山谷,郁郁葱葱。
“这里是琴庄后山,山下有几百个溶洞,所有的溶洞都通向琴庄地下,我仔细看过,只有这处溶洞无人把守。”阿旭没有说下去,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溶洞在绝壁上,除非有绝顶的轻功,不怕死,才能攀爬上来。
阿旭用一根绳索把我绑在背上,伸手抓住一根从山顶垂下的粗藤,轻轻荡出石壁,我伏在他背上,忍不住开口:“你还来干什么?”
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我不放心你。”
我沉默了。
云雾从眼前飘过,遮了我的眼,脸上一片濡湿,我惊觉自己在流泪。
我竟然哭了,温热的泪珠滴入他的脖颈,他的身子微微颤栗。
“对不起。”我别过脸,拭去泪水。
他没有回头看我,轻声道:“抓紧了。”
“嗯。”
脚下一空,身子开始急速下坠,我紧紧闭上双眼,他有力的臂膀,
宽阔的肩背,此刻是我唯一的依靠。
我把性命交到他手里,因为我相信,他绝不会伤害我。
脚尖踏到实地,阿旭解开绳索,拉住我:“快走,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只知道阿旭一直拉着我不停奔逃,奔逃。
记忆中仿佛曾经有过这一幕,两个似曾相识的人影一刻不停地向前逃去,已经过去很多年,远得记不清是谁和谁。
脚下突然悬空,草地裂开一道大口子,露出一个洞,我们一起滑向地洞深处。
这是一处石壁形成的陡坡,光滑如镜,我和他手拉着手,一直不停地往下滑,不知过了多久,脚尖终于触到柔软的东西,他一个翻身托住我,摔进那堆柔软的东西里面。
头顶有些微光,依稀可以看清,那堆东西是多年积累的枯枝败叶,已经腐烂了,积成厚厚的一堆,如果没有它们,我和阿旭从这么高的地方滑下来,不死也要残废。
这时,我整个趴在他身上,他的手臂紧紧地箍着我的腰,火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脖子里。
我站起身,迅速离开他。
他也慢慢爬起身,拍去身上的污物,轻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打量四周,光线很暗,似乎有个洞斜斜地通向远方。
“是溶洞。”阿旭道:“琴庄下面有很多这样的溶洞,它们都通向琴庄,我们走吧。”他向我伸出手。
“慢着,我有话问你。”我站着不动。
“你问吧。”阿旭很平静,似乎早就猜到我要问他。
“你说史弥远七年前去过蒙古,找过你父亲。”
“没有,我骗了你。”他居然很干脆地承认了。
“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坦然地看着我:“史弥远对你说了什么?”
“你早就知道史弥远被关在这里?”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他并不否认:“当年岳轻尘和你被双头鹰围攻,但是岳轻尘并非死在双头鹰刀下。”
我轻呼:“啊……。”
他看了我一眼:“岳轻尘是一员征战沙场多年的猛将,区区几个双头鹰的手下,几把刀杀不了他。”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你是说,杀岳轻尘的另有其人?”
“是寒冰掌,真正杀害岳轻尘的,是一个使寒冰掌的人,他脸上戴着面具,穿一身红衣,当时岳轻尘逼退双头鹰,回来寻找你的路上,被这个面具人暗算……”他说得十分详尽,仿佛轻历当时情景。
浑身泛起阵阵寒意,面具人,使寒冰掌,我轻呼:“是女真人完颜阿宗?”
“我原先也怀疑他是凶手,后来发现他以前从未来过江南,对那件事并不知情,那个使寒冰掌的人可能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据说完颜阿宗还有位同门师弟,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