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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牛低声问道,“侯兄,咱们不去救回小公子们了?”
瘦猴盯着那僵硬站在路中央的黑师弟,说道,“首领和夫人说了,不到危机性命的时候,咱们不能出手。”
憨牛伸手摸摸背包,“那我把这包裹给小公子送去吧?”
瘦猴摆手呵斥道,“你这笨蛋,首领和夫人放小公子们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吃些苦头,也明白一些世事道理,你把包裹送去了,他们照样有银子花,日日吃香喝辣,还怎么吃苦?”
憨牛嘿嘿笑道,“我是惦记小公子,不知那院子里是做什么?”
“好像是个曲艺班子,我记了门上的名字,明日咱们打探一下再说,一会儿你去盯着这小子去哪里落脚,我猜他出不了这清河县,那姓苗的不是说还要回来汇合。我去那曲艺班子看顾两个小公子,天亮时,咱们在客栈碰头。”
憨牛应下,两人就不再多言,过了不到两刻钟,那站在街心的黑师弟,终于冲破穴道,重新恢复了行动,跳着脚的大骂起来,“哪个找死的,黑吃黑到大爷头上了,等我抓到了你们,一定点你们的天灯。”骂了片刻,他也知这么久,人必定也跑远了,再难追回,也就自认倒霉收了声,摸摸怀里,好再,那两个江湖同道还算懂规矩,给他留了五十两银,也够找个美娇娘舒服上两日了,于是抬脚向着花街而去。
憨牛和瘦猴随后各自分开…
再说辛巴和诚儿两人,白日骑马赶路疲累,又吸了迷药,睡得极沉,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换了住处。
一个梦里正挥剑杀上匪徒山寨,为民除害,一个则抬头挺胸,听得江湖老前辈夸赞其为后起之秀,江湖救星,两人都是嘴角带笑,美得可以。
结果美梦正酣,猛然却觉身上一凉,两人骨碌碌爬起来,惊见眼前站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脚边放这一只红木桶,手里一条蛇皮鞭子正被抻得啪啪作响,再看四周,空旷的大屋,除了身下的木板床和一些烂稻草,再无一物。
辛巴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死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诚儿也同样有些发懵,扭头看看辛巴,问道,“咱们不是在客栈里吗,这是做梦?”
辛巴尚未开口回答,那大汉却哈哈笑起来,狠声说道,“小崽子们,天亮还不起来干活,居然还敢要大爷亲自来叫,你们可真是有功啊!”说着挥手一鞭就抽了过来,辛巴和诚儿立刻惊跳起来,脑子彻底清醒了。
两人同时出口怒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大汉一鞭落空,心中恼怒,瞪圆了眼睛,“这是哪?这是曲丰园。至于大爷我,是你们的班头儿,以后你们干活儿如果敢偷懒,这鞭子就抽死你们!”
“你敢!”辛巴大怒,指了他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本少爷,我折了你的手臂!”
诚儿也骂道,“到底是谁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我劝你痛快把我们送回去,否则要了你的狗命!”
“呵呵,”那大汉好似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怪声连连,“你们是大爷我花银子买来的,还想走去哪里啊,别做梦了,还要我性命?看大爷我先给你们点厉害尝尝。”
说着,他挥起鞭子又打了过来,诚儿和辛巴摆出招式,就欲上前将他擒下,却在下一刻猛然发现,他们的丹田空空,居然提不起一点内劲儿,两人惊恐之下忘了躲避,那鞭子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们身上,疼的两人一蹦三尺高,也彻底急了,一边躲避,一边怒骂,“你敢打我,我是逍遥王,我要灭你九族!”
那大汉把两个小子逼向墙角处,狠狠几鞭子打过去,看着他们身上的中衣被抽破,血迹渗出来,疼得直咬牙,嗤笑道,“逍遥王?我还王逍遥呢,既然这般尊贵,不在花都,跑这破地方来干什么,撒谎也不找个好的。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天王老子也要听我的!”
辛巴和诚儿死死挤在墙角,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满是惊惧和痛意,明明睡前还在客栈里,得意自在,挥金如土,怎么醒来,就天地变色,被人这般随意鞭打。
要知道他们从小到大,锦衣玉食,除了妈妈的戒尺,再没挨过什么打,这要他们怎么受得了,两人有心上前拼命,又被身上的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武功全失的事实,于是只得咬着牙苦忍。
那大汉又挥了几鞭,见他们老实了,得意的晃晃脖子,伸手扔过两件粗布破衣和两双草鞋,“小兔崽子,知道疼了吧,不想再挨打,就老老实实守规矩,赶紧换好衣服,出来给我做活。”
说完,他拎着木桶一摇三晃出门去了,辛巴和诚儿立刻靠着墙角坐了下来,愣了好一会儿,辛巴才说道,“诚哥,这是怎么了?”
诚儿摸摸胳膊上的鞭痕,疼的一哆嗦,眼圈儿就红了,“我也不知道,明明睡前还在客栈里。”
辛巴想起前些日子听叔伯们说起的那些江湖险恶,当时还觉他们夸大其词,此时是彻底相信了,“咱们应该是被哪个黑心的人给劫了。”
“劫了?江湖人不是讲道义,偷银子都只取一半吗?怎么咱们碰到的这般黑心,封住咱们的穴道不说,还把咱们给卖到这儿了?”
辛巴摇头,刚要说话,门外却传了一声呵斥,“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出来干活!”
两人听出是刚才鞭打他们的大汉,立时觉得身上的伤口一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连忙一边往身上套衣服和草鞋一边商量着,“先忍一日,不挨打就好,晚上咱们再看看能不能跑出去。”
那大汉拎了鞭子站在门外,见他们出来,上前掐了他们的脖子,狠狠拖到一棵树下的水井旁,指了两堆小山似的脏衣服,说道,“今日把这衣服洗完,晚上就有饭吃,否则就剥了你们的皮!”说完嘴里骂骂咧咧的进了院角的一间屋子。。
辛巴和诚儿刚才被大汉拎着,也没来的及打量四周,此时转头四顾,才发现,原来这是个一亩大小的院子,正房厢房倒座房都齐全,院子中铺着青砖,很是空荡,除了他们身后的水井和大树外,只有东南角上摆了一架几丈长的木架子,上面放满了木刀木枪和诸多奇形怪状的物事。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方知悲苦
第四百五十二章 方知悲苦
而那门廊里,一排十几个半大孩童在压腿下腰,另一边还有几个年纪与他俩差不多的在依依呀呀不知唱些什么,最让他们惊奇的是在西北角落里,有几个孩童好似疯魔了一般,一个在没底的细木桶里钻来钻去,一个用青砖往头上砸,一个干脆就躺在地上,脚上蹬了一只小陶缸,两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怎么也猜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有心想要找人问问,可惜那些孩童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各做各事。
辛巴迈步刚要上前,眼角瞟到那林胡子又从院角转了出来,连忙拉着诚儿,立刻开始笨手笨脚的打水,往大盆里塞衣服,然后也不管是哪件,胡乱洗了起来。
不管如何,保证眼前不吃亏不挨打,一切都要等到弄明白了处境,再想办法逃出去。
那林胡子见他们忙碌,好似很满意的转去了门廊下,抽了那蹬缸的孩子两鞭子,叱骂一通,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趴在屋门,嗲声嗲气的喊道,“林爷,饭菜准备好了,今早有您喜爱的肉粥啊。”
林胡子这才放过那瘦弱的孩子,转身往回走,上台阶正遇一个小孩子从旁边的灶间里出来,脸上手上都沾了黑灰,低头佝偻着身子,他抬脚就是一下,踹的那孩子咕噜噜滚下几级台阶,立刻又挣扎着爬起来,跑远了。
那林爷眼皮都不抬一下,伸手调笑着在那女子脸上掐了掐,说了句什么荤话,惹得女子娇笑起来,相携进了屋子。
诚儿和辛巴对视一眼,同时沉默低头用力洗起了那些脏衣服,可惜,他们平日在家,不必丫鬟服侍,自己穿个衣衫,叠个被子,就被许多人夸赞是勤快懂事了,哪曾真做过这样的粗活。
唯一动手洗衣的一次,还是六岁那年淘气,把衣衫糊得都是泥浆,妈妈罚他们自己动手洗,他们把衣服浸到水盆里,吧嗒掉了两滴眼泪,夏至姐姐就心疼得偷偷帮忙洗干净,然后让他们端着送到妈妈跟前,妈妈也没拆穿。
可是,今日却再也没有人帮忙,秋日的井水本就寒凉,此时又是晨起,更是冷得让人忍不住打哆嗦,他们两人不过勉强洗了三四件就冻得双手通红。偶尔冷水和皂角溅湿袖子,沾到鞭痕上,那刺痛好似直接扎入心底一般。
就这样,两人咬牙坚持到午后,还是没有人叫他们去吃饭,奇怪的是那群孩子,也仿佛不知道饿一般,继续苦练,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胡子拎着鞭子走过去时,辛巴实在忍耐不住肚中饥饿,开口问道,“为何不给我们饭吃,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做活?”
结果那林胡子的回答就是抬手两鞭子,诚儿伸手把辛巴护到怀里,那两鞭子就抽在了他背上,辛巴暴跳如雷,张口就要咒骂出声,却被诚儿死死拉住,按着他继续洗衣服。
那林胡子嗤笑两声,用鞭子指了那两堆尚剩下一大半的脏衣服,“当你林大爷说话是放屁呢,这些衣服洗到什么时候,你们就饿到时候,再嚷嚷,就喂你们几鞭子充充饥。”
说完,走回正房门廊下得意洋洋的仰躺在椅子上喝茶,哼着小曲,辛巴恨得牙齿咯咯响,低声跟诚儿说道,“我一定要把他抽筋剥皮,让他知道他犯了多大的罪。”
诚儿蔫蔫的答了一句,继续低头胡乱搓着手里的湿衣。
辛巴听得他声音有异,仔细看他脸色,又摸了他的头,惊叫道,“诚哥,你头上好热。”
诚儿摇头,“没事,咱们先洗衣服吧,晚上吃点东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