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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不同以往的若澜,胤禛不自觉地皱皱眉头,到不是他对若澜有意见,而是他不喜欢这样颓废的若澜,好似失了生命力的花朵,正在迅速枯萎之中。
这怎么可能?
他好好地在她的身边,她只能像绽放的花朵一样越开越美。
躺在地板之上的若澜原本是闭着双眼的,听到声音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皱着眉头的胤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皱着眉头,但是此时的她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像往常那般轻声细语,又或者撒娇卖萌地夺得他的好感,盼得他的怜惜。
“爷……”有些不得已地叫出声来,若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这般嘶哑。
“怎么回事?”弯下身子,胤禛紧紧地盯着躺在地板上的若澜,瞧着一向守规矩的她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躺在没有起身给自己行礼,他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抓住胤禛伸过来的大掌,若澜稍稍用力让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脸颊,良久才叹出一口气道:“爷,婢妾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淡淡的冷冷的一句回复。
若澜其实知道这是胤禛习惯性地回复,很平常,不带任何情绪,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生不生气了,但是她却希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
她的时间不多了,再过几年,年氏就该出现了,不管到时是什么样的结局,她都得占个主动地位。要知道年氏的厉害是一点都不逊色于钮钴禄氏的,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胤禛的的确确只专宠她一人。
即便她生得儿女没一个能活下来的,胤禛也未曾想过让其他人生自己的孩子。
“那爷为什么现在才来?”带着哭腔的若澜红着眼眶盯着胤禛,娇柔的身子微微颤抖,看起来显得份外地惹人怜爱。
胤禛瞧着若澜明亮的双眼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哪怕他再严肃,再守规矩,他亦无法置她于不顾。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大掌将她汗湿的发拢到耳后,叹息道:“爷要拿你怎么办!”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宠溺,似问他自己又似在问若澜。
“爷是后悔娶婢妾了吗?”
“爷从不后悔,而且爷很庆幸娶了你。”胤禛若是没有想通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他一向自傲,不可能做出后退的举动,所以挣扎一番,他很理智地接受了自己爱上若澜的事实。
既然放不下,挣不脱,那么他便要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再有机会离开。
“是吗,那爷永远不能嫌弃我,不能疏离我,任何理由都不可以,而且不管爷未来有多少女人,爷要始终认为我才是最美最好的。”勾着胤禛的颈项,若澜得寸进尺地向他要一个承诺。
“恩。”胤禛轻轻地点点头,心里却很是赞同地认为他的小人儿本来就是最美的。
若澜却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她喜欢真实的言语和行动,不喜欢胤禛这样好似敷衍一般的应合声。“我要的是爷的承诺,不是应声。”
“爷的澜儿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能让你受委屈。”胤禛眼含宠溺地扬着唇,盯着一脸貌似执拗实则小心翼翼地试探自己底线的若澜,一阵心疼后,他低头碰碰她光洁的额头,低沉清冷的声音铿锵有力给了她最佳的答案。
☆、144 若澜的算计
“爷的澜儿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能让你受委屈。”
若澜怔怔地望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看着他眼里迸发的坚定和认真,她突然觉得自己筑在心门之前的那面墙似乎因他的这句话而出现了裂缝,一条再也补不好的裂缝。
这让她觉得恐慌。
她一开始就打算好不触碰爱情的,不管对面站着的那个人是谁。
但是现在她才发现不管她计划的有多好,爱情来了,她依然抵挡不了。
“爷,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用那别扭的婢妾自称,先前是为了获得他的怜惜,而现在的她一脸的迷茫,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来到面前的感情。
胤禛不自觉地勒紧若澜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抱到怀里,面色微柔,内心却是一片清明。想来他既然面对了这份感情,就没想过再逃辟。“你是爷放在心上的女人,爷的女人自然没有任何人能委屈。”
“爷的女人太多了,哪里可能个个都不受委屈,爷明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可是既然爷开口了,那爷一定要记住自己说得话,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若澜扬着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双手紧紧地揽住胤禛的的脖颈,想是不接受这样的答案,更不想走到这一步还闹得不明不白,软软的语气里透着一分刚xing的强硬。
可能是没有想到一向柔顺的若澜会这般执拗,胤禛怔愣一下回过神道:“澜儿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爱新觉罗胤禛,瓜尔佳氏若澜心悦你,那么便会无条件为你付出所有,所以请不要总是用沉默来回应。”若澜抿唇,心里知晓依着胤禛的xing子,再要求除了惹来他的不快之外什么都不会得到。
双手揽紧胤禛的脖颈,倾身吻上他的唇,她不想再听后面的答案为何,也不想知道是不是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听到那种真心话,她只知道今天之后,她需要在自己那扇裂缝的墙前面再筑无数道墙,以阻止这段感情的继续滋长。
胤禛对若澜的感情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另外他从来就抗拒不了若澜的亲近,她天生就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只要她靠近,他便无法不动心。
她的吻依然生涩,不过胤禛却清楚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就足矣挑起他内心最深层的欲5c望。
反客为主,胤禛的舌头强势地顶开若澜的皓齿,追逐纠缠着她小巧的香舌,品尝她唇齿间的那缕幽香,健壮的手臂紧扣着她的腰肢,让若澜的娇躯贴紧自己,那力道仿佛要将若澜的整个人都揉入到自己骨子里。
没有拒绝,没有挣扎,若澜柔顺地紧贴着胤禛强健的身躯,似想感受这不同一般的珍视,又似想借此忘掉一切,更或者她只是不想面对这最后的答案。
随着天色逐渐暗沉,两人的身体紧紧交缠,暗淡的光芒之下只见男子起伏的身躯,精壮的胸膛,沿着他背脊滑落下来的汗珠,配合着他身下若有若无的女子轻吟声,构成了一副令人意乱情迷的画面。
情正浓,夜亦正长。
清晨,当旭日初升之时,温暖的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刺绣精致的幔帐之上,微微掀起一角,隐约在锦被中间能看到若澜被胤禛紧紧的抱在怀中的画面。二人相拥而眠,从胤禛睡梦中勾起的唇角就能看出他对昨夜的一切都相当地满意。
当苏培盛叫唤声在门外响起时,胤禛睁开双眼,目光习惯性地看向一旁的若澜,眼见她依然如过去一样缠着自己睡觉,嘴角的笑意就不自觉地加深了。
昨天的事情可谓是历历在目,胤禛搂紧怀里的若澜,心里微微叹息,但是他依然高兴于若澜说得心悦于他的那句话。
不是没人说过这句话,而是没有人用她那种仿佛豁出所有的方式说这句话。
低头亲吻她白净的额头,胤禛瞧着若澜熟睡的样子也知道她累坏了,昨儿夜里他抱她回房的时候,不管是沐浴还是换衣她都未曾睁开过眼睛,想来是真的累坏了。
小心地拿开她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胤禛坐起身,帮她盖好被子,这才起身唤苏培盛进来侍候。
苏培盛和高无庸的关系不错,他们两人一个管着内院,一个跟着爷四处走,没有利益冲突,再加上他们平常都互相提醒对方一些小细节,这关系到是难得地亲近。
现在苏培盛进来侍候也是相当地谨慎,轻手轻脚轻易不发出半点声响,待获得胤禛赞赏的目光之后,苏培盛打定主意要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一下高无庸,若不是他的提醒,他怕是还注意不到这事。虽说不一定会出事,但是惹得主子不快,他这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梳洗完毕,胤禛走到门口看着候在哪里的听琴,交待道:“让你主子多休息一会儿,她若没醒便不打扰。”
“嗻。”听琴垂着头,没敢看胤禛的表情。
胤禛走后,雅兰院就忙碌起来了,不过若澜这边却相当地安静,即使有人出入也非常地小心,所以若澜这一觉可是直接睡到中午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身体传来的酸疼之感让若澜的思绪更加的清明,昨夜的种种对她来说幸亦是不幸。
她难得动心,却没有得到同样的回应,可叹可悲。
她本是一个很纯粹的人,若是两情相悦的感情,只要顺利又平和,她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可是他们的感情虽然可以勉强算得两情相悦,但是这后院的女人和弘昀他们姐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现实。
再说昨天胤禛的反应,她早该想到心里装着天下的男人怎么可能为她一个女人放弃一切,不过她即便做不到只让他一心爱她一人,但是她会做得比年氏更好,她有头脑有银子有儿女,她就不相信只活一世的年氏能独得胤禛宠爱十多年,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就不能做得比她更好。
有了决定,若澜坐起身,瞧着身上穿着干净的里衣,就知道是胤禛帮着穿的,这一点她也时常感慨。胤禛此人面冷心热,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其实真正心疼人的时候比那些说得天花乱坠的男人不知道实在到哪里去了。
“听琴。”
“侧福晋,奴婢进来了。”听到若澜声音的听琴立马应声。
“进来吧!”
得了若澜的应承,听琴立马领着一溜丫鬟嬷嬷们进来侍候,若澜对这种场面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便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任由他们侍候着梳洗妆扮。
待用过膳,若澜才想起回来之时听琴说得事,她挑了日子回了娘家,但是皇太后那边她还没有去,便看着听琴道:“听琴,往宫里递牌子,明日我要带着弘瀚他们进宫看望皇玛嬷。”
“是,侧福晋。”听琴应声,正待转身又想起弘瀚阿哥他们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