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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息,使其融为晋隆的一部分,而不是一直将其作为俘虏剥削压榨。”我故意将阿宝黛搬出来,果然见龙浩脸色微变,不过他脸色越发阴沉,“你是在指责朕的失误吗?”
我暗自叹息,幸好李峰打定主意要辞官,否则,依他的性子迟早要掉脑袋。
“皇上圣明,草民绝无此意,只是在草民想来皇上也不愿看到连年征战百姓困顿不堪的景象,为人臣者自当急君之所急。”我恭敬地道。
“好!”龙浩愉悦一笑,“急君之所急,此乃为臣之道。众卿家可明白?”
“臣等谨遵皇上教诲!”
“既然如此,范慧琴即日起接任二品御台之职。”
“皇上岂能听信范慧琴一面之词而罔顾朱将军之死呢!”气势逼人的低吼在大殿之内格外刺耳。
龙浩不悦地挑了挑眉,“李爱卿在告老还乡之前,朕命你将朱将军的死彻查清楚,朱将军一生戎马,为晋隆打下大片河山,贼人胆敢斩杀我晋隆大将,待案子彻查清楚,朕定不会轻饶了这包藏祸心之人!”说着,将视线转向那几名跪着的武将,“马烨,你们几个都是朱将军生前最器重的几位将领,朱将军虽然去了,晋隆的江山还要靠你们维系啊!”
龙浩邪魅的丹凤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可口中吐出的话却让几个武夫感动地几乎落泪。
“老臣遵旨!”李峰难得微微展颜,在这件事上,龙浩与李峰当然还有可有可无的我,三人的配合非常默契。
“皇上,关于处理华阀余民的事情,臣以为……”我还没来得及说完,龙浩接口道,“今日的早朝就到这里吧,至于华阀余民的问题容后再议。退朝!”
“恭送皇上!”
退朝之后,我被一些不知名姓的官员簇拥着,莫名其妙地,我想到“弹冠相庆”这个成语。自嘲地笑了笑,却见殿宇拐角处一个太监朝着我招了招手。
我不动声色地随着大家一起到了宫门口,各奔东西之后,又折回宫里。
那太监火急火燎地向我冲来,不顾礼节抓起我的手臂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跑,“大人,你可真是叫咱家好等,皇上脾气一上来,咱家可逃不掉一顿好打。”
一路跑下来,我气喘吁吁,由于惯性太大,我同那太监一起撞在了御书房的大门上,门没栓,而我们则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孙公公,看来你是年纪大了,连召个人都要这么大半日的功夫。朕养废物何用?”龙浩的话仿佛已经是他最大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来人,将这废物拖下去!”
孙公公一听,顿时连诚惶诚恐地认错都省了,在来人的拉扯下说其哭爹喊娘也不夸张。
“皇上,此事怪不得孙公公。”我出声。
龙浩顿时将他满是怒火的眸子转向我,“怪不得孙公公?那你的意思是朕的不是了?”说着,冷哼一声,“好啊!范慧琴,你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以为朕不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臣不敢。”我赶紧跪直身子,“只是皇上既没有在大殿之内传召微臣,微臣料想皇上并不想声张传召微臣之事。故慎之又慎,才会迟了,此事与孙公公无关。”
“放肆!”龙浩低喝,“朕传召个人那里还需要这么多的顾虑,范慧琴,看来你是妄测了圣意。”
我低垂着头,心里滋生出几分不满,“既然如此皇上方才在御座之上为何不叫臣留下而要等到退朝之后呢?”
“好你个范慧琴,你这是在质疑朕吗?”龙浩阴沉着脸问道。
“微臣不敢!”我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
“还不把这没用的奴才给朕拉下去杖毙!”龙浩冷冷开口。
“是!”两个在门口犹豫着的侍卫听了龙浩的话,迅速将孙公公拉了下去,这时候孙公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我回头一看,却是他在听到杖毙二字之时晕了过去。
我暗自叹息,不发一言,而坐在上边的龙浩却开口了,“范爱卿,华阀乱民公然反抗晋隆统治,朕命你领兵五千一举歼灭华阀,如何?”
“皇上!”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前皇后阿宝黛留下了修养生息之政策,用来治理华阀、穆尼等战败国的余民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更何况,华阀之所以会反抗,那也实在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你以为抬出阿宝黛朕就会妥协吗?”龙浩咬牙切齿地道,“朕不是先帝,更不是那个痴情的杀手,被区区一女子摆布。”
第一百六十章 难题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我能感受到深潭般的眸子里隐隐的寒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朕和他们是不同的,朕不会为了一名女子而放弃大好江山。这世间本没有什么真爱,有的只是互相利用,朕的女人,朕能给她们所要的荣华富贵,而她们需要的仅仅是皇帝的女人这个光冕堂皇的标签而已,若朕不是天子,她们依旧会不择手段嫁给成为天子的人,而那个位置,任何人都能顶替朕做上去。”龙浩有些失控地道,“坐在高位上的人是寂寞的,朕的父皇忍受不了遗世独立的寂寞,但是朕能忍受,并且朕乐于这无休止的寂寞。英雄哪能不寂寞?若这是君临天下的代价,那么朕认了!”
雕刻着金龙的白玉炉子里一缕青烟变幻莫测地无声无息地升上房梁,最终消散地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沉寂下来的御书房只余下我和龙浩,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而我只是定定地盯着袅袅地龙涎香,这条高绝险峻,不知何处是归处的路让我望而生畏。
“你不愿强攻华阀,朕可以答应,甚至,朕还可以答应由你全权负责用阿宝黛的方法去治理华阀。”龙浩顿了顿道,“但是……”说着,龙浩将一本奏折抛了下玉阶。
我粗略地将奏折上的内容看了看,强压下内心的震惊,这个西商真是狼子野心!居然暗中勾结胡族,意在联手歼灭晋隆!
“皇上的意思是?”我合上奏折。
“都说范爱卿料事如神,朕要你亲征替朕端了西商和胡族!”龙浩隐隐含怒,“先皇早先联合西商攻打胡族占领了大半个胡族,但却疏于管制被西商所夺,这些旧事朕还没有跟他好好清算!”
“皇上,若是西商同胡族联合,此战若是硬打势必凶险。”我沉吟,“而且胡族也没有非同西商联合的理由啊。”
“胡族今非昔比,如今的胡族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患,纵使布库诺再厉害也回天乏术。”龙浩冷冷地道,“西商太子易恒虽是野心勃勃,但却是一好色之徒,夜驭数女,为人诟病。”
“西商的皇帝呢?”我有些奇怪。
“西商皇帝缠绵病榻,国事多由太子代劳。”龙浩答道。
“那依皇上的意思还是要选择强攻?”我发问。
“没错,此役一在灭西商胡族,二在扬我晋隆天威!”龙浩扬声道。
“皇上,若是有更好的办法,我们为何要选择如此惨烈的方式呢?”我静静开口,“西商和胡族是皇上的心头大患,臣自当竭尽全力替皇上除去,但是皇上,这样一场大仗下来势必劳民伤财,我们得不偿失。”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一场硬仗有多少把握能赢呢?
“范爱卿可是有了解决之法?”龙浩沉吟。
“远交近攻。”我出声,“我们大可以联合胡族,里应外合给西商致命一击。”
“那依范爱卿所言,胡族也没有非同晋隆联合的理由吧!”龙浩不置可否。
“有。”我自信一笑,“臣自请前去胡族,说服胡族同晋隆达成协议。”
龙浩没有出声,我继续道,“臣不需要带一兵一卒,给臣一个月,若是臣不能说服胡族,那么臣任皇上处置。”
龙浩抬起头,“如此,朕便答应了。”
“但是,在臣前去胡族的这段时间,请皇上能妥善安置华阀流民。”
“好。”龙浩出声,“若是你不能完成使命,那么华阀流民所要遭受的灭顶之灾就是你一手照成的。”
出了宫,李峰早已经派了人在宫门口候着,我不愿他担忧,心里虽然有些挂心权寺却还是随着来人去了李府。
“皇上留你何事?”李峰遣退下人。
“没事,只是皇上铁了心要这天下,怕是不肯实施这休养生息之法。”
李峰气哼哼地坐下,“先皇在世之时本就不愿将皇位传给他,奈何先皇走得仓促,只能由太子继承大统。”
“先皇子息淡薄,实在也没有其他人选。”我接口。
“先皇驾崩前曾召见过老夫,当时,先皇曾直言,太子心胸狭窄,刚愎自用,非适合继承大统之人。”李峰热泪盈眶,“当时先皇还同老夫商议启用禅让制,若是外姓有能人,就将皇位传给他。”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根据我对龙昱的了解,这实在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可是先帝却撑不到那一日了。”李峰沉痛地道。
“大人放心,在下奉皇后娘娘之命而来,自当用心辅佐皇上。”我淡淡地道。
既然龙浩能为了皇位放弃所有,那么我自然能用我的方式助他一臂之力。
晚间,我带了人去接权寺元媛一行人住进了李府。我既是李峰的义子,又是朝廷命官自然要住在李府。翌日,虽然我已经嘱咐过李峰不必太过张扬,但是上门来的官员还是络绎不绝。到了晚上,自然少不了几桌酒宴,我心里虽是万分不情愿,但却不得不含笑应对这觥筹交错的饭局。
酒过半酣,“范大人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这几日名声一传出去,怕是京里的媒婆要踏破门栏了!”一大腹便便的富态男子趁着酒劲道。
“客气,客气。”我一笑置之。
“不知范大人喜欢怎么样的女子,若是不嫌弃,下官膝下有一女已到适婚之龄……”另一个着绿色绣万马奔腾图案的男子接口。
我还没来得及回绝,只见另一年轻男子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向我走来,“范大人,下官家中有一妻,知书达理,温驯体贴,若是大人不嫌弃,下官愿自荐敝席,供大人暖暖床铺。”
几个微醺的年轻官员争相起哄,“陈侍郎,你家的美娇娘若真的那般好,你怎么舍得啊?”
“怎么舍不得,自古宝剑赠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