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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库诺紧锁双眉,突然激动地说,“我明白了!难怪公主要我把假公主消息散播出去!”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才明白啊!”
布库诺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回去想了很久就是没想明白公主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知定是个妙计。现在明白了,更是对公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被他可爱的表情逗得心情大好,“布库娜,从现在起你就和我一块住在这吧。”
布库娜生平第一次见他高傲的大哥作如此表情,虽然对他们的谈话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自己的性命是不用担心,对眼前这个虽然由于重伤还面色惨白但却仍然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很是崇拜。
过了午时,碧纾敏照例端来汤药,她对我的态度甚是恭敬,我也没什么心思为难她,每次默默地将药喝完。
“碧纾敏医官,我这伤最快要多久能够痊愈?”我将碗递给她。
“最快也要二个月,像公主这样的姑娘家大概要半年才能恢复如常。”碧纾敏接过我手中的碗答道,“有些矜贵的闺中小姐卧床一两年也是常有的。”
我不由地蹙了蹙眉,“那正常活动呢?勉强能行动自如要多久?”
“这恐怕不好说。”碧纾敏沉吟片刻,“最近一段时间公主还是安心地卧床养病为好,这休养要是做不好,以后怕是会烙下病根。”
“病根?”
“是,每逢阴雨天气心口便会绞痛。”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打定了主意便吩咐道。
第六章 抵达
三日时光真真仿佛白驹过隙,我的伤比之三日之前丝毫没有起色,我不由感叹,胡族医疗机制较之现代医学岂是望尘莫及四字所能形容的!
从卓尔下旨到如今与京都只有一墙之隔,为时三个多月,正好赶上“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好时节,倒的确称得上是个美丽的巧合。透过马车,我看着满目春色,心情莫名得轻松。毕竟对于我而言,这才是我记忆中的古代。细细的流水,弯弯的小桥,婀娜的垂柳,无一不是我所熟悉的。
广袤的大漠,蒙古包般的大马车,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肥沃土壤,终究是旅途中可有可无的驿站,可能会让人有短暂的欣喜,但真正的归属还是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晋隆王朝!不管前路如何,百年之后,能够长眠于此,于之我也是幸福的。
举头望无尽灰云/那季节叫做寂寞/背包塞满了家用/路就这样开始走/日不见太阳的暖/夜不见月光的蓝/不得不选择寒冷的开始/留下只拥有遗憾/命运的安排/遵守自然的逻辑/谁都无法揭谜底/喔~远离家乡不甚唏嘘/幻化成秋夜/而我却像落叶归根/坠在你心间/几分忧郁几分孤单/都心甘情愿/我的爱像落叶归根/家唯独在你身边
嘴里不自觉地轻唱,倒是惹得布库娜拍手叫好,吵着要学。
虽然才短短几日,布库娜深知我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为人处事也甚是和气,所以对我也没有了臣子的礼仪,私底下便称呼我为阿宝黛,我不以为杵,听着也还算顺耳。和她相处起来给我的感觉倒真像是姐妹。至于谁姐谁妹的问题,回答起来倒也不见得比莎士比亚的生存还是毁灭轻巧。对这样的结果,我也乐见。布库娜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年纪倒是比阿宝黛大了整整3岁,在晋隆算是及笄之年,晋隆女子只有在十六岁行了及笄礼才能婚嫁。因了这条,布库娜对待我总有些姐姐对妹妹的关怀在里面,殊不知我的实际年龄已经24岁。
当她知道我这具身体才13岁时,当即就红了眼眶,言语上更是口无遮拦,对我名义上的父亲卓尔 〃玛尔希里咬牙切齿,出语粗野像“种马“之流不绝于耳,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阿宝黛,想什么啊!”布库娜晃着我的胳膊,“教我唱刚才你唱的那支歌嘛!”
布库娜动作向来没个轻重,我被扯到伤口,痛地呲牙咧嘴,刚欲开口,却见布库诺已经推门而入,“布库娜,你放手!你扯到公主的伤口了!”
许是被布库诺地怒喝吓到,布库娜抓着我的衣袖,呆呆地看着布库诺的方向。后来细细一想,方才知道布库娜此时是因为敏感地嗅到了布库诺对我暗生的情絮才这样神情恍惚的。
布库诺三两步走近床榻,把布库娜的手一把抓开。“公主,身子还这样虚,哪有气力教你唱歌!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我心下狐疑,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而布库娜身形也是一震,转眼她又笑地颇有恶作剧的意味,“哥哥,你在外面站了多久?是公主唱第一支歌之时还是第二支之时?”
“公主总共就唱了一支歌,哪来的第一支第二支之说?”布库诺的口气甚是坚定。
“是啊,公主就唱了一支歌呢。”布库娜故意拖长了声音。待布库诺看清她偷揶的笑容之时,方知自己中了计。黝黑的面庞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公主的伤口好像有些开裂了,我去叫碧纾敏医官来瞧瞧。”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阿宝黛,我哥哥就是这样,愣头愣脑的,你且别去管他顾言乱语。”布库娜话虽这样说,但小脸却垮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她苦恼的是什么事,只是这时候我需得装傻,“开玩笑的话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说着,向布库娜招了招手,她见状,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我冲着她的脑门重重一拍,“以后莫要再跟你大哥开这样的玩笑。”在她动手反击我之前,我急急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脸无害地笑道,“我有伤在身!”
第七章 冷遇
在京都之外驻扎了几日,晋隆方面却是毫无动静,布库诺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我还是可以感到他内心的愤懑,毕竟此举对胡族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羞辱。要是一直如此下去,胡族倒大有拿着热脸贴晋隆冷屁股的嫌疑了。不过此举除了让二国之间的关系僵化外,并无好处。
相信晋隆的当权者不至于如此幼稚,他们这是在等!想是能够证明布库娜身份的人或物还没有到。但完全可以把胡族一行人安顿妥当,省得落人口实,让胡族有话可说。
我摇了摇头,此次的负责人看来是略欠火候。“布库诺,此次迎亲是谁负责的?”
“大汗下旨由我们屠列勇家全权负责的。”布库诺答道。
我摇了摇头,“我指的是晋隆,晋隆没有派出迎亲使臣?”
布库诺搔了搔头,“臣倒没有听过有这样的迎亲一说。”
“那卓尔把我送到晋隆是要嫁给谁呢?”我换了个方式问道。
“若不出意外,是当今太子龙浩。”
“什么叫不出意外?他不愿娶我?”我猜测道,看向布库诺面色为难,平静地说,“但说无妨。”
“本来晋隆的皇帝是将公主您指给太子的,但太子对此甚是不满。几次不惜触怒龙颜,在大殿之上拒绝。”布库诺小心翼翼地说道。
“料想他是知道我是个不受宠的丫头,娶了我失了他尊贵的太子身份。”我自嘲。
“不不…”不哭诺急道,“公主您别这么说。”
“不过,虽未见他人,从他做事也能窥见一斑,如此争强好胜,沉不住气,这样的人不嫁倒是福气。”我自语道,“八成是龙昱由不得他不娶,他一气之下买凶欲制我于死地。”
“不对啊,龙浩怎么请得动权寺出手呢?”布库诺没有忘记那个黑衣人的剑招。
“晋隆剑法第一的杀手权寺…”我伤重如此就是拜他所赐,虽然还没见过面,但这梁子已经结下了。
“公主知道权寺?”布库诺吃惊不小。
“略有耳闻。”我敷衍道,这倒让我想起当日他说了一句什么话的!我闭上眼睛细细回想书上的内容。
“七爷这回真真失算了。”!!!
布库诺对我的说辞不甚相信,也是,一个生长在大漠的小丫头,怎么会知道晋隆的事情呢?不过,此刻,我没什么兴致与他计较,“布库诺你且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可知七爷是谁?”
布库诺的看我的眼神更加怪异,我赶紧补充,“当日权寺杀我时提到过七爷,我想这二人定有关系。”
“七爷是晋隆王朝当今圣上的胞弟龙厉,厉王爷,因他是先帝的第七子,所以有了七爷的称呼。”布库诺答道,听他的口气可以感觉到他对这个厉王爷颇为不满,“此人生性风流,不务正业,整日流连于花间。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真真一个富贵闲人无差。”
我对这样的闲散人向来没有好感,“好了好了,布库诺,讲重点!权寺和龙厉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权寺视天下如无物,却唯七爷命是从。”布库诺脸上写着大大的可惜二字,他对权寺这样的武林高手是打心底里佩服的,但这样一个人物却任龙厉摆布,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有传闻说……”布库诺看着我停了下来。
“说啊!传闻说什么?”我催促道。
“传闻说,七爷好男风,他和权寺表面上虽然是朋友,实际上是情人!七爷频繁出入勾栏其实是欲盖弥彰!”布库诺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这也不见得就是捕风捉影,无风起浪,七爷如今二十有六,府里却还是没有女主人。要知道,晋隆男子婚龄并无限制,行不行弱冠礼倒不见得有多重要,当今皇上像七爷这般大小的时候,太子都十多岁了。”
“你说龙昱?”太子是龙昱的儿子,那龙昱不会是个老头子吧?我居然忘记了这茬,“龙昱如今多大了?”
“已过而立之年。”布库诺答道。
“那太子呢?”我不禁诧异。
“正值志学之年。”
“你倒是讲清楚点啊!志学是指多少岁?”平时文绉绉的也就算了,关键时刻冒出的个把生僻词汇让我颇为恼火。龙昱才三十多岁,我要嫁的太子不会是黄口小儿吧!
布库诺一愣,继而恍然“是臣疏忽了,志学是晋隆的讲法,太子年方十五。”
第八章 相迎
在城外驻站了整整半个多月,京都的城门才打开。
显然此刻做公主打扮的不是阿宝黛而是布库娜,阿宝黛则打扮成个丫鬟低眉顺手地跪坐在布库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