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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主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那天做错了?”张翎儿垂眸,顿了顿再次说道,“我知道,我过份了,可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冬月哥哥不喜欢我,他一直想着退婚,可是,要是这亲事婚了,我就不能活了……那些人,一个个的都盼着我死,因为我死了,就再没有正系嫡女挡在他们面前,他们……就可以成为张家的嫡子嫡女,从此,张家没有我娘和我任何存在的痕迹……他们也能攀上更好亲事……”
九月安静的听着,那些大户家的勾心斗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宅斗文章出现?贪念、私念……张翎儿只不过是倒霉些,没了撑腰的娘亲又恰恰是那倒霉悲催的正室嫡长女罢了。
“郡主姐姐,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冬月哥哥……会喜欢吗?”张翎儿掀起布帘一角,目光痴痴的看着骑马走在前面的齐冬月,幽幽的问。
“……”九月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翎儿,喜欢与不喜欢,与家世没什么关系的,事实上,你是张家的女儿,和冬月一起的机会更大一些,毕竟,他也是齐家人,我虽然不知道齐家有多大的家业,但,我想,齐家不是一般人家,普通人家的姑娘,只怕……”
“我明白了。”张翎儿苦涩的笑,“门不当户不对,不是么?就是我们张家,也是高攀了的,要不是打小订的娃娃亲,我哪里会留下这机会……而我爹又怎么会那么巴结着他。”
“两个人相处,要的是坦诚,要的是彼此此尊重,你用了心计,设计了他,他心里能接受吗?”九月摇头,“别看他平日温文尔雅,可骨子里,他的傲气,并不比别人少。”
“我已经知道错了。”张翎儿黯然放下了布帘,“现在,也晚了,他一定恨死我了。”
九月看了看她,没再说话,她怕一个说不好,会影响了齐冬月,相比之下,她是站在齐冬月那边的,不论是从他本身,还是他的家世来说,他都有足够傲的本钱,可是,他却被设计了,这心里,能好受吗?就算为了大局,他一时低了头,可张翎儿这辈子,只怕也没什么好日子可言了。
九月不想看到齐冬月被这样的婚姻困住,所以,有些小发现,她也没有告诉张翎儿。
马车停在祈福巷口,九月和蓝浣下了车,齐冬月却是没有下马,转头看着正要下车的张翎儿说了一句:“不用下车了。”
张翎儿一只脚都踩在了凳子上,闻言不由一愣,就这样弯着腰朝齐冬月看去。
齐冬月没有理她,转头朝着游春说道:”我这就回清溪县去,有消息马上报你。”
“好。”游春点头。
两人之间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多年的默契,有许多话只消看上一眼就能彼此明白。
张翎儿见齐冬月果然没有下马,犹豫了一下又缩回了脚,冲着九月挥了挥手:“群主姐姐,哪天去了青溪县,一定要来看我啊。”
九月微微一笑,挥手示意,却没有肯定的回答。
张翎儿看到她的笑,也满意了,她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而九月,毕竟是认识齐冬月在先,又有游春这层关系,哪可能站在她这边呢?
带着几分伤感,张翎儿回了车厢,一坐下,泪花便开始浮现,短短的相处,让她十分怀念最初那几天,可这些,都被她自己给弄砸了,她甚至还能记得那天一早九月惊愕的目光……
想到这儿,张翎儿忍不住滑坐在地板上,双手环住了膝盖埋头拉泣了起来,都是她自己弄砸了一切呀。
九月下了车,想了想还是让蓝浣去铺子里取了些时下最畅销的香熏烛。
蓝浣很快回来,手上捧着一个大盒子。
九月打开看了看,各种各样的都有,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蓝浣会意,捧着盒子上前,掀开了布帘,冲着马车里的张翎儿笑道:“张姑娘,这是我们郡主送给你的,一点儿心意。”
张翎儿抬头,脸上还挂着泪,她愣愣的看着蓝浣,一时忘记了回应,送她的?
“张姑娘,清溪县离这儿不远,有的是机会再见,快别哭了。”蓝浣也是一愣,随即笑着宽慰道,把盒子往车子里又递了递,“瞧瞧这个,可都是我们铺子里最好卖的香熏烛呢,又漂亮又香,你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蓝浣姐姐,谢谢郡主。”张翎儿这才抹了抹眼睛,扑过来抱住了盒子,说话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多,”这个……还是我头一次收到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藏着的……谁也不给。”
她的话带着哭腔传到车外,齐冬月僵坐着,目光闪了闪,没说话。
游春倒是笑着看了他一眼。
而九月却是皱了眉,听这话,张翎儿这嫡女过得很是不好啊,可为什么,张家的人为什么非把她送到张齐冬月身边?难道说,他们真的守信看重娃娃亲的承诺?那二夫人就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进齐家?
直到齐冬月和张翎儿远去,九月还在颦眉深思,她对张家的做法深深不解。
“九儿,我先去一品楼,昨天约的一位客人来谈生意,等晚上,我来接你去一个地方。”游春走了过来,目光在她眉间停了停,微笑着说道。
“好。”九月点头,也不问什么地方。
“要是有什么事,让人通知我,要出门,也得多带几个人,知道么?”游春有些不放心。
她那闲不住的性子,想让她一直待在铺子里哪可能?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给她多配几个护卫,这样,去哪里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有事儿也能及时得到消息,而不是像上次那样,从客人的嘴里听到她出事的消息。
380送个胖娃娃
九月确实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游春一走,她便开始看了东家看西家,整天祈福巷转转悠远下来,已然花去了大半天的功夫。
走完她才知道,如今的祈福巷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游春接手后,又再一次的整合了一下,铺子里的花样越发多了起来,南货北调,稀罕物增加,各种土特产上架,优惠手段频频,给这条祈福巷带来了新的活力,吴财生说起这些,笑得合不拢嘴。
如果说以前的祈福巷是超市,那么,现在已算是在超市里设了精品柜,惠民、赚钱两不误了。
便是阿安和张义负责的喜丧两块,如今也扩大的规模,已然独立了出来。
九月不由赞叹游春的商业头脑,现在,她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动了心思要把游春招揽在身边了,如此生财的人才,谁舍得往外推?
中午,游春没有过来,九月和蓝浣吃过了饭,也没出去,就待在葛石娃以前的小作坊里做事,葛石娃不在了,接任他的是一位以前跟着他的小伙计,这伙计很是机灵,但,毕竟接触时日短,雕工方向还待加强,可张信却接了一张单子,要做几个极复杂的花型烛,九月便自己拿起了刀。
“郡主,那我该做点儿什么?”蓝浣在边上看着九月一手刀一手蜡的雕着花,心里有些痒痒,她也想试试。
“你看着能做点儿什么。”九月随意的笑笑,她一坐下来,那伙计就十分不自在,可他又好奇九月的手艺,这会儿正频频偷看呢。
“可我不会呀。”蓝浣苦着脸,雕坏了怎么办?
“不会学呀,多看多练多琢磨。”九月随口说道。她方才看了那伙计雕的,虽然雕工有些生疏,但胜在有灵气。还算不错的了,所以。她也是有心提点,“雕坏了也不怕,这些都是蜡,掸到一起重新融了就是,我之前还不是这样练出来的?”
“那我也学。”蓝浣看着桌子上这些漂亮的造型,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拿那把最小的刀,当心手哈。”九月笑了笑。给蓝浣挑了一把刀。
蓝浣兴致勃勃的挑了一块最小的蜡,拿了把最小的刀,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从哪儿下刀。不过,她也有办法,在桌上挑了个最最简单的,对着开始下刀。
那位伙计看不过去,小声的告诉她该怎么下第一刀。他都是从葛石娃那儿学的,而葛石娃却是从九月这儿悟的,融合了葛石娃自己的想法,比起九月这样胡来,还是颇有见地的。
九月也忍不住支着耳朵听了起来。
伙计见惹了九月注意。紧张之余说得也越兴奋起来。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时辰,张信突然进来回报,说刑期捕头来了。
九月才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让张信请刑新涛进来。
院子里设了桌椅,九月刚从小作坊出来,刑新涛已然大步进来了,看到她时,目光凝了凝,抱拳行礼:“见过郡主。”
“刑捕头不用这样客气,喊我九月就是了。”九月随意的挥了挥手,请刑新涛入坐。
“郡主是郡主,岂能失礼。”刑新涛有片刻的失神,不过,马上便恢复了过来,笑道,“方才路过这儿,听闻郡主在铺子里,特来看看,这些日子,可好?”
“好着呢。”九月点头,“谢刑捕头关心。”
刑新涛打量着她,见她气色极好,心里也是一松,葛玉娥的死他已经知道了,葛石娃离开,他也知道了,还以为她会难过很久,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既然无事,那就好。
“刑捕头……呃,我还是喊你刑大哥吧,不然,你家两个刑捕头,有点儿乱哦。”九月想问问刑捕头的事,话一出口,不由乐了。
“好。”刑新涛哪里会说不好,心下高兴,笑容也灿烂了起来,他的长相只能算是周正,但言谈举止透着一股书卷气,然后,当了捕头后,天天忙里忙外的,肤色已经然黑了不少,如今看起来,更添了一份阳光,若搁在九月的前世,那就是个阳光大男孩呀。
九月欣赏的看了看他,笑道:“刑大哥,刑捕头和刑夫人近来可好?”
“好着呢,我爹得知府大人赏识,如今已升任捕头主管府衙刑案了,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