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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么回事?”
“祈屠子,你总算来了!”年轻男子看向祈丰年的目光满是怨毒。
“你要的,我已经给你爹了。”祈丰年回头看了看他,有些无奈,“以后你我两家两清了,你也别再打什么歪主意,我祈屠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惹火了我,也没你什么好果子吃。”唉,刘大松那老实的憨货,怎么就生出两个心术不正的儿子来了呢?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九月皱着眉,还真有关系,不过,这其中,为什么还有葛玉娥的事?
”这事儿说来话长。”祈丰年见他们找到这儿,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不由苦笑着说道,“回去再说吧,来,搭把手,把你二叔背上。”他也不问祈康年为什么会在这儿,弯着腰就要背祈康年。
“那这人怎么办?”九月指了指年轻男子。
“让他回去吧。”祈丰年到底没忍心,毕竟是刘大松的儿子,这已经关了他一个儿子了,要是真伤一个,怎么说得过去?
“好。”游春二话没放,站了起来。
就在他要转身的那一瞬,地上的年轻男了却突然扑向了不远处的割草刀,游春想也没想,一脚踩到了那人的腿上。
“啊!”年轻男子一阵惨叫,也顾不得拿刀,蜷着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腿,嚎叫着打起了滚。
“你不能对他动手。”祈丰年看了看地上的人,看了看游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九月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祈丰年,“爹,到底怎么回事?这人心术不正,几次想害我们,还想害你,为什么还不能对他动手?”
“你们是不知道,他爹刘大松当年也是游老爷的手下,不过,他当时只个小杂役,别人才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年来,他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打听着那些人的消息,一有消息,他就来通知我,我才能躲到现在,说起来,他也是游家的恩人,你们哪能对恩人的儿子下手?”祈丰年叹了口气,小心的放下了祈康年,缓缓说道,“这件事,我本来是想解决了再告诉你们,因为我也不知道刘大松是个什么心思,我一人受了赏是事实,刘大松现在日子不好过又重病在身,也是事实,唉……没想到……”
没想到刘大松的两个儿子都是这样的人,先行起了歪心思,动了手。
游春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年轻男子,说道:“有恩,我必会报,可这人,出言不逊,心思歹毒,留不得,大不了,我先宰了他,再给恩人养老送终。”
年轻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现在信了,这人是说真的。
“瞎说什么呢。”九月上前拉住了游春,“为这样的人动手,也不怕脏了你的手。”她是不赞成动不动就沾血的,更何况,这还会让游春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头。
“我手上的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不差他这个。”游春却冷哼道,放过了这个人?只怕以后祈家别想安生了。
“换个法子。”九月安抚道,“既然是恩人,就接走吧,你不是很多庄子嘛,好好安顿了他们一家就是了。”
游春侧头看了看九月,想了想,点头:”说的是,那就照你说的。”
“你……你们想干什么?”年轻男人疼的脸都白了,这会儿听到两人这样平静的讨论他一家人的安顿问题,不由惊惶的问。
“你不是想要荣华富贵想要安逸么?”九月好笑的看着他,这人,怎么留了他一命反倒跟要他命似的?“赶紧起来,带我们去你家。”
“你……你们……”年轻男子惊疑不定。
“还不起来?”祈丰年无奈的看着这人,再次怀疑起这人是不是刘大松的儿子,要知道,刘大松虽然话不多,却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哪来的这软骨头的儿子?
“我……”年轻男子还在犹豫,便看到游春的脚动了动,吓得连连点头,“我带,我带!”说着,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那条腿却是被伤得不轻,此时,他也只能拖着腿走,每走一步,脸上冷汗便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游春瞥了他一眼,过去在祈康年的背上按揉了两个,祈康年吐了一口气,缓缓醒来。
“二弟,你怎么在这儿?”祈丰年马上扶起他,很惊讶的问。
“大哥……”祈康年看到他们,面露愧色的低了头,不说话了。
“先回去吧。”九月看到前面那年轻男子已经走出了一段路,忙提醒道。
“回去再说。”祈丰年拍了拍祈康年的背,点了点头。
于是,几个人跟在那年轻男子的身后往芩村走去,年轻男子走得那个痛苦,却苦于不敢抗议,他身后的那个人,下手狠,力道足,可不是祈康年那老头子,一个不小心,他小命难保哇。
而祈康年跟在后面,打量着祈丰年等人,再看看那年轻男子,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会来得这样快,但,既然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只希望大哥能体谅他的心情,不会太生气吧……
367歪小子们的计划
依旧是那户人家,年轻男子拖着腿进去,顿时把那老妇人和年轻妇人吓得哭了起来,两人齐齐扑了过来,把年轻男子扶到了椅子上,老妇人一边哭一边颤着手摸向他的伤腿:“儿啊,谁把你弄成这样?”
“娘,就是他,就是他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年轻男子看到老妇人,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就好像小孩子在外面遇到了委屈,没见着大人时尚且还能倔着犟着,可一看到自家家人,眼泪就哗啦啦的下来了,这看似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此时就一头栽进了老妇人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九月看得那个无语。
“老嫂子,大松可好些了?”祈丰年也无奈,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年轻男子,不想再理会他,有什么事,还是和刘大松当面解决的好,而且,他也想弄清楚刘大松为什么会多两个这样的儿子,之前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他……在屋里呢。”老妇人看到祈丰年,又是一愣。
“那我们进去看他。”祈丰年再一次看了年轻男子一眼,拍了拍祈康年的肩,先走了进去。
老妇人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拦,搂着还在嚎叫的年轻男子低声安抚。
游春瞥了年轻男子一眼,示意九月先进去,自己留在了门外防止年轻男子逃脱,他觉得,这次的事,这人才是最关键的。
九月会意的颌首,走了进去。
屋子并不大,里面有些昏暗,隐约能看到一张床榻放在墙边,榻对面还摆着一张矮木桌子,除些,没有别的东西。
低垂的帐缦被祈丰年撩起,露出了里面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醒着,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此时看到祈丰年,他顿时老泪纵横,伸手满是沟壑的手握住了祈丰年的手:“丰年,那两个畜牲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大松,你怎么成这样了?”祈丰年看到刘大松很是惊讶,他没想到,之前还约好一起上京的刘大松在短短几个月里竟成了这样,他不由愧疚,自从他回来,还真的没想到要过来看看这位老友。说起来。那两小子的责备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唉。别提了。”刘大松叹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祈丰年忙上前帮忙,扶起了刘大松让他倚在床头上,又在后面塞上了被子。
刘大松一坐起来。就是一阵的咳嗽,好一会儿,他才气喘吁吁的止住,冲祈丰年说道:“丰年呐,我的日子……不多了。”
“胡说,你也不过比我大上几岁,怎么就日子不多了?”祈丰年斥道,“你好好养着,我一会儿就去寻大夫。好好调养,总会好的。”
“不用了,就算你帮我找了大夫开了药,那几个……也不会给我熬的。”刘大松摇头,满脸苦涩。
“大松。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提过你还有两个儿子?”祈丰年从他的话题听出了不妥,忙问道。
“唉……”刘大松摆了摆手,不说话。
“刘大哥,你可知道,你的两个儿子,一个险些要了我这侄女的命,门外那个刚才险些要了我的命,他还叫嚣着要找我大哥的麻烦。”祈康年不满的说道,“你有困难,可以和我们直说,如今,我大哥都被他们指责忘恩负义了。”
“我……”刘大松一滞,看了看祈康年。
“二弟,少说。”祈丰年阻止了祈康年。
刘大松左右瞧了瞧,目光落在了九月身上,以他的角度仰视,自然就看到了九月颈下的伤痕,他不由一愣:“这是……你女儿?”
“没错,九闺女。”祈丰年点头。
“唉……”刘大松错愕的看着九月,他没有问任何话,却已相信祈康年所说的话,那两个小畜牲,为了银子,什么事做不出来?沉寂了半晌,刘大松再次开口了,“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怕你们笑话,这两个儿子……都不是我亲生的。”
祈丰年确实惊讶,不过,他没有笑话的意思。
九月倒是有些翻然,她也看出来了,那两人眉目与刘大松没有半点儿相似,只不过,在这之前,她以为那只是肖母,不过,既然不是刘大松的亲儿子,那么,对那两人的处理便简单多了。
“唉,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娶个媳妇儿不容易,我从县上回来后,因为家里什么也没有,很长时日都是一个人过的,直到后来,她没了先头的男人,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就有人说合,把我们俩凑在了一起。”刘大松平静的说道,“那时候大儿子十一了,小的也有五岁,对我……总是排斥的,我也没法子管,就放任了,总想着等他们年纪大了,懂事了,总能明白我的心意,可谁想到……”
后面的话,刘大松不愿意再说下去。
九月等人也看得出来,只怕这两人已经对刘大松做了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