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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前面铺子早已开门营业,张义和阿安也在杂物房忙碌开了,舒莫看到九月,笑着问道:“姑娘昨夜怕是又晚了吧?今儿起得最晚了呢。”
“九妹是不是不习惯?”祈喜以为是她的缘故让九月没睡好,不由歉意的回头问道。
“没,兴许是这几天赶订单没休息好吧,昨夜睡得最香了。”九月笑笑,进了厨房打水洗漱,一边探身和祈喜说话,“八姐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不知道。”
“八姑娘卯时就起了,把我的活儿都干了,我正愁不知道做什么呢。”舒莫笑着插了一句。
“这么早。”九月含糊的应了一句,洗漱完毕,才擦着手出来。
“姑娘,早饭在灶上热着呢,快些吃吧。”舒莫把手中的扫帚往边上一放,进了厨房。
“就来。”九月应了一声,快步进了杂物房,招呼阿安和张义说道,“你们俩帮我个忙呗。”
阿安抬头看了看她,倒是张义抢着应道:“东家请说。”
“阿安回大祈村帮我盯着我家的动静,打听一下我爹寻的那个鳏夫是什么人家,家里有什么人,做什么的,有什么把柄之类的,给我探听清楚了。”九月回头看了看外面,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张义帮我去盯着水家,瞧瞧他们家在搞什么,要是水宏想逃出来,不妨帮个忙搭把手,不过,千万别曝露了你们自己。”
阿安倒是知道祈家发生了什么事,张义却不知,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九月,却没有说什么便点了点头。
“阿安照应一下。”九月又多叮嘱了阿安一句,摸出三十文钱递给两人当作,比起张义,阿安对大祈村自然更熟悉些。
“嗯。”阿安点了点头,弯腰把搅拌好的木粉倒入模子,这才收拾了一边无用的东西,冲张义看了一眼,“走吧。”
张义忙跟了上去。九月派出了两人,才慢条斯理的踱回厨房吃舒莫给她留的早餐。
160表个态吧
当夜,九月等人正要休息,阿安和张义两人才匆匆回来,九月听到舒莫来喊,忙又重新穿衣起床。
“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祈喜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九月疑惑的问。
“你继续睡,兴许是生意上的事吧,我去看看就回。”九月没有实说,打发了祈喜继续睡觉,自己关了门下楼去了。
阿安和张义还没吃饭,舒莫做了两碗面,两人正吃着。
“怎么样了?”九月等不及,直接坐到了两人对面。
“水家闹翻了。”张义“嗦”的一声把面条吸进嘴里,边吃边比划着说道,“下午的时候,水家果然来了两个媒婆,据说是给水宏寻摸了几个合适的姑娘,他们家人正说着,水宏拿着一根棍子就破门出来了,奔着那两个媒婆就去了,手一挥,他们中间那桌子就砸了个稀巴烂,还说以后谁要是再敢给他说亲,就不止是桌子这样了,把那俩媒婆给吓得,话都没说完就跑了。”
“这都什么人呀,这么凶。”舒莫在边上听到,不由吐了吐舌头。
“后来呢?”九月冲她笑笑,继续问道。
“后来,水家就吵翻了,一老妇人直接就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说的,我也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张义咽下嘴里的面条,说道,“反正那水宏站在院子里半天,任那些人拉都没拉动,再后来,他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那老婆子给吓住了,他还冲着那老婆子和一老头磕了三个头,把棍子一扔就跑了,后面好多人都没追上他。”
“跑了?”九月意外的瞪大了眼睛,“跑哪去了?”
“我没跟上他。后来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他跟家里人断了关系,独自去镇上了,这会儿,他们家正找他呢。”张义挠了挠头,对自己这份不甚详细的情报很不好意思,无奈。他没去过大祈村。找人一打听,人家还把他当贼防,如今这些已经是他尽力得来了的。
“阿安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九月转向阿安。
阿安吃得快,一碗面已经见了底。他喝完最后一口,随意用袖子一抹嘴巴,开口说道:“那鳏夫是新良村的,家里有二十亩山地,种的都是白腊树,还有十亩良田,家境挺富裕,养了一头大黄牛,十头肥猪。百来只鸡鸭。还有三亩养鱼的池塘,他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媳妇三年前得病没了,守了三年孝便想着再续一房。”
打听的这么细……九月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便连张义。也不服气的看着阿安,无奈,人家打听的消息就是比他详细,他张了张嘴,又只得闭上,心里暗暗较劲:明天一定打探得更细些,不能让这小子小看了。
“那人姓屠,身子骨极好,家里虽然长工无数,不过,他还是经常亲自下地,在村里口碑也挺不错,至于你说的把柄,这个却是不知。”阿安想了想又说道,“他很信佛,上面还有位七十岁的老娘,他给他老娘修了个小佛堂,每逢初一十五,他便去那小佛堂陪他老娘吃斋念佛。”
这人听着倒是个好人,要不是年纪太大,这门亲倒也不是不可结的。九月暗暗想到。
“另外,你爹今天出了趟门,见了一个人,那人说了一些话,让人很费解。”阿安看了看九月,迟疑的说道。
“什么话?”九月忙问道。
“那人说,有人在翻查十五年前那桩事,要是被查到,你我小命难保,还说他已安顿了家里所有人,问你爹什么时候能动身离开之类的话。”阿安皱着眉回想道。
“那人长什么样?”九月心里一凛,似乎,她找到了祈丰年大转变的原因了?
“个子比你爹矮半个头,瞧着五十多岁,干瘦干瘦的,留着两撇小胡子。”阿安回忆着那人的模样。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离开?”九月的眉锁得更深,十五年前的什么事?他们以前做了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了吗?为什么被人翻查出来就要小命难保呢?
“这倒没说。”阿安摇了摇头。
“姓屠的那个人那边暂时放放,你帮我盯着我爹。”九月单手支着下巴略一思索,也没能想出个万全的法子,只好这样吩咐道,“张义,明天天一亮就去我四姐家一趟,把阿安说的这些告诉我四姐夫,让他赶紧想办法,然后再去查查水宏的下落,还有水家,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动静,我们也好早些做准备应对。”
“是。”张义和阿安齐声应道。
“不早了,今晚你们俩就委屈一下挤一挤吧。”九月站了起来,满腹心事的上楼。
“出什么事了?”祈喜却还没有睡,看着九月紧皱着眉回来,她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儿,小事。”九月敛了愁眉,冲她笑了笑,脱衣休息,“睡吧。”
一夜辗转,天还没亮,九月便迷迷糊糊的醒了,睁眼看着灰蒙蒙的屋子,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心里总觉得今天得发生些什么,一时再也睡不下去,干脆便起身穿衣。
“姑娘,怎么这么早?”舒莫已经在准备早餐,阿安正在扫院子,张义则帮着舒莫打水。
“睡不着。”九月淡淡的应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天,不由皱眉,今天的天气似乎并不怎么好,这会儿还灰蒙蒙的,不似平日天将亮时的那种感觉,倒有些像雷雨将至前的情形。
阿安瞧了瞧她,犹豫了一下,缓步到了她面前,淡淡的说道:“新良村那边有阿季他们看着,有什么消息会及时送过来的,大祈村也派了阿定过去,我一会儿开了铺子就去换他,你别太担心了。”
“嗯。”九月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朝阿安暖暖的一笑,“今天怕是有雨,你们出去的时候当心些,最好带上雨具。”
“会的。”阿安点点头。继续扫地。
“啪啪啪”正在这时,后院的门被急急的拍响,九月和阿安两人都愣住了,这个时辰,张信他们该来上工了,不过他们都是拍的铺子前门,根本不会敲这边的。现在敲的人又会是谁?
“我去瞧瞧。你先进去吧。”阿安看了看九月,体贴的示意她回避。
九月点了点头,快步进了杂物房。
阿安到了门边,低声问道:“哪个?”
“我是五子。找九月妹子有急事。”门外响起五子的声音,说话很急。
九月忙出来,示意阿安开门。
门刚刚开了一半,两个身影就闪了进来,随即,阿安被挤到一边,后院门被来人迅速关上。
“你……怎么来了?”九月看瞧了,来的除了五子还有水宏,她不由沉了脸。冷冷的看着水宏问道。
“阿喜在这儿吗?”水宏满脸急切的问。
“没在。”九月冷着脸回了一句。瞥了五子一眼,他怎么就这样把人带过来了?
五子接收到九月的目光,有些小小的尴尬,正要开口解释两句,便听水宏急声说道:“九月。我知道她一定在这儿,让我见见她好不好?我就和她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我说了,她不在。”九月却没打算就这样轻易让他们见面,“你不去家里找她,跑我这儿来干嘛?”
“她没在家,前天就跑出来了,这外面她也没地方去,她要找人也只有找你。”水宏却有他的执着,看到九月这样冷漠,心里隐隐有些猜到,忙上前两步,急切的说道,“九月,请你帮帮我,让我见阿喜一面,再晚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九月皱着眉退后一步,阿安见水宏有些激动,戒备的走到九月身边站定。
“我师父接了镖,我马上要跟着出镖去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水宏伤感的看着九月,“我和家里已断了关系,我来找阿喜,就是想说两句话,我怕她误会我。”
“水大哥,我喊你一声大哥是敬重你是个汉子,可你呢?都做了什么?”九月冷哼了一声,问道,“你致我八姐于何地?明知你家里人不可能同意,你还来招惹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