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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阳哈哈大笑,“狂人,决斗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单挑,一种是群战。遇到比你弱的种族,你可以选择第二种方式,遇到与你旗鼓相当的人,你就选择单挑哦。”
狂人顿悟,“原来如此。”锐利的目光,在金字塔上扫了一遍,很快,目光便落在上面的一个名字上。
李凤阳轻声念道:“楚河笙?”
狂人道:“他在第二层?”
李凤阳惊奇道:“很快就会越位上升了。”目光,已经转移到那边的挑战台上。
狂人觑了一眼金字塔的低端,有些失落,并没有自己的名字。看来,只有凭借拳头才能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可是,她真的不想打——
“哦,太精彩了。”正观看挑战太的李凤阳不时的发出一声赞叹,拉回了狂人失落的心绪。狂人终于将目光,转移到挑战台上。
只见楚河笙双手在胸前运气,一颗绚丽的灵珠宛如怀抱在手,他的四周,是狂人看不见的隐灵。然而,当灵珠的光芒笼罩着挑战台时,那些隐灵无处遁形,被楚河笙一招“万马奔腾”逼迫现身的隐灵,全部跪拜在地,对着楚河笙俯首称臣。
金字塔发生了一次彻底的清换,狂人留意到,当挑战结束后,楚河笙的名字已经跃升到第三层。
楚河笙站在高台上,傲视群众,轻蔑嚷道:“一个一个解决太麻烦了,你们全部上来吧!”
李凤阳惊呼道:“不愧是魔界至尊。真是有魅力。”
赛狂人操着手,冷眼旁观,听李凤阳这么激情高昂的称赞他,免不了泼一盘冷水:“你要是见过面纱下那张脸,我想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瞟了一眼挑战台,挑战台上密布着各种族的斗士时,团团将楚河笙围住。可那楚河笙气定神闲的置于中央,丝毫不把这密集的对手放在眼里。赛狂人不禁想到他日自己登上挑战台与众灵对决,若也是这般阵法……就算侥幸不被打死,也被这些小杂碎给压死了。
“哎呀,糟糕。”李凤阳忽然尖叫道,“只顾着看决斗了,忘记把药箱送过去。”说完拉着正发呆的狂人,向前排那些受伤的兽类和隐灵奔去。
整整一个上午,狂人都忙碌着帮助那些受伤的学生绑扎伤口,等好不容易绑扎完了眼前这一堆伤员后,满以为可以休息片刻,谁知脚下殊地飞来一具硬挺挺的伤躯,狂人向挑战台瞄了一眼,发现楚河笙正得意的盯着她看。而且,他分明是为了故意整她,才把那些打倒在地的手下败将一个个的踢向她,生怕她偷闲了似的。最可恨的是,这些人原本伤得并不严重,可是经过楚河笙这么用力的一踢,落到赛狂人脚下时已经个个都接近粉身碎骨了。赛狂人恶瞪了一眼楚河笙,跟她抡起拳头。示意他别太过分。楚河笙却冲着她扬声吼道:“赛狂人,辛苦你了。”
赛狂人一边愤愤的帮着人绑扎伤口,一边滔滔不绝的咒骂着给她找麻烦的楚河笙:“这个混蛋,如果要显摆自己的功夫高,为什么不掐断这些人的脖子,让他们一命呜呼。留半条命给我,浪费我的药膏,还要我亲自服侍这些人。哼,等有遭一日我修得魔力,一定要剥了那个楚河笙的皮,挖他的眼,敲碎他的骨头。再将他腌制成腊肉下酒喝。”
楚河笙力战群雄,因他内力雄厚,魔力高深,他那一招盘龙回旋,如蛟龙在手,直捣群敌,很快,那些对手都倒在地上嗷嗷大叫。另一头,赛狂人的脚下,伤员堆积如山。比起楚河笙力战群雄,狂人显得似乎更加力不从心。
当楚河笙终于打败了所有的人取得魔族的至高荣誉时,赛狂人已经累得瘫倒在地上。
那一天的生态位大战,持续了整整八个小时。傍晚时分,赛狂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回到魔心别院的木房,就倒在床上,任凭紫言他们怎么叫喊也懒得起来。
小舞看了实在心疼,偷偷的将小白和紫言拉出门外,与他们商量道:“狂人毕竟是个孩子,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操劳,我看她就算铁皮铜骨也熬不住。再说,这第三界的人,哪个不把狂人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是巴不得将她诛之而后快。狂人若只是她一个人,或许她还能多扛几日,可是我看得出来,狂人做得每一个决定,都顾虑着我们的安危。难道,我们要一辈子成为狂人的累赘吗?”
小白想了想,也颇为感伤道:“原想可以帮她分忧解劳,到头来反倒成为她的后顾之忧。”
三个人颇为惆怅,聚在一起感慨了半天,再进屋的时候,发现狂人已经熟睡。小舞站在床头喊了几声,狂人竟然没有反应。小舞痛惜道:“狂人的警觉性很强,要不是她太累,也不至于睡得这么深沉。”
这点,紫言倒特别赞同,“老大以前无论是吃饭睡觉,只要有一根毫毛掉到地上,她都能警觉的发现到。”虽然有点大放厥词,但也算八九不离十。
小白提议道:“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就别叫醒狂人了。我们自己去魔心别院正宫打扫卫生吧?”
小舞立即响应,“就这么说定了。”
三个人为狂人煮了一碗阳春面,然后热在锅里。还留了字条在狂人的枕边,将碗筷面的位置面面俱到的解说了一番。然后三人在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拿着清洁工具小心翼翼的向正宫走去。
“喂,你们说,我们今天会不会送命啊?听说这里面住的人,是会吃人心脏的黑暗之神啦。”紫言走最后面,一路上拖拖拉拉个不停。
小白回头白了他一眼,“就算要吃,人家也不吃你这颗发霉的心。”
紫言不服气粗声粗气道:“你怎么说话的?我心发霉了?哪里有?”
小白讥讽道:“狂人为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你还成天说她的不是。你这颗心不是霉心是什么?”
紫言扣扣脑门,“她对我们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不是我一个人说她坏话,你不也说吗?干嘛你说就可以,我说就不行?”
小舞做了一个手势虚了一声,“到了,别出声。”
三个人蹑手蹑脚的登上正宫的台阶,然后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跪在走廊上,认真的抹地,然而,他们忽略掉了,有魔力的人辨认外界的骚扰不单靠声音,还有气味。在他们接近正宫的时候,宫内的人已经皱起了眉头。
他倒不是嫌恶他们是又脏又臭的人类,他只是不喜欢自己平静安宁的生活被人打扰。打扫卫生,一下子就来三个,而且还是三个毫无魔力的人,所以才会完全不适应他特有的黑暗,听外面不间断传来碰碰撞撞的声音,他的不悦真是不断的升级。可是,他在忍。
对于凡人,他有足够的容忍力。在他眼里,众生平等,尊卑是用人的德性去衡量的,而不是人们无法决定的出生种族来决定。只是,这几个人,tnnd,打扫就打扫呗,干嘛那么吵?
他实在忍受不了,那扫帚倒地的声音,抹布擦出的唧唧声,还有笨重的揣气声……这一切的噪音,让他不得不捡了两块小棉花塞在耳朵里。可是老天,凭借他三界无双的敏锐力,就是那声贝再降低个千万倍,他还是感受得清清晰晰。受不了,扯出耳朵里的棉花,霍地站起来,来开大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门外的三个人失魂落魄的抱成一团,那紫言甚至爬到了小白的身上。他惊异的打量着这三个人奇怪的举动,靠,“见过怕死的,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怕死的。”砰一声关了门。
小白将紫言抖下来,紫言怯生生的问:“他,为什么不杀我们?”
小舞目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喃喃道:“从昨天狂人能够活着走出这儿来看,传言未必是真。”
小白也觉得,“我看他不像坏人。”
紫言眨眨嘴巴道:“就是脾气有点怪。”三个人很卖力的干完了活,凌晨时分,才回到了木房。
赛狂人依然熟睡着,只是锅里的阳春面被吃得精光。看起来她貌似中途起来过。紫言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不满的嘟哝道:“老大睡得真香,她明明醒来过,为什么不去正宫找我们?难道不担心我们被魔心别院的主人吃了心么?”
床上的人翻了个省,懒懒的声音传出来:“要真吃了你,倒也省事。”
小舞惊喜的叫道:“狂人,你醒着?”
赛狂人从床上爬起来坐着,不满的觑了几个人一眼,“你们回来时闹出的那响动,就算是只死猪都被你吗吵醒了。我能不醒吗?”
小白嘿嘿笑道。“老大又开始取笑我们了。”
可是,狂人的脸色,很快晴转多云。小舞瞧出端倪,细问道:“狂人,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赛狂人一脸阴霾道:“白天的时候,我去过竞技场了。魔力竞技场的决战目录上,分明都写着我们呢。看来,我们逃不过生死恶战。”
“啊!怎么会这样?”小白等人大骇,互望着对方,“老大你不是已经宣布放弃了生态位吗?”
赛狂人将床捶得碰的一声巨响,咬着牙恨恨道:“我以为主动放弃生态位,就可以逃过跟他们决战的厄运。为了不与他们正面起冲突,我可是低三下四,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卑微低贱的讨好每一个混蛋。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做作了一场。”
紫言凸着眼球盯着狂人,“老大,你的意思是,你这段时间活得很憋屈?”
小舞捶了紫言一拳,“是人都看得出来老大过得不开心,就你人头猪脑看不出来。”
紫言扁扁嘴,“我还以为,就我活得憋屈了。”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开始正儿八经的诉说自己自从来到第三界后的点点滴滴的痛楚。连有几顿吃不饱,遭人白了几次眼,睡了几次觉……都一一说了出来。真可谓一言难尽。
小舞驳斥他:“有这么夸张吗?我看你活得挺好。还长了好几斤呢?”
紫言腆着滚圆的肚子,委屈巴巴道:“我压力大,长得是膘。我妈曾经警告我,我要是不控制体重,迟早就有家族遗传病。到时候我英年早逝,呜呼哀哉!”
“家族遗传病?什么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小白好心的问。
紫言摆出一脸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泄气鬼脸,道:“肥胖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