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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档摹�
“瞧瞧这德行,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不改,还是那么令人讨厌。”一把苍老沙哑的声音突兀的从狂人背后冒出来。狂人一个冰激凌,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狂人急速转身,当她看见面前的老婆婆时,不禁傻眼。她,怎么和死亡之魂的那个神秘的老婆婆长得一模一样?除却装束不同外。
老婆婆漠视赛狂人的存在,径直走近若千寒,奚落道:“都死光了你嚷嚷什么?还跟孩子一样没大没小。”
若千寒咧嘴一笑,“寂仙婆婆貌似不欢迎我们嘛,既然这样,狂人我们走。”一副作势要走的样子。
寂仙婆婆白了他一眼,训斥道:“别捉弄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通透着呢,是我求你们来得,怎么舍得让你们走,是不是?”
若千寒这才正儿八经道:“没有想到寂老宫会变成这样。寂仙婆婆,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那么聪明,法力那么高强。怎么,你也算不出寂老宫发生的事?”
若千寒摇摇头。谦虚道:“论聪慧睿智,我怎么抵得过寂老上先呢。”
寂仙婆婆不满,“你还叫他寂老上先?不打算改口吗?”
若千寒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话题,瞄了一眼还在发呆的赛狂人,然后冷着脸问寂仙婆婆,“你故意让青香将枯藤交给她,找她来所谓何事?”
寂仙婆婆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赛狂人身上,别有深意的问:“怎么了,孩子,不认识我了?”
赛狂人就更加确信她是死亡之魂里的那个婆婆了。狂人望着她,难得保持冷静,问:“是你故意引我来的?”
寂仙婆婆十分不满的崛起嘴巴道:“瞧你,还是那么冷漠无情,跟顾倾城一模一样。”
狂人沉着脸,十分不悦。她觉得自己的命运被摆布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苦无依的人,如今不但知道九师哥还活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怪婆婆竟然也活着,那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跟白痴一样被人摆布呢?
若千寒也沉着脸,他也十分不满,赛狂人的前世今生经历了多少逆转,为什么他这个最重要的人却毫不知情?
寂仙婆婆望着他们,叹了口气,道:“跟我来吧。”
狂人和若千寒负气的跟了进去。寂仙婆婆领着他二人,一直穿过金銮殿,步入后宫时,寂仙婆婆却钻进了一片密集的枯藤林里,若千寒忽然拉着狂人的手跟着穿了过去。里面是黑漆漆一片,狂人惧怕黑暗,始终不敢放开若千寒的手。若千寒感应到她的恐惧,忽然伸手,掌心便燃起一团火来
寂仙婆婆回头,啧啧道:“瞧你,没有这么惯人的。她必须面对黎明前的黑夜。是漫长了一点,但是总会过去的,不是吗?”
狂人觉得寂仙婆婆说的话含有其它意思。若千寒却道:“有我在,就没有黑暗。”似乎在安慰赛狂人。
寂仙婆婆咯咯笑起来,“你就是霸道。”
几个人穿过长长的隧道,狂人觉得有熟悉感。从纽约城市进入死亡之魂的通道系统,似乎也和这个隧道的结构相同。狂人顿时放开脚步,她一快起来,整个队伍就快起来了。
寂仙婆婆走在前面,她的面色愈来愈苍白,步态愈来愈蹒跚。若千寒似乎看出了一丝不对劲,关心的问道:“寂仙婆婆,你怎么了?”
寂仙婆婆嘘了声,压低嗓音道:“别说话。利用你的头脑,孩子,好好的想这件事。”
若千寒更觉蹊跷,忽然放开狂人快步走到寂仙婆婆面前,却惊悚的发现,婆婆的面容就跟碎了的玻璃片一般支离破碎,血迹从碎片裂缝处渗透出来,看着委实骇人。狂人也觉不对,一个箭步奔了上去,可是若千寒却眼疾手快,忽然一个旋转将狂人抱住,道:“你别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寂仙婆婆忽然化成一堆脓水……若千寒赶紧捂住狂人的眼睛,然后一挥手,那堆脓水便化成一缕香烟离去。
若千寒慢慢放开手,狂人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仿佛受了惊吓般。其实不感到恐惧,她是吃惊,为什么看到寂仙婆婆的死亡方式后,她脑海里就想起了众位师哥的死法?
她曾努力的试图去寻找师哥们的死状,可是亚父阻挠了她。难道,他们也跟婆婆一样,死的如此不堪入目?狂人忽然就落下泪来。
若千寒望着她,还是第一次看她哭泣。心疼,无比。
“她……怎么忽然就……”狂人哽咽道。
若千寒解释道:“寂仙婆婆应该是遭遇了天谴。她可能要带我们去做一件她不该带我们去做的事,所以受了天神的惩罚。狂人你不必伤心,我想这是寂仙婆婆的选择吧。她在也不愿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死法。我们能为她做的,就是找到她想告诉我们的事……以慰她在天之灵吧。”
狂人难过的点点头,若千寒望着她,为她拭去泪珠,感慨万千道:“归宗剑刺伤你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么难过。”
狂人苦笑,她再坚强,心里也有个跨不过的坎。那就是众师哥都死了她活着这件事。亚父口口声声说,他们死,死得其所。可是她却没有资格死,因为他们都是为她而死。想着师哥们也是如寂仙婆婆这般的不堪入目的死状,狂人心里悲凉不已。
若千寒却很快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抽离了悲伤的情绪。“寂仙婆婆一定是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狂人,你振作点,或许很快我们就能解开心里的疑惑了。”
狂人顿时忘却忧伤,坚韧道:“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隧道里摸索了一阵,因狂人怕黑,若千寒用指光凝聚成神火,让神火始终飘浮在他们前面,为他们带路。
狂人有些不解的咨询若千寒,“寂仙婆婆为什么不在临死前告诉我们所有秘密的真相?”
若千寒淡淡然道:“她想说,但是她说不出来。”
狂人咀嚼道:“想说又说不出来?这不是和亚父一样嘛。我的亚父临死前原本也是要告诉我什么的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只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半他便走了。”狂人感慨道。
若千寒忽然十分温柔起来,解释道:“狂儿,他们中了神咒。中了神咒的人,是不能说出这个秘密的,否则会遭遇天谴。”
“神咒?”狂人惊呼起来,摇着头,“那是什么?”
若千寒道:“在天洲,传闻有一种职业叫仙巫师,其实就是凡界的巫师,但是天洲的巫师可以对人下咒,被施咒的人便永不能说出被咒封印的秘密。”
狂人困惑不已,“难道仙巫比上先还厉害吗?”
若千寒微怔,道:“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天洲的仙巫其实只是一个并不高层的职业。怎么可能有仙巫有能力用符咒封印住寂老宫的人呢?”
狂人扁扁嘴,既然若千寒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出答案,她这样的极品懒人就不需浪费精力做无用功了。于是二人忽然就停止了讨论,空气里又安静了起来。
继续往前,竟然出现一丝黄色的光亮。若千寒灭了神火,与狂人加快步伐奔去。狭窄的隧道忽然被一道石门封闭,若千寒皱眉,试图推门,奈何门却纹丝不动。
狂人瞪着他,道:“怎么,连你也打不开?”
若千寒没有好气道:“我又不是万能的。”
“你不是神帝吗?”狂人却坚持自己偏激的认知。
若千寒更没有好气了,“我要是无所不能就不会被你个丫头片子糊弄的团团转。”
狂人小声道:“我没糊弄你,不过就是隐瞒一部分事实而已。别那么小气,大不了我替安陌雪还你个人情债,总行了吧?”
“那你预备怎么还?以身相许?”若千寒戏谑的问。
狂人囧起来,羞赧道:“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除了这个,其它的我都不稀罕。”若千寒却也十分犯倔。
狂人吊儿郎当起来,“那算了,等我们达成一致意见的时候我再还你吧。”
若千寒没有再理睬她,而是聚精会神的思考着如何打开这道石门。良久后转头问狂人,“你有办法吗?”看来他是束手无策了。
狂人推开他,“我试试。”将石门每个角落打量个遍。然后忽然想起了自己被亚父关在藏书阁里的十年光阴。要出来只得靠意念。如此一想,狂人又大摇大摆的退到若千寒身后,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居高临下道:“试试你的意念吧。”
若千寒瞪着她,死丫头敢命令她做事。这风格可是见他大开眼界。胆子可真够大的。
若千寒闭上眼,忽然石门轰然炸开,狂人骄傲自满道:“瞧,我说得对吧。”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若千寒哭笑不得,尾随其后。
石门内是另一番光景。诺大的石洞,堪称洞府,空间开阔,材质白如玉,叫人大开眼界。只是,洞府的正上方,却立着许多石碑……狂人走进去,数起来,“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狂人蓦地傻眼,为什么是十三?而且,十三张石碑的背后,是一张巨大的石碑,其长宽是这些小石碑的若干倍。狂人顿时觉得全身透心凉,这个,太诡异了吧?
她们死亡之魂的师哥们,加上她不多不少就十三个人。而且他们的亚父,也已经仙逝。莫非这些石碑,是他们的。
可是这些石碑,上面没有雕刻任何文字。
若千寒站在第一张石碑前,所有所思的望着石碑,狂人惊奇不已,不就是一张无字碑,他也能看那么久?狂人好奇的走过去,却发现石碑上不知何时已经浮现出字体……
狂人小孩子般望着若千寒,哀求道:“能告诉我这上面写什么了吗?”
若千寒望着她,目光诧异。“你忘记的东西不少啊!”挖苦道。
狂人咂咂嘴道:“我本来就是凡人,投胎转世喝了孟婆汤原本就该将前世望得一干二净好重新做人。可是亚父却偏偏保留了我部分记忆,让我活的太多面性了。我是背叛爱情的安陌雪,也是冷酷无情的男子顾倾城,更是为恨而来的赛狂人。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你别那么小气,忘记安陌雪吧!活的洒脱一点,不好吗?”
若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