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千寒心中有千万疑团却强忍在心,他此刻关心的是狂人的病魔。“闲话少说,赶紧为她治病。”
安奴叫起来,“你说的轻巧,没有药材我怎么治疗?”
“药材?”
“褪热用柴胡,还有金银花,半夏……你自己看着办?”
若千寒一怔,转身便朝门外走了。
安奴目送着他走远,幸灾乐祸道:“就该让你动动筋骨。”然后又看着狂人,自言自语道:“看他对你这么用心,难道你真的是他的陌雪?不对啊,你明明不是陌雪啊?哎,不猜了,我们奴隶生性愚钝,哪里看得出这里面的玄机。”
安奴捉起狂人的右手,开始为她推拿起来。一个时辰后,狂人身上的高烧渐渐褪下来一些,安奴结束了推拿按摩。恰巧若千寒又回来了,背着一篓药草。
安奴故意折磨他,道:“去熬药。三碗水,烧开后放药草下去,完后我叫你。”
若千寒瞪她一眼,安奴便指了指狂人,若千寒便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去了外面。
安奴忍俊不禁,道:“看来这姑娘真是陌雪。”
当若千寒手忙脚乱的熬好药后,安奴便让他端了进来。安奴为狂人喂药的时候忍不住偷斜了若千寒一眼,看他十分紧张的模样,忍不住调侃的问:“莫非这姑娘,真是安陌雪?”
若千寒淡淡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安奴一怔,这话说的够高深的。“如果不是安陌雪,你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我还不了解你,认死理,死心眼,换了别人移情别恋有可能,你,不可能。”
若千寒苦笑。安奴看到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郁郁,不禁哑然。良久又问:“你们之间,倒地发生了什么?”
若千寒声音里透着忧伤,“爱情,岂是一个人努力便能争取得到的?”
安奴顿悟,“你不会想说是咱的陌雪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吧?不可能,咱家陌雪多单纯的孩子啊?”
狂人吃了药,很快体温退去。手指头开始动起来。安奴道:“她很快就会苏醒过来,我先走了。”
若千寒不放心的问:“你确定她不会再有事了吗?” 安奴一边往外走一边咋咋呼呼道:“你怎么那么啰嗦。她好了。她狡猾着呢,你掐掐她看她醒不醒?她不是我的陌雪。陌雪哪有她这么有心机?”
若千寒错鄂,目光回到床上,安奴控诉她装睡,莫非是真的?她若是醒了,又是几时醒来的,可曾知道他为她做得这一切?她不会嘲讽他的自作多情吧?
安奴已经走远,赛狂人睁开眼来,怔怔的望着若千寒。她的眼眸里还蕴含着愠怒和不甘!“不是想要溺死我吗?为什么良心不安又救了我?”
若千寒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要他受到这样的屈辱?不管怎样,她能苏醒过来便是最大的幸运。若千寒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笑道:“我忽然舍不得你死了,你说你死了谁还有胆量来挑衅我的权威?我生活的乐趣何在?起来,跟我回宫。”
赛狂人环顾了一眼这个简约的茅草棚,她喜欢这屋子,摆饰简单却不简陋,每个家居上都用心的雕刻了一些奇异的符号……赛狂人掀开被褥,一边穿鞋一边问:“回宫,你让我活色生香的回去,你怎么跟你的神后交待?”
若千寒的表情很受伤,冷冷道:“你提醒得是,我会跟她交待的。”
赛狂人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头发……变黑了。忍不住惊呼起来,“我的头发?”
若千寒瞥了她一眼,道:“我把你从水潭里捞出来就这样了。”如果说实话会引起她的质疑,他何必自寻烦恼。谎言让他活得更少麻烦。 狂人撅起嘴道:“都怪你,非要我下去。”
若千寒十分不解,怒道:“你年纪轻轻的,留着一头白发干什么?” 狂人生气道:“少年白头,你以为我愿意啊。”
若千寒忽然陷入了沉默,须臾又弱弱的问:“你报不了仇便愁得一夜白头;你去趟卧龙潭便生病发热,你这什么身子,怎么会这么弱?”
狂人白了他一眼,侃侃而谈:“是个人都会生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我们人界,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有的人刚生下来就是死了,有的人十几岁便死了,而我活这么大,是个意外。”狂人谈的是特工生涯的规则。
哪里知道若千寒听得心惊胆战,颤颤的问:“有没有续命的办法?”
狂人跟看白痴般盯着他,“死亡就是解脱,进入天堂。干嘛要续命,那是你们这种命好的人的才有的想法。”狂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便大踏步向外走去。
若千寒俊脸煞白,他的心情,被狂人搅得非常糟糕。他一直以为她怕死,原来那是假象,她一点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甚至她有宿命论。若千寒心里万分不安起来。
狂人站在门口回头望,“你到底走不走?”她之所以没有抛弃他是因为她不晓得路回宫。而她绝不透露自己对这里的陌生感给若千寒洞察到。
若千寒走出来,也不说话,兀自向前走去。狂人紧跟在他身后。
第11章神火焚身
当赛狂人和若千寒走近金碧辉煌的宫殿时,赛狂人的心思活跃了起来,既然现在不需要若千寒带路了,何必跟在他后面,要知道他是她的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赛狂人故意放慢脚步,开始环顾四周的环境。很好,笔直的大道上还有一条岔路,狂人慢吞吞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脚步移向岔路,可是动若玄冥的若千寒手指一弹,狂人的身体便跟鬼魅一般飘忽到他身旁。
“若千寒,你做什么?”狂人惊呼起来。
若千寒气定神闲道:“你得罪神后,我若不给她一个交待,我的家便会鸡犬不宁。”
狂人彻底无语了。继而转身便往回走,一边气呼呼道:“你要把我交给神后发落,还不如让我死在水潭里。”
若千寒驻足,疑惑的问:“之前不是你自己说不想做水鬼吗?”
狂人顿住,不在说话。安天心的手段,应该比若千寒的更加残忍吧。起码做个水鬼还能保留全尸。安天心,怕是会让她死的不堪入目吧。
若千寒看着狂人阴晴不定的脸,他看到她瞳子里的惶恐,他忽然心软了。她如此害怕手足相残,而且神后曾经用最残忍最恶毒的手段伤害过她。狂儿是在乎自己的容颜的,是在乎自己的躯壳的,而神后摧残的却是她最在乎的东西。陌雪曾经告诉过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爱她的亲人,所以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不会让她再次受到这么残忍的创伤了。
若千寒淡淡道:“赛狂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怕的东西吗?”
狂人一怔,是啊,三灾九难,哪个不是让她欲火重生,她怕什么?
“去就去。”狂人终于下定决心接受未知的劫难。
若千寒倍感酸楚,狂人,活得不是她自己。她的决定,每一个应该都是身不由己。她若有权利选择的话,她应该会自由,开心一些。
狂人跟着若千寒,一路心事重重的来到天后殿。天后殿此刻热闹非凡,安天心在为皇后治疗舌伤,安乐王以及一群御医也侯在一侧关注疗效。安天心的贴身侍卫以及楚河笙静静的站立在殿外,守护着天后殿的安全。 当若千寒与赛狂人出现在皇宫的诛仙台后,消息便被传到天后殿翠竹苑和添香殿以及宫殿的各处。安乐王携带着皇后,安天心以及一众仆人纷纷赶往诛仙台,与此同时,翠竹苑的青峰青香一众仙女;添香殿的火雁携着紫言小白小舞刻不容缓的赶到诛仙台。
诛仙台很快人山人海,赛狂人杵立在风中,静静的望着若千寒。她的眼眸里,全是愤怒,不甘,眉间全是化不开的郁郁。
若千寒轻呼了口气,他和她,怎么会走到这般田地?安天心款款而来,她的流仙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她面若春风,走近若千寒。柔声道:“神帝,你可回来了。”她的内心深处,有千百个疑问,他将赛狂人带到了哪里?为什么回来后,赛狂人毫发无损,而且,她那一头刺目的白发竟然变成了墨亮的黑色,这让赛狂人看起来明媚了不少。
若千寒望着安天心,她换了发型,鬓间齐齐的厚重的短发,正好掩饰了狂人犯的错误。他凤眸含情,柔柔道:“赛狂人狂妄自大侵犯神后的发丝,神后欲怎么惩罚她?”
安天心一愣,随即喜形于色。若千寒有在乎她的感受,这是不是说明他对她是有爱意的?无论怎样,他们成了婚,她用生命在爱着他,他感应得到。他开始在乎她的感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她傲慢的走到赛狂人面前,抬起赛狂人的下巴,狂人清冷的望着她。安天心的瞳孔透露着邪恶的眼神,令狂人不寒而栗。安天心却阴鹭的安慰道:“你别害怕,你剪了我的头发,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你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小小凡女侵犯神后,等于侵犯了神族的天威,这才是你犯下的最愚蠢的错误。赛狂人,你的眼里,为什么就没有尊卑,你知道吗,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若千寒的眼神逐渐结冰。赛狂人冷笑,“尊卑?你哪里比我高尚了?”
安天心大怒,“还不知悔改。来人,给我剃了她的头发……” “神火二段煅烧罪人赛狂人……”就在安天心下令惩罚狂人的同时,若千寒却同时发话了。
场下的人一时征楞,不知该如何惩罚赛狂人。这时皇后道:“何不……先……先……剃了她……的……头发,再神火……煅烧。”皇后舌头被狂人割掉,安天心药手技术虽然高超,却苦于失去皇后原舌,用别人的舌头代替总不能融生得好,所以皇后虽然恢复了语言功能,却还是个结巴。
紫言他们着急不已,火雁挺身而出,道:“神帝神后,请恕民女斗胆一句话,神族的罪人,从来无一人二罚的先例,还请慎重考虑。”
若千寒面露激赏,火雁的衷心,大无谓的精神,令人佩服。若千寒瞥了眼皇后冷冷道:“看来你这舌头,要了也多余。” 安天心揣度君意,想到神火煅烧一个凡女,赛狂人必定化为灰烬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