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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赛老大阴晴不定的脸,几个人决定先观望观望老大对逆耳忠言的采纳情况,发现老大有舒缓之色,几个人重重的舒了口气。紫言道:“老大,魔心别院,咱们招不起,躲得起。你就忘了这段仇吧,这不老天有眼,让你又活着回来了吗?”在紫言看来,赛老大与罂粟为敌,纯粹是因为上次雨石的事情,他们怎么明白,狂人一生,肩上所抗的使命,便就是与罂粟做个你死我活的了结罢了。
狂人早已分了心,紫言的话丝毫未听进去,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收回属于自己的神剑神兽,她想,有了它们,如虎添翼,复仇的希望便又高了一分。
只是,狂人也有顾虑,先不说自己毫无办法收回原本属于自己的神剑神兽,就算真的收回,只要她使出归宗剑,若千寒便会知晓她的身份,届时,她和罂粟的生死决战只怕演变成她和若千寒的殊死缠斗,这对她,更是不利。只不过,她和罂粟的决斗,是必然,她绝不能输,至于若千寒,她和他,谁胜谁负她倒不那么关心结果了。
思及此,狂人还是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征服归宗剑和玄幻飞龙了。
第01章飞龙被困
第三界,石化公园。花草树木都变成了死气沉沉的石雕,一颗苍老的银杏树上,蹲着一尊威武的石化飞龙。虽然已经石化禁锢,但是那飞龙周身是通体的雪白盈润,龙鳞赫赫醒目,龙翼展翅,龙口大开,龙眸盛怒,给人威风八面,纵横无比的威严感。
远远的,杵立着一道秀丽的身影,正脉脉含情的凝视着飞龙。不久前,她曾千方百计的想要占有这头飞龙,哪怕是拥有它身体的一部分她都心满意足,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痴迷的想要占有它,如今,她懂了。
它本就属于她,它是她走过千山万水的好搭档,是她穿过硝烟的好朋友,更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她的眼睛有些濡湿了,她最近似乎泪腺特别发达,动辄就有想哭的冲动。
她拭了泪,启动脚步慢慢的向飞龙走去。然而,草坪那边忽然钻出的几个人影,让心事重重的她忽然手足无措起来。
她不能被别人发现,可是她却因为思念太入迷以至于一时半会竟然忘记了隐蔽自己,这对有着特工经历的她来说,简直是最不应该犯下的错误。
“狂人,快趴下。”背后一道利索的身影扑过来,将狂人按在地上,他们的身影,便刚巧被面前的大石挡住了。
狂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紫言。“你怎么来了?”更叫她惊奇的是,小白小舞头顶着花草环,也冒冒失失的跟过来了。
“谁让你们跟踪我的?”狂人大怒,这几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竟然跟踪她? “老大,我们跟踪你老半天了你都没发现,你说你这几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这不,我们不是不放心吗,追过来保护你。”小白边说边用下巴指了指远处的人,正是罂粟公主和若千寒,连院尊大人也来了。
狂人虚眯凤眸,她是有些担心飞龙的处境了。那罂粟假意对飞龙余情未了,却暗地里对飞龙下毒,她是巴不得飞龙永远死掉,以折断狂人强有力的臂膀。
狂人想着想着就眼红起来,她绝对不能再让飞龙受罪了。
“小姐,听说石化的那头飞龙曾经是罂粟天师的坐骑,你别成天打算盘想占为己有,怪危险的。”小白劝慰狂人。
紫言也道:“听说这玄幻飞龙失性了,它甚至把自己的主人都摔下去了,所以罂粟公主很是伤心,无奈之下只好将它禁锢。”
小舞接茬过来,“可是我听说玄幻飞龙乃第一神兽,它能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禁锢,所以罂粟公主为了不让它祸害第三界,决定大公无私的处决它……”
狂人的眸子都快瞪出一团火来。好狡猾的安天心,她不能降服飞龙,竟然使诈毁灭飞龙。狂人远远的瞪着罂粟,她好想冲出去跟她奋力一博。她不怕死,就怕失败。
“飞龙失性,实在是令人悲伤。想当年飞龙无数次为我练功立业,倒如今我却要亲自送它归终,真正是难以释怀。”罂粟假惺惺伤离别,她身旁都是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听陆州天师的‘肺腑之言’,纷纷为她伤怀。
“天师宅心仁厚,令人动容。”院尊大人很会替人垒台阶。
这是若千寒倒是说了一句人话,“罂粟,你有办法替飞龙治病么?我不忍飞龙落得这等下场。”
罂粟无比感伤道:“千寒,我又何曾想如此对待飞龙?只是飞龙法力威猛,倘若失性,必然祸害无穷。我……只得忍痛割爱……”说着说着竟然悲恸而泣。那梨花带雨的脸上,是真真的悲恸难遏。
若千寒哀哀的叹了口气,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眼前这个人,她重情重义,若是她亲自做出这等决定,最难过伤心的人也一定是她自己。所以若千寒大爱的将罂粟圈进怀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我该怎么办?千寒?”罂粟低低的抽泣着,似乎因为心中悲恸难忍而整个身体也开始颤抖,愈发的叫人看了心中怜悯。
“我帮你……”若千寒淡淡道。
远处,赛狂人乍然听到这话脸色殊地惨白,若是神帝出手摧毁飞龙,那么飞龙在劫难逃。
赛狂人顾不得再多,突然挣脱紫言向罂粟走去。如果注定她和她之间除了生死决斗外还有许多小插曲,那么赛狂人一定全力奉陪,她绝不让她恣意伤害自己和她的东西。
“呵呵,屠龙啊,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呢?”
“老大……”紫言他们怅然的伸出手,却在空中捞了个空。狂人已经将自己放荡不堪的声音,和秀丽不失气场的身体,裸呈在罂粟等人的眼球下。
若千寒郁郁的眸子染上一抹惊喜,“原来你还没死?”
赛狂人走近他,两手插腰,十足的痞子气,道:“玄冥神帝的消息可真是不够灵通,第三界的小蚂蚁都知道我复活了。”
若千寒的脸色殊地黑下来,赛狂人永远有这个本事,牵扯他喜怒哀乐的本事。她是讽他堂堂神帝没有神算指吗?这该死的凡女。
罂粟的脸色尚维持着镇定自若,只是浅笑的望着狂人,不冷不热道:“赛狂人,那日我失手将你打死了,真是叫我痛心疾首多日。如今你复活了,我心中终能释怀。”
狂人心中暗骂,你巴不得我死上百次千次,又怎会是失手将我打死?你若是不失手,只怕我当场就魂飞烟灭,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了。哼,幸亏我体内有亚父药灵珠护体,要不然早被你薨得一点烟灰不剩。
留意到若千寒的嘴角绽放的那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意,罂粟的心霍地如坠冰窟。若千寒对赛狂人,为什么就那么宽容,任凭她对他放肆,任凭她对他无礼,他都能一笑置之。
狂人心中虽恼恨这假仁假义的罂粟,却不得不伪装出自己的大度:“天师若是对此事耿耿于怀的话,我不防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狂人斜了一眼罂粟,她看到她眼底染上的怒意。
“说。”罂粟笑咪咪道。没人留意到她温柔的声音里面积蓄了多少杀气。
院尊怒斥赛狂人,“三宫主,不可对天师无礼。”
狂人白了院尊一眼,“院尊大人,当日天师不念我凡女之躯出手让我命丧黄泉,这等耻辱院尊大人认为我该将如何处置?是懦弱的任凭欺凌,还是该挺起胸膛与她快意恩仇?”
若千寒俊眉微微蹙起,这丫头言语之间始终记恨那日他们无情对她的事情,只怕她嫉恨的不单单是失手将她打死的罂粟,更是嫉恨他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吧?不知为何,若千寒想到这些心里竟然烦躁起来。
“赛狂人,你要报仇,我给你机会。只要你认为时机合适,随时可以向我等宣战。”若千寒道。
狂人傲慢的抬起头望着他,他青丝飞舞,额际宝石濯濯清亮,一张脸庞美得无法形容,狂人觉得这是一张怎么看都看不厌倦的脸。无论这是第几次相遇,惊鸿一瞥,是狂人每次见到他的最深印象。
狂人是嫉恨他的,恨他出尔反尔,夺走她的红雨母石,置她性命于不顾,狂人无法相信,这就是曾经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若千寒;除了嫉恨,狂人又觉得自己亏欠他,若不是她,他怎会落得身首分离的悲惨下场。
若千寒,我两恩断意绝,我不恨你欺我,也请你别怨我负你,狂人在心里想道。
“宣战?”狂人冷笑道,“我不是一早都把宣战书送给你二人了吗?我是不自量力,但是为了我炼药宫的荣耀,这决斗迟早是要来得,不过得感谢玄冥神帝,大慈大悲,将决战的主动权交给我来掌握。那我就领下了,他日还请二位赏脸赴战。”
罂粟气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院尊也觉得狂人张狂无礼,亵渎神帝,是以对狂人严加斥责道:“三宫主,神帝威严岂是你相见就能见的?”
若千寒嫣然一笑,“无妨,我等着你的挑战。”
狂人转头意味深长的问罂粟,“那么天师也一定会赏脸赐教了?”
罂粟笑道:“三宫主言重了,三宫主的挑战,是我的无上荣幸。”
狂人得了便宜,心里欢喜,只是担忧飞龙,又转了话题道:“只可惜,天师拥有这天洲第一神兽,而我却没有一把像样的武器。”
“噢,你想要什么武器?”若千寒道,若是能尝了她一个心愿,减轻他对她犯下的罪孽,他愿意一试。
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对赛狂人太过优厚了。换了别人,他早已漠然视之。
狂人指着幻龙道:“不知道这玄幻飞龙的利齿,能不能作一把所向无敌的匕首!”
所有人的脸色都殊地一沉,院尊呵斥道:“赛狂人,你在亵渎神物。”
狂人厚颜无耻道:“你们不是决定好销毁飞龙了吗?我这叫废物的重新利用。”
若千寒终于是忍无可忍了,“赛狂人,别让无知葬送了你的前程。”
“前程?”狂人呐呐,她还有前程可言吗?她没有亲人,为谁争取荣耀?她不过是为复仇而活着的一具木偶而已。何来前程可言?
狂人接着冲若千寒做了个俏皮的鬼脸,“小气!”
若千寒气的将头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