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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狂人白了他一眼,那双狡诈的眼睛此刻因为绝望而射出了杀人的目光。“我真后悔,以前对你太客气了。”
楚河笙哦了一声,想想点点头道:“你说的是实话,以前的你,确实对人是客气了一点。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不客气又是什么光景?”一副嘲讽的口气加上捉弄的表情,叫赛狂人看了呕得想死。明明是她技不如人,偏偏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她也知道自己一向不是对人客气的人啦。不过,人不卑鄙枉少年嘛!
“哼。”赛狂人别过脸,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模样,“废话少说,我既然成为你的阶下囚,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楚河笙笑起来,手指慢慢的划过刀身,“你知道的,我这把魔剑,是否独独奈何不了你。”
赛狂人翻了一个大白眼丢给他,“你杀不死我,就出这么一个窝囊的主意将我囚禁在此?呵呵,看来我得感谢你的仁慈,至少我还能望梅止渴。”赛狂人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冰山下的深渊。
楚河笙垂下帽檐,笑道:“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度量。”也是,被人整的生不如死,赛狂人却照样谈笑风生,不能不说是她隐忍的度量。
赛狂人暗骂道,度量,老子的度量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嘴上却心口不一的说:“多谢夸奖。”
楚河笙打了一个呵欠,瞄瞄捆绑赛狂人的粗绳,懒懒道:“得了,我没有闲工夫陪你聊天。你就在这里消遣你余下不多的时光吧!”
“什么?”赛狂人的双眸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难不成这无量绳另有玄机?
看赛狂人一幅呆若木鸡的表情,楚河笙又打起了精神,他一贯以捉弄她到生气为乐趣。“哦,忘记告诉你了,被无量绳束缚的魂魄,只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便会彻底的失去前生的记忆,从新走入一个无量的前程。觉得这么样,赛狂人,你一定对我的安排感恩戴德吧?四十九天后,你就会忘记今生被羞辱的痛苦,犹如新生的婴儿一般,从新去填充新的记忆。”
赛狂人真想将这个人的脑袋搬下来,剁成肉酱。“楚河笙,我警告你,你最好能够彻底的毁灭我,否则我一旦翻了身,他日我会找你算账,我会让你尝尽我所受的的所有苦难的一万倍。”
楚河笙气得脸色青白,冷哼一声,指着气贯长虹的赛狂人愤愤道:“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赛狂人仰头颂歌,“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当赛狂人平静的眸光转移到楚河笙身上时,楚河笙觉得自己一股冷气到逆。她的瞳孔是如此的干净,如一滩清澈的湖水,却起不了任何涟漪。但是就是那种无风无浪的瞳子,却叫人看了一眼便生畏惧。楚河笙终于知道,罂粟这么怕她的缘由了。
罂粟提起她时,曾说,“三界里高手如云,他们或有凶神恶煞的面孔;或有叱咤风云的武器;或有如雷贯耳的背景;或有趋之若鹜的剑谱——然而,有一个人,她的剑,她的坐骑,她的剑谱,都是因她而扬名立万。她才是三界独一无二的高手,这样一个人,可成就任何人,可成就任何武器。”
楚河笙那个时候很不服气,将魔剑哐当一声抽出来,亮在罂粟的眼皮下,剑光寒冷,可罂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轻轻的推开魔剑,说:“这把剑,要是跟在她身边,就不会这般默默无闻。”
楚河笙却辩驳,“那玄幻飞龙,那归宗剑本就是创世纪的宝物,任何人得到他们中任何一件宝贝,都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偏偏她只是一个幸运的人,同时得了两件去罢了,所以才能立下那令人眼红的功劳罢了。”
罂粟瞥了一眼,那目光里毫无嗔怪的意味,只当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在跟她哭闹而她不得不安抚他的性子一般。“玄幻飞龙和归宗剑沉寂了多少光年,没有人知道。但是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存在什么地方,却没有人有能力将之为己所用。只有赛狂人能。赛狂人不但能驯服他们,还能创下凡人战胜神族的神话。哼,与其说是归宗剑和飞龙成就了赛狂人,倒不如说赛狂人成就了归宗剑和玄幻飞龙的盛名。”
“无论她生前多么威风,别忘记了,她死了,而且死于你的手下。”楚河笙始终不认为罂粟的说辞有多么的说服力。更不相信她口中的那个女人是多么的战无不胜。
“她是死了,但是不是死于我的手下。我奈何不了她。”罂粟说。脸庞飘过一抹失落。
楚河笙就怔住了。彻底的怔住了。
这么多年,他跟在罂粟身边,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他们所做的事就只有一件:不惜代价的摧毁她。虽然他们没有获得根本性的胜利,但是他们一直都占着上风,至少,他们一直都在摆弄她的命运。起初他不知道,罂粟要的胜利究竟是什么。现在,他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还是不懂。
赛狂人的瞳子清澈如水,淡漠如烟,那一池清泓里从未有过慌乱,恐惧。楚河笙有时候觉得,赛狂人是坚不可摧的。即使她倒下了,她的瞳子里还是倔强的不认输。
宛如现在。
赛狂人竟闭目养神起来。
楚河笙趣味的睨着她,觉着她那么怕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气定神闲,淡漠悠远的神情。这个人,他似乎从来没有读懂过。因为,她是如此具有矛盾特质的综合体。
赛狂人似乎觉得这个人正盯着她,缓缓然的睁开眼。然后嘴角撇除一抹冷笑。
楚河笙气极,“赛狂人,忘记告诉你了,过了今夜,你将不复存在。”不看到她气急败坏的嘴脸,他就似乎不甘心一般。
赛狂人望了望天,却道,“这么说,结局也许不会尽如你们的意思了?”
楚河笙笃定的口吻道:“哈哈,你以为在这个时候,会天降救星来救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么?”
赛狂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的朋友里面会有谁可能充当今夜救美的英雄。她跟老天说,赐一个盖世英雄给我吧,我他妈的一定以身相许。然后——她再去做变性手术,让他自己滚蛋。
惊雷,划破横空。
赛狂人心一惊,莫非这么快老天爷就允诺她了?靠,千万别送男人来,是个美人最好,如果……如果真他妈是个男人,也要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美男才行。
“你在想什么?”楚河笙好奇的盯着赛狂人那双高深莫测富于幻想的美瞳。
赛狂人死瞪他一眼,悻悻然道:“我在跟老天做交易。”
“哦?”楚河笙抱起魔剑,饶有兴味的等着狂人的下文。
“我祈求老天,他赐予我一个盖世英雄来,我就委屈点,以身相许。”
楚河笙失笑。半晌后才道:“做梦!”
赛狂人却轻描淡写着,“有梦可做总比坐等死亡好。”
楚河笙狠狠道:“赛狂人,一切都结束了,而结局,由我来掌握。”
赛狂人很不服气的死瞪着他,靠,他决定她的结局?真是痴人做梦。她要她明天死,她偏要现在死。她咬断舌头,她运气断筋,她还可以闭气……总之,她有千万中死法,就是不让这个人得逞。
赌气归赌气,赛狂人最后还是很没有出息的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很英雄气概的说了一句:“死就死,20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楚河笙就笑出声来,“你不打算当女人了?”
赛狂人冷哼一声,“关你毛事。”
楚河笙扬起巴掌,“你找死?”
赛狂人看着那面手掌手起刀落般,眼看就要落在她价值连城的面子上——
在最重要得时刻,一道闪电却刺亮着楚河笙的眼,楚河笙就生生的被那道闪电劈开了一米远的距离,很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与其说是闪电,不如说是剑气。
当楚河笙看清楚来人后,简直都看傻了眼。
第15章天降英雄
黑色的大斗篷,轻舞飞扬的面纱,裹着一袭黑色的纱衣。无论是装扮,还是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气质,楚河笙都觉得,他和自己毫无二致。
“楚冰河?”赛狂人窃喜且悲的叫出来。
楚冰河挥起剑,一劈,那无量绳就跟一根草绳一般松软的碎落成千万段。赛狂人得了自由,赶紧着活动活动了手腕。
“楚冰河?”楚河笙默念道。在他记忆中,三界中能够制服无量绳的大人物中没有一个叫楚冰河的。而这楚冰河从何处冒出来?
“多管闲事!”当楚河笙一跃而起,握紧魔剑向楚冰河挥过来时,赛狂人是真正呆了。楚河笙手中的剑剑气逼人,较之楚冰河的剑似乎威力更胜一筹。但是若论掌剑之人,那楚河笙似乎却略逊一筹。楚冰河的剑挥洒自如,有仙家风骨;而楚河笙的剑却笼罩着一层魔障。
原来这个楚冰河,竟是这等厉害的人物。对方可是赫赫有名的魔界至尊啊!
楚冰河且战且喊道:“狂人,快跳下去,去僵尸王朝,那是你唯一复活的机会。”
“这——”赛狂人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抛弃楚冰河,虽然不知道楚冰河与她是何关系,但是就楚冰河为救她而来,于情于理,赛狂人都没有抛弃他的道理。
“她走不了了。”殊地,一把熟悉的女声赫赫响起来。赛狂人深谙声速先至的道理,一个冰激凌,回头瞟了一眼背后的万丈深渊,在罂粟公主的襟带落入她的视野时,赛狂人审时度势,一个转身跳进了万丈深渊。
一根白色的襟带急速追来,楚冰河眼疾手快,当下破了楚河笙的招式,随即又斩断了那条襟带。彻底断了赛狂人的后顾之忧。
罂粟翩然落地,捏着剩下的一半襟带,气急败坏红着眼瞪着楚冰河。楚河笙就势插回利剑,如今陆洲天师再此,利用武器就有些胜之不武了,他认为。
“你先走。”罂粟定格在原地,显然这话是对楚河笙说的。
楚河笙抱拳轻笑,“我一定不辱使命,截回赛狂人。”语毕也跳入万丈深渊中。
楚冰河与罂粟静静的对峙着,楚冰河的目光锁在罂粟的脸上,瞳孔里有讶异和困惑。
“怎么,你放佛认识我?”罂粟笑问。
楚冰河困惑的表情转为阴冷,冷声道:“三界闻名的陆州天师,何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