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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再追问个所以然。而是转移话题道:“不知道,阳泗舞他们找到红雨母石了没?”
若千寒这才回过神来,道:“你身体好些了吧?”
赛狂人眉头一蹙,唏嘘了一声,看来又得上路了。明明是她命在旦夕,偏偏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愣是弄不明白,若千寒那么紧张红雨母石干啥?反正,她敢打赌,他绝对不是在乎她的小性命。或许——赛狂人回想起若千寒在水印墙上情绪失控的刹那……,一定是因为亚父的缘故。不知道,若千寒和亚父之间有何渊源?她又不敢直接去问他,让他反倒对她的来历起疑心,算了,总有青天大白的时候。
若千寒站起来,“走吧!”便向门口走去。
赛狂人悻悻然的跟在后面,因为忘记了自己穿着长长的几层罗裙,刚从床上跳下来,就被拌了个七荤八素。“嗷——”
若千寒不得不顿住脚,无奈的转回头,恶意的提醒道:“你这一路上,不是头痛就是摔跤,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三天的时间很长啊?”
赛狂人爬起来,拍了拍罗裙上的灰尘,叽咕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穿的不伦不类的,不摔跤才怪。”
若千寒的目光就驻留在她那绞在一起的罗裙上,有些哭笑不得。谁让她大发创意穿了几套罗裙上身呢?
接到若千寒毫无同情的讥诮目光,赛狂人恨恨的跺一下脚,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大剪刀,咔嚓一声,就将膝盖以下的罗裙全部裁剪掉。露出一双红色的绣花靴,倒显得精神奕奕,英姿飒爽。
若千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赛狂人这大刀阔斧的个性,真是叫他开了眼界。赛狂人忿忿的瞪着他,道:“看什么?这样挺好。”
若千寒倒吸一口气,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就往前面走去。平心而论,无论赛狂人的穿着是多么的俗不可耐,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穿的出她的风格。那是一种不受羁绊,自由的,狂野的风格。
赛狂人撵了上去,与若千寒并肩行走。一边碎碎念道:“不是才去了半天时间吗?还有两天半的时间,何必那么急?不如我们找个上等的客店住下来,我也顺便参观一下这里独特的风土人情,如何?”
若千寒脚步一滞,没有好气道:“你不是才从客店出来吗?”
赛狂人哑然,嘟嘟嘴气呼呼道:“可是我们只是进去小憩了一会,这也算住店?”
若千寒被赛狂人的碎碎念折磨得实在够呛,忽然转过身,手指在赛狂人唇畔上轻轻一点,“还是封住你的嘴巴比较安静点。”
对于赛狂人来讲,顿时有一种铺天盖地的晕沉袭击全身的四肢百骸。都说了他们是绝缘体,为什么若千寒不遵守他们的信诺?害得她现在全身无力,脑袋晕的稀里糊涂。更关键的是,她还不能说出自己痛苦的感觉,因为若千寒这个王八蛋封了她的嘴巴。
若千寒大踏步向前走去,赛狂人昏昏欲睡的倒在路边。当若千寒发现赛狂人跟丢了的时候,再回头时,赛狂人毫无形象的倒在路边,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呻吟着。
“赛狂人?”若千寒折回来,刚要伸手抱起赛狂人的时候,赛狂人强撑着做了一个推拒的动作,若千寒的手就僵凝在空中。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若千寒问。
赛狂人连连点头。若千寒见她宁死也抗拒自己的接触,也就收起了善心,懒懒道:“好吧,那你就在这儿过一夜,我可要走了。”
赛狂人双眸一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若千寒嫣然笑了笑,一挥手,解了她的封口,便踏步流星的走了。
第03章禁锢的爱
赛狂人目送着若千寒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的爬起来坐着,揣着粗气。心里唧唧咕咕揣摩道:“为什么他一碰我我就犯头晕?难道,身为凡人的我没有资格与神帝——”忽然脸儿开始发烫,意识到自己正酝酿着一种不该有的情感,赛狂人暗暗咒骂着自己,“靠,我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陷入这样幼稚的暗恋中?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暗恋一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小荷花?”目送着若千寒飘逸的身影,言不由衷道,“虽然他却是很迷人。但是绝对不是我的下酒菜。”
赛狂人找了一间客店,客店坐落在荒野郊外,四处是茂密的森林,还有一些大型兽类在附近出没,为了确保人身安全,赛狂人在傍午时分便早早的住了进去。在客店里享用了止水泊的各色美食后,闲着无事,又早早的上床休养生息。她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病,奈何今天接二连三的犯头晕,她确信自己是生病了,所以,她为自己安排了一个休养的时间。不多,一天半。貌似也不少啊!不过,赛狂人这种劳碌命即使休养生息也不能绝对闲着,趁雨王没有要她的小命之前,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得完成,那就是弄清楚——一些复杂的化学方程式。赛狂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方程式的纸,然后铺开纸和笔,开始演算起来。
到了晚上,赛狂人便早早的入了梦乡。枕头边,放着一把镌刻有qc(倾城)的小匕首,那是她的防身之物,以备不时只需。
奈何,入夜时分,不知从哪来传来一阵箫声。箫声缠绵悱恻,凄婉动人,虽然声音细如尘埃,却有着一股魔魅的穿透力,将赛狂人从睡梦中惊醒。那箫声的凄凉、婉转,不知为何,令赛狂人的脑子里闪出了一幕幕的画卷。有死亡之魂被剿灭时的血腥;有狂人误杀亚父时那种惊骇的惶恐;有赛天亚告别孙女时的无奈……
赛狂人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忿忿哼道:“三更半夜的,谁那么矫情啊?”
很快,狂人就发觉一个不好的事实,那箫声听得愈久,她就有头痛欲裂的感觉。而且,脑袋里的画面开始乱了,心也跟着乱了,一切节奏,似乎都乱了。
“该死的混蛋,看我不宰了你。”赛狂人操起xc便纵身飞出窗外。循着箫声,狂人来到荒野外,这里四处是荆棘,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赛狂人顺着小道,来到了一座孤峰下。孤峰下面有一块大平地,偌大的平地上就只栽着一颗相思树,看那树干,竟只有碗口粗,而那树冠,却大得惊人,树桠上挂着满满的相思豆荚,一个个可爱极了。那跨坐在树干分叉上的,是一个浑身白衣的妙龄男子。赛狂人揉揉眼,转站了好几个点,才从茂密的树叶中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是若千寒又是谁?
真是把赛狂人气得头都大了,深更半夜本是入梦的好时段,偏偏若千寒还有雅兴在这里摆着一个美美的pose,闲情雅致的吹着箫;更叫人郁闷的是,你吹箫就吹箫吧,干嘛非弄得别人睡不着觉?赛狂人生平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这不,火气就腾地窜上来了。狂人掰开两边一人高的荆棘,一副气势汹汹两手叉腰泼妇骂街的模样,扯开脖子就开桑:“深更半夜的,你在这里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
箫声便以一个悠扬婉转的调子结束,若千寒将碧玉箫揣在怀里,然后腾空而下,落到赛狂人的面前,也懒得解释什么,就两个简单的字眼:“走吧!”
“去哪里?”赛狂人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火气。还以为白天他丢下她就一去不回呢,她正高兴自己可以一个人在止水泊为所欲为。殊不知,他竟跟只冤鬼一样缠住她不放了,真恼人。
以若千寒动若玄冥的细腻心思怎么会察觉不到赛狂人的愤愤不平,本来一向懒于解释的他破例开了口,“红雨母石在北边出现了,你说我们去哪儿?”
赛狂人抬起脚小跑了一会追上若千寒,本来心里挺高兴的,可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脸色又黯淡了下去。“那不是划分给罂粟公主的范围吗?我们要去帮她?”
若千寒没有好气道:“到底谁帮谁啊?”
赛狂人就噶地住了声,无奈道:“去就去吧。”
若千寒头也不回道:“怎么,你怕见他们?”
赛狂人一怔,胸膛一挺,“谁怕谁啊?她怕我还差不多。”
若千寒讥诮道,“你不怕她,干嘛不敢给她送一份挑战书去呢?你可是连我都敢挑衅啊?”
赛狂人理直气壮道:“那不是之前不知道你是神帝吗?”
“我们的决斗在什么时候?”若千寒是存心逗她,让赛狂人下不了台。
赛狂人囧着脸,小小声道:“那个,挑战书可以收回来吗?”
若千寒轻笑,只因他走在前面,赛狂人没能看见他捉弄她后得意无比的神色。是以,赛狂人依然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
“当然不能。”若千寒毫不迟疑的拒绝道。
赛狂人倒吸了一口气,“那,决斗的时间能由我定吗?”
若千寒差点笑场,却正经道:“可以。”
赛狂人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小声嘀咕道:“那你就等我下辈子吧。”
若千寒却步步紧逼道:“你不怕我下辈子也缠着你啊?”
赛狂人花容失色,这么小声他也能听见?不愧为是神帝。狂人想了想,道:“那个,我下辈子可以不做人吧?”
“那你想做什么?”
“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没有轮回的生物,什么都行。”
若千寒的脚步就殊地顿住了。须臾后,才又继续走着。赛狂人不解这个回答何以能够让他有此反映,但是她是真的不想当有生命有思想有轮回的生物,那多累啊!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还是赛狂人这个话篓子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还要走多久?天都快亮了!”心里却想着,这世界上交通工具那么多,为什么什么不选择偏偏选择乘坐11路公交车?
若千寒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回头瞥着赛狂人,问:“会飞吗?”
赛狂人这才想起自己在止水泊,这里的交通工具是飞禽走兽,人家若千寒能御风而行,关键是她没有飞骑,难怪会乘坐11路公交车呢?这主要原因到底还是在自己身上。
赛狂人摇摇头,“不会吧。”
若千寒眉头轻蹙,不会吧?那什么意思?她自己还不确定自己能否飞翔这回事?“身为炼药宫宫主,有药灵珠护身,应该能御剑而行。你有剑吗?”
赛狂人掂量了一下自己袖口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