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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呀,大夫人那脸一定都绿喽。”
“我还听说眼下被关起来了。”
“关起来都是好的,你说这事要让老爷知道了,三夫人岂不半条命都没了。”W5ZJ。
“唉,这事可说不得。对了,你们想啊,今天找不到五小姐,三夫人才会疯了的找她那小情人,岂不是说,这五小姐说不定……”
众人一时唏嘘不已,凉泱却在外面听得怒火中烧,一抹鲜红渐渐染上乌眸。
他一把甩开帘子,冲进去揪着方才发话人的衣襟,咬牙切齿的道:“你刚才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膳房一堆人正坐着聊天,不想这平地一声惊雷,将众人吓了一跳。被揪住衣襟的人一时不加防备,竟被撤离了凳子。
他半蹲着身子,呲着牙讨饶道:“我的好弟弟,哥哥说错话了还不行吗?放手,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所有人,心惊胆战的看着那张玉面修罗似的面庞逐渐恢复理智,异口同声的松了口气,明明是个孩子,那一瞬间的霸道独尊,竟然让所有人感到胆寒。
那人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着胸口道:“你可吓的哥哥少了半条命呐。”
凉泱却没心思与他开玩笑,上前一步逼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你们怎么说三夫人不正常了。”
他们拉着凉泱坐下,将方才的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番,在加上本就是道听途说,更是胡言乱语不堪入耳。凉泱越听,越是面色难看,身份与名誉对一个人而言有多重要,再没有人比他有更深切的体会,他霍然起身,道:“ 你们聊,我先出去。”
身旁的年轻人急忙拦住他,劝道:“你别冲动啊,你去了能有什么用呢?”
能有什么用?能借个肩膀给苏小晓,能把衣服送她擦眼泪?
不,他忽然明白,他想告诉苏小晓的是,他一直没有承诺出的一句话:
苏小晓,我是你的朋友,永远!
他稳下心神,镇定得道:“让我去吧,她需要的时候,我会永远站在他背后。”
就像当初,她说:我们是朋友!
年轻人愣愣的放下胳膊,看着凉泱的小身影跑出房子。几个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开口道:“你们说,他不会是爱上那五小姐了吧。”
没有人点头,但心里大概,都是这么想的。上午男孩接了纸条,眉开眼笑的样子,下午两人都不见了踪迹,哪会儿有这么巧合的事。
那人坐下身子,掏出烟袋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淡淡说:“如果,如果那五小姐的身份真是不堪,那咱弟弟不就有希望了吗?”
另个人咳嗽几声,起身将窗户推开:“大烟袋子,让胖子又看到你在膳房抽烟,不把你卸了。哼,那小姐若真是野孩子,哪儿配的上咱弟弟。”
“就是,那小子真是讨人喜欢。” 一个人抹着衣服道。
几个人哈哈大笑:“咋的,还想让他再揪你一次,真是丢人,连个小孩都比不过。”
这些人聊着聊着,不觉将那三夫人五小姐的事撇在脑后,对他们而言,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谈资罢了。
凉泱站在三夫人的院门口,徘徊犹豫,却是不敢迈进一步。三夫人生病,苏小晓这么孝顺,一定是在身旁伺候,若他进去,只怕三夫人会认出他的身份。
受脸伤好。他有些绝望的看着那扇半掩的院门,苏小晓会不会在里面伤心,不,她那么开朗,一定不会的。凉泱抱膝,在院门口坐下,一会儿一定会有小丫鬟出来进去的,到时候让她们带个话便是。
凉泱没有吃晚膳,不一会儿,腹中又传来久违的饥饿感。自从进了苏府,就不曾再饿过肚子,这种感觉,又让他不知不觉,仿佛回到了那个初春的日子,
他依旧是坐在门外,饿着肚子,这样独自一人,抬头仰望着天空,心里,却多了一个可以牵挂的人。
不知不觉中,失了神,丢了心,靠着门,沉沉睡去。
小院里,媣云只睡了小会儿,起来吃了几口东西,就开始又苦苦寻找她的苦哥哥,苏小晓心疼的看着他像迷了方向的小船,在自己的世界里与海浪搏斗,搏斗,船打着转,危险的似乎随时面临拆卸的可能。
惠儿哄着媣云静下来,扶她躺到床上,就见苏小晓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沐浴在月光下,忧伤的仿佛随时会飘逝弥散。
她替媣云盖好丝被,悄悄出了屋子,站在身后,看她沉伤的眼神,轻声道:“小姐,你不必太自责,这种事,谁也没有料到。”
可是,怎么可能不自责,事情毕竟也是因她而起,如果苏小晓真是个天真无邪的三岁孩子,还可能听了这话,心情好转,没心没肺的嬉笑一番,可惜……
苏小晓第一次后悔,她为什么不去读点心理学的书,心理学,是了,苏小晓一拍脑袋:“瞧我笨的都忘了,惠儿姑姑,我娘这心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日的夜晚,清风微拂,空气清新惬意的恰到好处。从小跟着媣云的惠儿,缓缓道出这个媣云一直小心压抑,深埋心底的故事。
“夫人的娘家,小姐一岁的时候回去过,只怕早就忘了。那是一个普通的乡绅人家,有些祖传的田地买卖,家底还算殷实,在那个地方也算是个大户人家。家里只有一位千金小姐,便是你娘亲,她和家里一位小工,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惜门户差距太大。”
“老爷只这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听说他们交好,哪里愿意,便寻思着将女儿早早嫁出去,省的那小工再痴心妄想。正巧那一年,苏老爷下江南视察,住在老爷家里,对他女儿有了些意思。”
“老爷对他甚为满意,虽说年龄大些,但还正是壮年,家里虽有两房妻子,却也许诺定会好好对待三夫人,便于苏老爷请媒人换定礼,将这婚事定了下来。”
“这事老爷一说出去,女儿就傻眼了,老爷将女儿关在屋子,不与那小工相见,不料一向软弱的女儿,竟然吃药上吊,什么招数都试过了。苏老爷回了京城,约定明年完婚,夫人听到这消息,却当场昏过去,再醒来,就得了今日这狂病,整日叫着那小工,说他们在桃花树下约好,相见,成婚。”
“老爷请了多少有名的大夫,珍贵的药服用了不计其数,可大夫看了后却都摇摇头,直言心病还须心药医。老爷后悔了,派人去寻那小工时,却早已不见踪影,连家都搬得一干二净。”
“这病折腾了全家几个月,到次年开春,不知怎么突然好了,夫人似乎也想通了,便与苏老爷成了亲,变成苏家三夫人。其余两位夫人不知这段往事,只是瞧不起夫人的家世,可那个小工的事苏老爷确实知道的。”
“那个小工就叫夜苦,就是夫人口中的苦哥哥。夫人这次的病,瞧着比以前还要厉害,也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好。”
苏小晓久久没有说话,她绞尽脑汁的在想,如果那个夜苦真的爱媣云,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苏小晓忽然问道:“你说苏老爷,咳咳,你说我爹知道这事?”
“是呀”,惠儿仰起头,轻轻叹道,“真不知苏老爷当初,明知夫人心有所属,为何还会愿意。”
她的眉宇落尽忧伤,是真正无怨无悔的在为媣云着想:“现在,夫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苏老爷都没有过来瞧一眼,不知大夫人是怎么跟老爷说的。”
苏小晓忽然想到种办法,只是接着又皱紧眉头。“爹爹,会同意吗?”
第24章 轻描淡写挑离间
更新时间:2013…3…1 9:37:43 本章字数:3661
“哦?”惠儿惊讶的看着女孩,“大夫都没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苏小晓底气不足的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只能将那个夜苦找到再说。爱残颚疈”
只是害怕爹爹不同意,为了苏府的三夫人的病,全国大肆宣扬去找个男人,听来荒谬,实在有损苏丞相的面子。可苏小晓再三思索,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无论爹爹是否同意,为了媣云,总是要试试的。
惠儿自然也明白她的顾虑,欣慰的看着苏小晓,小姐能如此为夫人着想,夫人的付出,终究还是值得的。
两人出来的脚步声,早就惊扰了外面打盹的凉泱,他支起身子,透过门缝,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原来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凉泱扯紧衣襟,挡住深夜一丝凉意,待两人进了屋,这才起身,活动一下麻木的双腿。
苏小晓的情绪还算稳定,他也就放下大半心,至于三夫人的病,凉泱从小便没有见过母妃,娘亲这个词,在他眼里与一个符号无异,不过一想到,若是苏小晓生病,他定会心急如焚,也就理解了小晓的心情。
他不敢进去见到媣云,却也想告诉苏小晓:我会一直相信你。
左思右想,竟记起了那日苏小晓画得丑娃娃。
参观了苏小晓的店铺,他才明白,女人的爱好不能以常理度之。他寻了枝树枝,折下一节,在小院门口的土地上,按着记忆中的模样,画了个熊娃娃。
没有水的润湿,地干硬的很难刻上痕迹,凉泱使足了力气,反反复复描绘,一个张开怀抱笑意盎然的迷你小熊出现了。
月光如流水,将岁月带回,这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记忆。凉泱起身,满意的看了看,自认不比那张娃娃脸画得差,这才扔掉树枝拍拍小手。
苏府恢复了一片沉寂,白日的纷争告一段落,可是这静如死水的背后,是即将迸发的混乱。
苏小晓就睡在另一侧的房间里,第二日早早起来,也没有丫鬟服侍,自己穿衣梳洗,便蹑手蹑脚的来到媣云的房间。
惠儿守了一整夜,终于还是撑不住,趴在床边睡熟了,两只眼肿的厉害,似乎睡前还悄悄哭过。不过昨夜媣云服下的水中,参了一点点药,媣云还在睡着。
苏小晓眼中尽是柔情,她替惠儿披上一件衣服,便缓步来到院外,边走边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