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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大师,我等三人是驴友,不知四位大师夜晚赶路,要去何方?”宋琦合十礼敬。
“三位施主你们好,我们是附近迦举派的僧侣,夜晚到此是为了修行考核,我的三位弟子拙火定修行成功,已成灵热成就,将在河边考核,想不到遇到几位施主,施主尽管放心休息,不会影响你们。”其中一位也用汉语回答到。
三人立刻来了兴趣,知道四人之中,这位喇嘛应该是另外三人的上师,三人入藏前,在蓉城找了一些资料,对西藏作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西藏佛教是密宗,修行讲究即身是佛,内地常说藏密分为红黄白黑几教,迦举派就是内地所说白教,西藏密宗并不称自己是红教白教,红黄白黑不过是内地人习惯称法而已。
“上师如何称呼,不知如何考核?”宋琦好奇地问到。
“巴喜勒巴,灵热成就修气脉明点,考核方法很简单,他们身上都披着一条毯子,等一下到河边,在水中沾湿,然后披在身上,然后存想腹部脐轮明点,借以生成灵热,一夜蒸干三条为合格。”巴喜勒巴回答到。
赖继学不由打了个寒战:“上师,现在好像河水快结冰了,这么冷的天成吗?”
“这不算什么,现在的年轻一代不如我们老一辈了,我那时可是在零下十几度情况下,硬是破开冰层,将毯子弄湿,然后裹在身上。”巴喜勒巴露出和蔼地笑容。
三人不由赞叹,看来西藏密宗果然名不虚传。柳致知双手合什,请教到:“上师,密教所传,除了拙火定,还有什么?”
“除宁玛派修大圆满,其余均以大手印为最终奥义!”巴喜勒巴说到,宁玛派就是通常所说的红教。
“何谓大手印?”柳致知又虚心问到,他却不会将大手印理解成一个大巴掌。
“大手印就是无手印,更无本尊,咒轮之类,大手印是大象征,大者,无所不包,至高无上,代表佛的无分别智,也就是大圆镜智,此智最高,最上,且最密,犹如印符,故称大手印!”巴喜勒巴回答到,佛教与道教传教方式不同,许多地方显得更为开明。其中提到的本尊法,是密宗一种修法,在绘有诸佛的大画卷中,你随意洒花,花落在何佛身上,此佛就是你的本尊佛,在以后修持中,观想此佛,结此佛的手印,甚至存想自己与之合二为一,达到即身是佛的境界。
咒轮之法,是以言咒种子字存想体内三脉七轮,左中右三脉,海底轮,脐轮等七轮,实是一种修气脉方式,拙火定就是一种咒轮之法。
柳致知谢过巴喜勒巴上师,上师也祝福三人。另三个喇嘛已到河边,解开上身衣服,赤祼上身,将毛毯浸湿,裹在身上,跏跌双盘,开始存想体内明点,调动体内精微之火,开始中蒸干毛毯。
巴喜勒巴上师也盘坐他们之旁,柳致知三人看了一会,见三个喇嘛身上已腾起白雾,知道他们开始调用体内拙火。
柳致知抬头看看唐古拉山雪峰上的皑皑白雪,感受着身外的寒意,西藏这个苦寒之地,藏民族一代代在艰苦环境中生存下来,也创造独特的文明,佛教传入之后,与本土的巫术相混合,形成不同于显宗的密宗,在形式上类似道家的性命双修。佛教显宗并不注重身体,称之为臭皮囊,而密宗则主张即身是佛,注重肉体,成就者,甚至称为活佛。
柳致知有些感慨,返回了帐篷之上,并没有睡下,而是盘坐在睡袋之上,渐渐沉入静定之中,高原那沧桑气息,种种神秘慢慢融入柳致知的心灵之中。
唐古拉山雪峰之上千寻白雪,在月光显得格外圣洁。
第50章千寻雪(下)
帐篷外的河边,那三人喇嘛身上腾起白雾。帐篷内的柳致知陷入一种特殊状态,先是进入空明之中,接着自己好似坐在夜幕之下,雪山、广阔的大地和深邃的天空出现在意识之中,这已不是普通外景入内,正常外景入内范围远没有这么广,似乎整个天地都入于自心。
一种美妙的音乐响起,接着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明天上山有一难!”声音很悦耳,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眼前景像一变,山洞之中,一个喇嘛手执短矛,另外人影重重,似乎有数人居然是白人,枪弹横飞,光影一闪。画面又换,整个雪峰上的雪奔涌而下,雪崩!
柳致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难道是预知,静定之中,往往能见未来。脑中此念一起,一股信息突然涌入脑海之中,却是当日邵延留下不同层次的感悟,之前,这股信息被封锁住,现在看来柳致知层次上升了一层,释放出来这一部分信息。
这一串信息一出,柳致知明白,他的想法说对也对,说错也是错,他目前进入一种特殊状态,有人称之为真幻相攻。修行至此,心灵已能敏锐感觉外部微小信息变化,深层无意识中进行推演,用修行界话说,元神推演,得到未来变化,但又受显意识(后天识神)干扰,反应出来往往是一种带有扭曲性的结果,亦真亦幻,所以称之为真幻相攻。
修行者到此,既是劫数,也是神通真正发端的开始,此关一过,真性开始朗照,如果陷入其中,浅者功行不得前进,重则精神失常,陷入自己营造幻觉之中,对付这个阶段,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理它!
柳致知看到了这股信息,才知道自己走到一个关口,这也是一个人修行没有明师指导的悲哀之处,运气好一次两次能闯过去,但人总不可能永远幸运,柳致知幸亏邵延当日留下修行各个层次的体悟,封存在他脑中,时机一到,相应层次自然解开,不然,走入岔路也很难发现,就像他当日仗着五鬼阴兵一样,差点走了邪路。
天亮之后,三人出了帐篷,那四个喇嘛已不在,宋琦收了阵法,三人在河边洗漱结束,吃了些干粮,收了帐篷,换上冬衣,空气之中有寒意,三人向山上进发,雪莲长在雪线以上,并且有碎石的地方才能生长,当然,真正能合用,还必须生长在灵气充足的地方,这一点,三人之中赖继学最有发言权。
三人一路向山上爬去,边走边谈起昨晚的喇嘛,三人未免一阵感慨,密宗修行也是一大类别。
“宋兄,你可知现在密宗分为几支?”边走柳致知边问到。
“密宗历史上曾分为多支,藏密、汉密、东密和台密以及众密等,其中汉密基本上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现存几支中,东密、台密和众密均在日本,是唐代佛教传入日本,台密全称天台密宗。三支中,以藏密最为精深。”宋琦知道柳致知半路切入修行界,对一些常识并不清楚。
“藏密我听过红教白教之说,具体又分为哪些?”柳致知又问到。
“藏密分为宁玛派,也就是我们所说红教,莲花生大士所创,主要修持法门为‘大圆满’,此派最古;迦举派,也就是白教,修持法门为‘大手印’;格鲁派,也就是黄教,修持法门主要也是‘大手印’,其他还有迦当派、萨迦派等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黑教,又名笨教,是一个混合体,是藏密和本土原始巫术混合体,真正藏密并不承认黑教是佛教,第四十代藏王曾驱灭黑教,但留下三十九族,说‘千百年后尚有用彼处!’黑教得以幸存至今!”宋琦简单说明藏密的流派,柳致知掌握了脉络。
赖继学也插言说明藏密一些传闻,也提到一些藏密的修行方法,基本上是两类,以存想为主,就是体内脉轮修行,也注重种子字的观想。
三人都是修行人,脚步很快,三人之中,宋琦不以体术见长,但也有自己的方法,脚下也不慢,不到二个小时,就上了雪线,三人开始留意周围,赖继学细致观察了一下,然后向一侧山坡而上,宋琦和柳致知跟上。
刚爬了没有十分钟,天气突破,狂风起,卷起积雪,天地间一片茫茫。三人立定,柳致知眼尖,发现右上方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柳致知一指那边,说:“那儿有一个山洞,我们先到那里避一避!”
两人点点头,三人急忙向山洞而去,此时天空却又飘落下雪花,三人很快来到这个山洞,一到洞口,柳致知心中格登一下,不为其他,昨晚柳致知处于真幻相攻之中,见过这个洞府,心中警觉立起,拉了一下两人,说:“情况有点不对,洞中可能有危险,注意一点!”
风雪更大,三人只得入洞,洞口不大,但里面却更大,走不了几步,豁然开朗。柳致知三人也停了下来,里面还有若干人,里面还有一个小洞,洞口盘坐着一个喇嘛,正堵在门口,还有一帮人正面对这个喇嘛,这一帮人,四个白人,一个黑人,还有一个黄衣喇嘛,正在对峙。
那个堵路的喇嘛虽坐在那里,膝上放在一杆短矛,柳致知一眼看到此矛,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危险感,其中似乎凝聚着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这个喇嘛往那里一坐,一关当头,万夫莫开的气势,让人侧目。
另外六人,四个白人和一个黑人手上拿着枪,而那个黄衣喇嘛手中却是一柄短刃,象牙柄,刃如弯月,有一种奇特的波动在刃上波动,柳致知擅长对物性认识感应,知道应是一件法器。
在柳致知三人进来时,两方人都没有说话,竖起耳朵,显然之前已发现柳致知三人,三人一入内,五支枪中有三支指向三人。
“你们是什么人?虎师兄,想不到你勾结汉人!佛主不会原谅你的!”那个黄衣喇嘛说。
“我有没有勾结外人,我问心无愧,倒是你嘎尔格却领来了外教人士想谋夺佛藏,有何面目身为佛徒!”虎师兄说到。
柳致知三人一听,自己卷入一场无妄的争斗中,好像是他们内部争夺什么佛藏,赖继学立刻说到:“几位,我们是驴友,来爬此山,外面风雪大作,来此暂避一下,不知道诸位在此,就当我们不存在,你们继续!”说完,将身上背包放下。
宋琦也和柳致知相互望了一眼,将背包放下,两人知道,弄不好就要动手,当然得轻装上阵。
“既然你们与虎无关,那就死吧!”一个持枪的白人说到,手中枪就要扣动扳机,柳致知早就注意到了瞄准自己这方的三人,自己被枪指着,好像被一条毒蛇盯着,见对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