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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下去,眼睛看着阿梨,柳致知知道黎重山的意思,阿梨也知道,众人望着阿梨,阿梨眼泪下来了,过了半响:“爷爷!”阿梨声音并不高,但这一声压抑了很久,阿梨终于叫出了口,代表阿梨终于解来了心结。
“乖孙女,我终于可以放心的走了。”黎重山老泪纵横,但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终于可以去地下见盼明了。”
黎老夫人眼泪也是下来了,真不容易,为了这一声,等了多少年,阿梨的娘带着泪光笑了,柳致知轻握阿梨的手,也笑了。
黎青山匆匆赶来,他得到黎重山的消息,一进门,见众人流泪,他一愣,见黎重山坐在床上,似乎精神很好,再一细看,明白了,是有人用真力在支持他。
黎重山看见黎青山来了,便笑到:“你来了,我们哥俩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你是来给我送行了?”
黎青山看着黎重山,一声叹息:“转眼间将近百年,我们那辈已成为记忆,你也快走了,苗疆就剩我一人。”
黎重山也陷入回忆中,良久,才回答:“将近一百年了,多少战友为了新社会,抛头颅洒热血,时间真快,我走后,就将我葬在附近,我不想入八宝山,只想在家乡的山山水水中长眠,就剩下你一人,修行真的可以使人长生么?”
黎青山说:“修行能不能使人长生,我也说不清,不过活得比较长倒是事实。但又有多少人能到这个地步,修行者多如牛毛,成道者凤毛麟角,修行之人眼看着一个个亲人离自己而去,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我想问一下,人死后有没有灵魂?”黎重山说道。
“有!修行人不少法术都与鬼魂有关,这点我可以保证。”黎青山说到。
“我就可以放心了,人生百年,难免一死,我可以去见黎盼明,告诉他,当日我错了,不应该拆散他与燕双的婚姻,要是没有灵魂,我将死不瞑目。”黎重山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他们在这里谈着,阿梨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退了出来,柳致知也随之退出。
“阿哥,我是不是太无情?”阿梨问到。
“怎么会呢,我的阿梨不是无情,而是多情。”柳致知说到。
“我要早点给爷爷服下易鼎丹,今天这个日子就不会出现。”阿梨缓缓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说:“还会来到,易鼎丹不过移炉换鼎,最多再增寿几十年,爷爷他不是一个修行人,也不会踏上修行路,最终还是归于黄土,人生之缘不过几十年,有谁能逃过,你以后还会遇到,我也会遇到,我们踏上修行路,就是要打破这个轮回。”
“我受不了。”
“没有办法,只能面对。其实,对于生死来说,本是自然循环,对修行人来说,也是一样,庄子说的生死齐,就是这个道理,没有必要把它看得过重,死生事大,人之所畏所惧,但修者却在其中破开道路,持一颗道心,虽百死而无悔,天下修者中,绝大多数都再入轮回,如果不看破这一点,根本无法窥视险峰的风景。”柳致知开解到。
“道理虽说如此,但人的情感却不能接受。”阿梨说。
“我知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世事就是这样,不经历这一切,不知道其中滋味,你的心中悲伤我知道,黎重山爷爷却比你看得透,他的一生经历的事情太多,年轻时在战火中拚杀,战后却又遭受了文革,一生大起大落,他算是看透了,近几十年来,特别是你父亲的离世,给他造成了重大打击,却也成就他今天的觉悟。”柳致知说到。
“我明白,你说给爷爷多个几十年,他会不会修道?”
“不会,他们老一辈有老一辈的信念,特别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虽对生死觉悟了,但并不是说他具备的修行条件,人要走上修行路,并不是那么容易,走上了修行路,并不代表每个人能成功,像你我这个层次,需要多少因素,天时地利人和,你我不知不觉中走了过来,再细想想,绝大部分修者在中途就因为一项,不得不停于那里,最后抱憾终身。”柳致知回想起自己的路,真是幸运。
阿梨长叹一口气,不再说什么,柳致知知道她心中难过,这种事情,唯有她自己走了出来,正如庄子鼓盘而歌一样: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简单来说,这段话的意思就是:现在我的妻去世,就像春夏秋冬一样自然,她已安息在大自然的卧室里,如果我还大哭大闹,就是不通达大自然的命理,所以我不哭。
第86章枫卯道心发,贪官丑态古今奇
柳致知见阿梨没有再说话,便握住她的手,说:“进去吧,久在外面不好。”
阿梨点点头,枫卯和秋月珀也出来了,枫卯有点情绪不高,柳致知问到:“小家伙,你有什么心思?”
枫卯说:“主人,我会不会死?”
柳致知心中一动,这证明枫卯第一次认真思考了,便对她说:“凡是生物,最终避免不了死亡?”
“可我不想死。”要枫卯立刻接口到。
“那你就好好修行,道成了你就可以不死。”柳致知说到,他不禁想起了《悟真篇》张紫阳所作的序,先以长生而诱之修炼,柳致知也是采用这种方法。
“我一定好好修行!”枫卯紧握着小拳头说到,柳致知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这算是枫卯道心发明,动物自从有了意识,便踏入修行之路,但直至有生死的观点,认真思考生死问题,才算真正踏上修行之路,动物自身并没有生死的抽象概念,也不会思考,最多脑中一闪而过,等它们哪天有了意识,并认识到生死的观点,修行的动力问题水到渠成,这也是道心发明的一种。
“走吧,我们进去。”柳致知说到,四人进入房中,黎重山与黎青山还在那么谈着,柳致知和阿梨在一旁坐下,秋月珀和枫卯就站在旁边,对于秋月珀,她以前身边有一只宠物,现在没有了,但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原来那些警卫感到很奇怪,但他们没有问。
第二天下午,黎重山终于走了,带着他的心愿走了,在临终之前。深深看了一眼众人,特别是阿梨,然而眼光开始迷离,嘴中喃喃说到:“盼明,你来接我了!”安祥而逝。
他死后,灵堂就设在此处,黎盼天虽有所不满,但这是黎重山的心愿,也是黎老夫人的心愿。山下顿时热闹起来,许多领导来到现场,国家领导人亲自来悼念,电视上播放了他的生平。
这些对柳致知来说,都如身外云烟。柳致知的好友也得到了信息,纷纷来到,上了一柱香,宋琦夫妇、赖继学夫妇、戴秉诚夫妇、肖寒夫妇还有张启威和梅疏影,甚至天正代表五行门也来了,阿梨身穿孝服,一一答谢。
黎重山就葬在向阳一处山谷之中。这处地方还发生一个插曲,本来黎家的人因为是国家官员,黎重山遗愿葬在苗疆,便暗中请了风水师。观山川形势,虽在表面不讲迷信,暗地里以考察墓地名义,找个几处风水宝地。当赖继学来到,那个风水师认识赖继学。一见到他,埋怨黎家的人,你们明明有高手,却又来请我,经解释才知道缘由,这才释然,当然墓地赖继学也看了,表示认可,于是皆大欢喜。
黎重山丧事过后,那些警卫开始撤消,黎老夫人却不愿回去,这里有她的媳妇,她的丈夫也葬在此地,黎家人拗不过她,黎老夫人便在阿梨家定居下来。
阿梨陪着她的娘和她奶奶,秋月珀和枫卯也陪伴在她们的身边,老夫人现在知道了那只雪白的山猫去了哪里,她也感到造化的神奇,阿梨没有事做,便传老夫人和她娘一套养生功法,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柳致知依然在道庐和阿梨家两头跑。
他又出了意成身,以此身行走世间,而他的真身,却在苗疆陪着阿梨,他的意成身,却向滇省的楚雄而来,因为赖继学在那里有一件事,却不是赖继学所为,而是赖家一个小辈所为,赖继学的侄子赖往星接了一桩生意,此事也属正常,但影响却非常大,不是正面影响,而是负面影响。
此事是由楚雄一位官员说起,说起这位官员,在楚雄也是大大有名,姓张名云汉,是自治洲中洲长级别的官员,他升官不利,迷上风水,他迷上风水,并不是对风水感兴趣,而是借助风水来对他的仕途进行干涉,对风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并不知道风水仅是人生点缀,只能改变人生运势,而不能决定人生。
比如说,有些人不讲风水,照样混得风生水起,有句古话,得道多助,当你运道来时,你的多方面得天之助,风水即使不注意,你也能不知不觉中占据好风水,反之,就是你有意占据好风水,总是不经意间,破坏了风水。
有人要问,风水没有什么用了,也不是,风水这东西,其中奥妙太多,只要不是绝地,都有可能发达,实没有必要太斤斤计较,当然,如果是修行者,选择住址时,倒可以看一看,风水极佳之地,需你的德行配合,民间传说中,常有福浅之人,得到风水宝地,却往往家破人亡,风水师常说他的福份镇不住,就是这个道理。古语有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阴德五读书之说,风水的影响是长期的,只是诸多因素中的一个。
张云汉却是一个贪官,他想当上洲长,结果礼也送了,钱也花了,却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反而迷信上风水,花大价钱请风水师帮他改命,风水师中,沽名钓誉的很多,凭借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他找来一位,叫王一眼,看这个名字,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但凭他一张嘴,吹得天花乱坠,说风水之事,经他一眼,就能搞定,还说,他是恋头派的传人,张云汉给他忽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