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我也认识,”阿巴亥的话还没说完,皇太极就接口了,看着索呐穆道:“我想阿哥所说的女子,想必是额齐将军家的二女儿,玉雅。”
皇太极的话又是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移向了坐在位子上的额齐,或是说坐在他身后位置的女儿,玉雅,玉雅微低着头,脸上绯红一片,而身上正穿着那件火红锦缎宫装,与索呐穆的描述分毫不差。
只见索呐穆上前几步,站在玉雅面前,很是开心的道:“姑娘,果真是你。”
玉雅抬头看看他,很快就羞涩的低下头,不敢看他了。
努尔哈赤见此,心里大约明白了几分,立即大笑道:“看来这两人也是有缘分。”
寨桑也是点点头,附和道:“难得见犬儿这般失态,想来是喜欢极了这丫头,寨桑斗胆,还请大汗赐婚。”
努尔哈赤并没有立即点头,而是看看索呐穆,又看看玉雅,似在思量什么但很快就点头了,“如此甚好,能促成良缘,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这么说,就代表努尔哈赤已经同意了,索呐穆很激动,失了仪态,上前去牵了玉雅的手带到殿中央去谢恩,努尔哈赤自是开心,忙叫两人起身。
相对于努尔哈赤与寨桑的皆大欢喜,阿巴亥与额齐的脸上就不知是悲还是喜?阿巴亥显然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在她慑人的目光浅浅一笑,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露出了里面的衣裳,并非是早上的那套,而是换上了一件藕荷色的宫装,阿巴亥见了,脸色越发的惊愕,也更加的阴沉。
然而努尔哈赤似乎当红娘当的不够尽兴,又提起了小玉儿,此番寨桑并没有回避话题,而是道:“我这小女儿生性顽劣,从不肯听我的话,就连这婚姻大事,她也说要自个做主,自个来挑个夫婿。”
寨桑轻而易举的将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出去,努尔哈赤虽然不是很开心,却也是笑道:“倒是有趣,就是不知小玉儿心中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小玉儿本来安安静静的坐在赛琦雅的身边,听了这话,立即起身,回努尔哈赤道:“回大汗,小玉儿心中已经有人选了。”
努尔哈赤颇感好奇,问道:“是谁?”
小玉儿并没有指出是谁,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玉佩,对着努尔哈赤,加大音量道:“就是这个玉佩的主人。”
小玉儿的玉佩一出,我察觉到坐在不远处的多尔衮的脸色有些不对,死死的盯着那玉佩,神色微妙。
努尔哈赤也是看着这玉佩,皱着眉头,不解的道:“不知这玉佩的主人是?”
小玉儿还没回答,就被另外一个人抢答了,“这不是十四弟的玉佩吗,怎会在小玉儿格格的手里?”
顺声看去,我认出那是努尔哈赤的二儿子,大贝勒代善,代善看上去四十多,算是保养的好,只是他平日里很少在这种场合开口,一开口,就是一记重磅炸弹在水面炸开。
代善的话完,所有人都望向了多尔衮,尤其是小玉儿,她将多尔衮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天多尔衮穿着墨色长袍,带着缨帽,脚上蹬着一双银靴,器宇轩昂,气质不凡,小玉儿打量完,大喝一声:“是你,是你打败我的,我找到你了,你要娶我!”
多尔衮则是一脸的惊愕,沉默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可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就是你,不要装傻了,”小玉儿很肯定的说,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道:“我认得你的衣着,还有你的玉佩,跟我打的时候掉下来,你休想抵赖。”
多尔衮仍是有些错愕,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则是一脸平静,朝他勾了勾唇角。
多尔衮微楞,没来及辩驳,就被努尔哈赤一锤定音了,“原来是老十四,小玉儿眼光不错,你们二人看来也十分登对,不如就这么定了,也好喜上加喜。”
语毕,努尔哈赤自己先大笑了起来,寨桑也是跟着笑笑,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满?而多尔衮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起身,面色阴沉,看不出丝毫的开心,对着努尔哈赤谢恩。
出宫的时候,大玉儿并未与我同乘,跑去与赛琦雅同车,这母女俩指不定背后又在商量什么损招?
而本该与哲哲同车的皇太极此时则悠闲坐在我身边,我靠在他的膝上,一边啃着水果,一边看书。
皇太极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含笑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突然将书放下,抬眼看着皇太极,禁不住笑意道:“今日一战,打的真是痛快。”
他恩了一声,丝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多亏了你的妙计。”
我也不居功,拍拍他的脸颊道:“无需自谦,军功有你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索呐穆与你合作的?”
今日进宫,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自我穿起那件锦缎宫装,就引起了阿巴亥的注意,那件衣服太显眼,很容易辨认,因而她故意设下圈套,将我引去梅园,在梅园里下了迷香,照她所设计,无非是让索呐穆闯进梅园,与我来一出偷情的好戏,到时索呐穆在殿上一提,碍于寨桑的面上,努尔哈赤很有可能会做主,将我许配给索呐穆,蒙古人可不管你是否二嫁,只在于你是否喜欢,只要我远离了盛京,嫁去蒙古,就如同瓮中之鳖,任人摆布了。
至于阿巴亥知道索呐穆到了盛京,大玉儿既然知道,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只可惜索呐穆不是傻瓜,不可能任人摆布。
皇太极用手点点我的鼻尖,笑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动了你,就是与我作对,动了玉雅,就是与阿巴亥作对,孰轻孰重,他有分寸,再说了,索呐穆与玉雅,一个不想随便娶,一个不肯随便嫁,我只是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当然乐于接受。”
皇太极嘴上说的轻松,只是我明白,这里头的周旋,若是把握不好,就很容易会功亏一篑。
我迟迟一笑,说道:“想起阿巴亥那副郁闷的表情,我觉得开心至极。”
皇太极却是摇摇头,“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看见多尔衮郁闷的表情,很合我胃口。”
说起多尔衮,他也是冤大头一个,今日在梅园,我假意中了迷香,让人抬进了梅园的屋中,实则皇太极早已安排了玉雅在那里,玉雅换了衣裳,伪装成我躺在屋子里,而我则脱身去做了另外一件事情,调戏小玉儿。
然而小玉儿会去偏殿,也是有意设计,为的就是让我伪装的多尔衮与小玉儿来一次别开生面的邂逅,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小玉儿到底是小女儿家的心性,又处于叛逆期,越是这样,就越是对不属于自己,会反抗自己的东西感兴趣,若是如此,我还真是不敢伪装成多尔衮的模样去调戏她,从而引起她的兴趣,”我也是笑笑,对他说。
他恩了一声,低头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记,道:“夫人果然妙计,此次赐婚,多尔衮算是被拖了出来,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我们收网了。”
我闭着眼睛,含笑接了他的话:“只是寨桑这老狐狸,很会打算盘,一子一女,一娶一嫁,相互平衡,真是丁点不吃亏。”
皇太极则是劝慰道:“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这老狐狸的算盘很快就要落空了。”
九篱带人进来,手里捧着新衣裳,送到我面前道:“姐姐,爷吩咐说,今儿个要进宫,让姐姐换上这身衣裳,随他一起去。”
我用手摸了摸布料,红色的织锦缎子,上头绣着繁复的花纹,很是精致,我笑笑,对着九篱道:“进个宫罢了,穿的这么喜庆做什么?”
九篱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待一切准备完毕,出了府门,就看见皇太极站在马车边上,大玉儿和哲哲也在,一见我,两人反应不同,哲哲垂眼,恍若未见,而大玉儿则是直盯着我,目光幽幽,丝丝的盯着我的衣服,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隐约透着几分敌意出来。
皇太极见我出来,目光定在我的衣裳上,唇角微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上了马车,哲哲随后,而我和大玉儿同乘,上了同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与我面对面,看了我一样,就转开目光。
我也是看看我的衣裳,笑笑道:“玉儿姐姐可是喜欢我这一身的衣裳是吗?”
大玉儿的眼皮子撩了撩,抿了嘴唇,不屑道:“不过是几片破布,谁稀罕?”
闻言,我吃吃一笑,以袖掩唇道:“玉儿姐姐有所不知,这匹布可不是什么破布,而是江南进贡的织锦布,听爷说今年产的很少,总共就三匹,一匹送了大妃,一匹送了建州部福晋,最后一匹就在妹妹这了。”
说着,我装作嗔怒道:“爷也真是,好好地布就这么裁了做了衣裳,真真是可惜。”
果不其然,大玉儿的脸色微变,眼中掠过几分恨意,却是紧闭着唇不说话。
我的脸上仍是一片惋惜之色,可是心底早已乐开花了,这匹布其实是努尔哈赤赏赐给赛琦雅,赛琦雅心疼大玉儿,遣人将布送到盛京,可是布并没有到大玉儿,而是到了皇太极手里,皇太极也不客气,直接裁了做了衣裳。
大玉儿显然很喜欢这匹布,可是被人抢了也就算了,还被人穿在身上在她面前炫耀,她不气死才怪。
说起来,皇太极也是小肚鸡肠的人,将在赛琦雅受的气撒在了大玉儿的身上,这个男人真是小气的紧。
一路沉默到了宫门,我和大玉儿前后脚下了马车,皇太极也下了马车,却与我们兵分两路,他前去拜见努尔哈赤,而我和大玉儿由哲哲带着进宫。
进了宫,路上遇见了多尔衮,上次一别,我就没有见过他,如今再见,他恍惚比往日要沧桑许多,脸庞消瘦许多,只是目光依旧锐利,他和我擦肩而过时,目光掠过我身上时,定格了一会,然后又转开了。
今日的宫宴是为了寨桑接风洗尘,因此格外热闹,各大家族都带着自家的儿子女儿前来,其中的意味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