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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神殿被前来祈福的人们几乎踏破了门槛;甚至连正在翻新的几座小神庙都不得不提前完工来应付为尼罗河女神顺利生产的祈福。祝福和祈祷的尼罗河白莲连成一片,把河岸线漂成了一条白线。
预产期临近了。本来还能勉强在皇宫走动的久也已经只能整天躺在床上等待即将到来的皇子降世了。这个原本就耐不住闲的现代女人看着花型美丽的天花板都快要发霉了。可惜她又不忍心冒一点对孩子不利的风险,于是只好百无聊赖地数着秒等待着不过十日的临盆。
“伊塔图……”她艾艾地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法老,那副幽怨的表情让她的丈夫一接收到就紧接着摆出了无奈的神色。
他在她身旁坐下,如常地吻了吻她裸露的额头。不知不觉间,她的刘海都已经长到脸颊了。“再忍几天就好了。”
“我知道啊……”她摇晃着脑袋来舒缓脖颈间的僵硬,“可是,真的好无聊……”
男人闲散地把手叉在脑后躺在她身边。“我也知道很无聊。但是比起担心难过什么的,还不如这样无聊。”至少他就不用害怕她这脆弱的未来女孩会在他的时代里香消玉殒。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他有政务和建设工作要关心,比她忙碌就从来不知道她这个整日躺在床上没事可干的人的苦。
俊美年轻的法老拧着好看的眉毛,坐起身来:“我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似乎是被挑到了敏感神经,他的反应显示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差了很多,“就是在乎才希望你和孩子都安好。”
“对不起……”伊塔图生硬的语气让她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带来了意外的反响,于是很真诚地立刻表示歉意,“我想的不是那样的……”
他没多说什么,长呼着气又躺了下去,神色平静地闭着眼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
突然的用力抓摄让反应敏感的伊塔图一瞬间睁开眼睛,并且本能地进行挣脱动作。直到下一秒双眼恢复了视觉,才发现抓住自己的柔荑来自虚汗微蒙的皇妃。
苍白的脸色霎那就勾走了他的注意力:“久也!怎么了!”
女人另一只手几乎要把床单揪破:“好像,好像要生了……”她感到产前阵痛的曲调一起开始奏响。
她不断地调度着脑子里的知识,这样阵痛会一波强过一波,分娩的时间偏偏是在最剧烈的阵痛发作的时间。也就是,这样要命的痛感要持续将近十个小时,而且还会越来越密集……
“要,要生了?!”素来一副天之骄子模样的伊塔图此刻仓惶得一副毛头小子的窘样,慌乱地扶着已经歪掉的头冠,抓着她的洁白玉手,舌头都打结了。
之前玛尔告诉他的临产知识一刹那就在他好用的脑子里被格式化,他愣头青得抓着头发,等久也开口说这是正常反应才勉强平静下来。“我先命御医们过来候着吧,把弄婆们也先叫来候着。不管怎么样,这样痛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他不知道是在安抚久也还是在安抚自己了。将为人父的认识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濒临孩子的降世时,这位年轻的帝王仍然显示出了他不成熟的可爱一面。
埃及第一皇子降生'VIP'
等到弄婆御医排满了整个走廊,久也的阵痛已经又上了一个层次。堂堂法老已经完全只是一个尽职的丈夫,凑在她身边,按照玛尔的提醒为她轻轻顺着气息来减轻妻子的痛楚。
“很疼吗?是不是很疼?”该死的!生孩子怎么会那么辛苦?早知道就不要她生了。看她的样子疼得半死不活的,要是他能替她痛就好了。该死该死该死!!“依丽丝!为什么吃了药汤她还是很痛?”
挽着发的婉约妇女无奈地解释道:“王,药物对生育的疼痛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否则会影响胎儿。”
“那你要我看着她就这么疼着吗?”男人激动的声音近乎咆哮。
亮泽的嗓音在巨大的内殿里烈然旋起,撼动着整个宫殿。虽然很不想说明,可是似乎法老陛下每次一遇到皇妃出事就会变得狂躁不安,偏偏他们宝贝的女神皇妃还是个的确很能挑起事情的主。
托瓦尔理性而又满含警告意味的声音突地响起:“王,您的声音太响了。”
“现在是该讨论我声音大小的时机吗?”伊塔图丝毫不客气地送去一个怒瞪。
“臣认为至少不该是您这样失态的时机。”那副恭慕到让人恨不得立刻打他一顿的模样让法老气得牙痒痒,“您这样只会影响皇妃殿下的生产。”
那双曜石黑的瞳睁得几乎绝眦,音量却是不觉间小了一层:“托——瓦——尔——!”这隐忍着怒气的低吼十分直白地展示了年轻男人的满腔不悦。
被吼的高个白净的男子倒是依然静默如初,浅浅的一个笑容,但却显然的意味深长。“既然王现在控制不住自己,那么为了不让王事后后悔,臣就冒死得罪了。”击掌三声,竟是唤来了两个强壮护卫嚅。
众人一瞬都傻了,眼见着满脸难以置信的法老王了无反抗地被两个侍卫带走。而罪魁祸首的宰相大人背着手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很快地,走廊尽头惊天动地的第二次狂吼又一次震颤了皇妃寝宫。
随后响起的,便是孩童大哭的声音。
久也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玛尔抱着孩子向她哭泣着祝福的脸庞上,“终于……终于……”气若游丝的词语,反复了多次,她的脸上虚脱而幸福的笑容一松,便陷入了产后的昏睡。
“久也!”伊塔图清然动听的男声挤进了拥堵的人群。婷然而立的美丽老妪怀中抱着的稚嫩的婴孩是流着他血脉的至亲。可是似乎,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欣喜——尤其当他看到自己的爱妻在他眼皮底下又闭上了眼。
“伊丽斯!皇妃怎么了!!紧”
他野蛮地摇晃着那婉静妇女的窄肩,招来了伊丽斯无可奈何又充满着鄙视的回答:“皇妃只是生育完毕脱力了。休息好就可以了。”
女人浅灰的眸子里写着“不是早都告诉过你的么”的受不了。“恭喜陛下,我埃及的大皇子降生了。”
和着这话,一干群众随即也说着恭贺的话便跪拜下去。
向着襁褓里注定会被授予第一皇子之名的幼婴投予最诚挚的忠实和祝福。“恭喜陛下!祝福皇子殿下幸福平安!愿我埃及从今愈发繁荣昌盛!”
平静下来的伊塔图这才迟迟顿顿地挠着头走到玛尔身边。
她怀中正哭哭啼啼的小娃娃就是他的孩子吗?怎么……这么小?他以为他应该比这还要强壮结实一些的。可是他看起来根本就像只营养不良的小猴子……
他嫌弃而疑惑的眼神显示了他凌乱的为父情绪,玛尔忍不住开口道:“王,殿下有些小产,所以体型会娇小一些。”
某男的神色里多了一种感情叫做恍然大悟,可是那种略带鄙夷的审视目光依然在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身上肆虐着。良久才伸出手表示要抱孩子。
“王?”玛尔确认似地呼唤他。
初为人父的伊塔图悠悠地看着襁褓中的男婴,“把他给我。”
女官小心地递过温热未褪的小小伊塔图,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小心。反之,接过婴孩的男人紧接着便将他高高举起。
“王!”“陛下!”惊得几位女官吓得脸色苍白又不知法老的意图不敢肆意阻拦。
正在担心着小皇子的安危就听到:“我伊塔图•;谢提三世,以拉神庇佑之子的名义,赐予第一皇妃夏原久也之子储君身份!愿汝能为我助力,在拉神光辉之下治我埃及帝国富强昌盛,开辟土地,征战无失!神佑埃及!”
“神佑埃及!储君殿下万岁!法老陛下万岁!”(此处的“万岁”不是中国涵义,就是欢呼的一种口号而已。)
声势浩大的雀跃欢呼带来的喜悦穿过楼墙,借着侍女卫兵的嘴传出皇宫,溢出皇城,在上下埃及迅速蔓延,进而渗入了几乎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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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的神祭大殿如期召开,目的便是为埃及现今唯一的皇子也是皇太子取名的抓阄典礼。皇妃以女神之名作为陪审祭祀在万人大广场举行祭典。
那只白嫩的小手伸入写满名字的箱子之中,如母亲一般的蓝色眼瞳里闪烁着天真的活泼。他也终不会知道,自己一手抓出的四个纸条,拼凑成了如何震惊世界的名字。
久也按照大神官的指示上前读取纸条上的结果。
“乌瑟玛瑞”“赛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四张纸条被奉上大神官之手。
年迈的老人挥舞着祭祀之杖,庄严地走到露台宣告:“我埃及第一皇太子之名为:乌瑟玛瑞•;赛特潘利拉美斯•;米亚蒙!”
人头攒动的广场爆发出海啸般的高呼呐喊,这冗长的名字成为了上万人口中仅有的音节。
可是此时的法老夫妇却双双意外地沉默下来。
久也蹙着眉,不知是忧虑还是困惑地望着眉目像伊塔图却传承了自己的瞳色的儿子:“拉美斯……”这个名字似乎跟拉美西斯有点相似。
身为丈夫的法老则是微眯着他好看的眼,眸色深了几分。这是,第二个……拉美西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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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久也知道自己可爱的儿子就是传说中霸道一时的拉美西斯二世的时候,反而手足无措起来了。一连几天呆呆地看着摇篮里安睡或哭闹的拉美斯,也总是带着奇怪的思索神情抱着他。
“久也,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这样看着孩子发呆?”伊塔图从背后走来她都浑然不觉。他揉揉她柔软的发,这才夺走她的注意力。
这种不被在意的感觉可不好。他收到了玛尔他们的回复,同样觉得十分费解嚅。
蓝发过肩的女人将一边落下的发勾到耳后,回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