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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刺目的光步出房间,和风便掀起了她的发丝。“真是不错的天气啊。”晨间的日光没有那么灼热和眩目,照耀着水波粼粼的尼罗河,映出了河岸美好和谐的农耕纺织的生活。
“坦贝,”她叫住了正在走向舵手的海军队长,“还有多久可以到港口?刻”
经过昨夜对这个女神崇拜到透彻的坦贝一见她出来立刻行了个礼。“殿下早。我们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可以到达港口。已经派信鹰给王递过消息了。”
久也嗯了一声,向四周看了看,“希腊王呢?没起呢吗?”
“回禀殿下,希腊王陛下也才起来没多久。说是要回船上看看芙尔塔娜殿下,将她带过来。”坦贝指着还未来得及拆除的搭板,“本来他是想要告诉您的,又怕打扰到您休息才没有直接禀报。”
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等他们过来了就派人来告诉我。”
猛然之间,强烈的欲吐感极速充上喉口。久也立刻下意识地就捂住嘴转身就奔回房里,凑着架子上的水盆就是一通干呕。“呕!——”谁都知道要吐不吐的感觉有多难受。她努力地试着挤出胃里积攒的那点可怜的食物。
只是徒劳噱。
女人捧着心口,完全吐不出来,左手在胸口沿着胸骨顺着呼吸,不停地喘着粗气。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空气被从身体中排尽而迫切地渴望它。很难受,很痛苦。
她抚了抚小腹,自语着:“宝宝,你是在提醒我你的存在吗?”
一位侍女从门外进来,递上了干净的湿毛巾。“女神大人您没事吧?”
“嗯,正常反应而已。没什么事。”久也胡乱地擦擦脸,凉爽的湿意在蒸发时带走了热量,顿时就舒服了很多。
坦贝的声音洪亮地响起:“殿下!”皇妃的闺房他这样的武官是不能随意进入的,便只好在门外大喊了。
脸色微差的皇妃久也慢慢地走到门口,看着逆光站着的坦贝问道:“什么事?”
小山一般强壮的身体向右侧了侧让出一条很窄的道,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
女人的脑袋。
利落的黑色短发。
“芙尔塔娜?”久也已经知道答案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这个小精灵一样可爱的女孩就是伊克兹口中不择手段出尔反尔的战争女神?怎么看怎么不像啊!根本,根本一点点那样主控全场的气质啊!
芙尔塔娜很高兴地“嗯”了一声,大眼睛笑得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要不是头顶上代表着身份的皇冠和颈间华丽的胸饰加上此时此刻的位置,这样灵动的女孩儿出现在久也面前,她绝对只会把她当成精灵!
“你就是王兄的妃子吗?”芙尔塔娜歪着脑袋,纯真的样子让人很想捏捏她小麦色的健康皮肤。
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啊。“是啊,你好哦。我叫夏原久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久也不希望自己吓着这个像小兔子一般可爱的女孩,语气很是温和友好。
女孩听到肯定的回答竟然十分自来熟地跳到久也身边,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咯咯地笑道:“王嫂~我听说你好多事情。皇兄最近好吗?”芙尔塔娜的跳跃度还真是大。
“嗯,很好。”久也并不太擅长对付这样活跃的人,尤其还是不得不面对的人。“咦?希腊王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芙尔塔娜扁起嘴,似乎是在思考久也的问题:“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埃尔利斯来找我之后就叫我自己过来了。可能是在调戏那个很讨厌的侍女了。”她提到“侍女”两字时,吃醋的意味明显至极。
“呵呵,他那么坏吗?”久也掩面而笑。
这个女孩不仅长得伶俐漂亮,性格也直爽单纯。看来她的小姑子是对外人腹黑对自己人友善了。
公主看了久也一眼,就开始很是委屈地细数着自己在希腊受到的各种“忽视”和“欺负”,那语气仿佛埃尔利斯根本就是一个大坏人。
但是,事外之人却听得出来,“可是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呀。”久也被她可爱的描述引得轻笑连连。
据芙尔塔娜的自述,从她嫁到希腊到现在,每天都被希腊王“监视”,他还非要亲自教她写希腊文字,让她学习希腊的文化,还常常要拉她去走山访水。“其实他明明就是去调查消息的。”芙尔塔娜忿忿地拆穿“夫妻共游”的假象。
久也安静地听着公主的絮叨,时不时的笑着搭上一两句。她突然想着一件事。伊塔图今年差不多是二十一岁,六年前的话是十五岁,那么说来芙尔塔娜出嫁最大也就十四左右。就算是嫁人也得要成年,那约莫就该是14岁,这么说,这个小仙子一样的少女还比久也大上两三岁!
虽然不知道这个认知有什么用,但是久也总有几分无法释怀。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太娃娃,让自己嫉妒么?久也摇着头否定这一类答案,却还是说不出究竟哪里奇怪。
聊天的内容无非是一些生活琐事,时间倒也流逝飞快。
“皇妃殿下!公主殿下!已经看得到港口了!”不是坦贝,是普通的船员。
久也拉起芙尔塔娜柔软的小手,这个身子小她一大号的女孩在她站起来之后更显得娇小。“芙尔塔娜,我们先去甲板上吧。就快到港口了,你王兄在那里等我们呢。”
那双漫画般的晶亮双眼闪了闪,“王兄会亲自到港口来接我们吗?太好了!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出来的。嘻嘻,我要叫姿犸送最好看的项链过来!”她抱了抱久也,然后笑着说,“王嫂,等我一下。”
没等久也说话,就一溜烟跑了。
女人一笑置之,缓步走向甲板。
纷杂的欢呼和器乐鸣奏的声音已经可以听得清楚。阳光逐渐变得更为明媚,照得这片尼罗河水和坦尼斯港口更加犹如神城。这沉淀着历史的地方,将会记载希腊皇妃芙尔塔娜第一次回到埃及的一切。
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无法抑制的思念'VIP'
。。捋开贴在眼上的蓝丝,久也眯着眼来减轻阳光刺目带来的不适感。距离还很远,看不太清港口上人群的脸,但那凌乱的呼喊和歌唱却明晰极了。
越来越多的新鲜花瓣和整朵整朵的荷花顺着水流游到船的附近。
“做得还真是不错呢。”久也对于埃及人们的工作效率十分认可。撒花欢迎虽然是个看来相当过时的习惯,可是能够沿用千年的仪式部分,总有它独特的魅力。这种游淌在花河里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目测一下,按现在的速度大概十五分钟就可以完全停到港口了,而到达港口的距离大约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仍然看不清岸上的人们,但她知道,那个站在临时高台上的,一定是她深爱的男人。
伊塔图刻。
渐行渐近,繁闹而车水马龙的景色由纯粹的声音和模糊的画面慢慢变成了清晰的各色声音和明了的场景。那一张张热情的笑脸是底比斯和旅行者的真挚而感恩。
“皇妃殿下万岁!女神大人万岁!”
“欢迎公主殿下回到埃及!”
“埃及与希腊永结同好!”
“希腊王要在埃及好好享受啊!!”一个男青年奋力大喊,引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去。
他憨憨地摸着后脑勺,在大家的笑意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噱。
尽管如此,千百种声音糅合的呐喊,仍可见一张又一张年轻或老迈或稚嫩的脸庞上干净的快乐和兴奋。
其实人们要的很简单。无论是公主省亲还是异国的王来拜访都与他们没什么大的关联,但是为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准备的所有仪式和活动,他们都能或多或少地粘到一点光,即使只是这愉快和欣欣向荣的气氛。
所有的一切欢迎和祝福都被久也隔绝在世界之外。她海一样深邃的蓝色眼瞳定定地滞在正前方————那个高台上持剑而立的,神一样丰伟俊挺的男人。
这是她的丈夫,她的世界的中心。
她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仔细地看他了?为什么她没有在在意到他红润饱满的脸颊竟有了几分消瘦的痕迹。他还是那样俊美,有着阳光的迷人和黑夜的妖异的俊美。欣长的身材在那仅有他一人傲立的高台上更显匀称和完美。乌丝如墨泼到了空中,那般随性地任由尼罗河吹去的风儿将它们吹扬。
就算看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的绝俊容颜,就那么一个不甚明晰的身影,她也能猜得到此刻他眉间的弧度,眼里的光芒,唇角的刚毅。
伊塔图,你是不是也像我这般痴迷地望着你一样,热情地看着我向你靠近?
另一端,那个被她注视的男人。
“你回来了。”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连对象是何都难以辨清。是久也,还是……芙尔塔娜?但若沿他的目光而去,必会看到那个被他凝望的精灵,不是激动地跳着喊着向他挥手,六年未见的娃娃脸公主,而是仅仅分开了一夜就让他担心得难以入眠的沉默女人。
终于,可以看清对方。
一边是毫无掩饰的炽热,一边是含蓄浓郁的温然。视线已经接触,就仿佛是燃起了炸弹的导线,很快便会引起一场宇宙性的波动。
船行得前所未有的慢。明明已经只差几秒就可以靠上岸了……当着万千群众和希腊来客的面,怀着身孕的皇妃女神提着裙摆,快跑到船沿在隔着进两米的距离上直接从船上跳向了高台!
冷气倒抽的声音统一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就连埃尔利斯都错愕地看着这令众人意外的场景。
伊塔图的心跳都几乎暂停,下意识地扔开剑立刻动身,伸开双手,将从上面落下来的女人接住。她安然无恙,自己却很凄惨地被压倒在地。
两人构成一直线的一刹那,那种绝处逢生似的感受冲击着所有人的感官,爱情的美丽像是彻底爆开的炸弹,勾起了滚滚尘土,久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