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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极精致的小屋,竹林里的洞天。
小屋里有个竹制的摇篮,里面好像躺着一个婴儿,明显住了没几天,人还很小,比我小。
突然身体又很不受控制地感到饿,继而不禁又一次大哭。
美人想来是那宝宝的母亲,孩子的想法也有几分了解。于是毫不犹豫地解开衣衫,将我扣上她的胸。
我的思想上是坚决抵制的。无奈,这个身体终究只是个小宝宝,吃到奶便松不了口了……
于是,我在这个仅有一女一娃的家里落下了根。
美人娘对我和弟弟一视同仁,在她的庇护下,我长到了15岁,也生生地郁闷了15年。
因为现在的我,是个男人!
未走便回头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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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也带走了Sea。
她没有回到办公室,策马狂奔,一路向东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
身无半金,她根本不可能找地方寄宿。她的头发太过显眼了,Sea的色彩也很难遮掩。抱着自己,窝在两块岸边的大石间。
埃及的夜很冷。
眼泪早已流得双眼红肿。心里念的却仍然是对不起。久也抱着小腿,小脸埋在腿间。
Sea很主动地靠近她,为她挡住寒风。可,心都冷了,身体又怎么暖得起来?
“Sea……”她抚着它柔顺的马鬃,绕指间尽是深邃如海的蓝,看来它受到了他下令给的极优的待遇。“我们走……好不好?”
Sea似乎感到主人的颤抖,用脸偎了偎她。
“我们……走得……好远好远……然后不会再看到他……好不好?”由于抽泣,她的话断续得难以成句;“让他恨我一辈子也好,恨也算是记住了对吧?嗯……他恨我成全我,我就走了……然后,以后就……不会再有瓜葛了……呵呵……”她突然笑起来。
“再也不会了……不会再被欺负,被骚扰,被害得要连命都搭进去……呵呵呵。多好!”自言自语地抹了一把脸颊的残泪,那表情怎么可能会是开心呢?她连呼吸都觉得痛苦,好痛。
果然,笑声渐弱。
寂静。
呜咽声弱弱地传来。
“Sea……他是法老啊!19王朝的盛世明主,怎么可以为了不会有结果的爱情而纠缠?我有原美,有妈妈爸爸,哥哥,奶奶……我有我必须回去的理由,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留下,几年的担忧我已经不能负担了……”久也轻轻抱住Sea优美的颈脖,埋首于马鬃中,话语不无心碎,“我们走……走了就不会难过了对吧?……不会了……”
哭脱了力气,久也竟睡了过去。
并不安眠的夜。她好像梦到了他抱着另一个女人在对她笑,她苦苦笑笑,那是应该的,他应该很快乐的。本来就该快乐的。
等她醒来,自己正挂在Sea的背上,随着它的脚步慢慢往东方行去。
“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差点让久也直接从马背上摔下去。
她顾不得之前悲伤之类的情绪,用诧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怎,怎么可能!“哥……哥?”
虽然装扮不太一样,但是跟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如月双瞳和父亲的紧致嘴唇,这样耀眼的长相,绝对是产自夏原家的骄子——夏原太。
“啊?”帅哥似乎未料到这个女人会是折半反应,表现出了一脸愕然。
陌生的表情告诉久也这绝不是自己的哥哥。因为那个外人看来认真踏实的夏原太在家就是个二傻,在她面前毫无形象和脸皮可言。
于是神色瞬间淡定下来,静静地翻身坐上Sea,道:“没什么。”她很迟钝地开口,“你是?”
“在下莫比卡,一个商人。看你一个女人睡在河边就先把你带走了。谁知道你的马很倔,只好让它背着你跟着我们走。”莫比卡笑着解释,她是个十分可爱的女孩。
“谢谢关心。但是我想我并没有意思要与你们同行。”她淡淡地道了谢,拍拍Sea的脖子,示意它掉头回去。
“作为好心人,我不太建议你回到坦尼斯。”他看来毫无挽留之意,却一语惊人,“我尊敬的女神大人。”
夏原久也猛地回头,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是带她走了。看似无意留她,又说这话……“理由。”她知道对方也是聪明人。这一点其实跟夏原太十分相似。
莫比卡轻笑:“心软如女神,你不会想要看到有人因为你的离开而遭到灾难。为了避免女神大人心疼,在下还是希望你别回皇都去。”
久也心下一惊。难道有人为她受罪了么?是不是玛尔?还是那个胆小的宫女?还是……怎么会?他不该是那样的人啊!“是谁?”她开始担心。仓皇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显得那么突兀。
莫比卡忽然想到一句话:她是个不适合有任何负面情绪的女人。他仍然表现得十分正常,耸耸肩道:“总之都是为你受罪了,是谁有什么区别呢?”
久也确定自己讨厌他的这种事不关己的神情。人性的自私丑陋在这种神色下会被夸大到难以言喻的地步。不过此刻没有那么多空闲来计较这些。“告辞!”两字一丢便欲离开。
“等等!”
久也一回头迎头便是一样东西直往她身上飞来。下意识地接住,一看是假发。她不解地抬头看他,他的回应是似有若无的笑。
手忙脚乱地套上黑色假发,她感激地看了他一样。一夹马肚招呼着Sea前进了。
莫比卡看着对方离开,眼神淡淡。直到久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才噙起一抹笑自语道:“哥吉你找到了个好女人。兄弟只能替你做到这里了。女神小可爱,祝你好运。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似乎嘲笑着自己多管闲事,莫比卡抹抹脸,侧转马头跟身边的其他商仆说:“戏演完了。”扔出一袋金子,“你们继续上路吧。”
埃及看来要为她经历变革了。他何曾为了谁动摇过?真不知道他知道哥吉的想法会不会气死。哈哈,他等着,有好戏可看了。
为首的胖商人默不作声地收下袋子,挥手示意商队继续旅程。
莫比卡没多看他们半眼,驾着马便追了过去。那个方向,似乎,就是久也消失的方向。
哥吉垂危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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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出乎久也的意料——
整个坦尼斯都似乎空荡了许多。她上次逛过的热闹集市上除了几个打盹的商贩和路过的妇人,甚至连游历的商队都不见了。这种冷清是绝对不该出现在首都坦尼斯的街道上的。
久也觉得奇怪极了。随手拦住一位老妪,“大婶,为什么街上都没有人?发生什么事了么?”
被截住的妇人看着眼前肤白如玉的女子,闪了闪神才回道:“前两天有人私自将尼罗河女神逼回了哈比神身边。王气得直将那恶人授之以刑,又介于女神的温善才未处以极刑。”
对方的名字呼之欲出。久也仍不死心地企图保留答案:“那那人怎么样了?”
老妇神色复杂,“那小伙子现在被挂在城门口示众。已经第三天了,所有人都在城门下等着看这恶徒的后果。”她吐了口气,叹,“尼罗河女神那么好的人竟被这恶人逼走,大家都恨透他了。唉……女神不该会抛弃我们的啊。她走了,听说王这几日也都没参加议事。埃及是要堕落了么……?”
妇人摇摇头,抱着怀里的药草篮子继续前行。
三天了!缺水曝晒了三天!
伊塔图!你就是这么对待哥吉的么?
久也极力奔回办公室。虽然Sea早就自行回到这附近,但她不想暴露自己才打算偷偷打听。现在看来,事情的变数大到她没空去想暴露不暴露。她抓起饮水机旁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出了办公室就翻身上马,“Sea去找哥吉!你记得他的味道的。城门口!快!”
通人性的Sea一扬前蹄,撒腿疾驰起来。
快,快!快一点!“Sea,再加油,要出人命了!快一点!”她扶着马脖顾不得颠簸。
伊塔图,我看错你了么?你怎么会这样对待哥吉?他明明是你的朋友,你的下属啊!(分析所得)你怎么会这么做?栽赃嫁祸,无中生有?卑鄙!无耻!久也觉得自己气得肺都快炸了。伊塔图并不是那种分不清事理的人,更不可能把私事的过错转到他人身上。何况还是哥吉!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哥吉了!
自从之前回了皇宫,她只见过哥吉一次,还是误打误撞见到的。看起来哥吉身份不低,但是问女婢和玛尔,她们都不知道他是谁。无关的人也能在皇宫里四处行动吗?看哥吉面对法老的自然态度像是一般人吗?不——可——能!
久也猜测过哥吉的身份,他会沦落为奴隶让她推翻了贵族之胄的理论,而他看起来实在也不像长年锻炼的体质,连暗卫这种低调职业也不太可能。她不知道哥吉到底是什么人,但显然他跟伊塔图关系不浅。
他难道是你的棋子么?久也咬咬编贝玉齿,疑惑和愤怒的烧灼使她有些失常。
城门口。
这里的人流绝不亚于她被突然册封为侧室的时候反而拥挤。
有人被拷挂在石头城墙上。久也离得太远,只可以勉强看见破烂得难以蔽体的衣服。待她再靠近,竟还看到他身上不该出现的杂物垃圾和某些甚是猩红的伤痕。
愧疚和关心让久也吸了口冷气。纤纤素手及时捂住嘴才勉强没让自己呼出声来。
泪气凝在眼眶。她害他为她担负了与他全然无关的责任。
“看!是女神的坐骑!”
“是个白皮肤的女人!”
“她肯定是戴了假发了!那是女神,一定是我们的女神!”
人群因为几个人的领头开始骚动,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到久也身上。不知不觉中间就让开了一条道。
她没法转移注意力去关注别人,她只知道哥吉再被这么挂着曝晒就要性命堪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