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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之深,怕是连丐帮也略逊一筹,我们兄弟这些年只顾着自家的事,从未上门问询一二,是我们的不对了。”
师傅“刷”的站起来,眉毛都竖起来了,“马师兄你只顾着退让,说的好没志气的话。”
处一拉师傅一把,说,“什么志气不志气的,我们出家人,旁人怎么说又怎么了,要紧的是清者自清,人间公义。”说着又看马钰,说,“虽然我们释道不同,但是师傅早说过释儒道本是一家,少林德高望重,我自是敬重的,便是要我现在上嵩山登门拜访,我也自觉应该,但眼下怕不是这样便可的。”
马钰叹口气,说,“当年丘师弟连挑了少林旁支仙霞派在江南的两个堂口,还气死了焦木禅师,连带得罪了嘉兴,临安两府的江湖人物,本来就是他错了。”
师傅听了大骂起来,“怎么便是我错了,枯木那秃贼私藏妇女,连累自己师弟,我若是他,早一头撞死在他庙门口的铜缸上,还这么没脸没皮的活着么?”
说着脸色一变,说,“若不是他们少林眼高于顶,鸭子死了嘴还是硬的,还拉了江南六怪进来,我早一把火烧了枯木秃贼的和尚庙,把郭兄弟和杨兄弟的夫人救出来,也不至于让她两人弱质女流,一个流落北疆,一个被金狗强占。”
说着说着更气,转身就要抄家伙说现在就要去烧枯木的庙,揪那下流贼秃出来给杨铁心磕头。
我和穆JJ连带处一上去又拉又劝的才又把师傅拉住,马钰只是摇头,处一便拽师傅边说,“我就是知道你这脾气,才不敢叫你去见洪帮主,要是他说你一句,你不还气炸了。”
师傅嘿嘿冷笑,说,“说的在理,我便是跪下给他磕三个响头也没什么,但师弟你自己也说,人间公义,要我没错却强认,那是不行。”
马钰叹口气,只是摇头,处一倒是冷静,又说,“七公倒也没说叫咱们跟少林低头的话,但是大家一门心思,都是抗金顶宋,为了大义,这点小结也不算什么,再说,少林千百弟子,便出了一个两个不成器的,也不能抹杀了余下的。”
师傅突然叹口气,说,“都说抗金抗金,收复失地,这都七八十年了,我看大家人人吃饭睡觉,金人做皇帝还是宋人做皇帝,都没很大分别。”
马钰拍拍师傅,说,“若要有所为,所谋缩图,大都不能遂意,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师傅早年便说过,为国不得,为民做些好事,也是做一件是一件。”
听到这里,处一一笑,说,“既然如此,那我当年找金人皇帝,劝他少徭赋,多慈政,也是为金国百姓作了好事,怎么还被丘师兄押回终南山关了一年呢?”
师傅和马钰都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处一也不再多说,转了话题,说,“少林和全真的梁子,一是没必要,二是没道理,怎么都是要了结的,念慈这次回临安安葬父母,志平你只跟了一起,一路上探探江南武林的口风,想办法和少林弟子搭上关系,别的却不要多管。”
说着招手叫我过去,拍拍我说,“你这孩子,别的不说,最难得是脾气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最是不惹麻烦,这件事交给你我最放心了。”
我心里大汗,原来我就一忍者神龟啊,但是处一这么赏识我,把我推到革命工作第一线,这趟南下我也算一阵前小先锋,但是你就不能说我是“心机深沉,喜怒不型于色”么?这样听着比较像是要培养下一代干部的感觉啊。当下一抱拳,说,“师叔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处一点点头,半响才说,“你杨师兄那边,还是不要跟他说的好。”
我听了心里一紧,偷眼看穆JJ;她见我看她,也是摇摇头,那边师傅已经叫起来了,“我那徒弟虽然不肖,我好好教他便是了,何苦这样?”
处一摇摇头,说,“我只是见他出身富贵,现下徒经大变,叫志平小心些罢了,你又叫什么。”说着又瞧着我,说,“我知道你们素来亲厚,只是,,,你自己小心些吧。”
再来大家又说了些江南的风土人情,穆JJ常年走南闯北,当下慢慢说来,直到杨康回来,也一起听得有趣。
第二天大家就上路了,马师伯要去西夏,处一和师傅一路回终南山。我和杨康加上穆JJ三个人带了棺材,一路往临安去了,我也不再做道士打扮,和杨康穆JJ一起披麻戴孝,只说是兄妹三人。
杨康只当我去是陪他,倒是高兴,一路谈谈说说,没几日已经山东路出了金国境内,到了扬州,天气渐暖,我们带了两具棺材很是不方便,好在穆JJ一路上打点,总算是在中午之前找了家小破庙,愿意让我们暂且把棺材寄存在那。
我们这才进了扬州城,这扬州自古就是烟花之地,风流之所,现在又是冰河解冻,狗熊撒欢,人人思春的大好时节,满街的脂粉香,一路的绫罗笑。杨康是第一次来南宋,一双眼睛左右乱看,很是新奇,我只想着这么赶路明天后天就能到临安,赶快把杨铁心夫妇下葬,也了了一桩事。
穆JJ最近越来越是心事重重,连跟我说话也谨守“温,柔,谦,逊”四字决,一副南宋年间良家妇女的做派,我想跟她对个暗号什么的都不行,杨康每天晚上都要跟我摆周易,卜卦算命玩,也不能出去找她问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我们三个找了间小酒馆坐了,要了三碗素面,三个小菜,我们坐在那谈谈吃吃,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提到“全真教”三字,当下警醒起来,也不说话,只用心听他们说什么,只听一个沙哑嗓子的汉子说,“这两年那些个丘道士王道士的,在关陕一代胡作非为,便是我大宋的大官儿,居然也让他们杀了不少,真是邪了门了。”
边上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他们全真只说是武功天下第一,还号称什么天下正宗,真笑死人了,谁不知道王重阳那老儿年轻时巴着吧着想给金人做官,没中文状元,又去考武状元,到叫那老小子中了,作了几年金人的大官,又装神弄鬼做道士了?”
听了这话,我们三人都是“咦”了一声,我心里暗叹没想到王重阳还是双料高考状元啊,实在是失敬失敬。又有几人符合那两人,说起这些年全真的道士好不嚣张,杀人越货,混没有出家人的风度,最后越说越是离谱,居然说道全真七子里又有一个女的,道观里男女混住,不知搞得什么勾当实在是不知羞耻一类的。
我气的手直抖,最烦这种乱传桃色新闻的,没事也让他们说出事来了,尹志平就是受害人啊。穆JJ拉我一下,我转眼看他们两人,都是专心吃面,偷偷打量那几个说话的人,穆JJ低声说,“别做声,莫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只好一股怒气暗沉丹田,发狠咬筷子,一个赖利头带了几个人,几人都是一色的暗青装扮,走了进来,那几个说话的人,见了那赖利头,都站起来打招呼,叫他“马大哥”,那姓马的理也不理,在我们旁边找了张桌子坐了,原先说话那几人再不敢吭声。
那赖利头一坐定,一双眼睛便在我们几个身上瞅来瞅去,旁边他一个小弟跟他凑趣,说,“大哥,你看那小媳妇好俏啊,年纪轻轻死了男人,好不可怜。”
另一个“啪”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你便知道她是死了男人,说不定是死了老爹,老娘呢?”那赖利头怪笑一声,说,“那倒古怪,她若是死了男人,那两个小白脸又是谁?若是死了爹娘,那两个里必有一个是她男人了,你们看是哪个?”
几个人笑成一团,中间不知哪个说,“怕是两个都是她男人吧?”这话一出,就连原来说话那几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穆JJ面不改色,只低头喝面汤。那赖利头的一众小弟见我们不做声,更是大胆,居然过来想摸穆JJ的脸,说,“小娘子,你死了爹娘好不可怜,过来哥哥疼你啊。”
只听“啊呀”一声,那轻薄后生已经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怪怪的吊在手腕上,已经被卸了下来,杨康站在他面前,冷着脸说,“你看别人死了爹娘,便觉得好欺负么?”
那赖利头怪叫一声,冲过来叫道,“哪来的小畜生,好大的胆子。”说着便一拳往杨康胸口去,我一看就知道丫的比杨康差远了,也不担心,果然杨康也不躲,伸手在那赖利头手上一格一扯,那赖利头杀猪一般叫了一声,手腕也被撅断了。突然听到一阵大笑,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好俊的分筋错骨手,全真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一个黑矮子穿了一身熟罗长衫,带了一众人,笑嘻嘻的进了门来。一个人从他身后窜出来,充满激情的叫了一声,“尹师弟~”便向我扑来,却是好久不见的赵志敬。
我一个没闪开,便被他扑住了,当下也只好说,“志敬~~好久不见啊~~一向安好啊~~”
赵志敬抬头看到杨康,便松了手一边站着,瞅瞅我们三人,也不说话,那边那黑矮子已经叫人把那赖利头扶到一边,我隐隐听到那赖利头叫那矮子“郭四哥”心里暗自提防,这黑矮子也是他们一伙么?
那黑矮子也不理那几人,径直到我们三人面前,打了个团揖,笑呵呵的说,“不才郭老四,这一块的低头蛇,刚才兄弟几个不成器的手下多有得罪,惭愧惭愧。”
我左右一望,杨康似笑非笑的盯着赵志敬看,穆JJ低了头做鹌鹑状,头皮一麻,也做个揖,“好说好说,我这位师兄性子急了些,也有不是的地方。”
郭老四哈哈一笑,拉了我说,“兄弟早就听闻全真派武学正宗,行侠仗义,很是佩服,只是无缘结识,今日倒是好运,先是碰到赵道长,接着又遇到几位,不知怎么称呼。”
我不知他是什么来头,当下只说,“小弟姓尹,这两位姓杨,是兄妹。杨师兄杨师妹的父母过世,我们这次是前往临安安葬杨伯父杨伯母的。”
那郭老四听了“啊”的一声,回头恨恨瞪了那赖利头一眼,对着我们打个长躬,说,“尹兄弟,杨兄弟,杨妹子,刚刚多有得罪,不才就住在这附近,还望几位前来,让兄弟奉上酒水一杯,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