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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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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身立定,才怔住,眼前的人寒眸若星,玄衣加身,薄唇轻轻勾起:“卿躲在池边,倒让嗣好找。”
  我遂皱眉:“此系后宫,武大人出现在这里,恐授人话柄。”
  他只答:“无妨。”
  无妨,此时的李唐江山已然大半姓了武,又有谁会贸然嚼舌根?我便不再提前事,只问他:“武大人如何竟想到要寻奴婢了?”
  昨夜我对他言明身份,他默然了好久,只命人送我回去。我以为他对于此事多是不信的,苦笑过,便将往日在周国公府得的物件都收在一起,打算寻时还给他。却没想到竟今日便来寻我。不免心下惴然,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他未答话,却先皱起眉来看向我的发髻:“如何不戴那支簪子了?”
  “早上起来匆忙,许是落在房里了。”我避开他的视线,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若是不喜欢那簪子了,我明日命人再选便是了。”他便淡淡地说,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只觉郁结在胸,便抬起头来,扬眉看他:“不必,武大人既不信苒苒之言,又何必在乎苒苒喜欢什么样的簪子?”这句话说出,胸口的巨石骤然不见了踪影,周身随之一轻,整个人也清爽了起来。
  他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望住我:“武某若不在乎其人,又何必在乎那人随身的物件?”
  我听了这话,不免怔住,恍惚间竟以为自己回到了那日他说要我“日月量嗣,必无所差”的太极宫,眼前的柳梢花红俱是春意,芳芷兰汀,蒹葭苍茫。
  见我不再言语,他便将那玉料递到面前:“此玉料本是你我初识时买的,独一无二,最是珍贵,嗣因而久佩身边,不舍雕琢。”
  我点点头,并不应声。他见了便道:“怎么不说话,不如我明日便命人将它雕成一对玉坠子,留给你戴可好?”声音柔和了许多,竟不似以往冷峻。
  我也不言语,转身便走,才走出数步,便被他拉住。他的双手极为有力,我竟脱不开身,只得忿然抬头,肃声道:“放手,武大人既不信我,也不必说这一番话来哄我。荣宝斋的老板最爱将玉料分开两半卖,那玉料在赤西手中还有一件,如何竟成了大人口中的独一无二了?”
  见我生气,他却笑了起来,眉间暖暖的,只一把将我抱在怀里,笑道:“如此才是实情,不差毫厘。”声音低沉,却出奇的好听。那玄衣遮挡住料峭的春寒,隐隐有檀香传入鼻息,不甚温暖,却也无寒意。
  我怒极,挣扎起来,他这才放开我,深邃的眸子直盯着我:“此事玄奇,嗣唯有谨慎从事。”
  甫脱开身,便有寒风袭来,我紧了紧领口,问他:“若我方才答不出你要的答案呢,你要如何处置我?”
  他定定地看,淡淡地勾起棱角分明的唇线:“嗣既已属意卿,自不会反悔。然‘欺瞒’二字,终是心结,如今解开便也算了却一桩心事。”说着,便拿起那玉料,对着日光略转了转,看着那抹莹彩道:“嗣素不信三生之说,只此一生,便已足矣。”
  说罢,便一甩手,竟将那玉料掷到了池中,又转头看我:“紫陌黄泉不过虚妄,若得相伴,嗣唯此生,定不相负。”日过中天,他身着玄衣,在寒风中静静地立着,看向我,眉头凝着,并未舒展。
  信他?信他。
  两个字,不同的含义。
  明丽的光线透过尚未抽枝的柳树,穿过面前微波荡漾的一池春水,恣意挥洒。明明依旧寒风未减,我却周身皆是暖意,举步走回他身边,伸出手,抚开他眉心的紧皱,淡淡地说:“紫陌也罢,黄泉也好,若无背弃欺瞒,便是一生。”
  一瞬,尘埃落定,池水荡漾,溅湿了新着的罗裙。                    
  作者有话要说:  


☆、步蟾宫(苒苒述)

  睿宗昭成顺圣皇后窦氏,将作大匠抗曾孙也。祖诞,大理卿、莘国公。父孝谌,润州刺史,景云元年,追赠太尉、邠国公。后姿容婉顺,动循礼则,睿宗为相王时为孺人,甚见礼异。光宅元年,立为德妃。
  ──《旧唐书?后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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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陌黄泉不过虚妄,若得相伴,嗣唯此生,定不相负。”武承嗣对我这样讲,目光咄咄,信誓旦旦。春来多碧水,碧水堪清澄,两个人的影子便在碧水间荡漾生姿。
  我望住他,良久,才走过去,抚在他眉间,答道:“紫陌也罢,黄泉也好,若无背弃欺瞒,便是一生。”周身皆是暖意,眉眼却未免亦敛着些许清愁。
  他叹了口气,捉住我的手:“某剖心以待,只得卿这番言语么?”
  我便笑着又去抚他微紧的眉宇:“君素寡薄,竟也会因苒苒的话而不悦?”
  闻得此言,那本已皱起的眉又舒展开来,薄唇淡淡地勾起:“某原不知,卿却是这般看某的。”
  “武大人以为苒苒所言不实?”我扬眉看他。
  他只深深地看我,目光深邃:“此言非虚,卿素知我。”
  我亦回望他,“既已言明不可欺瞒,苒苒自当以诚相告。”
  “此言甚佳,”他点头,揽过我,淡淡地说。
  池边静寂,料峭的寒风似已倦极,只轻轻吹皱一泓春水,池间渐有波澜。我倚在他身侧,伸出手来在他的胸口轻轻地点指:“武大人最善猜忌,昨日刚听了肺腑之言,今日竟又拿那玉料试探我。”
  他也不恼,只笑着看我:“论到猜忌的本领,卿才是技绝人寰。某当初若有心欺瞒,又何必偏将卿安置到有密室的别院住?”
  我只扬头看他:“自今以后,断不会如此。”
  “半日的光景,竟只得卿这一句承诺。”他淡淡地说,唇间却噙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我瞥见,不觉怔住:世人皆叹人生若只如初见,若真的只如初见,彼时的谢苒苒又如何会预见到自己日后竟会同这个在史上因身为武后的侄子而名声赫赫的男子比肩而立?
  提到武后,我忽记起方才的情景来,遂将武后在殿上所言尽数讲给武承嗣听。他听了便转头问我:“如某今日未曾来此地,卿当如何自处?”
  若问这话的是李旦,我定会挑眉笑答:“长安、洛阳两都多有少年才俊,既然太后有意,苒苒自当欣然受之。”
  然而问这话的人是武承嗣,我便只淡淡地说:“若非意中之人,苒苒誓难从之。”
  “卿且放心。”他遂答,伸手揽住我,空气中隐有檀香弥漫,定人心神。
  次日再往长生殿去,上官婉儿依旧称病,我便在殿侧整理起近日的奏章来。
  武后在座前略翻了几本折子,便盯着我道:“好一个谢丫头,本宫赐婚的旨意还未传下,你倒先替自己选好日后的夫婿了,怪道去年那小子便单单点了你去陪着长安呢。”
  我听了这话,便知武承嗣已然同武后说了我和他的事。忙跪倒在地,答道:“奴婢越矩,望太后赎罪。”
  她只笑着望我:“你且说来,我那侄子倒是何处讨人喜欢?”
  我未曾想到她竟问我这件事,一时间头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武承嗣高拔的身影,便敛眸答道:“回太后,奴婢私以为所谓j□j,必求得一人比肩相对,倾心回护,方可见其情。今所逢之人,唯武大人可当此责,故慕久矣,拟以身相托。”
  “此乃一身傲骨所致。”武后半眯着一双凤眸,打量起我来。
  “奴婢惶恐。”
  她却摇头道:“古来才高者必傲,卿以弱冠之年、兰芷之身便可一举夺进士之名,岂非大才?岂能无此傲骨?”此事显是触及了她何处的思绪,不由得言语铮铮,掷地有声。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拂过案前的奏章,又接着说下去:“卿虽布衣,却才惊须眉,本非世间男子可比得上的。本宫昨日思及此事,只觉唯有将卿许给皇儿才不算委屈了这一身的才华,却没想到,卿却选了承嗣那孩子。”说到此处,她便又看向我:“我那皇儿也是惊世之才,卿如何竟不选他?”
  “回太后,陛下雅达,位尊才盛,奴婢不敢攀与。奴婢只知武大人虽非惊才之士,却行事稳健,善思敏学,绝胜世间男子。若以终身托之,必不得负。”我便答。
  武后听了这话,深深地看了我良久,才笑道:“我那侄儿素来寡言少语的,性子未免冷了些,卿既选了他为夫婿,便多开解些吧。”
  出了殿,只觉背脊上渗着一层薄薄的冷汗,两颊却微微有些发烫,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
  才走出几步,就见武承嗣踏步而来,饰有暗纹的玄色衣角四下翻动,飒飒临风。我眼望着他,记起方才在大殿中同武后所说的话来,情丝百转,竟自低下头去。
  “姑母方才可是问过你了?”他走近我,问道。
  我点点头,盯着他的朝靴,耳际恍有红云飞过。
  他便低低地笑了起来:“如何隔了一日,怎么竟不敢抬头见某了?”随即又问:“姑母可曾为难于你?”
  我垂头答道:“不曾,太后只问我如何看你。”
  “哦?那卿是如何作答的?”他问。
  我也不做答,依旧盯着他朝靴上的花纹看。不意下颌却被他轻轻托起,对上他隐隐藏着笑意的双眼:“定是今日在姑母面前说了什么动人的话,现在倒不好意思在某面前复述了。无妨,待某见过姑母自会知晓。”说着竟作势要往长生殿去。
  我更觉两颊发烫,忙拉住他:“只应了我这一回,切莫再问。”
  他这才停住脚步,笑着看我:“如不是这番话,卿今日定要将某的朝靴看漏了才舍得抬头呢。”说着便唇角一勾,径直拉着我向宫外走。
  我被他拉着,整个人怔怔的:素来惜字如金的武承嗣也会开玩笑?头脑一片浑浊,竟只剩下他方才的笑容。
  待得出了宫门,才回过神来,转头问他:“这是要去哪里?”
  他低头看我,眉色沉沉的,似有隐忧:“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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