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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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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而他,独自闷在书房里对着算筹拨弄了一夜,茶冷烛尽的时候便果真有宫人前来报信,提起魏王府门前的骤变。他盯着眼前的卦象,不由皱眉:离明两重,乾多易折,如何能有善终?
  思及彼时的情景,素来清澄的目色不由黯了黯:“在旦心里,唯有当日相王府里和飞香殿内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她轻笑了下,淡淡地答:“相王府里的苒苒不过是暂代他人的傀儡,飞香殿内的苒苒不过是困顿在金笼子里的鸟雀,如何是我本意?”
  “这么多年如何只有你不曾老去?”似是未曾听到她的答话,他只盯着她看,俊秀的眉间微微地皱着。
  她闻言便抬头细细打量他:俊逸的面容依旧光洁如初,风姿绝世,纵使是武瞾最宠信的张氏兄弟也有所不及。只是岁月流逝,终究在他身上留下了浅浅的影子,落在愈发淡定的眉眼间,落在久居深宫而愈发苍白的面容上,渐渐重合成史书上那个淡薄一切的模糊影踪。
  “你精通星卜之术,何必再多问我?”她转目看向一边郁郁葱葱的林木,柔和的光晕包裹着嫩绿的叶片,似有熹微的光点不断闪烁,晃花人眼。
  他便摇了摇头:“苏州一事之前,我可以推测出一切,但自你出事,所有的星象里便再看不出你的影踪。那时,我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撒手人寰,再也——”
  话说至一半,不由顿在嘴边,清澄纯净的眸间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懊恼,转而又明丽如初,伴随着柔和的句子:“如今你能回来,很好。”
  “你看不出我如今的命数?”她皱了皱眉,记起如今自己已然是本体穿越,不会老去,超越了生死,果真再算不得这世上的人了。
  他叹了口气,“的确,虽然我看不透你的命数,但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很清楚。你既是紫胤如何会看不透所有的因果,如何竟一意孤行,想要助那人为帝?”
  寥寥数语,如利刃刺在她的心扉,令得她面上血色尽失,双唇紧抿,却依旧一字一顿地说:“莫论所有的事情尚未成为定局,便是一切都既成事实,我也要为他逆天而行!”
  “何必呢?”清澄的双眼狠狠地痛了一下,却仍似有希冀地说,“豆卢飞燕命势极好,若你回到上阳宫,便可明哲保身。”
  “你明知我不会应的,何必再提?”她不为所动。
  闻得此言,清雅的俊眉依旧不展:“可是——”
  “该启程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李旦所有的迟疑与不舍。他苦笑着回过身去,便见得那道玄色身影沉稳地立在林间,似万年青松,孤直挺拔。
  “她已然许了你一生一世,你便连我同她说这么一小会儿话的时间都不舍得吗?”白衣胜雪的皇嗣淡然笑道,脸上却是掩不住的落寞。
  武承嗣径直走至苒苒身前,面色沉稳道:“嗣只叹一生太短。”
  她眼望着玄衣的主人,计算起剩余无多的时日,心中一片空茫。
  庐陵王李显忽然自请回封地一事自然在朝中引起不小的震动,不少大臣揣度着女皇的心意,纷纷上奏,请立魏王武承嗣为嗣。
  然而也有不少老臣仍照搬旧本,称李旦仍为皇嗣,旧例不可废,理应由李旦继承皇位。
  一边是女皇的侄子,同姓相承,却终究不是嫡亲血脉;另一边虽说是女皇的亲子,血统纯正,却偏偏是前朝旧帝,非武姓传人。此等争端着实是未曾有过先例的,群臣辩议纷纷,直是争得面红耳赤,却仍辩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女皇武瞾端坐在长生殿的龙案前,对着群臣递上来的奏章翻看了半晌,冷笑着将整摞奏章尽推落在地,一双凤眸轻轻眯起:“魏王那边近来可有动静?”
  张易之略躬了躬身,答道:“臣已派了几组人轮流守在魏王府外,魏王府一切照常,确无甚动静。”
  武瞾闻言,冷哼了一声,忽话题一转,问道:“突厥的使者到了吗?”
  张易之怔了怔,方要答言,张昌宗已然自芙蓉锦帐内施施然走了出来,一双美目慵然轻弯,口中笑道:“那班使臣昨日便已到了,陛下若要立时赐婚,六郎这就去魏王府传旨。”
  张易之这才恍然,忙上前展开一卷明黄的卷轴,就着田黄蟠龙砚细细研墨。
  大殿内烛火通明,那只历经风雨却依旧纤柔高贵的手接过笔,浅浅勾画,一方朱红的玺印跃然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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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的夏夜寂静而又杂燥,远处的鸣蝉聒噪不停,伴着松针抖动的细碎声响,一并落入人耳。
  她推开窗子,遥遥见得那道高拔的玄色身影走得近了,才放下手中的素绢团扇,转至门边道:“我白日里将梅汤一直放在井边冰着,才取了进来,你便回来了,正好喝一碗消消暑。”
  他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你知我不爱喝这些东西的。”
  她却只看向他纠结在一处的眉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宫里传来消息,姑母已经拟好了旨要延秀速往突厥去。”
  “怎么会……”她也不禁秀眉紧蹙,努力思索着其中的关联,竟丝毫记不起史上曾有过这一段事来。史上的武延秀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即使曾在周武朝有些名头,也不过昙花一现,如何竟会扯上突厥的事端来?
  他在桌边坐下,淡淡地说:“突厥日前来使,请与我朝和亲,姑母选中了延秀,命他即日起程,纳默啜女为妃。”
  她这才恍然,记起旧日闲翻到的一段的记载,说是武瞾命武氏子与突厥通婚,被扣在番地数年难归。当初不过草草翻过,如今记起来,似乎确实是淮阳王武延秀的名字。于是也在桌边坐了下来,开口道:“如今时局正紧,若延秀能在突厥避上一段时日,也是好的。”
  他听得此言,便看向她:“如此说来,他此番必可平安而归?”
  “放心,”她点了点头,笑着对上他的视线,“若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问我后世的记载。”
  他摇了摇头:“不是,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问她谢瑶环的运势;第二次是问她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唯有这一次,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世人皆道魏王武承嗣冷漠无情,即使对自己的子女也毫无情义可言,却又有谁知道,那冰冷如寒峰也会有冰雪消融的这一刻。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延秀本是他最年幼的子嗣,如何做得冷眼旁观、心硬如石?
  然则待及武延秀离开,又是另一番光景。
  洛水桥头的杨柳绿意早浓,映衬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地向前行去,间或有几丛尚未衰颓的夏花惨淡地半放在林边,并无半点妍美的意味。反倒是城郭丛生的荒草绵绵不绝地向西面延伸着,极目远眺,天地尽是苍茫。
  淮阳王武延秀立在女皇钦赐的踏雪马前,面无表情地扫过前来送行的一张张脸,最终定在了谢苒苒的身上,恨声道:“贱婢,若不是为你,我如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她听在心头,如遭针刺,却只是淡淡地望着武延秀,嘱咐道:“塞外风寒,出门在外当记得增添衣物才是。”
  武延秀本是满腔的怒火,听得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言语,不由心火更盛,放声痛骂起来:“少在我父王面前装好心,你要不是长得像当年的那个谢瑶环,我父王如何会看得上你?如今平步青云了,便在父王耳边嚼舌根子,定要将我远远遣到胡地才好。你这等蛇蝎心肠,卑下无耻的歹毒妇人——”
  “啪!”一道清脆的声响打断了所有的咒骂,武延秀不可置信地眼望着自己一直尊崇的父王,愣在了当场。
  “孽畜!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正妃,岂容得你这般辱骂?”武承嗣铁青着脸道。
  她心中一阵揪痛,知道那一巴掌与其说是打在武延秀的脸上,倒不如说是打在了父子俩的心头。
  然而现如今的场面早已是劝解不及,眼见得武承嗣大步流星地转身向城内去了,单留下武延秀愤恨地立在当场,咬牙切齿道:“如此折辱,日后当加倍奉还!”
  她目色转黯,深吸了一口气:“若要报复,也要能平平安安地回来才有机会。”
  这一番话本是有心而为,落在武延秀耳中便都理所当然地成了尖酸的讽刺,他立时跳上踏雪马,恨声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你便等着我回来的那天!”
  洛水前的这番送别传到神都里,便成了新宠进门、厌弃亲子的戏码。时人皆叹魏王为人凉薄,为了新迎进门的舞女,竟连自己的儿子也全然不顾了。
  她听在耳中,淡淡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自己的夫婿,眼中写满了惆怅。
  许是在洛水边染了风寒,一向体健的武承嗣竟一病不起,就连往日批示的公文也都挪在床头,由她念给他听,再模仿他的笔迹批阅。
  然而此事传到朝里,却变成了魏王骄横跋扈,因不满女皇将武延秀送去突厥迎娶胡女,竟称病不朝。她冷眼观瞧,只觉得手中端的那碗药汤愈发地沉重起来,恨不得立时将药汤打翻在史官的脸上。
  一转眼便是一个月的光景,他仍缠绵病榻,她却因衣不解带地照料他而日渐消瘦,往日便纤柔的腰身更是清减许多,愈发地不赢一握。
  他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免苦涩,便时常转头望向窗外森森树木,默然不语。
  她心知他不愿见自己劳累,便托故往庭中闲步,留他一片清静。才走至中庭,便听得外面一阵喧哗,似有女子哭泣之音。她皱了皱眉,随即便见武德慌慌张张地向内走来,见了她不由愣在当场,缓了缓神才一脸堆笑道:“老奴才见王爷催着王妃去歇息呢,王妃如何又到前面来了?”
  她也不回答,只问他:“外面如何这般喧闹,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过是些许乱民,老奴这就请示王爷,将人轰走便是。王妃还是回去歇息一会儿吧,也省得王爷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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