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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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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起那时当时他与李显同时请旨赐婚的情景,便转念问道:“当年的你对我到底能有几分真心?”
  他皱了皱眉,坦然答道:“虽真心不足,但至少从不曾想过加害于你。”
  她点了点头,又问:“那么小晨呢?你待她又有几分?”
  “若无真心,如何会重返神都?”李贤笑了笑。
  “几分?”她却不依不饶,定要问得清楚。
  他闻言便敛住笑容,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当初待你,算计大过真心,因而不忍伤你。而对她,虽曾算计过,也伤害过,却终究只剩下一颗真心而已。”
  “既是如此,且随我来。”她静默片刻,忽灿然一笑,当下加快脚步,向远处的一间庭院走去。
  他皱了皱眉,却并不踟蹰,只举步紧随其后。
  魏王武承嗣的别院便建在洛水边一处僻静的所在,没有花香,绝少鸟语。
  她行至门口,记起先前的点点滴滴,不觉苦笑,随即转头对李贤说:“见到她不必多言其他,尽早带她离开就好。”
  “那你呢?”李贤觉出她的语气不对,便问。
  “我么?”她笑了笑,“早就约过白首,遑论死生。即使不能留在他身边,也要留下来看他一步步走下去。”
  二人相识已久,李贤听得出她话语的坚决,便叹了口气:“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现在带她离开神都到底是对不对。”
  “相信我,一定是对的,”她忽截住他的话,清越的声音一连串地接了下去,“带着她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哪怕她日后记起一切,也永远不要回到神都或是长安,更不要去找李显!”
  李贤听得愈发俊眉微紧,却知她必不肯说出理由,便只点了点头,并不追问。
  她见状,这才心中稍安,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唤道:“晨吟——”
  院中没有声音,一片寂静,唯有那棵松树仍旧笔直地立在庭中,恰有高耸入云之势。她深吸了一口气,依旧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双目却已然染上了点点清霜。
  熟悉的庭院寂寂无声,孤零零的古松下,一道高拔的身影负手而立,玄衣飞扬。
  “你——如果会在此?”她想要问的话本有千言万语,临到此时,却只剩下这一句而已。
  那道玄色的身影缓缓回转过身来,声音低沉暗哑:“早猜得你纵使要弃我而走,也定不会弃晨吟于不顾,我便避开旁人来别院等你,果真如此。”
  他的一句“避开旁人”听得她云起清目,知道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背后埋藏了怎样的艰辛。女皇的旨意如何违抗得过,那样的重兵守卫又如何轻易逃得脱?可他只一句“避开”,并不过多解释。
  然而,最令得她心如锥刺的却是那句“果真如此”。他早就知道她不会丢下晨吟,早就知道她做好了悄悄退出的打算,却依旧执着坚定,一如过往。
  思及此处,那隐藏在一双清目间的云雾早已化作颗颗珍珠,滑过玉颜。
  他叹了口气,举步上前,伸手擦去那两行湿润的痕迹,淡淡地问:“依旧是那句话,江山虽重,却并非某唯一所求。”
  “若你娶她,所有的历史轨迹便都会自此更改,你会是史上最出色的帝王,万人景仰,青史留名,那才是你当初想要临阁执笔的因果。”她哽咽道。
  他眼望着她,默然不语。
  她却秀眉紧蹙,又开口道:“若是不娶她,所有的事情便都无法改变。你仍会死于这年的八月十一,虽仍是身居高位,手握重权,死后却唯有千古骂名,沦为万夫所指的奸佞小人!”
  他眉峰不动,平静以对:“无妨。”
  断线的珠玉自她的双目滚落,跌碎成她的九曲断肠,停在唇间,只换一抹释然的笑:“既是如此,苒苒便陪君一路到底,永不离弃,永不相背。一生一世,愿成一双。”
  他不由笑叹:“这一句誓约,嗣等了十数年才等到卿的答案。”
  她笑了笑,眼望着那再不紧蹙的眉宇,摇头道:“君早言我冷情,如今既然承诺便再不能更改半分。如今听来,君可释怀?”
  “果真。”冷硬的唇线微微上提,形成一丝并不常见的柔和。
  冰冷的手紧握在一处,热切的眼对望成一双,何足畏天地高远、人世无常?
  李贤在门外立了多时,方转入门去,眼见得松下二人重叠的身影,别开眼去,淡淡地问:“小晨何在?”
  苒苒听得他问话,这才抬起头来,也望向武承嗣。那张冰冷的脸转向李贤,略僵了一下,才漠然开口:“我赶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便已没有她的踪影了。我已派人去查了,但至今仍无线索。”
  李贤皱了皱眉,转而对苒苒说:“既是如此,我且去寻她。”
  “站住!”武承嗣忽开口道,“神都戒备森严,岂容得你这个前朝太子随意出入!”
  苒苒的心不由一颤,握住他的手道:“放过他吧,他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晨吟,早已无心争权。”
  “不必多言,贤本命途多舛,又何妨多此一劫?”李贤依旧风轻云淡,面上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她看在眼里,却知他的心必定痛如针刺,如此才会又挂上那张一成不变的面具。耳边,却忽响起武承嗣的声音,极沉极稳:“城南的守将是宣城公主的夫婿权毅,昔年五皇子待他一家不薄,你自可从那边入手。”
  她听得怔然,手一松,心也随之软如蜜饯,这才不似方才那般紧张。记起多年前温和儒雅的李弘,心中一黯,转而望向身侧的那道玄衣,原本空荡荡的心扉却仿佛忽然之间被填得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李贤笑了笑,朗然答:“多谢魏王好意,贤不必惊动宣城姐姐,也自有办法寻得小晨。”
  苒苒眼见得李贤翩然转身,心中一阵感慨,记起多年前自己初读这段唐史的时候,如何会想到眼前这些只能掩藏在史官看不到的角落的蜿蜒曲折?
  而现在,若是李贤寻得晨吟,她也能同武承嗣安然归隐,亦或是一步登天、位列九五,这一生如万里山河的起伏波折又当由谁执笔,后世又会有谁无意间翻阅至此,笑论古今?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到最后,便越不忍轻易下笔。很怕最后终究是一场悲剧,很怕会连自己也难过。两个字,纠结。


☆、夜语烛影绰

  明灯高悬,幔帐低垂,红烛流尽了一夜的相思泪。她倚在鸳枕的一侧,只觉得一切皆如幻梦,竟好似虚浮于云端,银汉星灿。
  身侧的男子依旧沉睡着,平素低沉的眉宇舒展成自然的形态,冰冷的嘴角也隐隐向上挑起,在似明未明的光影间形成柔和的弧度。
  她眼望着他,记起昨日二人回到魏王府的种种,不由心生缱绻,伏在枕前,细细地看他。
  那样的大红的喜字下,便是这个男子漠然在负责守卫的禁卫军前转过身去,迎向奉旨前来道喜的宾客,指着她,铮然道:“嗣纳妃已久,然未得成大礼,心甚憾之。今日便为了此桩心事,府内略备薄酒,还请诸位入府相叙。”
  魏王府前顿时一片寂静,长安城中谁人不知女皇已下旨命他迎娶爱女太平公主为妻,如今此举不是公然抗旨又是什么?
  夜色渐浓,远处的车马渐行渐近,盛装的公主自车内走下,一身明艳的红衣骄若烈日,手中用来遮面的锦绣牡丹点翠团扇手柄上镶金嵌玉,华丽异常。它本是女皇赐给爱女陪嫁的上品宝扇,在府门前明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夺目耀眼,更衬得她周身珠光宝气,富贵逼人。
  周遭的宾客皆僵立在当场,唯有他阔步上前,平静地开口:“武某今日大婚,得蒙公主不弃寒舍简陋,大驾光临,嗣不胜欣喜。”
  李令月听得一怔,随即便有宫人小步凑上前去,附在耳边略说了几句。在场的宾客皆知这位大名鼎鼎的公主性格乖戾,又自幼娇宠,最是受不得半分委屈,如今当众平白得了此等奇耻大辱,如何肯善罢甘休?
  果然,李令月听得此言,不由忿然将那把宝扇丢在地上,柳眉倒立,指向武承嗣:“你以为你有资格请得动本公主吗?本公主今日来此原是奉了母皇的旨意,要在群臣中择一佳婿,即日完婚。”
  随即蜂腰一拧,转向在场的宾客,扬声道:“今日在场者可有家世清白、才学上佳、未曾婚配的人愿为东床之尊?得本公主委身嫁与,日后的荣华富贵定然不逊于今日魏王府的主人!”
  此言一出,魏王府门前更是寂静异常,在场的宾客多有名门望族、世家子弟,趋炎附势之流也不在少数,只是毕竟此时的政事大半掌握在魏王武承嗣的手中,如若敢于公然在魏王府门口允婚,即不次于直接向位高权重的魏王示威!如此行径,何人敢为?
  眼见得在场无人敢应,李令月杏眼一转,冷笑道:“魏王早有外心,母后必不会传位给他,日后的江山定然依旧是本公主的皇兄所有,尔等何必怕他!”
  “公主此言差矣,江山社稷自古不传外姓之人。公主与两位皇子皆为李姓旧裔,如何堪当起周武王朝的承继?”她忽柳眉宛转,悠然自他身后走出,原本素淡的面容被一袭大红的霞帔映得明似烟霞,灿若桃花。
  李令月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恼怒,板着一张俏脸,柳眉横挑,直直地盯着她看,恨不得目若利刃,立时将她刺穿。众宾客皆缄默不语,个个缩手缩脚,深恐累及己身。
  恰在此时,一个青衣男子穿出人群,大步走到李令月面前,躬身道:“下臣家世清白,虽才疏学浅,且有婚配,却唯有一心皆为公主,并无虚假。”
  “好一句并无虚假,你倒也诚实。”李令月笑了笑,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我如今见了倒有几分眼熟?”
  那男子缓缓抬起头来,答道:“下臣姓武,名攸暨,现任右卫中郎将。”
  “姓武?”李令月凤目一转,才又开口笑道:“我记起了,你便是楚僖王的族孙,如此算来,你我也算是族亲,倒也不差。你且等着,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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