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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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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山下,早有人来至车前扶我,我只径自跳下马车,笑道:“本宫与寺内的辩才大师原是旧交,待求过签还要请他释疑,尔等也不必入山,在此等候便可。”
  说着,远远望见那古朴的山门,心中不觉安然,遂拾阶而上。
  才走了数步,却听闻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我便放慢脚步,打算让后面的人先行一步。
  谁知,脚步声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响着,只跟在我身后。
  我一挑眉,说道:“不是说了要你们在山下候着吗?如何又——”说着便转回身去,恰好对上一双狭长的眸子,明若春水,瑰丽夺目。
  我这才记起,原来这躲不得清闲的人并不止我一人而已。
  两个人并肩而行,进了白马寺,早有迎客僧引着我们入了内殿。
  洗手拈香,跪拜在青石砖前求签,香雾袅然,在肃穆雄浑的宝殿内静静升腾出素净的禅云。
  李旦出身于笃信道家的李唐王室,因而并不推崇佛教,只长身玉立地站在大雄宝殿的一角,静静地等着我。
  我拾起手上的签,苦笑了下,转头看他:“你且自寻处僻静的所在,我去寻辩才大师解签。”
  自从这里取了《兰亭序》后,我便径直奔赴扬州,回来不久又因为晨吟的事大病了一场,再后来便是同武承嗣一道潜逃长安,竟有一年多的光景不曾见过季衡了,也不知他现在的光景可好。
  如此想来,便依旧转道南院,向季衡住的那道院落走去。谁知,临到眼前,才发觉那院子已然是大门紧闭,藤萝遍布,竟似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我遂向寺内的僧人打听,竟也无人知晓,只说先师远遁,不知所踪。
  听了这话,我便在院前驻足而立,心下五味杂陈。
  正自黯然,忽有一个小和尚自后院走来,对我稽首道:“请问这位女施主可是姓谢?”
  我一皱眉:我已然身为贵妃,这世上如何还会有人敢于直说我本是姓谢?
  心下疑是季衡并未离开寺院,便随着那小和尚穿过南面的几层院落,到了一间素雅的僧舍前。
  那小和尚又冲我打了个稽首,便自行离开了。
  院内寂寂无人,几株高拔的银杏并立而栖,树影成荫。
  我盯着那门看了半响,才要伸手去敲,却听得内里有一道男子的声音传出,极沉稳,也极熟悉。
  “既已来了,如何不进来说话?”
  一句话,我堕泪如雨。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过渡,自下章起时间跳跃~


☆、凭阑人(苒苒述)

  夏,四月,太后铸大仪,置北阙。以岑长倩为内史。六月,辛未,以苏良嗣为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韦待价为右相。己卯,以韦思谦为纳言。
  苏良嗣遇僧怀义于朝堂,怀义偃蹇不为礼;良嗣大怒,命左右捽曳,批其颊数十。怀义诉于太后,太后曰:「阿师当于北门出入,南牙宰相所往来,勿犯也。」
  太后托言怀义有巧思,故使入禁中营造。补阙长社王求礼上表,以为:「太宗时,有罗黑黑善弹琵琶,太宗阉为给使,使教宫人。陛下若以怀义有巧性,欲宫中驱使者,臣请阉之,庶不乱宫闱。」表寝不出。
  ——《资治通鉴?唐纪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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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蒹葭入梦,晴明忽得子衿相晤,未期而会。
  眼前的门缓缓而开,我盯着那身玄衣,头脑中思绪万千,竟定定地立在原地,任凭脸上的泪水恣意流淌。
  他见了,便踏步而来,虽依旧面沉似水,眉头却凝在一处,伸手去擦我脸上的泪。
  如此举止,委实不似寻常那个冷心冷面的冷情人,我不觉愕然,脸上还挂着泪珠,口中倒先笑出了声来。
  他的手不觉一僵,随即又贴近过来,细细擦去我的泪痕才开口道:“听闻你出宫,我便先绕道来了寺里。”
  我点点头,问他:“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他勾了勾薄唇,淡笑着看我:“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两个人相互对视,竟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处何地。
  天地清寒,两个人所拥有的也不过是眼前的这一声问候,一双臂膀而已。
  “那日姑母问我,权与情,何者为轻,何者为重。”他的声音淡淡响起,不轻不重,却徒起波澜。
  我定定地看他,并不答言,只静静地等他的后文。
  他便低头望住我,薄唇淡淡地扬起:“若嗣两者皆想要,你可会怪我贪心?”
  时空静止,扑通扑通,只剩下我的心跳声,草枯草荣,随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你可知陛下因何定要立我为妃?”
  他一皱眉,淡淡地说:“他自幼体弱,素为姑母怜爱,此时见我武氏兴起,自然要生些事端的。更何况——”
  他的声音顿了顿,望住我:“更何况,我要娶的人是你,他又怎会舍得放手?”
  我听了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尽然。”
  “那却是何缘故?”他问。
  我便望住他,定定地望进那双深若玄潭的眼睛,平静地说:“第一次在周国公府相遇的时候,他便知晓苒苒命应紫胤。”
  平静的话语激起不平静的波澜,骤起波澜,又深深地沉入他深不见底的眸色间,再无涟漪。
  “旧年凌烟阁的那一席话卿可还记得?”他忽问我。
  我略一点头,他便开口道:“善谏者常为逆鳞,为戚者势壮则身危,功高者必闭门而处之;逆行者片瓦皆无;更不论张扬无度,责至罄竹。”
  我不曾料到,他竟对我昔日的话记得这般清楚,心念一转,便问他:“当初所说的画像之事,君可有意?”
  凌烟阁内所藏的画像,本是太宗皇帝为表彰开国的二十四功臣而特意命画师阎立本所画。然而思及画中之人的经历,却不难发现,这些名声赫赫的功臣后来的处境却岌岌可危。功高盖主,讽谏逆君,谋逆为患,张扬失度,皆无善终。唯有几个庸碌无为者才得以保全性命,苟延残喘。
  彼时,武承嗣听了我的这一番评价,便转而问我,如此说来,竟只有那庸碌无为者方是上乘。
  而犹沉浸在李唐开朝之众功臣的不同际遇中的我一时激荡,便答,与其做被画的人,不如做那成画人之人。
  做被画之人,便要一生受人牵制,怕功高,怕偏颇,即便善终,也定无所为。如此庸庸碌碌的一生,又如何是他所追求的?
  不如做那执笔之人,钦定画卷,挥笔江山,万里入画,方为正道。
  如今,旧事重提,他便定定看我,嘴角依旧噙起一丝笑意:“卿知我意,日后得佳笔必先引卿入画才是。”
  我听了便笑着推他:“我才不想入画呢,莫不是你也要我跟着那画卷庸碌一生不成?”
  “正是此言,若当真入画,爱妃也该入朕的画卷才是正理。”疏淡的笑声忽然传来,李旦依旧穿着方才混出宫的那件侍卫服,目露清霜,宛然立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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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私自微服出行,自然是犯了大忌,武后挑起眉梢望住我,沉声道:“本宫素日见你也是知理明事之人,如何竟做出此等裹挟帝君之事?”
  李旦虽不过是傀儡皇帝,却始终是武后的嫡亲骨肉,私自离宫的罪责只能落在我这个曾经私逃过的妃子身上而已。
  我垂着头,也不答言,感到那侧的玄衣一动,似是要上前进言,才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太后息怒,臣妾知罪,只是——”
  话未说完,便被李旦拦了下来,他一面扶起我,一面对武后道:“母后容禀。”
  李旦的理由着实荒谬,在这个时代却是最令人信服的。
  依旧一身侍卫打扮的少年天子容颜绽放,欣喜着对武后称我是夜里梦到一只金麒麟跃入怀中,定有祥瑞之兆,因而要同我一道往白马寺一起祈福。言语恳切,竟将这一番话说得活灵活现,天衣无缝。
  武后听得此言,神情便缓和了许多,只嘱咐李旦日后若要出宫必要事先安排仪仗,切不可私自微服,以免横生枝节。说罢,便挥挥手,令众人退下。
  我转眼看看天色,这才记起此时已然接近那个薛怀义每日入宫问安的时间了,便随着李旦出了长生殿。
  转过几间殿宇,忽见武承嗣自大殿的另一侧转过来,玄衣翻飞,目若玄潭。待走至面前,才顿住脚步,淡淡地说:“要变天了,陛下还当顾全龙体才是。”
  李旦便答:“谢表兄好意,旦自知周全。”
  乌皮履在我面前略停了停,才又转开,径自向宫门外走去。
  李旦忽转头看我,口中笑叹:“朕这个贵妃着实封赏得有欠周详,如何夫君尚且在侧,却还望着别家的男子出神?莫不是某这貌若潘安,才惭宋玉的姿容,在卿眼中竟比不得那一张素无表情的冷颜?”
  我听了这番陈词,不由瞥了他一眼,再转眼看向宫门处,那角玄衣已然消逝在朱红的宫墙边,再寻不得影踪。
  武承嗣口中的“变天”,不久便在神都洛阳初露峥嵘。
  洛阳宫门前的那座铜匦引起的风波愈演愈烈,随着“通玄”二字的反复提及,武后的端坐在武成殿上所面见的人大多是布衣平民,而这些人口中所奏之事,小到恶霸欺民、丢失家畜,大到高官违制、藩王谋反,混杂在一处,皆传入武后的耳中。
  这个时代向来不缺纷乱,只是缺会制造纷乱的人罢了。而武后所要的,并不止是“替民伸冤”这几个字,更是一个可以将那些不愿臣服在她的榴裙之下的元老级重臣堂而皇之地解决掉的理由。而这只名叫“通玄”的箱子,无疑是她手中最好的武器。
  随着告密之人的不断涌现,史上最有名的几个酷吏也终于粉墨登场。胡人索元礼因告密而得到武后赏识,被封为游击将军,掌管狱事问案,每次行刑都逼得犯人不止招供且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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