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空气格外凝固时,她忽然抽身往房门口奔去,打算从门口溜出去。但曲尘没让她得逞,先她一步跳到房门口,后脚跟一勾便将房门又关上了。
“还不死心?”曲尘的口气里透着阴冷,毫无任何一丝旧情分的余地。
于方往后退了两步,带着那颗早已破碎成渣的心,木讷地望着曲尘道:“我来的目的就是杀了她,我为什么要死心?”
“那你可以死心了,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杀了她,只要我在。”
于方惨然一笑,紧了紧手里握着的匕首道:“所以,你会杀了我,是吧?”
“师傅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糟蹋了他的一番心血。”
“呵呵呵……”于方苦涩地笑了几声,眼眶泛着湿润道,“那样的机会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你知道吗?你还是和靳宝梳在一起,只要你们俩在一起,对我来说任何机会都是白费!”
“那晚在芙蓉酒楼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的恨根本只伤害了你自己,到了最后,万劫不复的人也只有你而已。为什么你不珍惜师傅给你的这个机会?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该得这个机会,但既然师傅宽恕了你,你就应该重新做人,而不是一再地执迷不悟……”
“难道你听不明白吗?”于方略显激动地打断曲尘的话,含泪道,“我不需要重新做人,我也不需要什么宽恕怜悯,我只想我们之间能回到当初那样!其实只用你一句话,我就会乖乖地做一只安分的兔子,可你终究还是离我远去,回到了靳宝梳身边。你可知道,在我家破人亡之后你对我有多重要?”
曲尘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我想不明白的那个人应该是你。难道对于你而言我很重要,对宝梳就不重要了?不是我对谁重要,我就要跟谁在一起的。你太过强求了,于方。”
“算了,”于方凄冷一笑道,“我知道现下说什么都没用了。你想杀的话那就动手吧!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也下不了手杀你,毕竟……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能死在你手里,也算件幸事了。师兄,下辈子我还想再遇见你,我一定还要比靳宝梳更早遇见你!那样的话,她就不能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了……”
“省省吧!”门外忽然响起了宝梳的声音,紧接着是两声重重的拍门声。曲尘心里一惊,转头问道:“宝梳你在外面?”
“相公,开门!”宝梳拍着门板喊道。
“行了,回初真那边待着去吧!”
“不行!我非得亲口再告诉她一遍!上回就已经跟她说了,就算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就算她哪辈子先遇到你,你都是我的,跟她没半分钱的干系!相公,你开门,我非得跟她把话说清楚不可,还没完了!”
☆、第四百九十九章 巧言令色
“别闹了,先到汝年那边去,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那相公你告诉她,你哪辈子都是我的,你告诉她,你不说我不走的哦!”
“听话,先过去!”
话音刚落,杨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宝梳,于方到底是不是在里面?”
曲尘眉心一紧,问道:“宝梳,杨晋怎么来了?”
宝梳在外面说道:“他说是来抓于方的。他之前在府外看见几个行踪诡异的人偷偷摸摸进了府,所以带人进来瞧瞧。相公你猜怎么着?找出三个杀手,已经全部被侯安给逮了!”
曲尘转过头,看了一眼面色如土的于方道:“听见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把刀放下吧!”
于方一脸决然,深吸了一口气,滚出两行眼泪。她轻轻摇头道:“不,我不会跟杨晋回去,我不会再回那大牢里去!我不该是这样的下场,不该是!”
当她撕心裂肺地喊完最后三个字时,她忽然扬起手往下一刺,将手中匕首插进了心口上,鲜血立刻喷射而出。曲尘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她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心口流出的血水染红了她身下的那块蓝色地毯……
一炷香后,杨晋带着人从阮府里出来了。一直藏在府外窥探消息的窦连看见杨晋的手下抬着一具尸体,且押着之前派去刺杀阮曲尘的三个侍卫,心里暗暗叫着不好,急急忙忙地回安西王府去了。
听罢窦连的禀报,安西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瘪坐在榻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地毯。一旁的道悟开口了:“如何?我猜得完全没错吧?你派于方和几个侍卫去刺杀阮曲尘,根本是在自寻死路,给对方利用的机会。这下可好,你打算明日怎么去跟林提刑解释呢?阮府是由你的人把守的,可你的人却在阮府里干着刺杀的事儿,林提刑会怎么想你?”
安西王此时吓得面色全无,完全没了主意。他毫不慌张,忙转头问道悟:“道兄,你有什么高见?快说说,我们都是同坐一条船的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道悟轻蔑一笑道:“这会儿想起我来了?我早说过,只要你乖乖做我的棋子,我就会保住你性命。所以,你想清楚了?”
“只要道兄肯救我这一回,道兄想怎么样都行!”
“那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你记住了,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往后你再擅作主张去对付阮曲尘,可别管我不给你好脸色看了!”
“是是是,道兄说了算!那道兄到底有什么好主意?”
“主意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你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保管你没事儿。”
“是,愿听道兄吩咐!”
第二天上午,宝梳如约地去了宫里。在等待了半个时辰后,她才得见了吴贵妃。让她没想到的是,安西王也在吴贵妃的偏殿里。
落坐后,宝梳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安西王问道:“王爷这么早进宫是来跟贵妃娘娘禀报掳金帮一案的进展的吗?还是怕我跟娘娘说了些什么,一早就来这儿候着解释了?”
安西王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阮夫人你太小人之心了!本王办事向来公正严明,贵妃娘娘也是知道的。关于你们阮府那案子,本王是对事不对人的,绝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公报私仇。今日本王进宫的确是为了你们阮府的案子而来,不过,不是向娘娘请旨问斩,而是一五一十地向娘娘禀报案情,打算解除你们阮府的禁足和封铺。”
“是吗?”宝梳略有些惊讶,“王爷仅凭*功夫就查清楚阮曲尘是无辜的了?王爷这查案速度之神速,临安城没几个人能相比吧?”
安西王仍旧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说道:“本王查案向来讲究慢查细问,为求事实真相,绝不马虎了事。本王早就收到风,怀疑阮曲尘是掳金帮众,所以对他的盘查也是不是一日两日了。”
“可为何昨日才封了府,今日就立马解封了呢?昨日王爷不还义正言辞地说不会放过他,今日怎么就认定他无辜了?”宝梳面浮轻笑道,“王爷这弯转得也太急了吧?”
这时,吴贵妃插话道:“本宫刚刚也正好问到了这儿。安西王,你且说说,为何昨日封府,今日又解封说人家阮曲尘是无辜的了?你若说不出个道理来,未免会落下滥用权力的话柄。”
安西王抖了抖衣袖,一派正经地对吴贵妃禀报道:“娘娘,其实昨日之事只是小王的一点苦肉计罢了!”
“苦肉计?”
“没错!昨日查封阮曲尘名下商铺,以及软禁阮府众人之事全都是小王精心安排的一场苦肉计而已。其实早先小王就收到密报,说阮曲尘是掳金帮众,当时小王就已经派人着手调查,而调查的人回话说阮曲尘的确就是掳金帮的人。”
“既然是,那又何来苦肉计之说?”
“说起来是小王疏忽了,对手下人管教不严。就在小王准备对阮曲尘抓捕的时候,小王的一位挚友提醒小王,说小王身边可能有细作,劝小王最好先彻查一番。小王当即就听从了那位挚友的劝告,对小王身边的人一一彻查,没想到还真查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这人就是小王王府的护院总管。而小王也正是派他去调查阮曲尘的。所以小王当下就开始怀疑,他之前所说的是否属实。经过小王一番周密的暗查和布局,昨晚终于将那护院总管以及他的党羽抓获!”
“呵!”宝梳右眉梢忍不住抖了两下,心想这人还真会替自己掩护呢!一句苦肉计就把他滥用权力的过失推得一干二净,背后果然有高人相助吧!
“那么,”吴贵妃继续问道,“阮曲尘到底是不是掳金帮众呢?”
安西王道:“以小王目前所查得的情况来看,还不能就此下定论说阮曲尘是掳金帮众。不排除是小王的那位护院总管居心叵测,想嫁祸给他,以隐藏自己是掳金帮众的事实!”
“哦?这么说来你的那位护院总管就是掳金帮众了?”
“正是!昨晚除了他和几个潜藏在小王府上的党羽外,还抓获了之前雅州衙门一直在通缉的杀人要犯于方。只可惜,于方冥顽不宁,不肯伏法,最后自杀而亡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是为了引出于方和那个护院总管,所以才大费周章地对阮家查铺禁足?”
安西王一脸诚恳,拱手回道:“娘娘明鉴!小王这么做是有些大费周章了,但小王以为城内安定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某些不怀好意之人破坏我们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太平。虽说这回只抓到了几个掳金帮众,但顺藤摸瓜必定能审出更多帮众下落,顺势将掳金帮一举剿灭!”
“哎哟,那我就有些奇怪了,”宝梳故意询问道,“王爷怎么知道您软禁了我们阮府的人,那几个掳金帮的人就会出现呢?”
“是啊,安西王,你怎么知道那几个人一定会出现呢?”
安西王像早打好腹稿似的,胸有成竹,昂首挺胸地回答道:“这全赖小王的那位挚友。他虽只是个江湖方士,但精通天文地理,心思缜密,几次助小王于危难之中。这回也多亏了他的消息!据说,掳金帮人每到一个地方,总会以商户之名落脚,但他们好逸恶劳,不肯自己白手起家辛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