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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梳没喝,微微偏着头问道:“阮爷,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你别想灌醉我,从我身上找那地图。我告诉你,地图我没带在身上,我也没那么笨会带在身上来跟你谈。”
曲尘抿了一口酒,笑容氤氲道:“那你觉得我会笨到想出这种主意吗?把你灌醉找地图?我还不如直接找人从你那儿偷来得快当呢!找你来,是另外有事的。”
“除了清风客栈的事儿,我们还有什么事儿可以谈的?”
“掳金帮的事。”
“掳金帮的事儿?”
“靳老板娘你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忘了自己加入过掳金帮吗?”
宝梳往上翻了个白眼道:“有吗?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又如何?我自动退出了不行吗?”
曲尘端起酒杯,眼眸微眯地看着她笑道:“本帮的规矩,生是本帮人,死是本帮鬼,要想离开本帮,有两个法子。一是为本帮牺牲,而是被本帮处死。”
“哦……”宝梳点了点头道,“难不成今晚你叫来我就是为了处死我?你们这什么破帮规呢?不能退还必须死,我不服,我要上诉!”
“知道刚才我去干了什么吗?”
“一看你那脸色就知道肯定是去哪儿喝了花酒吧?今晚又是哪儿啊?遇春阁还是红杏楼?”宝梳嘴里冒着一丝丝酸味儿道。
曲尘又喝了一口酒,低下头,用纤长的手指转动着酒杯沿道:“刚刚我和本帮四个堂的十二位兄弟以及一个堂主喝过酒。他们当中有人认为,你既然与我和离了,心肯定不在掳金帮了,所以——必须把你处死,以儆效尤。”
“呵!”宝梳抖肩冷笑道,“想处死我?哪个脑子想花开的家伙说出来的?哦,不效忠你们掳金帮了,就得死,什么烂规定啊?一点人性化都没有!”
“之所以有这帮规,是基于掳金帮所做的事情都是严密的。为了防止外泄本帮机密,不得已为为之。”
“然后呢?”宝梳两只手掌拍在凭几上,身子前倾问道,“你这会儿就是来赐我毒酒的?”
曲尘也往前倾了倾,鼻腔里那股浓浓的酒气缓缓喷到了宝梳脸上。宝梳觉得熏,用手扫了扫,正要缩回脖子时,曲尘忽然伸出右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往眼前一带,双眼微显醉意地盯着她问道:“你觉得我会赐死你吗?”
两人的眼睛忽地就那么近距离地对视上了,四周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香,像云雾似的将两个暂时静止不动的人包裹了起来。从曲尘那明亮的瞳孔里,宝梳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很局促,连呼吸都跟着局促了起来。她企图掰开曲尘扣着自己后脑勺的手,但是没用,反被曲尘又拉近了一点点问道:“你不是要走吗,靳宝梳?为什么不走了?”
宝梳一边抠着曲尘的手一边回答道:“我乐意留多久就留多久,跟你有什么干系?放手!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啊!”
话音刚落,曲尘就吻了上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宝梳浑身都打了个冷颤,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他却用脚背一荡,将挡在两人中间的那张凭几荡翻在地上。哗啦哐当乒乓的一阵响声后,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听见那被摁到在榻上的宝梳嘴里吱吱呜呜的声音……
一切本在曲尘的掌控下进行得如火如荼,忘情而又激情。再次触碰到这只小狐仙时,曲尘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吃了她然后再打包回家!可宝梳反抗有些激烈,曲尘不得不费了些大劲儿。就在两人在榻上纠缠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东西垮塌的轰响,跟着宝梳身子往下一沉,曲尘也顺势压了下去,等两人都回过神来时,发现这榻*居然真的塌了!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都用力过猛,那榻*左边垮了下去,垮出了好大一个窟窿。刚才那浓浓的激情瞬间被这塌垮得一干二净!曲尘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么倒霉的事情,坐起身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什么榻*啊?存心捣乱的是不是?”
宝梳趁机踹了曲尘一脚,翻身跳出了那窟窿,又捡起了地上一只方枕丢他脑袋上,气呼呼地质问道:“阮曲尘,你想干什么呀?信不信我上衙门告你非礼去?”
曲尘坐在窟窿里,靠在塌边上仰头笑了笑,再转头对宝梳说道:“你去告殷大人会受理吗?”
“怎么不会受理?我们都不是夫妻了!*!坏蛋!”
曲尘抬起手指了指嘴角笑道:“去之前先把这儿擦了。最近换了胭脂了吗?怎么比从前苦了许多?”
“苦死你活该!”宝梳走到铜盆前,低头往水面上看了一眼,自己嘴唇上的胭脂果然是乱七八糟的,像被一头发疯的牛啃过似的!他娘奶奶的!这混蛋!她火气一上头,直接端起那盆水朝曲尘走过去,哗啦一下全都倒在了曲尘头上!
十一月初,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这滋味儿想想都觉得发抖吧?但人家阮爷完全没有尖叫蹦跳,只是很淡定地抹了一把脸,甩了甩手上的水说道:“要不要再来一盆?”
“不谈了!自己慢慢凉快吧!”
“慢着!”曲尘叫住了宝梳道,“最要紧的事情还没说呢!”
宝梳转过脸,磨着小尖牙道:“要说就赶紧说,再啰嗦,削了你信不信?”
“于方的事,”曲尘缓缓起身道,“你考虑得如何?”
“正在考虑!”
“不用考虑了,引她出来是最好的法子,而用我们两人引她出来是最好法子中的法子。要离开掳金帮,要让今晚那群心存歹意,躁动不安的人服气,就得把于方找出来。于方没死,就可以打破帮规,理直气壮地离开。”
宝梳心里轻轻地揪了一下,斜眼看着他问道:“你让我配合你引于方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理直气壮地离开掳金帮?你这样算是在做好事儿,还是只是念旧情想放我一码?”问完这话,宝梳被揪起了心又酸了一下下。万一阮曲尘说是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已经没了心,只是不忍心让自己受到帮规处罚而出手呢?
曲尘随意拨弄头发的那几秒,宝梳的心情如潮浪般起伏。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宝梳有点火了,瞪了他一眼往门边走去。双手刚碰到门闩时,曲尘忽然说话了:“不是你,是我们。”
“我们?”宝梳的双手僵在了半空中,转头诧异地盯着他问道,“你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曲尘缓步走向她道:“我说我们还能有什么意思?也就是你和我,这个意思而已。”
“你也要离开掳金帮了?”
“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夜说得对,英雄侠客还是留给别人去做吧!我们就做好买卖养好妻儿就行了。我之所以一直没跟师傅提,是因为师傅毕竟教导过我一场,待我有恩,我想等他来了再亲口跟他提。”
“然后呢?为了——你和我,”宝梳特意着重了这三个字,“能各自顺利地离开掳金帮,所以我们有必要联合演戏将于方引出来,是吗?”
☆、第四百五十五章 我舍不得你离开
曲尘浑身湿漉漉地逼近宝梳,带着那一如既往狡黠的笑容道:“是为了你和我,但不是各自离开掳金帮,而是一起离开。”
“有分别吗?横竖就是离开掳金帮的意思嘛!”宝梳被这逼近的男人逼得后背撞上的门背。她伸出两根指头,指向曲尘道:“别靠过来,你浑身都是湿的,我可不想跟你一块儿变成落汤鸡!离我远点,听见没有?不然,真的不用谈下去了。”
曲尘可不是个听话的好娃娃,他用结实的胸脯一抵,就把宝梳那两根白葱似的嫩手指给抵了回去,然后贴近低头反问道:“对啊,有分别吗?是一起离开还是各自离开都一样,横竖就是我们俩离开,都没有分别。”
“你什么意思啊,阮曲尘?”宝梳小心翼翼地绷着自己的神经,生怕一个不留神,弦断了,什么情绪都发泄出去了。老实说,她不喜欢曲尘如此地靠近,因为这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儿能勾起她所有的回忆,伤心或者快乐的。她的心一直在战战兢兢,想要防御,却更想要释放。
曲尘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是那把银钥匙。他拿着银钥匙在宝梳鼻尖上点了点道:“还记得上午我给你的那把银锁吗?”
宝梳拨了拨那钥匙,垂下眼帘,故意不去看他道:“记得!记得!上午才给我的,我怎么不记得?我又没老年痴呆症!怎么了?想收回去了?拿出去的东西再收回去,你丢不起那个脸吧?”
“在自己媳妇面前,有什么脸丢不起的?”
“谁是你媳妇了?阮曲尘你今晚是喝多了吧?要*找别人去,我没空搭理你!”宝梳推开曲尘,转身刚要开门时,曲尘忽然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她,脸颊贴着她的太阳穴,气息缓柔道:“宝梳,我不想让你走……”
宝梳的心微微一颤,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她还是强忍住了,并说道:“你怕真是喝多了吧?让侯安倒几桶水来给你好好醒醒神儿!放开,我要走了!”
“你舍得吗?”曲尘搂得更紧了,仿佛想把宝梳压成条,熔进自己怀里。
“怎么舍不得?都不是夫妻了,大路两边各走一方呗!”宝梳的眼泪已经涌到眼眶边了,像清晨叶子上的滚珠欲落未落。
“可我舍不得……”曲尘在她耳边呐呐道,“知道我把和离书还给你我有多后悔吗?我当时真的是气着了,我最气的不是你瞒着我,是你居然打算离开。你走了,我和末儿怎么办?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还是想要离开我?”
一颗晶莹的泪珠终于从宝梳眼眶中翻滚了出来,像一个着急着报信的使徒,急着宣告它主人内心的酸楚。
“我不是不想你……也不是不要你了……只是觉得很无能为力……到底要怎么对你,才能让你安心地留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永远都不离开……”
“相公……”宝梳情不自禁地念出了这两个字。
“你还当我是你相公吗?”曲尘把脸贴在宝梳那微微湿润的脸颊上问道。
宝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