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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打算?”
曲尘抛了抛宝石道:“昨日瞧见这金宝石时,江公公就有进上的意思,可他不好明说,就几番暗示于我。我是不想做亏本买卖的,也对那些虚名没什么兴趣,就故意接了江公公的话,说五万两就卖。临安豪商富甲多得是,花一个五万两买下再进献给皇帝,多少能得个虚名,这样的好事绝对有人肯做。这不,刚刚就有人来了。”
“这么快?谁啊?”宝梳睁开朦胧的睡眼问道。
“陈老爷。”
“陈老爷?”宝梳有点意外。
曲尘抬手顺了顺宝梳耳边的发丝道:“你刚才还在做梦打呼的时候,人家就来找我了,说愿意出价五万买下,进献给皇帝。”
“为什么啊?陈老爷不是一向跟我们不合的吗?难道是因为昨晚乐乐帮陈灿的事儿?”
“多多少少吧!昨晚乐乐跟我说了事情经过,原来他和殷漱儿歪打正着地救了陈灿和施家二小姐,你知道施夫人想干什么吗?”
“准没好事吧?”
“施夫人设计让陈灿和施银秋在浮云楼后院私会,还用mi香迷晕两人,弄出*的假相,妄图阻止施银秋进宫。”
“哇!太缺德了吧也!”宝梳吐吐舌头道。
“后来乐乐把陈灿藏×底下,等殷漱儿把其他人引开后本来打算带着陈灿翻墙跑的。可陈灿不服气,爬到二楼偷听到了施夫人和杜姨娘的话,这才知道施夫人有心拿他母亲来对付杜姨娘,还企图设计陷害他和施银秋,坏两人名誉,如此一来陈家岂会坐以待毙,安静处之?势必要稍微还以颜色的。出五万两买下我们手里的金宝石,等于是帮了我们这边募捐,也等于是给了施夫人一个脸色看。”
宝梳在曲尘怀里蠕动了两下,打了个哈欠道:“看来陈老爷是觉悟了啊!好前途,好同志啊!不过可惜了,这金宝石要交出去了,得好好多看几眼,不然就没得看了。”
曲尘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这金色倒也不衬你,反而是那颗蓝宝石更配你的脸色,我拿去给你打条项链如何?”
“哇!那蓝宝石那么大,你放在浩瀚阁标价一万五千两,我们自己扣下来,岂不是要缴一万五千两到募捐款里?划不来!划不来!”宝梳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不要,还是搁在浩瀚阁里卖好了!我喜欢数银子,不喜欢戴石头。”
曲尘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耳朵道:“那颗蓝宝石也是难得稀罕,做成项链,你戴了再传给末儿,这样不好吗?就这么说定了,你那么会画底图,要不要自己画一个样式出来?”
宝梳鼓了鼓腮帮子,坐起来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心疼道:“相公,我肉疼……一万五千两,太贵了!等于在割我的肉呢!”
曲尘在她胸口上捏了一把笑道:“相公我会再把它赚回来的,瞧这小人精儿的样儿!活脱脱一个守财奴,只能进不肯出,都快成钱迷了!”
宝梳笑着拍开曲尘的手,扑上去将他压住,扭了扭身子谄媚道:“我不是钱迷,我是尘迷,是相公最最忠诚的fans!”
“饭死是什么东西?”曲尘纳闷地问道。
“呃……”宝梳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偷袭了一下曲尘的唇道,“大概嘛,就是死忠的意思,表示我对相公是绝对地忠臣和死心塌地的。”
“哦,”曲尘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道,“那我也得死忠一回表表心意吧?”说罢他就翻了个身把宝梳压在了身下……
两口子正入巷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曲尘有些扫兴,却不肯起身,停下来问道:“什么事?”
“有两个事,一个不打紧,一个打紧的,曲中从北边带了信来。”侯安在外喊道。
“进来吧!”曲尘放开了宝梳,起身披了件衣裳绕出屏风问道,“信呢?”
侯安忙把信递了上去道:“还没拆呢!我想曲中几个月没消息了,指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呢,所以立马给您送过来了,不……不耽误您吧?”
曲尘扯开信看了看,眉心微微拧了起来。侯安见他脸色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这个初心!”曲尘一掌把信纸拍在了桌上。
“初心姑娘怎么了?”侯安甚少见曲尘动怒,一般情况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你自己看吧!”曲尘把信丢给了侯安。
里头的宝梳听见这动静也躺不住了,忙抓了件披风裹上,匆匆绕出屏风问道:“初心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侯安一边看信一边说道:“这……这出不出事不好说啊!曲中在信上说,他在北边找到了初心,也顺当地赎了出来,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一口气说完吧,侯安哥!”宝梳催道。
“曲中说他把初心赎出来之后本来打算带回来的,不过初心又偷偷跑了。”
“什么?又跑了?她还当真跑上瘾了是不是?曲中千里迢迢,冒着性命危险去找她,赎出来居然还跑了?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宝梳略显气愤道。
“可不是吗?”侯安放在信纸摇头道,“这个初心姑娘真是有点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她也该先回来啊!北边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会遇着个什么?这趟曲中去也是顶着风险去了,弄不好去了就回不来了,唉,这下怎么办?北边乱成那样,再派人找就不好找了!”
“不找了!”曲尘铁着脸说道,“她既然愿意在外野跑着,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去闯闯,看能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要不还是找找吧?”宝梳看曲尘都动怒了,忙坐下劝道,“她可能是因为在北边被金人欺辱了,不好意思回来了。姑娘家的脸皮子终究是要薄一些的。”
“我劝她劝得还少吗?”曲尘一脸失望地摇头道,“她真的太不争气了!从裴元庆那件事情开始,我就一直在提醒她,可她始终充耳不闻。旁人使出浑身力气劝也没用,唯有让她自己到江湖中走一遭,她才知道哪儿最踏实安全。侯安,传话下去,不找初心了!”
“当真,老板?”侯安问道。
“还有,回封书信给曲中,让他尽快到临安来,不必回雅州了。”
“明白!对了,还有件事情。您昨日不是让我去查捐宝石的人吗?已经有眉目了。”
“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暂时还不知道,就只知道她暂住在灵隐寺内。”
“你们怎么查到的?”宝梳好奇地问道。
侯安笑了笑道:“老板娘大概不知道,昨日打从你们开始摆摊募捐起,就有本帮兄弟在外监视着。老板就怕有人会来捣乱或者闹事什么的,所以早早派人看着了。来了些什么显眼的人,捐了些什么好物件大东西,不单单您那儿有笔帐,我们那儿也有呢!”
“哦!”宝梳转头冲曲尘笑了笑道,“行啊,阮老板!您不做买卖了,还可以去开个间谍公司了!我也正想谁会那么大手笔捐出五颗宝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善心长老啊?没想到你就已经查到了,真厉害啊,相公!”
“言归正传,到底是个什么人。”曲尘问道。
侯安说:“是位去灵隐寺进香的夫人,随行有四个人,看上去都是有些身手的。我的兄弟偷听到,说她明日便打算离开临安城,却不知她将往何处。”
“明日就离开?”宝梳皱眉道,“这么一听,似乎并非是有心捣乱的,难道真是一位善心且爱国的夫人?”
“国之将亡,说不定真有那种隐富之人肯大手笔捐赠呢?”侯安道。
曲尘转着茶盏斟酌了一小会儿道:“这件事还是弄清楚为好,以免我们这次募捐成了别人利用的对象。”
“那让我去吧!”宝梳自告奋勇道,“对方是女人家,又在寺里进香,我去是最合适的了!”
“你不嚷着累死了吗?好好在家歇两日,别到处跑了。”
“我好奇嘛!”宝梳双手撑在曲尘膝盖上,央求道,“相公,相公,你就让我去吧!去上个香而已,又不是去再搞一回募捐,不会很费劲儿的。”
曲尘想了想点头道:“行,早去早回,见好就收知道吗?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多带两个人去,以防万一。”
“知道啦,相公!”
☆、第三百六十四章 那位神秘的善心长老
吃了顿早晚饭后,宝梳并带着元宵和海樱乐乐出门了。走出绣庄门口时,一个人影忽然在旁边的大树后面闪了一下。宝梳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喊道:“殷大小姐,躲什么呢?出来吧!”
一个穿绿裙子的姑娘缓缓探出脑袋,果然是殷漱儿。她指着乐乐道:“我找她!”
宝梳笑了笑,叫上海樱和元宵先走了。乐乐走了过去问道:“找我干什么?”
殷漱儿忙问道:“陈灿呢?你们昨晚是怎么出来的啊?”
“横竖就是出来了,陈灿也没事儿,昨晚就回家了。”乐乐说话的口气很淡。
“哦,”殷漱儿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陈灿没什么事儿吧?那mi香没把他怎么样吧?”
“没事儿,你和施家二小姐被弄走后没多久他就醒了。人都回陈府去了,你要不信去陈府瞧瞧吧!我先走了……”
“喂,你等等嘛!”殷漱儿拉了一下正打算离开的乐乐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儿?”
殷漱儿看了一眼乐乐的脸色,奇怪地问道:“你今早触霉头吗?怎么一脸阴气沉沉的?谁惹你了?”乐乐眨了眨眼睛,表情淡淡地说道:“我自己惹我自己了,这总行了吧?有什么事儿你就赶紧说,我家老板娘还在前头等着呢!”
“是这样的,你来,”殷漱儿把乐乐拉到了那棵大树后头小声道,“我早上去找过银秋,银秋很担心陈灿,所以想让你给陈灿带几句话。”
“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我去的话,没准施夫人就怀疑上了呢?你不知道,今儿一早她就派了她身边的紫姑上我家送东西去了,还对我问东问西的,好像起疑心了,所以啊,我不能去陈府,省得给她瞧出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