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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星坐在轮椅中一脸冰霜,丝毫没搭理皇后,这令皇后颇为的尴尬。
“星儿……”皇后软了语气,“那个女子把你害成如此,依我看,你直接砍了她便成,你还留她在身边做什么?”
近日,她得知自己儿子把白家的那位姑娘留在了王府中,故叫探子仔细打听得来。
“这无需母后替儿臣操心!”宇文星墨玉般的凤眸淡淡地瞟了皇后一眼,接着迅速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煽出异常不逊的弧度,“如若母后没有别的事,儿臣这就回府了!”
“星儿……”皇后看着执意离开的宇文星,无奈地低声叹息。
“星儿,你仍是在怪我当年所做的那件事吗?”
御花园里景色正好,百花齐放,花香四溢,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王爷,恕莫青多言,皇后娘娘也是关心王爷您,王爷您为何不能对皇后娘娘好一点?”莫青推着轮椅一路伴随宇文星出宫去,瞧见刚才两母子冷冰冰的场面,忍不住多言了几句。
他知晓王爷心中的痛,然那个高高在上的妇人总归是王爷的生母啊。
“莫青,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宇文星冷冷开口,沉郁的气息里有着对莫青浓浓的警告。
“奴才不敢!”莫青汗颜,赶紧赔不是。
“哎呀,这不是九王叔吗?”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玉带束发,穿着滚边的金丝白袍,手里拿着一把蒲柳剑,看见宇文星后,开朗的少爷立即跑到宇文星的面前,傲气地抬头挥舞着手中的剑。
“九王叔,你何时才能与我切磋武功,本殿下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太子殿下,我家王爷如今这样,如何与你比试切磋武功呢?”莫青知宇文星素来不喜欢这个爱武成痴的皇侄儿,便轻笑地把宇文敌的要求给回拒了。
“莫青,本殿下在和九王叔说话,你插什么嘴?”宇文敌不悦地将手中的剑搁在了莫青的脖子上,傲气的浓眉嚣张地皱到了一块,黑眸斜瞟,眼巴巴地看着宇文星,哀求道,“我的好王叔,你就给侄儿一个机会,跟侄儿比试上一回吧!”
谁不知道九王叔的虎啸龙吟独步天下,他若能打败了九王叔,他便可一战成名,家喻户晓了!
“莫青,我们走!”宇文星看都没看宇文敌一眼,颔首朝身后的莫青吩咐道。
这小子总是三天两头地跑来跟他宣战,他烦死了!
“太子殿下,对不住了,我家王爷要回王府,麻烦太子殿下让路。”莫青仍轻笑地把宇文敌的剑从自己脖子上挥开,二话不说,便推着宇文星离开。
“九王叔,本殿下是不会放弃的!”年幼的少爷不服气地冲走远的宇文星怒喊,风吹起了他如墨的发丝,却遮不住他脸庞上气恼的羞色。
九王叔,本殿下一定会逼你出手的,绝对!
回到了王府,宇文星的心情不佳,脸色沉黑,屏退了推他的莫青,一个人在王府的花园里坐着。
进宫请安非他所愿,看见不想看见的人也非他所愿。
他如今这样,他们还要他怎么样!
夜不能寐,他就如一个妖孽被世人所不容!
入目所及,宇文星看到了满园开得正艳的繁花,以及那正在走廊里偷懒偷睡的某个人。
“你过来,把本王推到那里去!”这时,王府的一个下人正好从宇文星的身边走过,他立即命令那个下人把他推到白小兔睡懒觉的地方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有很多活她都没做,竟在这偷懒睡觉,反了不成!
下人把宇文星推到白小兔睡觉的地方后,瞧见自家王爷脸色很不善,马上逃之夭夭了。
王爷最近变得比以前更可怕了,呜呜……
白小兔睡得正酣,仰面朝天,口水嘀哒嘀哒。
宇文星阴鸷地瞪着白小兔那难看的睡相,厌恶之余,更有深深的痛恶在心里激荡。
上天何其不公,白小兔能睡得如此好眠,为何他却只能夜夜不能眠!
绯色的薄唇不甘地抿了抿,森白的牙齿被宇文星咬得咯吱作响。
“白小兔!”宇文星冷戾地高喝。
“嗯……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白小兔最大的反应便是说了一句梦话,侧身继续睡。
“白小兔——”这次宇文星拉长了声音,眉头上的青筋已隐隐跳动。
可白小兔依旧没醒,咕哝着翻身,直接滚落在地也没醒过来,倒是双手牢牢地抱住了宇文星的双腿,呼噜呼噜继续睡大觉。
宇文星素不喜与人太过于亲近,白小兔这么做,已然犯了他的大忌。
于是,某王爷怒了,气得头顶冒烟,俊容扭曲地怒喊。
“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扔进荷花池喂鱼!”
王爷一下令,哪个人敢不从,莫青带着几个下人,把酣睡的白小兔抬手抬脚地扔进了荷花池中。
池塘中,荷叶片片碧绿,荷花还未开,只有小小的花骨朵,羞答答地藏在成群碧绿的荷叶里。
“哇……咳咳……谁这么缺德……把我……扔水里干嘛呀……”冰冷的池水把白小兔刺激醒了,好在池塘的水不深,刚及白小兔的腰部,却也把她呛得够狼狈。
完全清醒过来的白小兔抹着自己小脸上的池水,步履蹒跚地摸上了岸。
TNND,她只是睡个觉而已,那个超级大变态至于要这么恶整她吗?
第六章 本王不shui,你也不能shui
夜晚的温度总是比白天低得多,被扔进荷花池喂鱼的白小兔由于没及时换下湿透的衣服,到傍晚的时候隐隐发了烧。
发烧了,白小兔浑身不舒服,很想去偷懒休息,却又被莫青叫去伺候宇文星。
昏暗的王爷寝室内,宇文星孤独地躺在床榻上,睁着一双比孤星还要寒冷的墨眸,不知在想什么。
白小兔畏畏缩缩地摸进了宇文星的寝室,一步一回头,满脸的戒备。
其实她是怕那条讨厌的蛇又从什么地方突然游出来,把她彻底压倒在地蹂躏。
“白小兔,你鬼鬼祟祟在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本王宽衣?”宇文星自幼习武,对声音更是尤其的敏锐,纵然白小兔已经踮起脚尖迈着小碎步不出声音了,但宇文星还是发现了她的存在,并且很不悦地出声喝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扔进荷花池喂鱼后是否还没有长记性?
“王爷,我过来了,你别生气!”白小兔最怕宇文星这阴森森,吃人不吐骨头的语气,当即很没有骨气地弓着背,蹑手蹑脚地小跑到了宇文星的面前,圆滚滚的大眼很不安地瞪着满脸不悦的宇文星。
这个超级大变态,他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那么变态地对她!
嘘,今天那条蛇没有睡在他的身边,这多少令她松了一口气。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本王起来宽衣就寝!”宇文星冷冷地看着一脸呆傻的白小兔,精致的剑眉不悦地拢了拢。“快点!”
这个女人太迟钝了,哪有丫鬟会这么迟钝的!
“哦……”白小兔很明显不甘地应了一声,嘟着粉嫩嫩的小嘴,不情愿地弯腰把躺在床上的宇文星粗鲁地硬拽了起来。
这种脱衣服的事为嘛要她来干,她好歹是个女人诶,强扒男人的衣服有点太那个了吧?
叫他的管家替他脱衣服,岂不是更好!
白小兔一筹莫展地瞪着同样瞪她的宇文星,思索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扒宇文星的衣服。
“白小兔,你不会连脱衣服都不会吧?”见白小兔久久没有动作,宇文星非常鄙夷地出声。
白小兔,本王算是善待你了,你还敢给本王撂脸色不成?
“谁说我不会脱衣服的!”白小兔受不了宇文星对她的讥讽,非常不服气地把粉嫩的小嘴嘟得更高了,圆滚滚的大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别看不起人了,不就是脱衣服吗,有什么难的!
对于白小兔不服气的挑衅,宇文星则是把嘴角弯得更讽刺。
这个什么都败事有余的女人,还真怕她连脱衣服都不会!
这回,白小兔气鼓鼓地撑起了脸颊,一双小手麻利地在宇文星的胸前摸索,好不容易摸到腰部的衣带后,很用力地一扯。
这古代的衣服就像现代的浴袍一样,只要轻轻一扯,不就开了吗?
宇文星冷眼看着白小兔一双柔嫩的小手在他胸前肆无忌惮地摸索着,只觉得一股恼意冲上了心头,如玉般的脸庞微微有了羞恼之色。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帮他宽衣,还是在趁机吃他豆腐!
宇文星习得武功是不能近女色的,故这些年来他洁身自好,连一个女人都没碰过,对于白小兔这样放肆大胆的抚触,他除了羞恼之外,冰冷的身体更是奇异地燥热了起来。
“呀,这怎么变成死结了?”白小兔很悲催地发现那系在一起的衣带并未如她所愿地分开,反而死死地搅在了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白小兔又羞又恼,小脸因愤怒憋得通红,宇文星那看她不屑的眼神让她更生气。
不要小瞧她,不就是个死结嘛,解开就是了!
白小兔重重地哼了一声,立即低下头,埋首于宇文星的腰腹处,很卖力地解着那个打得很死的死结。
宇文星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腰腹处正在忙碌不已的黑乎乎的小脑袋,不屑地眯了眯眼。
这个女人,该死的笨!
偶尔从白小兔黑发里现出来的雪白纤颈不禁又让宇文星口干舌燥起来,身体里凝聚起来的那股热气更毫无预兆地冲向自己的小腹处。
该死,他怎么了,怎么会对这个笨女人有那种想法?
宇文星自我厌恶地抿紧了薄唇,俊容变得更加的冷酷。
“终于解开了,好累!”忙活了大白天,白小兔总算把那个死结给解决了,并且大大咧咧地用袖子抹着小脸上滴出的汗水,呼吸不畅地呢喃道。
这么一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