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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眼看着贵妃,就有些不甚满意,这个贵妃也是心慈手软之人,怎么自己身边尽是些成不了大器的人。
皎月暗暗与贵妃对视一眼,轻咳一声,不赞同道:“娘娘可别这么说,娘娘忘了她当年谋害皇嗣一事,况且皇上对她这么上心,要不是太后和娘娘力保,如今皇后之位还指不定是谁的,现下淑妃上赶着巴结讨好皇后娘娘,谁知道她私下打的什么注意?”
“本宫和太后说话何曾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话?”贵妃冷冷地瞥了眼身旁的皎月。
“奴婢知错,请太后娘娘宽恕。”皎月急忙跪下认错。
“哀家倒觉得你身边的宫女看得比你深远,这个淑妃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皎月抬眸与太后直视,不遮不掩,“太后想要除掉淑妃又有何难,但是这样一来势必会令您和皇上母子离心,奴婢倒有一个法子……”
贵妃眉头紧锁,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出声警告:“皎月,你越发胆大妄为了,本宫平日教你的宫规礼数你都抛之脑后了?”
太后略有深意地笑了笑,宫中人人皆知贵妃宽厚仁慈,身边婢女的脾性都比她大,看来传言终究不虚,这样也未尝不好,如果贵妃心计深沉,野心勃勃,她反倒会寝食难安。
“什么法子,说给哀家听听。”见皎月忌惮地瞥了眼贵妃,太后笑道:“后宫哀家说了算,还是你家娘娘说了算?你放宽心,你家娘娘回宫后对你撒气,哀家替你做主。”
皎月眼珠一转,“去年淑妃娘娘意外滑胎,一直没有查出幕后凶手,当初淑妃万事谨慎,便是太后娘娘赏赐的安胎药也没有服用,宫中盛传娘娘滑胎兴许真是意外,咱们不妨从这方面下手。”
太后左眼眯了眯,淑妃滑胎一事,内中缘由她再清楚不过,“你的意思,哀家听不明白。”
皎月又睇了眼贵妃,起身凑到太后耳边低语,半晌,太后舒展眉眼,“贵妃,你身边居然藏有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宫女,事成之后哀家一定重赏。”
皎月急忙跪地道:“能为太后效劳,是奴婢的荣幸。”
太后看了眼焦虑不安的贵妃,扬手示意桂嬷嬷,“派人去请俞太医到寿康宫来喝茶。”
再过几月,颂娴就要两周岁了。跟着阮凝湘久了,也不似先前那般生疏,她调皮可爱,笑起来嘴角边夹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俨然成了关雎宫的开心果。
在庭院里和宫人玩了几个时辰,颂娴在嬷嬷的搀扶下进了主殿,张开藕断似的手臂,冲阮凝湘撒娇道:“母妃,抱抱。”
阮凝湘笑着将她抱在手中,对着她粉嘟嘟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颂娴胖了,母妃都快抱不动你了。”
颂娴圈着她的脖子,腻在她的怀中不肯下来,阮凝湘抱着她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手把手地教她写字。
“娘娘。”
阮凝湘捏着颂娴的肉手,眼皮未抬,“什么事?”
冰梅眸色深沉,“宫人私底下盛传俞太医即将升任院判一职,据说是太医院院使提拔举荐的。”
阮凝湘凝眉沉思,当初她答应俞太医,平安诞下皇嗣便会跟皇帝提一提,升他为正五品院判,后来意外滑胎,此事也就被她搁置脑后了。如今太医院院使顾太医亲自举荐,此事透着蹊跷。
翌日,桂嬷嬷亲自去养心殿请皇帝往寿康宫走一趟。
寿康宫主殿太后坐于榻上,贵妃站在身后为她揉着肩膀,一脸的心神不宁,太后皱眉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楚焱跨进殿中,凤眼瞥到垂首跪在地上的俞太医,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福身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太后冷冷地哼道:“金安?有人都把主意打到哀家的皇孙头上了,你还指望哀家能够金安?”
楚焱眉头轻蹙,淡漠道:“儿臣忙于政务,近来没有听说后宫哪位嫔妃诊出喜脉。”
太后痛声斥道:“有那样一个毒瘤在后宫,难不成皇帝还指望膝下儿孙满堂?”
楚焱垂眸不语,淡淡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俞太医,心里渐渐有些烦躁起来,看来太后又想找淑妃的麻烦了。
“皇帝还记得去年淑妃意外怀胎一事?”见他脸上隐有不耐之色,太后索性直截了当地开口。
楚焱猛地抬头,直直地看着太后,眼底一片深邃。
“淑妃孕后一直谨小慎微,她宫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事后她却一口咬定有人暗中下毒,后来她协理宫务,查了将近一年也没有查出头绪,便是皇帝当初出动禁卫军彻查后宫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皇帝心里对此就没有疑问?”太后脸上渐渐有了不怀好意的笑。
楚焱脸色一沉,“母后想说什么?”
“母后能说什么?要不是俞太医即将升任院判,昨日与同僚贪杯畅饮,醉酒吐露真言,哀家都不晓得后宫竟有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太后冷眼扫向俞太医,重重拍了拍扶手,气愤地吼道:“将淑妃所有的罪状都能跟皇上坦白交代,哀家做主不治你的罪,你若胆敢有半点隐瞒,哀家定不饶你。”
俞太医挣扎良久,伏在地上,颤声道:“娘娘身子根基太弱,微臣便开了几贴药给娘娘补气固胎,微臣渐渐发现娘娘依旧气虚两亏,暗中得知娘娘竟是从未服用微臣开的安胎药,后来她还威胁着微臣开了慢性滑胎药,故意造成被人谋害的假象。皇上也知道,淑妃那样得宠,微臣如何敢违抗她的命令。”
楚焱心头大震,险些没有站稳,脸色铁青地厉声质问:“事后为何不据实以报?”
“谋害皇嗣是大罪,微臣如何敢说出事实真相。”
贵妃斥道:“一派胡言,天底下哪有母亲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楚焱猛地攥紧手心,胸口似被千军万马碾过一般,疼得喘不过气来。
天底下哪有母亲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这句话真真切切地刺痛了他,她原原本本就不想要给他生孩子,从始自终是他设计让她怀了孩子。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狠心绝情,亲手害死他们的孩子,还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来博取他的怜惜。最可笑的是他居然会指望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因为他的威胁,就心甘情愿地生下孩子。
安贵跌跌撞撞地跑入主殿,一脸的失魂落魄,“娘娘大事不妙,俞太医诬陷娘娘故意滑胎……”
阮凝湘惊得瞪大眼睛,俞太医怎么会出卖她,急忙唤道:“锦瑟,快帮我梳妆,趁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阮凝湘转身,却见皇帝疾步闯进主殿,眼中带着滔天怒火,待回过神来,喉间一紧,皇帝已经伸手捏紧了她的脖子。
“皇上。”锦瑟惊呼一声,挣扎着要上来。
楚焱目眦欲裂,吼道:“都给朕滚出去!”
宫人们将锦瑟冰梅强行带出主殿,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宫人,哭着哀求道:“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
阮凝湘抓着他的手臂,费力地喘着气,“皇上,你听臣妾解释。”
楚焱歇斯底里地吼道:“朕一次次的纵容,换来的却是你变本加厉的绝情。”他的眼眶渐渐湿润,咬牙切齿道:“阮凝湘,朕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朕。”
阮凝湘看着他眸中隐隐的泪光,心中渐渐腾起一抹酸涩。
楚焱嘴角扬起一丝嗜血的笑,挥起拳头迎向她的面门,阮凝湘顿时吓得神经紧绷,却见拳头一偏砸向她身后的墙壁,那枚鹿骨扳指应声而裂。
楚焱忽然怒不可遏地撕开她的衣裳,将她赤、裸的肌肤紧紧压在冰凉的墙壁上,发狠似的对她当众施暴。
阮凝湘承受着粗鲁地对待,拼命想要反抗,却被他狠狠钳制住,当胸前一层薄薄的束胸被他残忍地扯掉,屈辱与难堪一起涌上心头,眼泪终于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滴到脖子里,楚焱身子一僵,抬头看着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心如刀绞,他又狠狠砸了一拳,为什么看到她无助的流泪,自己仍会有心痛的感觉。
半晌,楚焱倾身凑到她耳边,冷笑道:“你不是厌恶朕,不想给朕生孩子吗,朕成全你。”说完转身决然离去。
71专宠
颂娴腻在阮凝湘的怀中,眼巴巴地问:“母妃,父皇上回说要让颂娴给他背三字经,颂娴已经会背了,可是父皇为什么总是不来?”
阮凝湘神色黯了黯,摸了摸她的脑袋,淡笑道:“你的父皇再也不会来关雎宫了,你要是想念父皇,就让嬷嬷带你去母后的宫里。”
颂娴小小的眼中充满了疑惑,抬起小脑袋看了眼母妃,摇摇头,攀住阮凝湘的手臂,软声软气道:“颂娴哪也不去,就在母妃身边。”
阮凝湘心中一暖,眼底的阴霾瞬间烟消雾散,见柔妃急匆匆地走进来,忙让嬷嬷将颂娴带下去。
柔妃恨恨道:“阮凝湘,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坐着,怎么不去养心殿跟皇上解释清楚?”
阮凝湘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没有用的,解释只会越描越黑,这一次我算是彻底栽了。”
柔妃执起一盏茶一饮而尽,缓了缓道:“我真不明白皇上到底怎么想的?虎毒还不食子,谁会用自己的骨肉来博取皇恩?”
“所有人都不相信,唯独皇上不会不信。”阮凝湘抿了抿唇,压下满腔的酸楚。
柔妃柳眉一扬,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
沉默半晌,阮凝湘终于在她热切的眼神中,缓缓开口:“入宫之初,我让宫人偷偷弄了避子汤,其实我一直没打算生孩子。皇上察觉后非但没有揭穿,私下串通锦瑟把避子汤换成了补气养血的汤药,后来我就怀了身孕。说句实话,起初我不是没想过打掉这个孩子,但它毕竟是一个生命……”
柔妃如遭雷击,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她慢慢起身,睁大眼睛看着阮凝湘,片刻后,如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