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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喝口茶歇歇吧。”清影笑着上前劝道,自从跟阮婕妤交好后,主子的生活明显丰富多了,性子也变得开朗不少。
前几日,两人卯上了劲,誓要分个高低。琴棋书画方面,阮婕妤自是输主子十万八千里,阮婕妤输了几回,似乎很不服气。就扬言跟主子打赌,棋艺比试,谁输了就要把对方好吃好喝的供着,有了好吃的绝不能藏着掖着,要第一时间孝敬对方。
清影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个赌法,也是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阮婕妤这样贪吃的主子。
虽说是对弈,却见自家主子抿唇凝眉,全神贯注地埋首于棋盘,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棋局。反观阮婕妤神色轻松,一手拈着锦瑟盘子里的瓜果,一手喝着冰梅碗里的冰镇酥酪,时不时催促着主子快些落子。
她算是大开眼界,主子在京中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哪样不是老爷请了名师传授,这样焦头烂额冥思苦想地跟人对弈还是头一回。
“我说傅悠然,还是算了吧,什么誉满京师,什么名动京城,原来就你这样的啊,哈哈……”阮凝湘捧腹大笑,拈了片西瓜塞进嘴里,差点被呛岔了气。
清影见自家才女主子被她这样鄙视,心里顿时冒火了,颇为不服气道:“阮主子你怎么这样说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四岁能作诗,五岁能吟赋,八岁出口成章,京中才女的名头可不是说着玩的。”
“清影别吵吵嚷嚷的,”傅婕妤犹豫地落下一子,黑着脸催促道:“阮凝湘,别只顾着吃,该你了。”
阮凝湘吐吐舌头,爽快地落下一子,憋着笑意歉然道:“真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姑娘,我有外挂,我有作弊利器,你玩不过我的。偏偏她性子倔强,不肯服输,毕竟是从小被人捧到大的才女,自负骄傲如她,如何甘愿承认自己输给阮凝湘这样一个胸无点墨的女人。
傅婕妤抖着肩膀,攥紧手掌,哑着嗓子道:“再来一局。”
阮凝湘哭笑不得:“这,这都快第二十局了。”
傅婕妤眼神受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阮凝湘算是怕了,连忙摆手,“没事,再来,奉陪到底。”能把京中才女输得几乎要哭了,阮凝湘觉得这趟穿越真是值了。
阮凝湘爽快地落下一子,然后笑眯眯一脸悠闲地剥着手中的葡萄。因为没有十颗葡萄下肚,傅婕妤是绝不会落子的。
棋盘上只有一枚黑子,傅婕妤捏着白子手指却在发颤,犹豫来犹豫去,正要在黑子下方落子,凭空却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之上,掌心温热略带薄茧,带着她的手将白子落在了黑子的斜对角上。
47章
“皇上。”只听傅婕妤一声惊呼,阮凝湘抬眸一看,皇帝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傅婕妤的身后,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傅婕妤居然脸红了。然后她看见皇帝抓着傅婕妤的手,但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在皇帝手把手地指导下,她的下一步棋被封死了。
阮凝湘咬牙切齿道:“皇上,观棋不语真君子。”
皇帝丝毫不理睬她,饶有兴致地跟傅婕妤讲解她的作弊走法以及弱门,阮凝湘沮丧地瘫软在榻上。
傅婕妤听完他的解析,茅塞顿开,一脸的不敢相信,阮凝湘居然投机取巧,耍了她半天玩,害得她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久,还以为是自己技不如人。
“分明是你耍赖在先,阮凝湘你胜之不武。”傅婕妤脸上的挫败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鄙视。
“分明是京中才女学艺不精,看不出我的破绽。”阮凝湘嘴硬道。
楚焱抱臂,摇头失笑:“你瞧瞧她那张利嘴,要不朕和你再来一局?”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就来气,她发过誓,再也不跟这个言而无信的皇帝下赌。
阮凝湘皮笑肉不笑,“皇上技高一筹,嫔妾自叹弗如。”说着起身擦擦手,接过清影手中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楚焱顺势坐在阮凝湘的位子上,挑眉看向对面的傅婕妤,“悠然,和朕来一局?”
傅婕妤欣然应允,皇帝执着白子示意她先落子。
楚焱趁隙瞥了眼阮凝湘,见她自多宝阁里取了一把团扇随意扇了几下,便收回视线笑着问傅婕妤:“你们两拿什么当赌注的?”
傅婕妤满脸诧异,“皇上怎么知道嫔妾和她对弈会下赌注?”旋即想到皇上既然知道阮凝湘的出招路数,想必两人早就切磋过的,便无奈地苦笑:“阮凝湘把我宫里的吃食都给赢去了,她说往后她来临月居,嫔妾就要尽职尽责地包吃包喝。”
皇帝朗声大笑,“当年朕也不幸被她坑蒙拐骗过一回。”
阮凝湘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他居然敢说不幸,最后吃亏的到底是谁?
忽然她凝眉看向唇际含笑的两人,今天的傅婕妤好像特别健谈,她原本以为傅婕妤和皇帝私下相处,应该会很冷场,事实却是两人相谈甚欢。
阮凝湘就凑上前,只见棋盘上黑白子错落有致。论到围棋两人旗鼓相当,还在伯仲之间,但是五子棋的话,傅婕妤对付阮凝湘还绰绰有余,面对皇帝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很显然,为了在爱妃面前表现绅士风度,皇帝故意放水了。
阮凝湘心里很不平衡,皇帝跟傅婕妤比试的时候心慈手软,跟她比试的时候就赶尽杀绝。
傅婕妤当然看出皇帝放水,淡淡一笑道:“皇上跟姐姐下的什么赌注?该不会也是吃食吧?”
楚焱立刻抛给阮凝湘一个警告的眼神,阮凝湘回给他一个安抚的神色,笑眯眯地对傅婕妤说:“谁输了就学狗叫。”
殿中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
阮凝湘别过脸去,心情豁然开朗,你叫啊,你倒是叫啊,让你言而无信,让你出尔反尔。
一偏头却见清影正笑着收拾被阮凝湘翻乱的多宝阁,顺手竟抽出了那本手抄本,阮凝湘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夺过来藏在背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请辞:“嫔妾告退。”
楚焱紧步上前,将她逼在多宝阁角落里,狠狠抽出她藏在背后的手抄本,一把举到她面前,眼神闪过嗜血的红,嘴角带着狰狞的笑,咬牙切齿道:“爱妃,作何解释?”
阮凝湘知道在劫难逃,便耷拉着脑瓜,识趣认错。
俯视着面前这个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女人,楚焱眼神几欲喷火,她还委屈起来了,到底是谁该委屈?
皇帝背对着她,傅婕妤看不清两人间的沉默,只好出言解释:“嫔妾很欣赏前朝张云亭的风骨,对这个手抄本爱不释手,故而央求姐姐送我的?”
楚焱压下胸腔间的怒气,平复片刻,回身冷笑道:“反正她一窍不通,给了她也是暴殄天物。爱妃也欣赏张云亭?朕的书房还有一些他的拓片,回头让顾长顺送过来。”
“谢皇上赏赐。”傅婕妤神色欣喜,“他的字气势蓬勃,不失清隽洒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上了书法。
阮凝湘忽然有种电灯泡的感觉,便捋了捋被他压皱的裙衫,请辞回宫。
走在路上,阮凝湘恍惚就明白了后宫女人争风吃醋的原因,就是她对这个皇帝无感,看到他和傅婕妤亲亲热热地在一起也会有种不爽的感觉。
锦瑟以为主子伤心难过,故意逗她:“主子你看,御池里的荷花开得多美。”
阮凝湘转头看向那一池荷花,叹道:“花开得再盛,也终究越不过这宫墙去。”说着一路辣手摧花,编了花环顺手戴在锦瑟头上,无限感慨:“真漂亮,锦瑟不知不觉都成大姑娘了,过两年也该找婆家了。”
锦瑟脸上红彤彤的,眼神却很坚定,“奴婢哪也不去,永远跟着主子。”
阮凝湘伸手为她理了理额前的发丝,“你主子这辈子算是困在这道宫墙内了,难不成你也陪着我老死宫中?”
锦瑟冷着脸,斩钉截铁道:“犯忌讳的话不能说,反正奴婢不嫁。”
阮凝湘摇头失笑,又问身边的冰梅,“冰梅你呢?可有心上人?”
冰梅拧着眉头,若有所思道:“禁卫军统领秦禄?”
禁卫军统领秦禄其人,玉树临风,潇洒俊逸,据说每逢他入后宫公办,总能引起一群少女的争相观望,堪称一枚宫女杀手。阮凝湘不曾想往日沉稳内敛的冰梅对爱情这么坦白,当即拍拍她的肩膀,赞赏道:“一表人才,要是家世清白倒也算是良配,冰梅你眼光倒是不差,改日……”
“主子你想哪去了?”冰梅羞红了脸,手足无措道:“奴婢的意思是他无端端怎么会在御花园出现?”
阮凝湘转身看去,果然禁卫军统领秦禄领着一队人急匆匆往这边过来。
“参见阮婕妤。”
阮凝湘示意他们起身,笑着问:“秦统领这么大阵仗是要往哪去?”
秦禄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阮婕妤,又多留意了一眼锦瑟,抱拳道:“臣公事在身不便多言,阮婕妤若是无事还请早些回宫去吧。”
阮凝湘往他们去的方向看了眼,那个方向好像是麟趾宫的方向。
忽地锦瑟一声尖叫,“主子你害惨奴婢了。”说着甩了头上的花环,一路跑回了吟霜阁。
阮凝湘顿时忍俊不禁,却无心跟她玩笑。
看来宫中又不太平了。
回到吟霜阁,阮凝湘想叫安贵来问话,却发现他不知所踪。
富贵上前躬身道:“安贵听说麟趾宫出了事,命奴才守在宫里,他就打探情况去了。”
很快,安贵匆匆赶回吟霜阁,脸色极为难看,“主子大事不好,麟趾宫那里查出沈良媛提前分娩时间不是偶然。”
阮凝湘有些闹不明白,按照当初傅婕妤的分析,丽妃不可能会沈良媛下催产药才对,况且大半年过去了怎么想着这时候来旧事重提?难不成是皇上要对丽妃动手了?
谁知安贵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根据现在的情形,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