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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婕妤却不以为意,知她是绝不对放不下身段爬上树去摘的,便绾了袖子裙摆作势要爬上树去。
樱桃慌了神色,忙拦住她,赵婕妤却打定主意如何都要上树为郑美人摘花。樱桃知道主子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便是五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无奈之下,便说替她上树去摘,并拿出皇后吓唬她,这才劝住了赵婕妤。
樱桃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上了树爬到半空中,却是挪一步又退一步,始终不敢爬的更高些,却又不敢下来。
郑美人就失去耐心了,“就让两个丫头慢慢摘吧,听说御池里的金鱼养的又肥又壮,咱们去看金鱼可好?”
赵婕妤一听,顿时两眼放光。
郑美人又嘱咐贴身丫鬟玉溪,当心看着树上的樱桃。赵婕妤却是恨不得立刻飞身去看,拉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御池跑去。树上的樱桃是怎么劝也劝不回来。
阮凝湘急忙钻出桃林,不远不近地尾随在二人身后。
岸上嫩柳吐丝,暖暖微风轻拂柳条,微波粼粼的池子里满是五彩斑斓的金鱼,每一条都极肥硕。如果忽略眼前的烦心事,这里倒是一个舒心惬意的好地方。
不期然,却对上了傅良娣的眼睛,阮凝湘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来凑热闹。此刻她闲适地坐在不远处的一张石凳上,看来竟比自己还早来了一步。不禁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郑美人她们会来这里下手。
赵婕妤玩性大发,蹲在池边逗弄池中的金鱼,裙摆浸在池子里,一群金鱼便游过来绕弄她的裙摆。
这番景象惹得她咧嘴大笑,惊得鱼群一甩尾巴骤然散去,倒是甩了她一脸的池水。她抹抹脸上的水迹,笑得更加合不拢嘴。
郑美人上前劝道:“婕妤妹妹玩闹归玩闹,可要仔细脚下湿滑。”
“我当心着呢,美人姐姐一块来玩。”赵婕妤应和道,眼珠转了转,狡黠一笑,扬起池水泼向她。
郑美人哪见过这种阵仗,惊呼一声,身上脸上都沾到了不少水迹。素来洁癖的她,恨不得当场发飙,却是强行忍住心中的愤怒,强笑着道:“妹妹慢慢玩,姐姐帮你要些鱼饵来。”
“姐姐快去快回。”赵婕妤见她那副窘迫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是绷也绷不住,回身又继续逗弄池中的金鱼。
阮凝湘看见郑美人慢慢走远,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真郑美人前脚刚走,后脚沈常在就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猫着身子,悄无声息地接近兀自蹲在池边玩耍的赵婕妤。
郑美人真是人精,现下怕是躲在哪个隐蔽处望风去了,即便出了事也好推脱的一干二净。既想借他人之手邀功,还要不留任何把柄。沈常在也是不经脑子的,倒头来还不是为他人作嫁衣?
眼看着沈常在离赵婕妤越来越近,从她的姿势来看,很明显是要将赵婕妤推入水中,阮凝湘的一颗心是越跳越快。又扭头看了眼傅良娣,见她正饶有兴致地回望着自己,清泠的眸中隐有笑意。
阮凝湘不禁捏紧了拳头,傅良娣摆明了是要看好戏。
这么小会功夫,沈常在已经挪到了赵婕妤的背后,她身子渐渐前倾,下一秒就要推上赵婕妤的后背。
阮凝湘见势,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心念电转间,已是紧走两步出声呼喊:“婕妤妹妹,仔细脚下。”
赵婕妤动作倒是很快,身子一闪,躲到旁边,险险避过了沈常在的偷袭。沈常在倾着身子来不及收势,猛地扑进了池子里。
浪子打了赵婕妤又是一脸的水,她却毫不在意,看着池中疯狂扑腾的沈常在,捧腹大笑起来。
阮凝湘同丫鬟赶到之时,沈常在已经翻来覆去连呛了好几口水了。她正着急如何施救,赵婕妤却纵身一跳,跃进御池里去救沈常在。
阮凝湘登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闹了半天,这位婕妤姑娘会泅水?
她不禁气得直翻白眼,暗暗责备起沈常在来。
好歹下手前也请花些功夫打听清楚啊,连人家会不会泅水都不知道,就急急忙忙想把人推到池中溺死,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真是害人害己,早知如此,她又何必急成这幅德行。
看着水中穿梭自如的赵婕妤,她就又觉得其实也不能全怪她们,谁会想到一个大家闺秀居然会泅水?
郑美人闻声寻来,尚且不明真相的她,看见池中的赵婕妤,故作惊吓道:“好端端地,婕妤妹妹怎么会掉进水里?这可怎生是好?来人啊,救命啊……”
那声嘶力竭哭天抢地的呼喊声几乎要震穿她的耳膜,阮凝湘怒从心生,忍不住失控斥道:“别喊了!”
郑美人被她吓了一跳,作伪的哭喊声也戛然而止。却见赵婕妤竟然安然无恙地上了岸,不仅如此手中还托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不是沈常在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下章楠竹终于要二次粗线鸟~~~~~T_T☆、邀请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美人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要将一对眼珠子给瞪出来。
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赵婕妤到底体力不支,待上了岸蹲在那喘着粗气。
阮凝湘赶紧上前将沈常在身体放平,双手按压她的胸口,又帮她做了几次人工呼吸。沈常在猛地吐出几口水,这才悠悠转醒。
沈常在一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一切,回想到方才的惊险就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郑美人咬牙切齿地问她:“常在妹妹,你怎么会掉进池子里去了?”
沈常在抽噎着抬头看了看赵婕妤,委屈道:“我方才看见婕妤妹妹在池边逗金鱼,就想吓唬吓唬她,不想竟失足掉进了水中。”
郑美人沉着脸色,狠狠剜了她一眼。又有些庆幸,幸而未曾得手,不然要真把赵婕妤推入池中,又淹不死她,那才是真的糟了。她急忙缓了脸色,关怀赵婕妤两句。
见樱桃正匆匆赶来,阮凝湘便寻了由头见礼告辞。不想傅良娣竟还在原处等她,至始至终她都冷眼旁观未曾现身,此时见了阮凝湘,便勾着唇角盯着她。
阮凝湘心中一阵气闷,冷着脸不予理睬,径自从她身边擦肩走过。
“阮姐姐,等等我。”
欢快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阮凝湘脚步一顿回过身去。见赵婕妤挥着手朝她这边跑来,身上的衣裳湿湿嗒嗒的,一路还滴着水。
樱桃苦着脸在她身后紧紧跟随,“主子,你慢着点,好歹先回屋换身衣裳啊,回头染了风寒皇后那边又要好一番训斥。”
“你烦不烦,成天就爱拿姐姐压我。”赵婕妤不耐烦地撇撇嘴,吩咐她:“你先去姐姐那带个话就说我直接回未央宫了,还有,落水的事一个字都不准提。”
见樱桃支支吾吾地不肯走,跺跺脚催道:“快点去啊,我同阮姐姐说两句话就立马回去。”
樱桃无可奈何,只好原路返回。
赵婕妤见她远去,脸上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蹦蹦跳跳地跑到阮凝湘跟前,甜甜道:“阮姐姐。”看见旁边的傅良娣,又笑眯眯地道:“良娣姐姐也在这啊?”
一个是阮姐姐,一个是良娣姐姐,很显然赵婕妤对阮凝湘亲密了不少。
阮凝湘冷了声音,“虽说现下进了三月,水里到底还是凉冰冰的,婕妤妹妹赶紧回去换下湿衣,再整桶热水好好泡个澡去去寒气。”
“谢阮姐姐关心,姐姐要是无事不妨去我宫里坐坐吧。”赵婕妤热情地邀请她。
阮凝湘怔了怔,笑着道:“我宫里还有事,今天就不去打扰妹妹了,改日吧,改日一定去妹妹那坐坐。”
很明显这是委婉的拒绝,想必赵婕妤应该能听得出,随后一定会认为她不知好歹,不会再存着与她交好的想法。
谁知赵婕妤听了她拒绝的话,咬了咬唇,很快,清澈水灵的眼睛里氤氲了一层雾气。
阮凝湘顿时愣在当场,这赵婕妤怎么说哭就哭?
傅良娣难得的抿唇笑出声来,阮凝湘心里就很不平衡了。置身事外?笑看好戏?偏不让你如愿,誓要把她也拖下水。“良娣姐姐怎么说?”
傅良娣笑容僵了僵,眼神一闪,瞥了眼身边的丫鬟,刚要开口应承,身边的丫鬟面无表情地劝道:“主子,这个时辰该回宫喝药了,耽误不得。”
主子什么德行,丫鬟也是一个德行。阮凝湘心里很不是滋味,冰梅虽聪慧稳重,反应上就不如人家丫鬟敏捷。
傅良娣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就施礼款款离去。
赵婕妤仍旧水灵灵湿汪汪地看着她,好似阮凝湘再不答应,眼泪就会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
任凭谁都看了这双眼睛,都硬不起心肠来。而且她冷眼看着,赵婕妤性子倔强,如若不答应她,势必会对你死缠到底。
“免不了要叨扰妹妹了。”阮凝湘到底是松了口。
赵婕妤已是破涕而笑,欢欢喜喜地挽着她回未央宫。
进了未央宫,阮凝湘才真正见识到了皇上对赵婕妤的宠爱。
诺大一个未央宫就只住了赵婕妤一个嫔妃,自宫门一路进来,两旁栽种着各种名贵花草,俨然及得上小半个御花园了。
未央宫的正殿百花殿,更是金碧辉煌,端庄大气。
赵婕妤在丫鬟的服侍下进内室换衣服,阮凝湘就端坐在正殿里观望。
东西各五间,轩敞明亮,两个隔间都用珠帘或纱曼隔开,房顶四盏缀着紫色流苏的八角琉璃宫灯。盏盏精致,照得整个殿宇流光溢彩。每一面宫灯的绢纱上皆绘以一种花纹,可见赵婕妤对花是情有独钟。
墙边的多宝阁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件,自鸣钟、琉璃沙漏、瓷胎洋彩黄地蕉叶美人花觚、镶钻小匕首,诸如此类,不少都是这个时代极其罕有的西洋玩意。
一圈看下来,她不禁叹道,吟霜阁真是比都不能比。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赵婕妤换了件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