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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教导无方。亦是有罪,还请母亲责罚。”项氏微垂了头,低声应了。
“年妹妹,你怎的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你……”顾安锦终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锦姐姐,我没有私通男子,我只是……我……”顾安年挤出眼泪,哀声哭起来。
顾安绣截断她的话,故作惋惜地叹道:“年妹妹,既不是私通男子,你房中又何来的这些东西。”眼角瞟了眼被扔在一旁的男子衣饰。
“那……那是我自己的东西,并非旁的男子的。”好半晌,顾安年才支支吾吾道。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冷笑,她一咬牙,仿似下了多大的决心般,磕头道:“还请祖母与母亲听安年解释,安年并未与男子私通!”
“住嘴!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来人,给我把七小姐拖下去!”太夫人竟是连看也不愿再看顾安年一眼,偏开头冷然下令。
立即便有两个粗使婆子进得门来,朝着顾安年走近。顾安年急忙向项氏递了个眼神,项氏心中微动,站出来道:“母亲,儿媳恳求您给年姐儿一个解释的机会!”说罢竟跪倒在地,俯首磕头。
太夫人恼怒地皱眉,刚欲呵斥,顾安锦亦跪下哀求道:“祖母,求您听听年妹妹的解释!”
一旁的顾安绣微皱起眉,她不曾想到顾安锦竟对顾安年如此在意。这可如何是好?
太夫人终是受不住项氏与顾安锦的哀求,只得冷哼一声道:“我倒要听听你还要如何解释。”对两个粗使婆子抬了抬下巴,两个婆子忙又退了下去。
顾安年心中松了口气,抹了抹脸上泪水,泣声道:“不知祖母可曾听闻彩衣娱亲一说?”
“自是晓得游戏三国之英雄传说全文阅读。”太夫人沉着脸略点了下头。
众人心中诧异,不明顾安年怎的提起这一说。
顾安年深吸口气,娓娓道来:“传闻老莱子孝养二亲,行年七十,婴儿自娱,着五色彩衣,尝取浆上堂,跌仆,因卧地为小儿啼。”
“嗯,此事坊间流传甚广,确实感人至深。”太夫人神色缓和少许,颔首道。
顾安年见气氛稍有缓和,便一磕头诚恳道:“此典故乃是宣扬‘孝’之美德,孙女闻后感悟颇深,又因祖母大寿将至,便寻思效仿老莱子彩衣娱亲之法,欲扮作男子,舞剑以祝祖母长寿百年。”
“哦?”太夫人眼前一亮,眼中怒气散了大半,带上了丝丝欣慰好奇之色。
顾安锦脸上一喜,赞了句:“年妹妹果真聪慧无比,竟想出此等妙法,姐姐自叹不如。”项氏微勾起嘴角,眼中亦带了赞赏。
顾安绣与顾安华却是眼露慌乱,眉头微皱。
“年姐姐,你说这衣裳是你的,可有证据?”眼见计划要失败,顾安华忙站出来提出质疑。她不信那衣裳会是顾安年的,想着只要衣裳尺寸不合,顾安年的话便不攻自破。
顾安绣却知此时亦是强弩之末,多说无益,便闭了嘴退到一边。
若说此前她还不知晓顾安年房中为何会有男子衣物,此时她却是明了了。要不就是真如顾安年所言,她要彩衣娱亲;要不就是顾安年早有准备,不管是哪一个缘由,此事她们注定是要失败了。
“证据自然是有的。”顾安年颔首,又对太夫人磕头道:“还请祖母稍等片刻。”说罢她起身拾起被扔到地上的衣裳,提起包袱进了偏厅一侧的耳房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好奇且不安地等着。不安的自然只有顾安华一人。
过得一刻钟,偏厅通往耳房的帘子被掀起,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他举止风雅,衣着得体整齐,头上戴着那白玉钗子,手里握着把折扇,当真是风流倜傥。顾安锦不由得惊呼一声:“年妹妹?!”语气里满是欣喜不敢置信。
太夫人与项氏亦是看直了眼。
那少年郎潇洒一笑,拱手为礼道:“见过太夫人,夫人,诸位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举手投足皆带着洒脱,丝毫没有女气做作之姿,若不是事先知晓此人是顾安年,厅里众人怕是都认不出她来。
太夫人蓦地抚掌大笑道:“好好好!当真是一个俊俏儿郎,哈哈哈!”
“不知晓的,怕是要以为我多出个俊俏的弟弟来了。这风采若真是男子,也不知要引了多少名媛贵淑的芳心。”顾安锦亦掩唇轻笑。
“祖母与锦姐姐谬赞。”顾安年淡然一笑,又低叹一声略带娇羞道:“原是打算在祖母大寿之日博祖母开心的,亏得我隐瞒了这么些日子。”又诧异地望向顾安华,不解道:“不知华妹妹是如何看到我这白玉钗子的?我分明记得我吩咐丫鬟锁在屉子里的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顾安华身上。
因着顾安年这装扮,顾安华本身就已慌乱不已,如今众人视线扫来,她身子一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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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二十八、威胁
那男子衣裳穿在顾安年身上大小尺寸十分合适,若说这不是她的衣裳,断是没有几人会信,毕竟男子身量如此娇小的少之又少。
饶是顾安华再蠢,也知晓再咬着此事不放,是毫无意义的,是以她也不再质疑。
然而她罢手了,不代表顾安年会放过她。顾安年已打定主意要给她教训。
紧闭的门窗透不进丝毫风,因着凝重的气氛,偏厅里更显得闷热无比。
在众人或疑惑,或审视的目光中,顾安华心跳如擂,紧握的手心早已汗湿。她求助地望向顾安绣,对方却只是神色淡漠回视她,眼中带着些许警告,她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良久,似是受不了这沉闷的氛围般,顾安年再次问道:“华妹妹,你倒是说话啊,你是如何看到我这钗子的?昨日下午我与锦姐姐一同玩耍,回来时丫鬟道你来过,还进我屋里坐了一会,你可是那时瞧见了的?”
顾安年一开口,所有人望着顾安华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顾安年说的很清楚,她的钗子是放在锁好的屉子里的,且是她不在屋里的时候被发现了。那么顾安华是如何看到的呢?答案昭然若揭。是她私自翻动了顾安年的屋子。
然她为何要翻顾安年的屋子呢?
众人只能想到两种可能。
一种便是她意欲做什么栽赃陷害等下作事,另一种可能便是她手脚不干净。不过顾安年已说了那钗子是她自己的,是以栽赃陷害便可以排除,那便只剩第二种可能。
与男子私通是有损闺誉名节的大事,即便还未做什么苟且之事,也是要送到别庄的。至于手脚不干净,若是丫鬟。是要杖毙的,就算是小姐,那也是要受杖责的。
沉吟片刻,太夫人道:“华姐儿,你道你发现年姐儿房中有男子物事,如今年姐儿已解释清楚,倒是你说说你是如何发现那钗子的。”
太夫人脸上因顾安年扮男装而产生的喜悦之情收敛了去,再次布满阴霾。
“我……我……”顾安华张了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攥紧了手帕干着急。
众人心中已十分清楚我姐姐叫妲己全文阅读。定是她擅自翻了顾安年的东西。
项氏眼角一瞥,心下立时有了计较。她上前一步道:“母亲,年姐儿一事虽是误会。然华姐儿此番作为却是铁板铮铮,此事亦怪儿媳教导无方,还请母亲责罚。”
作为大房正室,大房中的姐儿出了错,自然都是她的责任。项氏这般说确实无误,然顾安年却知晓她定是又起了什么心思。
太夫人见项氏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心中对她不由改观了些,收敛了脸上怒气,嘴上哼了声道:“既然你这般说,那此事便交与你处理。”
“是。母亲。”项氏福身应了。
顾安华却仍是一头雾水,心中更为惊慌。不管转眼间,她竟落到了项氏手中。往日她与宋姨娘没少与项氏作对,此番她岂不是要脱层皮?
焦虑间,顾安华只听太夫人挥手道:“此事既是误会,往后就别再提了,夜深了。都回去歇着吧。”
顾安华知晓此事已成定数,是不能驳了太夫人意思的。便只得苦着脸与众人一同告退。
出了延秋苑,项氏厉声对顾安华道:“今日时辰不早,你且先回去歇息,明日我再罚你,今晚你便好好反省反省!”说罢甩袖而去。
顾安年冷笑一声,与顾安锦相携而去。
顾安华恼怒不已,望着项氏背影咬牙切齿。顾安绣走到她身边,唤道:“华妹妹,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罢。”她仍是一副甜美模样,看的顾安华牙痒痒。
“走开!”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顾安绣,顾安华冷哼一声就要走。方才顾安绣的见死不救她可是看在眼里,此刻心中对她何止是愤怒那般简单。
此事本是顾安绣叫她做的,然危机时刻顾安绣却置她于不顾,她心中滋味可谓百般复杂。
“华妹妹!”顾安绣一把拉住她,好言哄道:“好妹妹,你莫要生姐姐的气,姐姐方才也是不得已啊,要怪便只能怪顾安年太过狡猾,竟认了那钗子是她自己的,又弄了彩衣娱亲这么一出,最后反咬一口,当时祖母正在气头上,姐姐若是也被牵连进去,明日还有谁能替妹妹说话呢?”
她说的情真意切,顾安华细细思索,觉着她这话十分有理,心头火气顿时便消了大半,只剩了担忧。
“那明日可如何是好?项氏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你不妨叫宋姨娘去与顾安年说说,兴许有些用处。”沉吟一会,顾安绣建议道。顾安华早便将宋姨娘之事告知了她,是以她更加清楚顾安年的底细。
顾安华心头一震,顿时喜笑颜开,抚掌道:“我怎的没想到!”
宋姨娘与顾安年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