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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虽在坏笑,倒不是说慌的模样。赵锦绣摇摇头,不由得想起今晨桑骏那柔情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信阮香绫的话了,不过又有些狐疑地问:“香绫怎知这些?”
阮香绫呵呵一笑,顺手折了一枝桃花,从袖间拿出匕首漫不经心地削着,对着赵锦绣神秘一笑,说:“秘密。”
赵锦绣满怀期待,等来这两个字,撇撇嘴,说:“不说拉倒。”
阮香绫笑得花枝乱颤,将那枝桃花削成一柄发簪,往头上一插,转了个圈儿,问:“好看不?”
阮香绫本就生得美,有种洁净入骨的风流,如同电视里的金香玉。赵锦绣点点头,兀自走在前面,心里却还是有些隐隐的忐忑。
因为不知桑木森对于自己成为锦王妃这件事是什么态度,照理说,他是那样爱林希的,如今怎么可能放手?
或者真如许华晨说的那般:在男人的世界里,权势永远比女人贵重?
赵锦绣思量片刻,还是在厢房门口停住脚步,低声问:“香绫,将军他是不是在怪我?”
阮香绫听闻此话,眉梢浮上一抹惊奇,继而一笑,问:“三嫂,三哥永远不会怪你。”
赵锦绣听得这种回答,心里更是难受,轻叹一声,问:“将军的伤势如何?”
阮香绫却是没有说话,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赵锦绣。
莫不是残废了,或者毁容了?所以,他即使活着,也再不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桑骏今晨的转变,全是他的拜托?
八点档的狗血剧不都是这样的剧情么?赵锦绣心里一阵紧,正组织词语,琢磨着如何开口问。
阮香绫却是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三嫂,如果此刻,让您跟我走,与三哥远走高飞,您可愿意?”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桑骏的禁忌
赵锦锈一听这话,力马一愣,随即瞟阮香绫一眼,沉声斥责:“香绫,这话可不该是你说出来的。”
阮香绫垂目站在一旁,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地说:“三嫂也是记挂着三哥的,我便这么一问了。”
赵锦绣将阮香绫一拉,进屋掩门,然后关了窗户,这才低声反问:
“香绫难道不知我们现在是在谁的府邸?是在谁的地盘上?你这是要害将军吗?”
阮香绫抿着唇,颇为妻屈,一脸紧绷。这神色倒像是只可怜的猫咪,赵锦绣心里不忍,语气软下来,道:“锦王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七国,桑国最强。锦王虽不是桑国帝王,但在桑国,却拥有绝对权力。就算我想与将军走,走得到哪里?”
阮香绫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来,捶着发酸的腿,小声嘟嚷:“如果想走,总是有去处的,天下这么大”
“香绫!”赵锦绣不悦地呵斥,一想到自己与桑木森一路逃亡,依照桑骏嗜血成性的性格,还不知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而桑木森的性格,也是决计不会依附别国,那么,桑木森是没有能力去对抗桑骏的,即使带着他河陵府的军队造反,也无法抵挡桑骏。
尤其是这几年,桑国冶铁技术更上一个台阶,领先于别国。所以,军队的武暴装备日益精良,并且桑国这几年出台了很多政策,吸引各地的优秀器械师来到桑国,桑国军队到底有多少秘密武器,这一直就是各国关注的事。
所以,桑骏手中握着一支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别说是桑木森,就是其余六国若不联合起来,也未必是桑骏的对手。
何况,退一万步说,就算桑木森拉下面子,为了爱情去投靠别国,那别国能相信他不是间者,不是苦肉计?
无论如何,如果桑木森选择来带走自己,那么,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他的前途全毁了,还得赔上性命。
莫说自己不是林希,并不爱这人,就算自己是林希,对这男人用情至深。也不会去陪着这男人疯狂的。
这些道理,再明白不过了,自己都懂,那作为一心护着桑木森的阮香绫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赵锦绣忽然警觉起来,仔细去瞧坐在软榻上的阮香绫,只见她淡然的神色,摆弄着指甲,安闲得不得了。
“阮香绫,你是在替谁试探我?”赵锦绣不悦地问。
阮香绫嘿嘿一笑,立马站起身,跳过来,搂着赵锦绣的胳膊,小声说:“三嫂,您消消气。我这不是担心三哥吗?如今听您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说明您心中还是有三哥的。”
赵锦绣垂着目,心里憋闷得很,转念一想,这阮香绫这般做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桑骏可真是人才,明知道阮香绫是桑木森的人,这会儿却是将她放到自己身边,这相当于将监狱的钥匙交给犯人,看这个犯人越狱不。
越狱的话,立马处以极刑;不越狱的说,可能就减刑了。
桑骏还真是自信得令人发指,像是算到她赵锦绣不敢轻举妄动一般。被人看透,且被掌控的感觉,很不舒服。
赵锦绣有些烦躁,觉得空气有些闷,便将窗户打开,只见欢欢在窗外的桃花树下,弓着身子提着蓝子在捡地上的花瓣。
这丫头在这里作甚?赵锦绣眉头一蹙,毕竟明云欢是别人送给自己的,而明云欢和明师傅都是李记的人,貌似挺听李清音的。
赵锦绣咳嗽一声,欢欢提着篮子站起身,提着裙子就踏过来,站在窗下,扑闪着大眼晴,说:“小姐,您适才让我去准备饭菜,奴婢都准备好了,不过看您跟阮姐姐像是有话说,奴婢便没有打扰您。”
明云欢扑闪着大眼晴,一脸纯真,坦荡荡的神情,天高云淡的,没有一丝阴谋的意味。赵锦绣阅人无数,暗道:如果这女孩的神色若是装出来的,那可真是这世间绝顶的高手。
“小姐,您不去用饭吗?”明云欢又问。
赵锦绣看看她篮子里的花瓣,问:“你这是作甚?”
明云欢晃了晃蓝子,一脸欢乐地说:“做桃花糖水,好多年没吃过了。”
“桃花糖水?”赵锦绣问。
明云欢却是更欢乐,笑道:“是啊,我叔叔做得最好,每年桃花开,都会亲自去摘桃花,做糖水,做好了又不喝,只是呆呆坐着,然后就进房间去关着做衣衫。那些糖水倒是便宜了我,今年,不知怎的,叔叔一直在忙碌,都没见他做桃花糖水,我这看到满园的桃花,心痒痒了。”
赵锦绣略一笑,打开门走出去,对明云欢说:“这零落的花瓣做的糖水会好吃?不如摘那高枝上的。”
明云欢一脸刷白,提着蓝子走两步,小声地说:“小姐,您不知?
这西苑里的桃花和那后院春园里的桃花话都是不能采摘的。因为这些都是锦王殿下亲自种的,据说,曾有个很得宠的姬妾,因为摘了一朵桃花把玩,被锦王亲自掐死;还有一个负责浇水的小婢忘记浇水,而被剁去双手。”
赵锦绣听得浑身发凉,真是无法想象桑骏竟是这样残暴的人,就为了几朵桃花,漠视人的生命。难不成桃花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要不,他能喜欢桃花到这种变态的地步?
忽然,赵锦绣脑中划过方才阮香绫摘花的情景,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去。阮香绫正从那房里走出来,鬓边赫然一枝桃花,正是恣肆的粉嫩。
赵锦绣想喊阮香绫,告诉她桃花的禁忌,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吞下。转头悄声问明云欢:“这话你听谁说的?”
明云欢一脸惊讶,很理所当然地说:“这锦王府邸上上下下都知道啊?我昨天一来,跟一个负责洗杯子的妹妹一聊,她就告诉我了。”
赵锦绣心里一咯噔,如果摘桃花是锦王府的禁忌,那么话阮香绫不可能不知。如果知晓,还敢如此放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赵锦绣越发觉得周遭充满阴谋的意味,百思不得其解,那答案像是呼之欲出,却偏又隔着一层什么。
阮香绫提着纱裙,尽量不让裙子拖到水里,小心翼翼走上前,笑道:“三嫂,出了什么事?”
“没事。”赵锦绣枪在明云欢之前回答阮香绫,尔后扫了明云欢一眼,淡淡地说:“风风雨雨劫残英。落花成伤,这花瓣质本洁净,你便给一抔黄土掩残红。去吧。”
明云欢也是极其聪明的女孩,只是一愣,立马就知晓赵锦绣这是在保护自己,所以赶忙埋头说:“小姐,您心肠最好,我这就去葬花。”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试探阮香绫
西苑在赵锦绣入住之前,是桑骏单独呆的地方,是锦王府的禁忌,极少人可进来。
而今,即便是赵锦绣入主西苑,派了一干小丫鬟来西苑洒扫服侍,众人也是碍于以前的禁忌,举手投足都悄无声息,战战兢兢的。
赵锦绣走到桌前,看那些菜式,全是自己最喜欢的令州菜。
竟是这么有心,连自己喜欢的菜都打听到了。这身份不一样,待遇果然不同,权力之人,别人还真把你当个爷供着,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权力奋不顾身。
许华晨说的真没错,权力是美丽的毒药,裹着蜜糖的砒霜,让人欲罢不能。
当初,那家伙还很恶劣地说:“你不知?若在古代,你就当个閭长,管二十来户人,人家也会将自家姑娘打扮好送过来让你糟蹋。”
当时,赵锦绣对他嗤之以鼻。但在这时空看多了,也经厉多了,便觉得许华晨说得一点都不夸张。
现在看来,自己一跃成为锦王妃,莫说这菜式,怕就是如厕的何种习惯,习惯用竹片还是布,如果是布,到底是哪一家出产的布,是硬一点,还是软一点,那些人都是打听清楚了的吧。
赵锦绣想到此,胡乱地吃些填饱肚子。放下筷子,一个小丫鬟端来漱口水,却是过于紧张,赵锦绣立马一抬手,那水扑了一身,那小丫鬟闯了大祸,立马跪地,吓得气若游丝,喊:“王妃饶命。”
赵锦绣自然不会是普及“人人生而平等”观念的脑残穿越者,而今自己虽并没有打算在这府邸呆多久,但作为王妃的身份总是要拿捏得当,能尽量降低桑骏的防备最好。
所以赵锦绣并没有立马理会那丫鬟,只是站起身,理了理衣衫,看着裙摆上湿湿的大片印记,自语道:“殿下可说这是上好的云罗雪,可惜了。””
尔后,瞟那丫鬟一眼,已然瘫软在地,嘴里气若游丝:“王妃,饶命。”
赵锦绣又扫了一眼周遭站着的其余丫鬟,个个战战兢兢,浑身发抖。心里的疑惑越发深,不由得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