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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骏那漫不经心的举动,让赵锦绣一惊,不由得往旁边挪一挪。桑骏却是瞧着棋盘,一字一顿地说:“如果假设成立,你不是月华。那——,我会以大局为重。”
这回答模棱两可,并不明确。赵锦绣却是听出端倪来了,原来这么久对自己的好,舍身的保护,也只是因为林希,他爱的人,到底只是林希。赵锦绣心里到底醋意难平,于是不甘心地补充:“我对那什么间谍向来没兴趣。”
桑骏听闻,猛地转过头,眸光如炬。
赵锦绣淡淡地瞟她一眼,缓缓地手:“殿下的大局为重,不就是怕我是萧元辉的间谍么?不过,锦王的手段,昔年,我在凤楼也是由所耳闻的,我又跟着楚江南四年,自然,殿下的举动于情于理都是合理的。所以,殿下——”
赵锦绣毫不留情,将桑骏心里所想统统说出。桑骏突然伸手捂住赵锦绣的嘴,眉头凝成标准的老虎眉,轻喝道:“闭嘴。前尘往事,皆是浮云。从今往后,这时间没有林希,没有月华,只有许如月。你谁都不是,只是我桑骏的女人,要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的。”
他说的很急,神色凝重,像个固执的孩子。赵锦绣瞧着他拧的不成样子的额头,心里便是针刺的疼痛,细细密密的。他说这些时,赵锦绣明显感到他的孤独,还有他身子微微的发抖。
赵锦绣伸手拉住桑骏的手,轻轻安抚着,继而唇边淡出一抹笑,轻声说:“以后我都不说就是。瞧你,这眉有蹙得这般难看。”
伸手抚在他的额上,将那老虎眉展平,偏着头瞧他。这男人神色恍恍惚惚,正在沉思。
赵锦绣瞧他一会儿,便站起身往外面走,刚走两步。桑骏却是一下子站起来,从背后抱住赵锦绣,小声说:“不要走,说好陪我一会儿的。”
“我是想要让人送茶具,煮茶给你喝。”赵锦绣话语里带着懒懒的笑意。心里想:林希不管你爱不爱这个男人,你到底是亏欠了他。
桑骏听闻,却是将赵锦绣搂得更紧,道:“不喝,我只想这样好好抱着你。”
男人固执起来,就是个大孩子。赵锦绣无奈,只得提醒:“小心伤口裂开。这样反复,在好的身子,也不利于伤口恢复。”
“嗯。”桑骏回答,难得的安静乖巧,将赵锦绣轻轻放开,但却是紧紧抓着她的手,道:“和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一会儿后,我让大师姐送你回去。”
赵锦绣没有反对,跟着桑骏重新在软榻上坐下来。桑骏一寸一寸把玩着赵锦绣的手,竭尽缠绵,最后十指相扣,高兴地说:“如月,你可知,上午看到你应付那三个老鬼,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赵锦绣一脸狐疑,问:“为何?”
“你看得清形势。虽然才来到桑国,但你对桑国的朝廷,真可谓了如指掌,对三个顾命大臣已经我拿不成器的弟弟的癖习都拿捏的很清楚。所以,对付起他们来游刃有余。”桑骏缓缓叙述。
赵锦绣听得惊心,立马一下子跪在地上,道:“殿下明鉴,如月绝无异心。至于对桑国朝廷的事,也是因为先前在凤楼,如月要负责桑国的生意,多少有所理解,所以——”
“傻丫头。”桑骏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他伸手扶起赵锦绣,继而拍拍她的脸,宠溺地说:“你就看不出我是在夸你?你要知道,塞桑国,即使是本王的大臣对于三位顾命大臣的巨额东想都看不透。这三人原本就是老狐狸,而这一次,要看透他们的意图更是难上加难。可是你却是仅凭那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敢铤而走险,做那样的布置。如月,尼克知,当我醒来,听闻香绫给我的情报,看着你的布局,我真的很震撼,也很高兴。”
桑骏说着,语气按捺不住的幸福,笑容也变得灿烂。赵锦绣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低头,躲避他的视线。
“你可知,当我醒来,假扮桑林,看着你独自应付得当,处之泰然。我就想:这就是我桑骏的女人,遇事镇定,相信自己的判断,敢于博弈。这种破例,蔡振是母仪天下的风范。”桑骏越发说的好。
赵锦绣心里越发荒芜。这分明是在赞美,可对方是桑骏,是萧月国的锦王,是不就的将来就会问鼎桑国王座的男人。而作为王者,猜忌是天性。他们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可能的威胁。
赵锦绣不愿承认这是咱们,只当做是一种暗含着威胁的提醒。所以,赵锦绣低垂着头,低声说:“如月愚钝之资,那时只想殿下能醒来,那般做,心里也是极害怕的。”
桑骏伸手来拖住赵锦绣的下巴,笑意盈盈,那睫毛极长,像是柔软的小刷,让人心内柔软。
赵锦绣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他,想到低头,他却是越发固执,使劲托着赵锦绣的下巴,柔柔地说:“如月,你知道么,这一次虽然受伤,可是我很高兴。”
赵锦绣抿抿唇,还没酝酿好措辞,他继续说:“因为,你做的所有部署都表明,你啃站在我这边。”
赵锦绣讪讪一下,挣脱他禁锢着自己下巴的手,半垂着眸,低声说:“你受伤了,这锦王府这么上千人命,还有你外面的势力,不知多少家庭。我不喜欢战乱,不喜欢亲人离别,所以,自然就——”
赵锦绣说道这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偷偷瞄桑骏一眼,果然这厮的脸黑得像是锅底一样,不悦地问:“你就是因为别人的安危已经素不认识的人的幸福与团聚,才站在我身边的?”
这什么逻辑?赵锦绣干笑一声,道:“殿下以天下为己任,如月自然要为殿下分忧。如若什么都不闻不问,一点觉悟都没有,与后院那些姬妾有何异?”
这本是无心之下提到后院的姬妾,桑骏的脸一阴沉陡然化作一脸沮丧,略叹一口气,道:“那些姬妾一只都是幌子,那几年的事,你是知道的。你不要介意。”
本来赵锦绣都不介意,但看他的摸样,哪里是杀伐决断的锦王该有的气质。所以,倒是玩心四起,面上不悦,道:“如月自然没有资格介意。再说了,锦王连御数女,也是能力体现。”
桑骏的脸一下红了,颇为尴尬,继而咬牙切齿地说:“许如月,你真是欠揍。”
赵锦绣耸耸肩,叹息着摇摇头,道:“殿下,你还不知啊。这些年,如月是凤楼三公子,在桑国与萧月国的行商路上,常听很多男人羡慕殿下的连御数女,能力非凡,那可是荣耀啊。”
桑骏一脸阴沉,看的赵锦绣心里发怵,只得讪讪地对着他一笑。
“许如月,你心里也认为那是荣耀吗?”桑骏阴沉的脸忽然展开笑,像是坚冰骤裂。
赵锦绣觉得那笑很奸诈,赶忙往旁边挪一挪,转移话题,道:“对了,殿下您是几时苏醒的。桑林什么时候换成你的?”
桑骏不管不顾,身子一下子凑过来,捉着赵锦绣的双手,将她往软榻上一推,继而俯身过去,饶有兴趣地瞧着赵锦绣,脸上全是奸诈的笑,压着嗓子,说:“如月,咱们来验证一下。”
说着,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赵锦绣的额头上,鼻梁上眉毛上,脸颊上…“殿下,小心伤口,王御医说了的——”赵锦绣心里说烧火燎的慌乱,又不敢使劲推他,怕将他的伤口弄裂。
“放心好,大不了,再出一次血。但可让如月验证本王的能力——,很值得。”桑骏很欠揍地说。然后没有给赵锦绣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倏然稳住她的唇。他的双唇柔软灼热,覆在赵锦绣的唇上,细细密密的触碰,他吻的很温柔,一点都不想那晚在景云阁,狂野的掠夺。
赵锦绣呆愣几秒,便平买那个偏着头躲避他的亲吻。桑骏也并不执着,瞧着扭着头做出抵死反抗的赵锦绣,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说:“如月,你放心,我会给你完整的东方花烛夜的。”
第八十四章 收官
赵锦绣坐在一旁整理衣衫,窘迫得不行,唇边还火辣辣的,唇边似乎还弥漫着他的气息,略微的灼热,带着药草的香。
桑骏斜靠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说:“当晚,香绫找了王云为我扎完针,我便醒了。但浑身没力气,大师姐和王云全力配合,治疗大半夜,才将我体内残余的蛊毒压下去。我一心记挂着你,怕桑江对你不利。所以舔刚亮,便让王云为我易容为桑林,让桑林道这环境里来帮大师姐。不曾想,我的女人竟是那般的魄力。”
赵锦绣听着,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回答的是先前自己为转移话题时问的问题。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以表示回答。
继而想到:还好,当时江慕白扮作桑骏时,这家伙不在场。至少这样,自己还可以阿Q地认为有一点遮掩,江慕白的处境不会那么危险。
但是,江慕白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早上醒来就不见他,神神秘秘的,之前隐约又跟李卿然有关系。
“如月。”桑骏忽然喊。
“嗯?”赵锦绣抬头,见他瞧着自己不说话,便问他:“殿下,还有何吩咐?”
桑骏转转眸子,像是在考虑重大的决定,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如月,你可知,不只楚江南来了,萧元辉也来了。”
赵锦绣一怔,抬眸看他。桑骏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让赵锦绣感到很阴寒。她暗自揣测着这个男人是如何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他将这话说出,无疑是让赵锦绣做选择。可是,他正是能让人做选择的男人吗?赵锦绣握紧掌心,不由得想这些年桑骏的举动,从庶出的世子道桑国的锦王,韬光养晦直接到成为摄政王,睥睨群臣。在扫除异己这块上,从不手软。他真能做成全别人的幸福的男子么?
赵锦绣不相信桑骏会做到。前段日子,与桑秀一起相处,虽是以三公子之名,到底有欺骗的嫌疑,但桑秀却是狠信任她,谈了很多桑骏的事。世人也皆知,桑骏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怀疑者得人。
那么,如果自己一旦选择别人,那便意味着不是站在他身边。没有利益,还会影响他,自己必死无疑。
何况,就算是当年的许华晨,性子淡然道极致,也终究不甘心,不肯放了她,让她去找一个平凡的什么人,过平凡的一生。
那些年,赵锦绣奔跑在相亲的路上,准备让家人安心,同时也让自己的生活尽快步上正轨,嫁一个眉目平凡的男人,养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