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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以十三岁的年龄与身经百战的董启明对战,且能险胜。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经历,让桑骏变得如此漠视生命,喜怒无常吧。赵锦绣眉头略一蹙,心里有些不好受,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性格走向,这话实在是一点都没错。
大山的贫穷让自己不能浪费一分一毫,也赌博不起,所以不敢对许华晨奋不顾身。而许华晨出身权贵之家,政治上的尔虞我诈,人们对权势与金钱的奉承,让他对事对人都过于考量,再加上权力与金找带来的纸醉金迷的焦灼,便也不甘心对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定下来,从而奋不顾身。
赵锦绣想到此,觉得命远太过玄妙,太过无奈,不由得叹息一声,颇有感触地说:“云娘,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的性格便决定这个人的命运。这是没办法的事。”
云娘也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又叹息一声,道:“所以,奴婢一直很心疼,也很担心殿下。昨夜,王妃也看到了殿下对闵姬,对那干秀女的态度,他是越发让人害怕。可奴婢到底是看出殿下对王妃不同。
所以,今日斗胆,倚老卖老,恳请王妃好好对待殿下,不要让殿下伤心。”
云娘一说完,竟是跪在赵锦绣面前,道:“请王妃答应奴婢。”
赵锦绣心里一怔,来到锦王府之前,自己也是想过,如果不能顺利逃脱,那么就使尽浑身解数,看能不能与桑骏好好过。
可是,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桑骏压根儿就知道自己是林希,且利用自己摆了一局棋,要将萧元辉等人都引来,一网打尽,还是其他处理,赵锦绣不知。但两人的关系到这个份儿上,就是变味了。
何况,现在牵扯进了江慕白。虽不知他到底为何而来,但他说过要带自己走。这是很高难度的事,且现在自己是桑骏的准王妃,带走自己,就是与桑骏为敌。如今,桑国正如日中天,是七国里最强,江慕白不怕与桑骏为敌,就算他有其他企图,而今自己都必得要跟他走。
“王妃”云娘出声提醒。
赵锦绣回过神来,觉得那是一副很重的担子,又看着云娘恳切的目光,而明云欢与几个小丫鬟窃窃私语的声音越发近了。
所以,赵锦绣蹲身扶起云娘,道:“我尽力而为。你也说了,他对我只是有些不同,结果,谁也不知。”
云娘也趁势站起来,又是一福身,道:“奴婢谢过王妃。王妃只需文火熬粥即可,太急怕适得其反。”
赵锦绣讪讪一笑,有些不自在地往竹榻边走,云娘也只道是赵锦绣害羞。
明云欢和两个丫鬟端了几盘子果脯,高高兴兴地进来,赵锦绣却是一笑,道:“我乏了,你暂时放着。”
说完,便是快步往屋里去,也不许明云欢来伺候,只是关了门,脱了衣衫,兀自躺倒雕花木床上。
却是横竖睡不着,只得闭目养神,不由得又将那些拿来回忆一遍。头脑里乱糟糟的,一直想不明白这桑骏为何就对自己好了?如果只是想利用自己,那么囚禁起来就是了,偏偏早上还那么温柔,像是要出门的丈大,对自己的妻子告别一样,如果再浪漫一点,怕是出门前的亲吻都得整出来。
莫非,赵锦绣心里一怔,又不敢那样去想。但偏偏又觉得每样证据都指向那个结果。
“唉。”赵锦绣叹息一声,烦躁地翻个身,却听得极轻的笑声。
赵锦绣一警觉,却是没动,已然躺着,身子已作防备状,屏住呼吸,暗暗运劲儿在手掌。突然,听得衣衫闪过的声音,低低的声响,带起一阵风,风中有若有似无的熏衣香。赵锦绣猛然一睁开眼,看到帷幕外人影闪动,那人一袭的蓝衣,秀发垂着,抱着手长身而立。
虽然屋顶上的琉璃瓦漏出的几丝亮光甚为微弱,但赵锦绣只需扫一眼就知道那人是江慕白,心里竟是一动,之前一直焦灼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略松一口气,施施然翻身下床,挑开帘子,站在那里看着江慕白,抿着唇,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江慕白倒是不悦地闪身过来,将赵锦绣一搂放到床边,略带责备地说:“你又不穿鞋,女儿家凉从脚底起,若不注意,是会落下病的。”
赵锦绣看着站在面前教训自己的江慕白,有些恍然,这男人还是在荆城初相识时,那个登徒子般的霸道男子么?
这么个教训法,倒是像遭遇地震之后的许华晨。原本淡然少语的男人,不知为何在遭遇地震之后,变得极其废话,极端喜欢惹怒赵锦绣,仿若看赵锦绣生气,就是他最高兴的事。
赵锦绣一直想,地震时,许华晨在香港,又没有直接感受,他家也没有人受伤或者死亡。
他的转变倒是比别人都快。当然,赵锦绣不敢想象,许华晨的转变是为自己。不过,那时开始,许华晨确实是变了。
“怎了?你还不乐意了?等落下病,你痛的时候,再去哭爹喊娘吧。”江慕白抱着手站在赵锦绣面前,眉头蹙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一个大男人也懂得女儿家不可受凉,这男人不是阅女无数,就是极品好男人。不过,显然,眼前这美得天打雷劈的男人属于前者,阅女无数,前几天桑骏说他的身世也说过此君寄情声色的。
赵锦绣如是判定,内心中将他鄙视一遍。对着他虚假一笑,道:
“九少,可真是见识广博。这都知晓。”
江慕白脸上立马露出不自然的表情,清清嗓子,道:“以前,我妻子就有这毛病,每次,都得照顾,所有也算久病成良医。”
赵锦绣一下子没说话,心里暗道:难道这厮竟成了极品好男人了?
真具有欺骗性。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江慕白的情动
赵锦锈狐疑地扫江慕白一眼,这厮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陷入沉思。
莫不是勾起回忆的伤,想他去世的老婆了?这表面看来,这男人还真是深情。
不过,赵锦绣转念一想,必须对他的深情保留一半的怀疑。毕竟人都喜欢修饰自己,喜欢将自己一些劣根性的东西隐去,以期在别人面前展现得完美。
再说了,这人长这么张祸水脸,姬妾无数,还勾搭连国公主。
谁信他的深情呢?他最好不要如许华晨一样,说什么只是喜欢欣赏美,不是喜欢色,赵锦绣想到江幕白与姬妾厮混的场面,这家伙又不像桑骏或者许华晨,对女人总冷着一张脸,淡淡的,常常不耐烦,这厮对美女仿佛都是来者不拒,满面春风,怜香惜玉得紧。
赵锦绣想到此,却是有了气,为他死去的妻子默哀一番,脸上不禁露出鄙夷神色。
江慕白一抬眸,许是发现赵锦绣的鄙夷,不由得上来来,凑过来看赵锦绣。
“做啥?”赵锦绣往旁边挪开一些,躲开他的探视。
江慕白脸上一抹淡笑,低声问:“怎的,如月还怀疑江某了?”
赵锦绣虚假一笑,继而蹲身拈起鞋子,一边穿,一边回答:“奴家怎敢怀疑九少,九少可是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啊。”
说着,又满脸堆笑,抬眼看江慕白,虽光线不太清晰,却还是看见江慕白的脸抽搐一下,继而他又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带着浅笑,凑过头来,问:“如月这是在吃醋么?”
赵锦绣白了他一眼,绕开江慕白,走过去查看窗户。那窗户掩着,赵锦绣伸手轻推,发现窗户扣着。
“你以为我是从窗户进来的?”江慕白问。
“反正是爬墙进来的。”赵锦绣白他一眼,继续找窗户的扣眼。
“爬墙?”江慕白有些激动,尔后又笑道:“是啊,小娘子让江某欲罢不能。”
赵锦绣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将那窗户的扣眼一拉,很嫌恶地看他一眼,道:“江公子的学识仅止于此?都不知换个词。”
“江某向来只表达真实的想法。”江慕白呵呵一笑,赵锦绣不予理会,将窗户轻推一下,露出一条缝,朝那园子里四下里打量。
这西苑本来就闲人止步,只是几个洒扫的丫鬟在此,连那十三路卫戍也只是在在园子外巡逻。此刻,赵锦绣在午休,众丫鬟自然不敢打扰。所以,那园子便只有明云欢一个人坐在一棵桃花树下,在绣着什么。
这院落太安静,安静得让赵锦绣觉得不安,觉得这像是猎人的陷阱,掩映得很好,但静待着猎物不经意纷纷掉落。
江慕白也凑来过看,在赵锦绣的头顶上方,发丝垂落下来,拂过赵锦绣的脸庞。
赵锦绣一怔,忙将他一推,伸手将那窗户一拉,关严,不料转身过来,江慕白正好往前一步,像是询问赵锦绣。
江慕白一蹲步,赵锦绣一转身话直接转到他怀里。江慕白哪里肯放过这等机会,当即就抱个满怀,呵呵一笑,道:“佳人投怀,人生美事,美哉美哉。”
赵锦绣挣开来,拍拍衣衫,没好气地说:“你看不到形势么?如今这锦王府危机四伏,桑骏就拿我当鱼饵在钓鱼,你偏偏还来咬鱼钩。”
江慕白理着衣衫,慢悠悠地说:“谁让我对鱼饵有兴趣呢?这不咬鱼钩,怎么吃得到鱼饵呢?”
赵锦绣听这话,脸上一热,走到桌边,在矮凳上坐下来,道:“你尽是胡说,怕此刻,不知多少眼睛看着这里,你且不要出现。”
江慕白施施然踱步过来,在对面坐下,支着头,一脸笑意地看着赵锦绣。
“看我做什么?九少的智商仅止于此么?不知避一下,桑骏如今占着理,虽然可能静待的是萧元辉,也不介意抓点小鱼虾。”赵锦绣看着他一脸的漫不经心,心里就忍不住来气。这人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即使上次在荆城,也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后来再船上,董承的大军来,江伯的击杀,他却还是漫不经心的。
至于后来,上了李卿然的船,依照这男人的性格,怕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脸上还是那该死的微笑。
就之前,李清音也说过,这厮貌似不只说了拿四座城池来交换自己,更是放了厥词说如果赵锦绣少了一根汗毛,他都要踏平桑国。
这家伙就一泥菩萨,在大夏也没啥势力,甚是在江家子弟中,都是名不见经传,别人稍微知道他名字,都是因为寄情声色。他凭什么这么狂?
赵锦绣越想越愤然,承认这厮有点才华,颇为聪明,但也太浮夸了,还当权力角逐是儿戏。
江慕白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