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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雪琪犹豫了会,还是将要劝说的话咽了回去,看着贺茹婷又带上媚笑,摇曳着傲人的身姿转身去与他人戏说,她面色倏地黑冷,有戾气隐隐腾现。
亭子不是十分大,四人落座之后也再没有空余几许地方。
上官兮左右挨着裴聿和裴延坐着,而对面的裵愆总是时不时的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笑眸看她几眼,令她颇为不爽。
“没想到皇叔竟是会对皇妹如此爱护。”裵愆笑着对裴聿寒暄道。
这话中有话如此明显,而裴聿却毫不在意,手中的扇子顿了一顿,转而瞥向裵愆,“二皇侄这是在怪本王平日里不够宠爱你吗?怎么还同你皇妹一般计较,不若改日你就去我府里另一个院宅住着就是了。”
裵愆呛了一下,他这皇叔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突然拿出当皇叔的架子,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毕竟两人也相差不到两岁而已。
“咳咳,皇叔说笑了,末邢没有这个意思,又怎么敢去皇叔府上叨扰。”裵愆极快的调整好状态,又似有所思道:“可是,末邢前日里好像听闻父皇正在为皇妹的事情烦扰,并且已经在梁溪界内给皇妹安置了一个宅院,皇叔如此疼爱皇妹,末邢担心皇叔会不舍而已。”
“梁溪?倒是个好地方啊,瘟疫频繁,寸草不生,皇兄费了苦心了,但却还是白费苦心了。”裴聿高深莫测的笑着,让上官兮看着都有些头皮发麻,这家伙又在想些什么。
裵愆惊疑道,“白费苦心?皇叔如此确定皇妹定不会被送去吗?”
上官兮也看向裴聿,等着他来解惑,只是某人眼角轻挑,却没半点要开口的意思,而与此同时,不远处有集中的响动声音,几人放眼看去,只见御花园那边的盛宴已经就开始了。
裵愆按捺下刚刚的疑惑,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对裴聿道:“皇叔,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去入座吧。”
“嗯,今日这场盛宴,本王可是期待良久的!”裴聿边朗声开口,边利落起身,边上个的上官兮和一直未开口的裴延也跟着起身,准备移步御花园。
裴聿和裵愆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上官兮刻意落下几步,与裴延走在一起,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宴会,你该多防着些裵愆。”
裴延似乎惊了惊,抬头猛的看向上官兮,复杂的眼神很是难懂,忽而又自嘲了下,“没想到你还将我视为盟友,我以为你该是不需要了。”
上官兮皱眉,这不该像是狂傲的裴延说出来的话,“多一个盟友便是少一个敌人,何乐而不为,我只想提醒你,你若想得到这次得兵权挂帅的机会,裵愆算是你最需防范的对手。”
“放心,我一直都防着他,但这次的兵权,必定会落入我手中,乾龙国没有比我更适合的将才,也没有比我铁戟军更骁勇的军队。”
说到战场兵权之事,本是有些颓然的裴延这才显出本身的傲然凌冽,这是从骨子里发出的一种骄傲资本。
上官兮听闻却是停下了脚步,微蹙着眉头深深看向裴延,良久后才冷冷道:“此时不该是你狂傲的时候,战场上你是强大的将帅,皇宫内,你需要做足智多谋的皇子,否则,你只能是臣,不会是君!”
裴延一愣,继而很是恼火,上官兮还是第一次如此冷硬的教训自己,连他日后的君臣后路都下了结论,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是这般无能?
“我知道,你是嫌我能力不够,如此嫌弃,当初就不该找我做你盟友!你既然已是公主,定能找到其他人选,譬如闲王,譬如二皇兄!”裴延稍稍提高的音调,闷沉低吼的声音似是野兽乖戾,让人害怕。
上官兮只是静静看着对面眼中已有火光的裴延,久久不语,待裴延稍稍平息一些,见上官兮这样看他,也顿觉自己这火气发的有些过,却还是强硬着道:“你看什么!”
“嗯,你说的对,我也在怀疑我当初是否找错了人,刚愎自用,这会是你最大的死穴。”
她声音轻轻淡淡,却是有力,在裴聿的心头上重重砸下,他愣在那里,等上官兮的身影走开一段距离后都未反应过来。待惊醒后,这才想着要去追回上官兮,只是追上去又要说什么,说自己的实力是如何如何吗?就算得到她的肯定又能如何呢?裴延甚至是在疑惑,他此时为何如此郁闷,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等上官兮走到宴会之地的时候,发现两排座位上都已经坐满了人,只余下裴聿身边的位子上没人,上官兮蹙了蹙眉头,只好朝着那个位子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下来。
“这不是玉禄吗?不是说染了病在家休息,怎么还是来了?”众人尽管是看到了上官兮,却也只会小声议论,却不想坐在上位的贺兰若突然开口提到。
贺兰若身旁,裴正天一惊,抬头看了一眼上官兮,继而又想到贺兰若刻意提及,面上闪过阴郁之色,冷冷瞥了眼贺兰若,警示她不准多言。
但此时已然是来不及,另一边的丽太妃沉沉接了话头,声音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震慑,“哪家的玉禄,哀家怎么没听过。”
裴正天只好敛了神色,侧身解释,“母后,是朕几日前刚诏封的玉禄公主。”
“玉禄公主?”丽太妃转眸瞥向裴正天,轻斥道:“你也太不将皇宫规矩当回事,哀家不管你要去诏封几个公主,但这公主的封谓还未刻在玉谍之上,那便是闲杂人等,怎么能不顾规矩,随意进入皇宫!”
丽太妃突然发怒,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心中惶然,便是连裴正天在惭愧之际也顿觉龙颜受损,但对于丽太妃他又不能发怒,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上官兮身上,这个丫头何故突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转头怒瞪着下面正与裴聿坐在一起的上官兮,冷厉道:“你竟敢如此目无法纪,朕何时许你进入皇宫重地的!”
上官兮此时已经站起了身,耳边传着各种纷杂的小声议论,甚至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她淡然自若,目光直视向裴正天,明光通透的眼眸似是将裴正天的懦弱都看的一清二楚,“兮只是听闻今日是丽太妃娘娘的生辰,便跟着皇叔想亲自前来道贺,并无它意。”
“对啊,人是我带来的,这里人人鬼鬼这么多一群,多一个人又能怎样,未入皇家玉谍的人如此多,那闲杂人等都该赶出去才是。”
紧跟着,裴聿懒散轻浮的声音响起,众人一听闲王开口,必定有戏,立刻将目光移到两人身上,不断猜测诌想。
此时裴聿斜靠在座位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见上官兮还站在那里,便收起扇子直接按着她坐下,言语举止中并未将上面任何人放在眼里。
“闲王,此事最不该你来插手,你当哀家没听闻你二人差点闹出的笑话吗!哼,乱伦之事都做的出来,定是未调教好,又岂能做皇家身份尊贵的公主!”
丽太妃今日似乎是铁了心要将上官兮打压下去,严厉沉着的话语如凌厉冷风吹叱进人心里,惊麻的,阴冷的,让人不敢言语,一时间,盛宴还未开始,气氛就冷却到最低点,一个个噤若寒蝉,心中想着这次怕是连闲王也保不了这个刚被诏封的玉禄公主了吧!
裴聿懒散的状态不变,抬眼闲闲的朝贺丽辛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一眼极快,外人看来都是他一贯无法无天的懒散,但上官兮去在那一瞥中捕捉到了一道瞬闪即逝的阴毒冷厉,似是有毒蛇蔓延,厉鬼噬魂,牵扯出灵魂深处最可怕的阴暗诡谲。
只是待她大惊疑之下想要细看时,却见裴聿又变成原本目空一切的散漫,“乱伦之事也不是谁都想的,究其根本,那却还是要怪皇兄风流成性,在上官家还养着这么一个女儿,到最后关头才出面解释,难道是平日里皇嫂将皇兄给管的严谨了?”
裴聿不计后果却又不无道理的话让贺丽辛当即无话反驳,而他这段话已然是得罪了上位乾龙国身份最尊贵的三人,裴正天和贺兰若黑了脸。他这就是在说皇上胡作非为,皇后嫉妒成性了!
贺兰若即便被气到不行,却还是要摆出最无可挑剔的笑容,道:“前尘往事又怎么能是说的清的,不管如何,能多出一个如此乖巧的公主,皇上和本宫自然也是高兴的。”
“闲王不用欲盖弥彰,哀家也是按规矩说事,你们行事不端,哀家难道连说都不能说吗!那个玉禄,没有经过哀家的允许,便不能刻入玉谍!”
贺丽辛面色黑沉,乾龙国上下,也只有裴聿敢对她这般不敬,她自然之道裴聿对她的敌意,不过好在他平日也不会生出大的事端。但今日裴聿竟然为了一个低贱的丫头公然与她作对,她有所顾忌不能将裴聿如何,但今日他力保的这个丫头就别想活着出去了!也好挫挫裴聿的锐气!
“皇奶奶息怒,今日是您大寿的好日子,这些琐碎小事先放下就好,而且玉禄皇妹只是想来给皇奶奶祝寿而已,您看在她这份孝心上,就不要多加苛责了。”
贺丽辛冷着一张严肃的脸色久久不语,正是在气氛冷寒冰凝到极点的时候,出人意料的,裴涟竟是突然起身为上官兮求情,他迎光而站,浑身带着一股阳光正气,面上的笑容明媚,两颊上一笑而生的两个酒窝又露出少年的清秀迷人,这样的笑容,不同于裴聿的邪肆,裵愆的虚假,裴延的凌傲,起码上官兮暂时没看出他笑容背后藏得很深的阴谋诡计。
而众人皆知,丽太妃对四皇子是十分宠爱的,有他开口,现下的紧张气氛自然便缓和一了一些,众人抓紧时间吸了口气,继续紧张的盯着贺丽辛,等着看这手握重权,说一不二的太妃娘娘要作何反应。
半响后,丽太妃突然轻笑了声,面色柔和了些,“嗯,还是涟儿考虑的周到,那今日哀家就暂且不论此事,总不能因为一人而扫了大家的兴致。皇后,准备开宴吧。”
贺兰若冷冷看了一眼裴涟,却只能不动声色的点头应承丽太妃,挥手安排人开始准备。
上官兮疑惑的朝裴涟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