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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懒抱起双臂看着上官雪琪,嘴角轻扯出一丝嘲笑,“哼,你以为你这就身份尊贵了?即便身份尊贵了,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假的,兮姐姐和皇叔大婚的时候,突然来了旨意断定两人是亲叔侄,说不定等你和四哥大婚的时候,也来个旨意说你和四哥是亲兄妹,呵呵,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你有什么资本好显摆的!”
上官兮当即忍俊不禁,裴乐这番理论倒是会现学现用,那若是这样,上官慎可是要戴上几顶绿帽子!
此时,上官慎和贺氏面色都黑了几次,但这口无遮拦说出这话来的是正受宠的八公主,就是有火也只能憋着。
上官雪琪一怔之后更是羞恼,她本来就苍白的面上更是因为几次着急上火惹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她一边挣扎一边与裴乐争论,“你胡说!我肯定能当上四皇妃,我……”
“啪!”的一道响亮的巴掌声让上官雪琪停住了话语,抬头愣愣的看向上官慎,满面委屈。
上官慎面色沉沉,“好了!生了一场病连脑子都坏了!”
继而又转向裴乐恭声道:“八公主不要和小女一般计较,看在她脑子糊涂的份上,就从轻处罚吧。”
裴乐此时气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转头看了一眼上官兮,见她并无要继续的意思,便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那就不要她这条命了,我看你刚刚那一掌打的挺舒服的,就赏她一百个巴掌吧!”
一百个巴掌!裴乐这丫头看来是真的很讨厌上官雪琪了,这一百个巴掌打下去,她和四皇子的婚期不知道要推迟到什么时候了吧。
上官慎身旁,贺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天来横祸,这几日的诸事不顺,已经让她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你们两个认真点打,完了再来找我。”裴乐妆模作样的吩咐了一声,便拽着上官兮转身就走,这样便是连两个暗卫都能够甩掉了。
待两人走了又些远了,甚至还能听到上官慎浓重的叹息声,和与巴掌声相呼应的上官雪琪的惨叫连连。
“兮姐姐,我做的不错吧?”裴乐发泄了一通之后,立刻又恢复了之前的灵动欢快,翘着眼角朝上官兮邀功。
上官兮轻笑着应承,“嗯,不错,但是记得一会后就不要多话了。”
“知道知道!嘿嘿!”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两人便来到了刘氏的宅院,到门口时,涉云和风袭突然从天而降,抱拳行礼,“宫主!”
裴乐吓了一惊,拍着胸口道:“兮姐姐,这是谁又给你安排的两个暗卫啊,好像比那些御卫强多了。”
上官兮笑笑,没有说话,抬脚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淡淡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还是一贯的安静,涉云和风袭跟在她的身侧,低声禀报,“宫主,风袭已经确认过,刘氏就是雪薇,没有错。”
上官兮步子一顿,惊诧道:“她也承认了吗?”
“我们并没有问她,但我能肯定是有八九是她。”风袭面色冷然,双眸中却是跳跃着一种似是恍然似是喜悦的光芒,想来她当初和雪护法的关系确实是极好的。
上官兮点了点头,继续朝里走去。
在里屋的一个香案雕佛前,几人见到刘氏正在潜心念经。
不知刘氏是真的如此潜心,还是根本不理会初入的任何人,便是连她们这一群人进来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上官兮在她身后站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唤道:“娘亲。”
前方,刘氏的纤瘦的身子狠狠一颤,犹豫着缓缓转过身子,在清清楚楚看到上官兮的时候,这才双目定了定。
“兮儿……”
她轻轻叫了一声,但是紧随着,面上便流下两道泪来,悲伤悔恨相交杂的面上异常憔悴,“娘亲没用,娘亲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你和闲王……”
上官兮上前几步扶了扶刘氏,轻声道:“我已经都知道了,我和裴聿并没有成亲,是皇上出面阻止的。”
刘氏猛的抬头,带着莹莹泪水的眸子紧紧盯着上官兮,震惊非常,她那日因是太过担心两人大婚的事,当即昏倒了下去,醒来后便一直念经赎罪,现在听到两人并没成亲的消息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但裴正天亲自出面解决,那……不是说,所有的事情都大白于世了?
刘氏避开了目光,颤声问道:“皇,皇上,他说了什么?”
“只是说我是她的女儿,已经诏封我为玉禄公主,只是为了阻止我和裴聿的大婚。”上官兮简单解释了下,又继续道:“娘亲,我今日来就是要与你问清楚这件事情的,我想知道你的故事。”
见刘氏又惊愣着抬眸看她,上官兮微微一笑,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她也跟着坐下之后才问道:“娘亲,我知道你是皇上的女人,或者说你曾经还在皇宫中生活过的,可是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皇上暗藏在上官府中,给一个姨娘的身份引人耳目呢?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
刘氏睁大了双眼看着上官兮字字清晰的怀疑分析,心中惊讶不已,她本想这会是她后半辈子默默无闻带到棺材里去的秘密,却不想她这个女儿竟然一切都清楚在心。
上官兮还是温柔浅笑,回视着刘氏的惊讶神色,终于,刘氏慢慢冷静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是,十八年前,我爱上了那个不该爱的男人,注定了我这一生都是错误的。”
“那个时候我太傻,陷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甚至是在知道他是乾龙国皇上之后还跟他入了宫,宫里又岂是那样好生存的地方,也是我自作自受,被害废了全身武功,重伤不治,但即便是这样她们还是觉得不够,她们想要的是我的命。那时候我才知道,一切都是冷的,一切都是假的,便是连我一直坚信的那些宠爱也都是假的。”
“呵呵,好在裴正天最后还有一点良心,在最后救了我一命,他得知我身怀有孕之后,就将我安置在上官府中,答应我等事情平息了之后就将我接回去,但那时怎么可能的事情呢!我根本不指望的,只想安安稳稳带着你好好生活,谁知道,贺家的姐妹都是狠角色,贺氏接着寂谛佛师的名号,竟然给刚刚出生的你挂上祸害弑国的名号,上官慎不敢做主,只得暗中禀报了裴正天,呵呵,他没有处死我们母女俩倒真是慈悲了一回,只是从那之后再对我们不闻不问了而已。”
突然,刘氏转头看向上官兮,面上还带着未干涸的泪水,满脸的愧疚苍白,“娘亲是不想贺氏再因为嫉恨我而加害于你,便从此大门不出虔心为你祈福,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好好照顾你。是娘亲对不起你……都到了这个时候,却没想过他还会出面承认,让事情大白,也好在,你和闲王……没有酿成恶果。”
上官兮静静听着刘氏的解释,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她的身份已经肯定,接下来就要确定刘氏的身份了。
她笑着握住刘氏冰冷的双手,安慰道:“娘亲,这以后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我想知道,十八年前,你,真名是不是叫刘雪薇?”
手中,刘氏的双手猛地一颤,她紧紧盯着上官兮,目光中满满的不能置信,她倒抽了一口气,才惊道:“兮儿,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上官兮心下一顿,这便就是真的了,十八年前无故失踪的雪护法,就是她此时的娘亲!
她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双目闪烁的风袭。刘氏也跟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迷蒙了半响的眸子突然大亮震惊,她微颤着身子站起身来,直直看着上官兮身后的风袭和涉云两人,双唇抖动了几番,却是久久不能言语。
“雪薇……”最后还是风袭先开了口,她常年冷硬的面上总算是出现了动容的神色,她几步上前紧紧握住刘雪薇的双手,激动的流下泪水,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刘雪薇百感交集下,哭的双肩抖动,她声音有些破碎,一遍遍看着面前的风袭,喃喃道:“袭姐,我,我不是再做梦,我竟然还能再见到你……我以为直到我死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真好……真好……”
“傻丫头,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你受的委屈,我会十倍奉还给她们!”
风袭恨声道,手下却是温柔的轻拍着刘雪薇。熟悉的轻斥下,刘雪薇更是哭得厉害,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前,她们还是一大一小,无忧无虑的两个少女。
半柱香之后,两人总算是稍稍冷静下来,刘雪薇拭了拭眼泪,绽出一个笑来,看了一眼上官兮,问道:“只是,袭姐,云副宫主,你们怎么会和兮儿在一起的”
涉云上前笑着解释:“我说了你也不要惊讶,其实兮儿是宫主,孚宫宫主,此时说来话长,等我慢慢与你说。”
刘雪薇又是吃了一惊,抬眼看了看三人,见她们并不是在说笑,好在今日她也受够了惊吓,现在已经稳定下许多事情了。
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上官兮将刘雪薇带回了她闲王府旁的宅院内,晏青也还是紧紧跟着去了。
天色黑沉的夜晚,冷风瑟瑟,黑鸦聒噪,城外的小道上,此时也是冷清萧条的很,微弱的月光之下,树影婆娑,还是可以看见有人马急急从另一边赶来,一队官商打扮的人马,速度却是飞快,一看便可知道不是寻常的商贾人马。
月光之下,待人马行的近了,便可以看的清楚,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开多日的慕容寒,他面色严肃,已然退却了平日里的虚伪笑容。
而这一边,长草树木之下,风袭和月离所领着的一群人却是悄无声息的藏身于此,只露着几双发亮的眸子盯着那隐隐显露出来的一对人马。
风袭眼如黑鹰,鼻尖轻哼一声,总算是等到他们回来了,这几日里,这些人都是白日休息,晚上赶路,想必他们所押解的东西之贵重是错不了的了。
等到人马都已经完全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之中时,月离和风袭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言语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就默契的飞身而上,如黑夜飞鸟,一群人直袭那一队还在赶路中未及时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