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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开始吧。”
裴聿朗声吩咐之下,媒婆便嬉笑着开始主持大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慢!”一双新人的圆满行礼之下,突然有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裴聿挑眉,见大堂中央从屋顶上突然落下一个身影,一身紧致的暗蓝色纹路锦袍,应该是皇家暗卫了,能躲过他府里的人进来,确是不简单的。
那暗卫冷着一张面孔,直直立在中央,将手中的一张明黄色绸缎高高举起张开,大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三女乃朕失散多年之女,特此诏封玉禄公主,责令闲王与玉禄公主婚礼立刻作罢,钦此!”
一旨宣毕,满堂惊呼!谁会想到,此时的一对新人却是叔侄?!惊讶之下,竟是都忘记了跪下身来。
此时,喜帕之下,上官兮的惊讶也不会少于众人,但是只要稍稍想想,一切都似乎套的上去,刘氏一切的不寻常之处,和对于皇宫的害怕,对于皇后的忌惮,都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是身份突然变成乾龙国公主,还是个姓裴的,心中却是别扭古怪的很。
现实之下,也就是说裴聿就是她的皇叔,哈!今日的这场婚礼只是一场啼笑皆非的乱伦罢了。强压下心中丝丝流淌的怪异感觉,上官兮知道,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她本就不想和裴聿有任何牵扯的不是吗?
周围的宾客在怔然惊讶之下也都回过神来,切切杂杂的议论声响起,乾龙国还是头一回出现这般怪异的事情呢!
此时,上官兮倒是也很想知道,裴聿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索性,她伸手摘下了头上的喜帕,想要看看着一场好戏。
红光绸缎翻转,掀起一阵清风,红绸暖意艳丽明晃,但红绸之下,那张精致非常脸,长眉杏眼,挺鼻翘唇,白皙凝脂肌肤,顾盼生辉之姿,才是亮眼夺目之其极,再配上旁边站着的风华之貌,满室风光,俱被两人占尽。
众人一个晃神间,都在心中暗叹,无怪乎闲王会连自己的侄女都看上,这等风姿,便是谁都想要占为己有啊。
裴聿也被今日盛装打扮的上官兮晃了晃神,双目中流露出赞叹喜色,面上却没有丝毫大惊之下的挫败,他似是情不自禁,伸手拢了拢上官兮耳边的碎发,温柔的动作让上官兮很是尴尬疑惑。
她从未见过裴聿穿红色的衣服,今日这一身红色喜袍似是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裴聿,身上恣意流出的潇洒风流更是卓绝,一身爽朗之中竟是带了些微的邪魅,让人不经意间都会沉溺。俊美到天怒人怨,便是这般。
突然,裴聿收回了久久停留在她耳畔的手,突然转头温声吩咐,“来人,将本王的王印交给皇兄。”
众人好奇,便听他又狂放了些道:“为了娘子,本王不当这王爷就是!”
☆、062、先杀她,再杀你
这便是,要美人不要天下?哦,不是,闲王只是个胸无大志,行事乖张的闲人,他这般就真的是除了要美人,什么也不要了,乱伦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屁话而已。
众人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场从始至终都意料之外的戏,不知道这婚事最后是要如何来收场。
上官兮也十分惊讶裴聿的反应,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裴聿。他这样子,明显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既然早就知道,却还强娶了她,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早已不是原本的上官兮,她不多在意,但他明明知道却还有意为之,难道乱伦世俗对他来说真的如同草芥?
“闲王……皇叔,自是果敢大胆之人,可是兮却没有承受乱伦谴责的能耐,如此多人面前……”
裴聿微笑着打断上官兮的话,“哈哈,既然已经拜堂行礼,那就是有夫妻名分的,夫妻就该妇唱夫随,同甘共苦,这点舆论又能如何!”
上官兮气结,气结中又有一丝挫败,她连皇叔二字都叫出口,他都丝毫不甚在意,世上当真有散漫至如此地步的人?
“皇上驾到!”
众人都面色复杂,在一旁看戏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众人恍然抬头,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掠风而来,急切中似是带了一阵强烈的肃杀之气,让所有人一时间都正愣住,惊慌着跪下行礼。
乾龙皇率先进来,目光如利剑直直射向还身穿喜袍,一脸喜悦的裴聿,见两人现在并没有要立刻停止的意思,面色更是难看,扬着眉毛怒道:“裴聿!你这是根本不将朕的圣旨放在眼中吗!”
见皇上发怒,众人更是紧张着贴着地面,瑟瑟发抖,大堂之中,严肃井然之气弥散,却是怎么也不能影响到裴聿似的,他依旧闲立浅笑,“皇兄这般生气做什么,我既然已经不是闲王,即便皇兄突然生出了娘子这般大的公主,也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你们这是乱伦!朕不会容许这样败坏的事情在皇家发生!朕的旨意已经很清楚!你们不能成亲!若是你们敢抗旨不尊,朕就当场赐你们死罪!”
乾龙皇已经气愤到不行,他手一扬,身后突然涌上来一队士兵,个个都身着锦袍软甲,是宫中的铁戟御卫!
领头走在队伍稍前方的,正是三皇子裴延,他一双复杂的眸子紧紧盯了会上官兮,再看看这满场的红色,肃着一张冷峻面孔道:“皇叔,这不是儿戏,还是不要执意而为了。”
见面前这场景变得如此肃穆,裴聿突地轻笑一声,抬手一甩,手中已经现出了一把玉骨扇子,随意把玩了两下,“哦?竟是连铁戟御卫都派上了,我也正是好奇末蚩你手上带出的军队到底是何等威风呢!”
裴延面色一冷,再不多言,轻轻做了一个手势,“唰”的一道齐致声响,那两排御卫手挑长矛,冷厉尖端都齐齐指向正中央的一对红衣人影,飒飒杀气似是将风涌带动,将大堂中的一片暖红都染上冷肃气息。
跪着的众人都软了腿脚,一个个跪着都快要匍匐到地上去。
此时裴正天已经是在火山的边缘,面上隐忍着的怒火让旁人退避三舍,他猛的上前,一把夺过裴延身侧的佩剑,手一甩,剑鞘飞射,直插进红柱之上,铮铮作响。
只听得一声短促吟啸,银光一闪,那长剑已经直指向裴聿,“裴聿,你真以为有陆风尊皇保你,朕就不敢杀你吗!”
长剑之端,锐利冷光似是带上了嗜血的诡异蓝芒,离着裴聿的喉口仅仅只有三尺的距离!众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便是连站在他边上的上官兮都愣了愣神,不自觉为他捏了把汗,裴正天再不够心狠威严,却也是一国之主,即便是久病之龙,逆鳞也绝对不袭!
但上官兮知道,对于裴聿,他却一定会反其道而触逆鳞!
果然,裴聿眼中视长剑如无物,他轻笑一声,声音温和却又邪肆,“皇兄真的,敢吗?”
那一声似是嘲讽的音调将裴正天彻底激怒,手中长剑一甩,带起猎猎罡风,众人心头一颤,都不敢再直视下一刻的惨烈场景。
风起而顿,长剑忽转,锋芒逆袭之下,众人这才抬头看去,却是怔愣。
只见长剑一端竟是换了身影,裴正天拖着手中长剑,冰芒冷剑却是架在了上官兮的脖子上,这个一炷香前才被圣旨册封为玉禄公主的女子,此时却被皇上亲手用剑架着脖子,情况何如,所有人心中已经都没了底。
裴延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父皇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他急切中下意识上前一步,又感受到裴正天的浑身戾气,只好顿住了脚步,紧张地看着事态发展。
裴正天气息微喘,他复杂得看了一眼上官兮,又转头看向裴聿,声音沉沉,“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朕先杀了她,再杀你!”
裴聿面上的微笑由始至终都退却不掉一般,但此时,笑眸之中,却是带上了幽深清寒,他深深看了一眼面色淡定的上官兮,脖间锋利剑翼下,有丝丝殷红鲜血溢出,在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更显诡异妖冶。
上官兮也回头看他,那眼中并无害怕,心中却是各色猜疑一掠而过,裴正天被裴聿气到这等份上,最后时刻还是止住了动作,剑锋回转。是迫于怎样的压力使得他在几近无意识时还能坚持?陆风尊皇对裴聿的力保?这又是什么情况?
“好,我可以放弃娶她。”良久之后,裴聿的话总算是化解了一场生死一瞬的僵局,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裴聿此时就像是一个救世主,救了所有人的性命。
“但是……”裴聿又开口,众人又紧跟着提气,一致警惕的看向裴聿。
众人目光灼灼之下,裴聿邪肆轻笑,一甩手中的扇子,轻摇两下,道:“我只是想说,既然兮儿已经被封为玉禄公主,又常年未居住在宫中,总该有个宅院才是。恰好我闲王府边上最近修葺出一所宅院,作为皇叔长辈,就将这当成贺礼送给兮儿了!”
接收到裴聿含笑的深邃的目光,上官兮撇嘴,这人变得真快,转瞬就知道自称皇叔长辈了,这长辈当的还真是回事儿。
脖子上的长剑已经不再僵硬,缓缓放下之后,裴正天的态度却也强硬,“不行!身为未出嫁的公主,自然是要跟朕回皇宫去,你休想让她再待在你府里!”
“呵呵,皇兄年事已高,怕是忘记了一件事情。”裴聿轻扬了唇角,瞥了一眼裴正天,便悠闲着踱了两步,道:“上官夫人说过,多年前寂谛佛师替兮儿算过命数,说她有弑国凶兆,正因为在宫外待了十几年才未有生出事来,皇兄确定是要将兮儿带回宫中?”
裴正天面色突然大变,看得出他是清楚这件事情的,弑国凶兆这样大的事情,即便是子虚乌有,对于一国国主来说,却是最忌讳不过的事情了。
他面色变了几遍之后,最终还是僵着面色妥协,“那就先让她住在你这里,谅你也不敢做出有有损伦理的事情来!等朕另行安排了宅院再将她送去!”
他抬头,又深深看了一眼上官兮,似是透过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