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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到了下了戏台,却是不坐,对上官慎行了一个怪异的礼,用咬字不清的口音道:“上官老爷,本巫的祭法还未做完,等本巫查探清楚了整个宅子再告诉你宅中是否无灾无病。”
上官慎眉心跳了跳,心以为巫师这样子显然是有话还未说出口了,难道这里还有鬼邪不顺之事存在?
“皇后娘娘到!二皇子到!”
突然,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上官慎就要问出口的话,众人连连惊慌这站起身来,看向已经走来的贺兰若和裵愆,皇后娘娘和皇子到平民家来祝寿,确是无上的荣耀了!
上官慎愣了半响,才倏地跪地,“皇后娘娘万福,二皇子万福。”
众人也紧随着拜倒,一时间都未反应过来。
贺兰若几步上前,将上官慎虚扶一把,面带着溶溶笑意,“今日并无高下礼仪之分,本宫只是以姊妹的身份前来替姐夫祝寿,再说不久后琪儿便要成为本宫儿媳,哪里还用这样见外。都起来吧!”
上官慎惶恐着答道:“是,皇后娘娘说的是。”
边说着,边引着贺兰若和裵愆坐在了主座之上。
贺兰若很快看到了上官雪琪,将她叫到身边来,抚着她的一只手道:“本宫也是期待琪儿能快点成为本宫的儿媳,也才借着机会来看一眼。成亲前新人需要回避着些,链儿今日未能来,你不要伤心才是。”
上官雪琪娇羞着半垂了头,“皇后姨母又拿雪琪说笑。”
有皇后娘娘镇场,自然众人的目光都凝在了上官雪琪和贺兰若的身上,她上官府明珠般的身份还是如此灼目。
此时,上官兮却是对上了裵愆一双柔和如风的眼眸,如上次一样在黑夜中见面,裵愆一张俊美的脸在昏黄色的光线下也是白的不像话,但他喜笑,笑到眸子里的笑,让他白皙的面色平添了几分透明光彩。
又是隐藏在笑脸之下的一颗阴暗的心,而且比之慕容寒更是要高深了去,上官兮心中腹诽,而且她根本探不出他半点差错,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皇后姨母,你来晚了些,错过了雪琪为父亲准备的礼物,不过下面就是三妹准备的礼物了,我想肯定不会让皇后姨母失望的。”
上官雪琪爽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回神,继而都将目光集聚到上官兮的身上,等着她所谓的礼物。
贺兰若也侧了身子紧盯着上官兮,目光幽暗复杂,“哦?本宫倒是见识过三小姐的巧思妙语,今日又是如何不令本宫失望呢!”
上官兮站起身行了一礼,道:“兮也是为父亲准备了一个节目,引了北方的风俗,由八仙为父亲祝愿,保寿与天齐。”
她话音一落,便挥手示意一番,紧接着,戏之上便有八仙打扮的八人,如真实一般,在戏台上唱戏作揖,伴着和气的音调,场面一时间和乐融融。
这样好的寓意,上官慎也是十分开心,时而跟着节拍敲打两下手掌。
那戏台上八仙唱的差不多时,便一个个相继走下来,手中抱着的蟠桃花篮铁拐等神器,面带笑容朝上官慎走来,准备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上官慎。
上官慎起身准备迎接,却在八人离着看台还有一丈远的时候,那几人突然面色大变,定住了脚步,细看去,竟是一个个面上都抖动的厉害,双眼中血丝密布,恐怖的很!忽而,几人便将手中的神器都纷纷扔出,手脚慌乱着抱着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看台上前排几人忙躲过那八个神器,待再看向八人时,只见她们神色仓皇,眼神呆滞,抱着头的时候又哭又笑,甚至是躺在了地上打滚,这样疯癫的摸样,配上一身的神仙服饰,却是怪异的很。
突生出这样诡异的情况,当然是有后续的,裵愆转头看向上官兮,却见她面上并没有任何惊讶惶恐,就如没事人一般坐在那里看着。他无奈笑笑,这哪里是需要他来担心的事情,他只需要期待着上官兮的表现就行了。
“还不快来人将这些疯子给制住了!万不能伤到皇后娘娘凤体!”上官慎焦急着吩咐,心中惶恐不已,面上却还镇定的很。
很快,便有数个家丁上前将这八个戏子给制住了,看台上人心惶惶,不知道今晚这怪异的一幕幕到底是事出何因,上官慎也是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正在他犹豫之时,却见到刚才那个巫师已经上前去查探,这才稳了稳心神上前。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慎紧皱着眉头,似乎将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巫师的身上。
巫师不回话,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几道符咒,一通暗暗低语暗咒之后,便符咒凭空一撒,符咒在空中突地被点燃,幽蓝色的火光随风飒飒,飘摇而下之后,竟是准确无误的贴在八人面门之上,紧随着,八人就如同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分毫。
巫师口中咒语不停歇,双手结了一个诀,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在指缝间跳跃,他手法如练,奇异的飘忽转移,八人面上的符咒蓝光大亮,又倏地转瞬不见,众人看的惊讶愣神,再看去时,八人面上已经没有丝毫东西,并且都已经闭目昏迷,却余下印堂黑影,隐隐邪气。
将这一切处理完,巫师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上官慎,语速极慢的别扭解释,“上官老爷,这些人都是天灵有邪魔入侵,会被人控制行为,还好邪魔不是十分厉害,本巫已经将它们毁灭,上官老爷不用担心。”
上官慎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巫师又继续道:“但是,上官老爷,本巫已经查得这个宅子里面不安宁,这八个人也是因为这宅子里的歹毒邪魔才会如此,邪气四溢,若是不赶紧处理,这宅子一定将会有凶光恶事发生!”
上官慎脚下一个踉跄,面色彻底了黑了几番,今日是他的寿辰的大喜日子,没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真是作孽啊!
“竟是会有这样的事情!巫师神力卓绝,一定要将这宅子里的晦气给处理干净了才是!”贺兰若满面忧愁,似乎很为上官这一家子担心。
上官慎面白如纸,却还是强撑着回头对贺兰若行了一礼,道:“老夫治理不当,让皇后娘娘看了笑话,真是罪该万死,这等邪秽的东西若是让皇后娘娘沾上就不好了,皇后娘娘还是移步大堂休憩,等老夫处理完了再来向娘娘请罪。”
“姐夫多虑了,本宫长年受皇上庇佑,寻常低贱邪魔自然不能如何,姐夫不必顾及本宫。”
上官慎这才茫然的点点头,转而神色冷肃的看向巫师,一字一顿道:“还请大师指明邪气来源的方向,若是大师能够将这些都邪秽消灭,老夫必当重金酬谢。”
巫师凭空化出一把香木长剑出来,“本巫职责就是除妖降魔,这些妖魔鬼怪也绝不能逃出本巫的手掌心!”
他说完,便将整只手上都用尽了力气,捏诀给香木剑开了光,双眉一淩,带了煞气领头朝前而去。上官慎与贺氏几人也紧跟着去了。
看台上众人已经是坐立不安,管家安慰了几句,却是不准一个人离开,有人害怕,不敢动弹半点,有人心生好奇,已经跟着巫师的脚步跟着去看看什么情况。
“三妹身体还未好转吗?难道三妹不想看看这邪秽之地是在何处?”
上官雪琪站起身来,睨着上官兮道,即使是背着昏暗的光芒,看不清她的面色,上官兮也能感觉到她面部的得意开心。
上官兮心里冷嘲一声,却还是跟着站起身来,道:“我胆子小,还是要大姐带头才是。”
上官雪琪鄙夷了她一眼,转身如高傲的孔雀般先行一步。
上官兮跟在人群的最后面,只听到人群前方时不时发出一些低叹的声音,应该是又被那巫师的什么神奇法术骇住了。
“你似乎并不好奇,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他们要去往何处?”
耳边传来不大不小的男音,上官兮回头,见裵愆正一脸笑容看着自己,似乎是探究,又似乎是已经将她看透了一般。
上官兮绽出一个敷衍的笑来,“我也是和二皇子一起跟在后面,又能知道什么,若是二皇子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快走几步便是。”
“呵呵,你似乎还是对我有很大成见,我记得,我并未对你做什么。”
上官兮继续朝前走着,这下是看也不看裵愆一眼,“嗯,那是因为你还未得到金蟾子,若是到手了,我也不会让你再站在这里!”
裵愆稍滞后了半步,看着上官兮悠然大步前行,刚才那一句话虽是说的平稳,但他却也听出了其中戾气,这个奇怪的女子,哪里有看起来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突然,前面的人群停止了脚步,后面的人继续向前,在前面的位置分列出一道人墙来,上官兮似乎听到有人唤她,抬眸见人群中蒋氏正真焦急着面色朝她招手。
上官兮挑了挑眉,淡定着朝前走去。
走到最前面一排,这才看的清楚,原来,他们这是走到了她的何芳院来了。
此时,巫师手中的香木剑柄上裹了一层蓝色的火光,在夜色中尤为恐怖神秘,他手中长剑挥舞几番,面前的木门豁然大开,蓝色的火光将木门上的两幅镇鬼年画点燃,转瞬化为青烟,巫师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三妹,这是怎么回事?你院子里面难道是有鬼魔在作怪吗?”
上官雪琪惊讶着捂了嘴,瞪大了美眸,似乎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官慎回头冷冷看了一眼上官兮,也紧跟着巫师跨进了大门。
用手中的绸扇对着空中扇了扇,上官兮微蹙秀眉,道:“我也觉得最近院子里好像出了什么东西,今天巫师一来,这怪异的味道也越发浓重了。”
上官雪琪瞪了她一眼,心中狠道:哼,不见棺材不掉泪,看你一会怎么装!她也不说话,踏着步子跟上那几个看戏人的脚步,进了院子。
“邪魔鬼地,三小姐的地盘还真是好地方啊!”裵愆轻笑着在一边凉凉道。
上官兮头也不回,信步朝前走去。
“兮儿!兮儿!”
上官兮顿住脚步,却见是刘氏小跑着朝她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