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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受打击,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恍惚中似是又听白汐道:“来人,废去郝濬的武功,将她夫妻二人贬为奴隶,遣送出关!”
白汐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上来将两人拖下去,郝濬睁大了双眼深深看了一眼白汐,眼中有各种复杂奔腾,他想要说的话有很多,但此时却是说什么都已经没了意义,他无力的垂下眼眸,竟是再没抵抗,就这样被押了下去。
连风骑将军都被抓走,剩下的士兵一个个都没了主心骨,完全丧失了斗争的能力。
人被拉开,空出后面的白启修和裴如,白汐将目光缓缓对上白启修,他面色苍白,像是看着鬼一般盯着白汐,眼中像是愧疚,又像是害怕,他从未想过,一个死透了的人,还有机会再复活。
他双唇动了动,似是想要开口,却被白汐截住,“白启修,我不杀你,你的命,应该交给我母亲亲手解决。”
她轻笑着对上白启修复杂害怕的眼神,似是很满意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这个狠心的男人,这个亲手杀死自己,这个她曾经一度十分敬重的父亲,此时,她心中剩下的,只有满满的仇恨和鄙夷。她不知道,当母亲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会不会出手杀死这个男人,还是会说,他根本不配。
白启修震惊了许久,才惊讶道,“你是说,冰还活着?你母亲还活着?”
“我母亲是死是活,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你的结局不会比我当时的好。来人,带下去!”白汐冷冷道,似是不想再和他多说半句。
忽然,她眼角一动,转头看着白裴如已经将一个短笛放在唇边,就要吹奏什么,白汐轻挑了下眉角,没有出手阻止,看着她邪笑一声,吹出一阵悠扬诡谲的笛音,笛音缠绵不已,低低的声音却平添一股诡异骇人,众人皆疑惑,不知裴如此时要做什么。半响后,一时安静下来的大点内也只听到笛声却没有其他动静,裴如面色顿时大变,慢慢停止了吹笛。
白汐看着她懒懒笑道:“还想用毒鸟来对付我们,逃出生天吗?裴如,忘了告诉你了,那林子里的毒物已经被我全部烧死了。”
“你!好,很好!”
裴如大怒,一手指着白汐,却是怒极反笑,她算错了,这个丫头竟然会再活过来坏事!她应该一直都要对这个丫头加强防范,确定这个丫头和叶冰都死透了才对!
突然,她看向前方的双目一亮,白汐还未回神,便被身边的陆御一手护住,她感觉到有凌冽的厉风紧擦而过,再抬头看清面前的状况时,便见两个黑衣人和他们的人大打出手,其中一个正是鬼杀,另外一个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色斗篷的男子武功则更是高强,冲过来便将裴如搂住,势如破竹般厮杀出去,破出重围。
几乎是一瞬的时间,那黑衣人便冲出老远,士兵们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所有人眼睁睁便看着他轻松带着裴如飞掠出去。
白汐面色稍稍变了变,遥目看着裴如和那个黑衣身影渐渐消失的方向,眼中光芒凝了一凝。
她转过身,见鬼杀已经被陆御出手制止,却还是挣扎着,半点都不服气的样子。
她看了看鬼杀,突然道:“那个人应该是你的师父吧?”
鬼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白汐轻笑一声,“刚才,可没看到你师父有半点要保住你的意思啊,将你弃之不顾,不管你生死的师父,你也认?”
“他是我师父!”鬼杀冷冷道。
“师父。”在一边的白谦羽突然开口唤了一声,“师父,你服一声软,阿姐是不会杀你的。”
鬼杀抬头看一眼白谦羽,稚嫩白俊的面庞上有些许急切,即便是双目无神,他也看出了白谦羽对他的关心,鬼杀毫无动静的面上微微动了动。
白汐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问鬼杀,“若是阿羽身处险境,你是不是会出手相救?”
鬼杀紧紧抿着唇,不语。
良久,白汐轻笑出声,“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做阿羽的师父便是,希望你不要像你的师父一样。”
陆御也跟着放开掣肘着鬼杀的一手,看着白汐无奈道:“这个时候还想着为你弟弟找师父。”
“机不可失嘛。”白汐默然轻笑一声,转头看向殿门口,裴如,你是跑不掉的。
白刹天利十八年,皇宫被破,皇上被抓,皇后不知所踪,继而白刹国人心大乱,陆风国以迅雷之势,从边境攻打而来,几乎不用半点力气,便将白刹国收入囊中。
自此,修龙大陆已乱,以军力强盛,武力著称的白刹国也这般容易就被攻破,想来陆风国是真的强大到无可阻挡的地步。人们已经开始渐渐相信,是传说中孚宫的力量才使得陆风国如此强大,孚宫作为扶植天下霸主真正意义上的存在,才是所有人应该惊叹信服的绝对力量。
乾龙国,白刹国先后被陆风国吞并,陆风国已经成为修龙大陆最大的,实力最强的国家,人们都开始猜测,下一个便是常年与世隔绝,在浮河对面的罗浮国了,作为一个神秘的国度,外人并不清楚罗浮国真正的实力,但是罗浮国地域面积都不及本来陆风国的一半,就算再怎样强大,也绝对躲不过被陆风国强占吞并的命运了。
一时间,修龙大陆都沉静在众说纷纭的猜测中,各处人心惶惶,有人希望陆风国早日能够统一修龙大陆,让所有人都过上好的生活,也有人想要维护自己的小国家,有些偏僻的边境小国还在不断的反抗作乱,在天下逐渐以合并集一的格局展开的时候,各处也存在着混乱的争端景象。
此时,一道幽深的小道上,几辆马车缓缓行驶在路途之中,白汐坐在马车之内,身上盖着一张厚重的黑色狐裘,整个身子几乎只剩下了一个头露在外面。这个马车十分宽敞,车门以缩木封严,两边车窗半敞,三边皆是舒适的坐垫靠椅,而中间则放置着一个钉在上面的圆桌。
白汐无奈的瞥一眼旁边的陆御,轻声道:“郝云都说了我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这次去罗浮国只不过是给我母亲配药,完事了就回来,现在陆风国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等着你,你怎么能总是陪着我呢。”
闻言,陆御从堆积成小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微笑着看向白汐,似是只要一看到这张脸,所有的疲惫都立刻消失不见似的。
“那些事没什么问题,我去拜见一下岳母难道不行吗,果然还是小孩子,怎么都不懂为人处世,乖,听为夫的话就行了。”
他说着还十分宠溺的伸手捋一捋白汐额角的碎发,看到她面上憋屈的表情更是笑的开怀。
白汐仰头,翻了一个丝毫不在意形象的大白眼,她总算意识到,陆御已经找到了对付她的方法,什么事情都将自己当做小孩子,用宠溺的语气来将她惹怒,或者是将所有人都包揽下来做决定,更可气的是,现在她已经是孤立无援,就算是云姑姑她们也莫名其妙的听陆御的话,有时候甚至还会顺着他的话来教训自己几句。
这像什么话,弄的她真的像是那般不懂事的小孩子。
她轻哼一声,“你高兴怎样就怎样,我跟你说,我母亲是最严谨清明的人,就算你使什么手段,她都不会顺着你的,我才是她的女儿。”
“呵呵呵,看你,我都还没见到岳母呢,你跟我这吃什么醋。”陆御笑的欢畅,俊朗的无可挑剔的面庞在窗口射进来的几米阳光下更是让人心中忍不住赞叹。
见白汐更为阴郁,陆御稍稍收敛一些,轻声劝道:“呵呵,放心,就算谁都不疼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夫君疼你嘛。”
“你别跟我说话,我要睡觉!”
白汐气的将手中抱着的小金忽然扔向陆御,自己翻身去睡觉。
陆御却不顺手去接扔来的不明物,竟是下意识让了过去,可怜正在熟睡的小金便被狠狠扔撞在木门之上,又重重掉到地上,将两颗门牙摔的有些动荡不安,它龇牙咧嘴的站起来,还带着眼屎的双眼怒视着这边两人,却发现根本没一个人想要给它一个交代。
马车行了有两日的时间,一行人又转换了船只,朝着罗浮国而去。
罗浮国的百姓很少和外界往来,只有国家使者,或是必须的商人才会时常进出,继而这条河上并没有几条船只,但这里的船只却是比外界的船只要高级许多,是用铁木一同做成,刚硬的很,并且还有一两层的高度,足够人在里面休憩睡觉,而外界的船却只有竹筏或者是简单的棚船,传言,这制船的技术从百年前的一个女皇所创,而流传下来。
浮河这里的船只制作太过严谨麻烦,并且制造技术改不外传,但孚宫却早就有这种制船的方法,只因为孚宫最早的发源地便在罗浮国,因此,孚宫人常年进出都用自己所制作的船只,竟是比之其他的船只更加坚固耐用。
几个时辰之后,大船停靠在岸边,白汐等人一个个走出来,却在外面看到小金倒挂在甲板上一个劲的嘶吼呕吐,陆御瞥一眼它,“没死就赶紧过来跟上,都要走了,还在贪玩!”
小金有气无力的抬起一个小脑袋,哀求似的看着众人,吱吱两声,表示它真的是生病了,不是贪玩。
“骗人能不能高明点,你本身就是一味神药,你怎么可能生病!”郝云在一边抱臂嘲笑,这只猴子果然还是比人蠢的。
白汐看了小金半响,一脸一身的金黄毛色好像暗淡了些,她轻笑着道:“不是生病,而是晕船,我看过孚宫里所藏的古籍,这是晕船的征兆,有些人是不适合在水上生活的,哦,没想到动物也是。”
小金可怜兮兮的双眼看着白汐,感动的似是要极力挤出两滴泪水来,它就知道,还是主子好,知道相信它,体谅它。
“所以,你要是不加把劲走到岸上,你就一直在那里吐吧。”白汐说完,就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真的就留下小金在甲板上自生自灭。
“吱吱吱!”
它一惊,连忙一跳跳下甲板,颠颠倒倒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