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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一身普通兵士的穿戴,委屈他了。
好在吕布的上司、县尉吴江,对他不错。时常走下案来,手捻短须,眉开眼笑地赞叹道,真是好人材呀!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我早晚要提拔你。
几句话,说得这七尺汉子,竟面色泛红,露出几分羞态。
吴江哈哈大笑说,你等在此好好候着,本官去去就来。背着手,迈着方步,穿街而去。
晚上回家,吕布对年轻的妻子说,大人说,要提拔我呢。妻子立时一片欢欣,偎在他的胸前说,好呢,似你这般英雄,老那么像旗杆一样僵僵地竖着,太没意思了,怎么着,也得弄个马弓手当当。
吕布立时两眼发亮,说,是呢,到时候我带上你,骑着马、挎着弓,到山中狩猎去,好好玩他一玩。
夫妻二人,越说越高兴,免不了戏耍一番,好不欢娱。兴尽方眠。第二天,吕布仍然精神抖擞,扛着大戟,到衙门里值班。
可是,一天天,一年年,寒来暑往,冬去春来,吕布仍然是个“执戟郎”。吕布持大戟的手有些麻木,目光就有些迷离。
跟他一起站班的,叫侯成。此人与吕布年龄相仿,成天低着头,抱着戟,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儿。间或抬起头,看天。
侯成说,今儿个天不错啊。
吕布说,不错。
侯成说,太阳很好。
吕布说,很好。
吕布懒得答理他,应付着。侯成也觉无趣,不说话,抱着戟睡觉。吕布抱着戟,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又看侯成流着口水,突然喊了一声:大人到。
侯成一惊,睁开眼,立正。可什么动静也没有。左右看看,没有吴江的身影。
侯成明白是吕布戏耍他。可吕布说,刚才大人确实来了,一闪身又走了。
侯成当然不信。困劲也过去了。就跟吕布聊天。
吕布跟侯成本无共同语言,可是长期共班,很无聊,就会有事无事地闲扯两句。
侯成说他老婆:可漂亮了,仙女一样啊!当初谁也不嫁,非要嫁给我。模样长得好,人品也好,淑女啊!很体贴他,每天晚上,他要干事,媳妇都劝他,要省着点,注意身体,一周只能一次。
吕布没见过侯成的老婆,但看侯成这模样,想到他老婆也不至于漂亮到哪儿去。听他讲夫妻之事,忍不住发笑。
有时候,吕布会生出这样的感慨,像侯成这样,要人没人,要才没才,也没什么理想,混着日子过,也是很幸福的啊!
况且,还有一个好媳妇。但事实真像他讲的那样吗?吕布心里没底。吕布想,如果有机会,应该去看一下侯成的老婆,看看侯成到底有没有说谎。
这一天,县尉吴江在大堂里背着手,转了两圈之后,又撂下他俩,溜街去了。侯成一见,立刻把大戟往墙上一靠,说,奉先兄,你先站会儿,我有件事,去去就来。说着,不等吕布答话,转身也奔街上去了。
吕布纳闷,心想这小子卖的什么鬼名堂?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侯成才气喘吁吁地回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吕布一眼,摇摇头,把大戟抱在怀里,又摇摇头。很诡秘的样儿。
一会儿,吴江也回来了,看了看吕布,又看了看侯成,大摇大摆地进后堂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侯成就有点反常,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吕布说,可是,张张嘴,又闭上了。吕布觉得奇怪,就问,老侯,你怎么了?侯成说,没事没事。
吕布说,一定有事瞒着我。
侯成说,没有没有。
吕布遂也不好再问。
可是,过了一会儿,侯成又叹了一口气。吕布着急了:你这是什么朋友,明明有话,却不说,不怕憋死啊。
侯成跺了跺脚,说,直说了吧,再不说真要憋死了。你老婆背着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了。
吕布一愣,老侯,你这话什么意思?侯成说,她偷汉子。吕布问,侯成,你不要血口喷人呀,我老婆偷汉子,你倒说说,他偷的何人?
侯成说,就是那吴县尉。
吕布说,不可能吧,吴大人对咱们这么好,能干这等事?
侯成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亲眼见了,吴县尉经常神神秘秘地出去,我早就心存疑窦,刚才,我跟踪了他,见他绕了两个圈,直奔你家院中。
又叹道,我这人啊,肠子里存不下大粪,心里搁不下事啊!
吕布沉吟半晌,说,侯成,先不要跟别人说,我自有主张。
过了两天,吕布又和侯成站班。见吴江背着手又出去了,吕布二话不说,扛着大戟跟了过去,见县尉七拐八弯,径直奔一处院落来,贼眉鼠眼地四下里看看,然后推门,门开了,里面一个妇人迎过来,四下张望,旋即又关了门。
这妇人真是艳丽。吕布想,吴江真是艳福不浅啊!
吕布拖着大戟回到衙门。侯成问,怎么样?吕布说,老侯呀,你上次看错了吧。侯成说,不会,我看得真真切切。吕布说,可我看到县尉去的不是我家呀。
侯成问,那是谁家呀?
吕布说了大体位置,门户特征。侯成的脸“唰”地变了,说,当真?吕布说,当真!侯成一拍脑袋,天哪,看来我们俩都是王八啦。
吕布问,怎么啦?
侯成说,那是我家呀。
吕布点头,骂道,这狗日的如此无礼,可恼!将大戟在地上敲得山响。
正说着话,吴江悠然自得地过来了。他并没有注意到两位“执戟郎”的表情,径直进了大堂。
吕布和侯成,瞪着眼,看着吴江的背影,两人对视了一眼,忽地同时操起大戟,冲上前,对着吴江的后脑勺,狠砸过去。
转眼之间,吴江就成了一堆肉酱。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吕布说,现在惹下命案,如何是好?
侯成说,你看呢?
吕布说,不如一同逃出城去,再作商议。
侯成点头,只得如此。
于是,两人扔下大戟,一路狂奔,出城而去。
到了城外,两人不敢一起走,而是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分道而走。
这一走,就是风风雨雨许多年。那吕布,历经坎坷,先投丁原,又投董卓,再投王允,兵败后自领一支人马冲杀,终于占据徐州,成为一镇诸侯。侯成呢?几经周折,找到吕布,成了吕布手下的一员偏将。两个人有时候也想到九原县的时光,只是都不想提起。那是一段尴尬的往事。那里有曾经背叛他们的妻子。而此时,他们又各有妻室。尤其是侯成,在徐州新娶一妇,十分美貌。
这一日,吕布持戟夜巡,路过侯成家,觉得渴了,就下马到侯成家喝水。侯成很高兴,将吕布引入后堂,并将年轻漂亮的新婚妻子带来与吕布相见。吕布很高兴,从此来侯成家就多了。起初,还是在侯成在家的时候来,后来,就发展成为侯成不在家的时候来了。再后来,就不光经常去侯成家,其他诸将的家里吕布也经常光顾。诸将都很感激,觉得吕布将军很体恤他们,可最终他们中有的人发现了奥秘。
公元某年,曹操兵伐徐州,吕布退守下邳。曹军旋即将下邳城铁桶般围住。侯成等人献城投降,并将吕布缚到曹操面前。吕布很不服气,对曹操说,我平素对诸将不薄,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们竟然背叛了我。
曹操当场说,你背着妻子,跟诸将之妻乱搞,能算不薄吗?
吕布长叹,我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我曾经也是受害者呀!
此时,侯成等人都举起兵器,步步逼近吕布。
夺命三宝
董卓在温明园中,大宴百官。酒过数巡,董卓提出要“废少帝立新君”。不料遭到并州刺史丁原的强烈反对。董卓很不痛快,拔剑欲斩丁原,却发现丁原身后站立一将,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董卓不由一惊。此时,丁原在众人相劝之下,撂下一句“来日城外决战”,领着那将,气哼哼地走了。百官尽悉散去。
董卓闷闷不乐,问左右,丁原身后之人是谁呀?目光那么凶狠。帐下一人应声说,此人姓吕名布,字奉先,乃某之同乡也。
董卓一看,原来是虎贲中郎将李肃。
李肃说,吕布本是五原郡九原县衙的一名小吏,因杀死县尉,而逃奔并州。刺史丁原见他相貌不凡,就让他充任行军主簿。不久,在一次战斗中,吕布操起一把大戟,冲入敌阵,连刺敌将数员,让丁原刮目相看。遂提拔他做了贴身侍卫。后吕布多立战功,丁原又提拔他做了一员将军。因丁原戍边有功,朝廷征之为执金吾。丁原遂带着吕布进京,近一万精兵驻扎城外听命。
董卓闻言,哈哈大笑,原来区区一县吏差官,看来是我多虑了,来日再战,定当取他的首级。李肃说,不然,此人虽出身小吏,却身怀绝技,弓马纯熟,勇猛无比,我看军中无人可与之匹敌。
董卓听了,脸就拉下来了,说,依你之见,我们还得撤回西凉不成!
李肃说,那倒不必,吕布虽勇,却也有可击之处。我与他同乡,后又一起在并州丁原帐下听用,深知其禀性。此人平生有三大好:利器、宝马、美女。他常对人讲,为大将者,掌中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器,胯下没有一匹宝马,怀中没有一名绝色美女,枉活一生矣。记得当初,他看上了并州最漂亮的女子严娟儿,苦于没有机会,是我帮他出谋划策,才使他遂了心愿。他掌中利器方天画戟,为丁原所赠。此神戟乃战国名匠所制,为丁原祖上所得。丁原本欲将戟传与后人,怎奈何,他奔波一生,并无一点骨血。吕布得了戟,很感激,当即拜丁原为父。吕布虽有神戟,可惜他胯下之物,却是凡品,我听说主公有一匹宝马,叫“赤兔胭脂兽”,不妨一用。来日战场之上,只须如此这般,吕布可降。
董卓说,赤兔马是老夫心爱之物,怎能忍心割舍呢?
李肃说,如果一匹好马没有真正的大英雄来驾驭,就算是废马,就好比智能之士不去辅佐明主,就算是个废物一样。能以赤兔马换得一员上将军,换得千秋霸业,这是天下最合算的交易呀!
董卓说,好吧,就依先生之计。
第二天,丁原带着吕布到城前骂战。董卓帐下的猛将华雄出城迎敌。战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