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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豁然一跃径直跃到了正二品,简直要闪瞎了他们钛合金狗眼!
朝中新贵霍然诞生,惊得不仅是满朝其他臣子,更是惊呆了年羹尧。本来他以为皇上给刘铁柱加官进爵是正常,毕竟是看在他年羹尧举荐的份上,怎么着也会给他这点薄面,可他以为最高也就个从四品,可到头来却是不声不响的,一下子就来个正二品!仅仅比他从一品的身份低上一阶!
看着刘铁柱在旁人恭维下渐渐局促的脸庞,年羹尧的眼神渐渐晦暗了起来,要说其中没什么猫腻打死他都不相信,他可不信皇上为了给他年羹尧一个薄面就好一顿将刘铁柱如此提拔。想起昨晚上刘铁柱被留下之事,年羹尧眼睛眯了眯。
回来的路上,刘铁柱望着年羹尧几度欲言又止,他想将昨晚皇上叫住他的事情跟年羹尧说,可是想起皇上的吩咐,他又不得不闭上嘴一个字也不得吐。两个人就这么沉闷的走了一路,最后,还是年羹尧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兄弟,恭喜了,如今你大有出息了,说实在的我心里头比什么都高兴。”
刘铁柱顿时满心愧疚:“亮工我……”
年羹尧抬手止住,道:“我知道兄弟你有难言之隐,不必说,我自然是明白的,你不必为难。只要你能记得我这个兄弟,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铁柱气愤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兄弟,从来都是,一辈子都是!”
年羹尧感慨道:“是啊,我们是兄弟,铁柱你要记得,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太皇太后在册封大典前两天从圆明园赶回了宫,刚一回宫,年氏和李氏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太皇太后跟前搬弄是非,太皇太后一听顿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不消说,她老人家定是想起了太祖皇帝的东哥,太宗皇帝的海兰珠,以及先帝的董鄂妃。
当即慈宁宫也坐不住了,说什么也得去乾清宫瞧上一瞧,那个魅惑君王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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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性子向来温和;且因着晚年向佛的缘故多少有些慈悲胸怀;这么多年来宫里头无论妃嫔奴才奴婢的,提起太皇太后没有不赞一声太皇太后娘娘和善仁慈的。可殊不知这些和善仁慈成立的条件是在不碰触她逆鳞的情况下,反观此时此刻;李氏和年氏的搀扶下;太皇太后往乾清宫走的每一步都充斥着股肃杀的意味;再观她朝冠朝服穿戴齐整;额上束金约,颈下饰领约,披领行龙二;袖端正龙各一;袖相接处行龙各二,朝珠戴三盘,竟是穿戴着她以往身为皇太后的正装而来,明显的来者不善。
太皇太后脸色沉郁,只要一想到爱新觉罗家那如鲠在喉的传说,她身体就忽冷忽热,心头更是恨意丛生,简直恨不得能亲手刮了那个可能会迷惑她孙儿的女人。嘴角下垂,太皇太后神色中滑过一丝狠厉,若是那女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狐媚子,那她就算是跟皇帝闹翻了脸也得将那女人给处置了,爱新觉罗家容不得狐媚惑主的货色,更容不得出情种的皇帝。
“皇帝此刻可是在上朝?”微垂着眼皮太皇太后侧头问道。
李氏忙道:“回太皇太后娘娘的话,皇上这个时辰尚在金銮殿上早朝呢,离下朝还有段时辰。”
李氏意有所指,太皇太后也不知是不是听懂其中涵义,只是淡淡嗯了声,道:“甚好。”
听出这两个字饱含的风雨欲来的意味,李氏和年氏无不心花怒放,只要一想到待会就能找回上次的场子能狠狠收拾乾清宫里的那个贱人,两人皆是摩拳擦掌激动不已,看向乾清宫的方向都充斥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恨不得能搀着太皇太后快点走,赶紧赶到乾清宫,赶紧去拾掇那贱人。
“咦,好像是皇上……”
正在此时一声疑惑的嘀咕声迟疑的响起,闻言李氏年氏忙抬头四望,待望见了从回廊拐角处健步而来的那抹明黄不由齐齐大惊失色,那个威严内敛的男人不是他们皇上又是哪个?
“皇上驾到——”
苏培盛高声唱起,众女从震惊中匆忙回魂急急福身行礼,四爷在离她们十几步处停住,峻冷的神目不带感情的在她们身上淡淡扫过,而后打千给前面的太皇太后行礼:“孙儿给皇玛嬷请安,没及时过来接迎皇玛嬷,是孙儿不孝。”
没等四爷的礼行完,太皇太后的心腹桂嬷嬷就忙扶起了他,太皇太后看着面前高大沉稳威仪日重的孙儿,脸色不由缓了缓,道:“不妨碍,政事为重,况且皇帝你刚登基正是公务繁忙的时候,耽搁不得。”
“谢皇玛嬷体谅。”四爷几步跨来搀扶太皇太后,那年氏见状忙松了手给皇上腾出地方,只是皇上兀自跟太皇太后说着似乎忘记了她们这些尚未起身的人,如今她尚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不敢动弹分毫,腿酸痛不说如今却也无法退后给皇上挪腾地方,干杵在原地尴尬万分。
太皇太后扫了她们一眼,眉头皱了下干咳了两声,四爷这才淡淡开口:“都起咯吧。”
“谢皇上。”众女颤巍巍的起身,在他们铁面无情的皇上面前别说搬弄是非了,哪怕是吭一声都没有敢吭的,一个个犹如锯了嘴的葫芦,大气不敢喘的缩头闷站着,就连那李氏年氏也闭紧了嘴巴在旁静悄悄的,简直乖的不成样子。
“皇帝今个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四爷在前面扶着太皇太后慢慢走着,听得她问的别有意味,却也面不改色道:“今个皇玛嬷回宫,孙儿自是不敢太过耽搁,所幸近来前朝无甚大事,孙儿就提早下了朝,也好让三哥八弟他们回去换身装来拜见皇玛嬷。”
听到后句,太皇太后面色顿显不自在,她此刻着皇太后的正装前往乾清宫,任谁都看得出她的来者不善来。不过这不自在只是一瞬,她神色定了定,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是不会动摇的。
正当太皇太后要出口问道乾清宫那位主时,福晋恰在此时匆匆而来,太皇太后一看顿时面露不喜,知晓她今个回宫,后宫其他女人都一大早的过来拜见,唯有这后宫的女主子此刻才姗姗来迟,这是何道理?
眼尖的瞧见太皇太后面上的不愉之色,福晋心头咯噔一下,继而强自忍耐着想要往皇上那边看去的冲动,强自镇定的给太皇太后行了礼,听着太皇太后明显不虞的叫起声,然后谢了恩就心绪不宁的立在一旁。
其他女人见福晋在太皇太后跟前落了好大一个脸,不由在私底下幸灾乐祸着,不过却也只敢在心里头偷着乐不敢在面上显现分毫,毕竟他们冷面皇上就在旁边看着呢,前头皇上给的警告可实打实的记在她们心里呢。
福晋心里头发苦,今一大早天尚蒙蒙亮的时候,苏培盛就带着皇上的旨意到了她的院子,而旨意的重点就是苏培盛所带过来的那个女人……想起那个女人福晋直到现在还是一阵心惊,她简直难以相信世上甚至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如若不是当年亲眼所见那位的尸首,不是那女人的年纪和当年的那位对不上,她当真会认为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她知道皇上的意思,想暂借她的手对那个女人加以庇护,可见皇上为了那女人真可谓是用心良苦,毕竟这敏感的当口出现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搁在哪处也不如搁在她这里来的妥当,再加之她这后宫女主子的默认,那就更能确保那女人的毫发无损了。
福晋一方面为皇上如此的用心良苦而心酸,一方面也到底为皇上对她的信任而心里暖和了不少,罢了,这么多年来她也明确知道她自己最想要的为何,如今尚能得到他如此信任,她也没必要去戳他的肺管子而自毁长城。
太皇太后看向旁边默不作声的福晋,松弛的眼皮抬了抬,道:“听说这宫里头这几日新抬了个女人进来?福晋你如今虽然尚未册封皇后,可毕竟手里掌着凤印,执掌六宫的职责你自然是当仁不让,可如今随便就弄进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甚至还不守祖宗礼法的住进皇帝的寝宫,这将祖宗的礼法置于何地!福晋,你就是这样管理六宫的吗?”
福晋忙跪下请罪,四爷冷冷的目光向那群低眉顺眼的女人身上一扫,那样威慑的目光所过之处无不刮起一阵刺骨寒风,激的人又冷又怕。
四爷扶着太皇太后沉声道:“皇玛嬷,其实此事另有隐情。”
听得皇帝说的郑重,太皇太后半信半疑:“哦?可那女子被皇帝你带进乾清宫不是实情?”
福晋趁机忙搭腔道:“老祖宗您真是误会了,也合该是那刘家姑娘命大,逃亡的途中恰被咱皇上给遇上,待知晓了皇上的身份方敢道出其中缘由,却原来她是忠勇将军族妹,本是随家人前去投奔忠勇将军的,却不想被那群乱臣贼子给晓了去……”福晋叹口气,道:“也合该这刘家姑娘命大,一路跌跌撞撞的逃到了京城,恰被皇上给碰个正着,皇上唯恐其中有什么岔子,所以就放在乾清宫问了些话,如今忠勇将军回京,皇上核实清楚,那刘家姑娘于是就搁在了臣妾那里呆着呢。”
太皇太后听得福晋中间有些话说的含糊,隐约能猜的是涉及到前朝政事,又听得福晋说那女子是朝中重臣的家眷,于是多少有些相信她的说辞了,虽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头,可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左右来,不过阴沉的脸色到底缓了不少。
“可没名没分的呆在宫里头,若传出去岂不有损黄家威严?”
福晋不着痕迹的看了皇上一眼,忙垂下眼得体回道:“这个是自然,所以臣妾就想着,所幸过不了几日就是册封大典,而忠勇将军于社稷有功,届时就将这刘家姑娘一道册封……”
“这怎么可以!”还未等福晋说完,年心若就惊怒交加的叫出了声,刚一出口她就知道失言了,感受着太皇太后不愉的目光以及皇上冷森的寒光,只得硬着头皮瑟缩着补充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其实是想说,她……”
“你给朕闭嘴!”四爷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