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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五姐和你一样,并没有显赫的背景,她不过是个商人之女,再聪明也配不上万人之上的太子!唯一的解释,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然而,这个美人却不是你五姐,而是你!”
“你胡说什么!太子怎么会……”如锦几乎是立刻斥责他。
“怎么不会?七珍小还丹是谁送的?难道不是太子?”江少琪打断如锦的话,好心的提醒她,“据我所知,先前程左相家的二公子程翟是喜欢锦儿的吧?可是他虽然口口声声说了,却并未有什么实际行动,而这太子虽然不声不响,却把你最需要的七珍小还丹立刻送了来,想必他对你的境况真是下了一番狠功夫调查的!身为一个男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喜欢你,因为……”江少琪忽然停口不说了,像是生生被切断了似的,突兀无比。
“你说的……有点道理,”如锦无从辩驳,只得暂时同意江少琪的说法,实际上她对江少琪未说完的话更感兴趣,“你想说‘因为’什么啊?”
因为我感觉到危机,就像莫惜庭感觉到的一样。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莫惜庭也是有些喜欢上你的吧,所以才会把那个七珍小还丹扔到地上。如果当时是我在场,或许我会忍不住彻底毁了它,因为真是很嫉妒很嫉妒啊,那么容易就能给你你最需要的东西。江少琪默默的在心中说道。
见江少琪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如锦只好放弃了。
“那么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呢?你还知道九王爷的什么计划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的么?若是有就赶紧说吧。”
“这个倒没有了,就是嫁祸卫丝芊让红菱流产一事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我猜这可能是他原来为了迎娶曼歌而做的准备,不想我们竟能利用了,倒是为你扫了两个障碍。接下来,我另有安排,不过,这却是你大婚后的事了。太后为避免夜长梦多,已经将九王爷、太子、三皇子的婚期定在了三天之后,因为左相公子程翟也要成亲,所以特赐他同三王一日成婚。”
“三天之后?竟然这么急?而且太后竟一点也不担心丝芊禁足一事,南诏会有所不满吗?”如锦惊诧。
江少琪却淡淡一笑,只是笑意里藏了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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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夜晚。沉浸在一片红海喜色中的和敬王府。
如锦安静的坐在婚房里,这里还是露华轩,可是披了这么一层红灿灿的颜色,让如锦觉得有些陌生。
她还是嫁给他了,可是这次却不再有半分的欣喜,她只知道她又跨出了一步,她拿着锋利的刀子又离他近了一点。
风静悄悄的走过这里,小孩臂儿粗的蜡烛欢快的烧着,桌子上放着莲子、花生、大红枣,堆得像小山似的。
窗户似乎没关好,一下一下的响动着,风好像变大了,把窗户都要撞开来似的。如锦掀开红盖头走到窗前,想要把窗户关紧。
“啪”的一声,窗子居然被撞开了,大咧咧的开着,一个人影轻巧的跳了进来。他一身夜行衣,左肩上还背着个包袱,看起来十分诡异。
如锦退后一步,吃惊不小,张口就要大喊救命,那人却立刻上前来捂住她的嘴,一边在她耳边急急说道,“别喊,别喊,如锦,我是程翟啊!”
这声音确实是程翟的,如锦放下心,点了点头。程翟这才放开如锦,如锦连忙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来做什么?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和我三姐……”洞房的么?如锦疑惑的看着他,他这个新郎官居然抛下新娘跑到另一个新娘房里来了?还穿成这种奇怪的样子!
“如锦,我只喜欢你。”程翟说的毫不含糊,黑色衣服很衬他的肤色,让他看起来认真而庄重,“我只想娶你,就算不能娶你,我也不会娶其他人。所以,如锦,我们私奔吧?!”
又来了,上次在梨园就说要私奔,现在还是私奔,他不打紧,可是她一个女子,奔为妾啊,他到底有没有听懂她上次说的话?如锦只觉哭笑不得,他的心意他领了,可是他要再在这里待下去,等会儿莫惜庭要高兴死了,直接捉奸成双啊,可以把她秦如锦浸猪笼的!
如锦真想喊程翟一句,大哥,求求您自个儿回吧,她的小命虽不值钱,可也经不起折腾啊。
程翟见如锦苦着一张脸不说话,心中只当她是默认了,自是十分欢喜,伸出手去就要拉如锦走,还想着,他包袱都打理好了,可以和如锦去过逍遥日子了,却不想后颈一阵钝痛,他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最后一幕,见到的是如锦美得惊人的脸和微微睁大的眼睛。
☆、八三章 噩耗
月华如水,透过茜纱窗柔柔的撒落下来,屋子里的红色披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浅辉,美得梦幻。只是,新房正中间四仰八叉躺着的黑衣男子,却破坏了这份静谧。
“江少琪,你疯了?!”如锦惊叫出声,“你干嘛把他打晕?!”
江少琪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语气轻飘飘的,“又没有把他打死,你急什么急?”
“他是程左相的儿子,今天成亲!现在他却躺在我的新房里,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如锦愤然出声,心中却疑惑,江少琪今日怎么了,居然干下这等蠢事。
当日,她在香满阁之时已经和程翟说清楚了,料想他今日过来也是一时血气上涌,好言相劝之必能劝得他回去的,江少琪倒好,二话不说把人撂倒在这里了,不说平日和敬王府就十分森严,单说这日莫惜庭大婚,更是防守加倍,想要拖着一个昏死过去的人出府,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锦心烦意乱的踢了踢程翟,后者一点动静也没有,如锦顿时泄气,现在该怎么办?若是莫惜庭来了,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不会死的,锦儿,其实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我先把你带出去,程翟随便扔哪儿先藏一下就好。然后,我独自返回,装扮成你的模样,趁莫惜庭进门毫无防备之时给他致命一击,你的大仇就得报了!”江少琪说的煞有介事,似乎他们多日的筹备真的就要大功告成了。
如锦静默了一会儿,才微微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副胸有成竹表情的江少琪,语声低缓,“你是南诏人。”
江少琪似乎没料到如锦会这么回答,迟疑了一会儿才有些犹豫道,“不是,不过我的母亲是南诏人。”
“原来如此。”如锦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只是静静的、淡淡的盯着江少琪,美丽的眸子好似纯净得无一丝杂质的琉璃,无端的让人有些自惭形秽。
江少琪别过脸,不去与如锦的眼睛对视,匆匆道,“快走吧,等会而我回来还要好好易容一番呢,快没时间了。”
“江少琪。”如锦忽然很认真很庄重的喊他的名字,语调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记忆里,如锦总是对他大喊大叫,要么就是极其讽刺的喊他江大公子,甚而一脸厌恶地喊他登徒子或者嘲笑他是小乞丐,却从没有这般严肃的叫过他。江少琪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极力伪装出来的轻松和愉悦一下子崩了弦。
如锦长叹出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慢慢的能够觉察到别人极其微弱的情感变化,比如江少琪、比如莫惜庭,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敏感吧。前世,她没心没肺对什么事都不甚在乎,这世,她却常常因为这种敏感想得很多、很多,而更可怕的是,这些想法往往成为现实。
“你的计划失败了?,莫惜庭的真正实力比你想得还要强大?朝廷中的大半官员都被他收入囊中,你动不了他们?还是你打草惊蛇,莫惜庭已经有所防备,你再无还击之力了?”如锦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各个都直白而伤人,但是,她知道总有一个是导致江少琪如此作为的原因。
江少琪从阴影里转过脸,表情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锦儿,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想把我骗走,不就是因为你觉得不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了吗?其实,你我早该知道的,莫惜庭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深不可测,就连皇上都未必能与之相比,而且,皇帝之所以动不了他,不但是忌惮他的势力,恐怕也是由于他表面上脾气暴戾,多与人结怨,这一点绝妙的掩饰了他的真正势力,骗了当今皇上,也骗了天下人。你现在能探得虚实,已是不可多得。”
“你说的对,实际上他现在可称得上是手握半壁江山,当今世上已无人再能与之抗衡。我从前千算万算,还是小觑了他,如今只得暂时放手,等日后再慢慢筹谋。所以,锦儿,你跟我一起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江少琪敛了神色,朝如锦走进了几步。
如锦却立刻后退,左手轻轻扣在袖中箭的机关上,目光坚定决绝。她深知江少琪死皮赖脸的本性,一不小心他就会像放倒程翟一样把她放倒了吧?她不得不防。
江少琪的眸色立刻转沉,语气低沉,“锦儿,你想干什么?你难道不跟我走?”
“正是。”如锦一字一字说的清晰无比,“你失败了,并不代表我也会失败。从一开始,我就没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因为我——早就无法完全相信一个人了。你要走就快走吧,而我会留在这里,一直看到莫惜庭死。”
江少琪怒火中烧,他冷冷笑道,“看来锦儿是觉得我十分没用,而你能凭一己之力报得大仇了!从前是我自作多情,竟还恬不知耻的自视甚高,妄图教你这个教你那个,现在想来,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说完,他也不等如锦回话,自己拂袖摔门而去。如锦盯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一片浓稠夜色里,慢吞吞上前关好了房门。
视线又落在那个地上躺着的人身上。如锦无奈扶额,真是倒霉啊倒霉,每次见他都没好事!第一次被他推下了楼差点摔死,第二次被他间接逼得无家可归,现在她都要成亲了,他还特意跑过来留下一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