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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的夫人雄心勃勃的面见皇后,最后是灰头土脸的出宫,原因无它,自然是希望落空——皇后娘娘似和皇帝陛下统一了口径,对于选妃什么的一概拒绝,至于各家夫人明里暗里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该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咱伟大的皇后娘娘全都以笑容装傻,全当没听见。
出了宫的各家夫人笑里藏刀说一定要把皇后娘娘妒妇的名声传出去,还拿定了很多种可行的方式。但实际上一回家,就唉声叹气的为自家女儿选女婿。
——没了皇帝陛下,女儿仍旧要出嫁啊,可是优秀的男子就那么几个,所以要先下手为强,毕竟现在是僧多肉少。
至于破坏皇后娘娘的名声,哼,傻子才会去干那种蠢事。那可是一国之母,又不是家里的仆妇、丫鬟,以为想怎样就怎样啊,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老实待着吧!
看着京城几家有女儿的为了一个国公府的嫡次子差点大打出手,柳真雅忍不住咋舌,这些家族把“女子高嫁”这一理论执行的真彻底。
“奴婢听说这段时间那些个王府、公府、侯府的男子过得可风光了,纳个小妾都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貌美如花那是最基本的条件。以前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现在完全是反着来了。”茉竹坐在榻上一边绣着花,一边讲些外面好玩好笑的事情。
柳真雅正在喂兆旭吃蛋羹,听闻此话,手里的动作一顿,心里隐隐叹息一声,接着就继续喂兆旭了。虽然同情那些可怜的差不多被当做商品一样挑选的女孩,可是再同情,她也没有大方到把自己倾心相爱的丈夫让出去共享的地步。
时间悠悠过去,转眼就来到庆历五年,这也是颜沃秋当政的第五年。五年过去,在颜沃秋不遗余力发展经济和农业的情况下,大周虽算不上强的万国来朝,但北边、东边的外族至少再也不敢随便踏入大周的土地乱抢、乱杀。
五年过去,兆旭从小小太子长成了小太子,不论是长相还是头脑都完全继承了柳真雅和颜沃秋的优点,小小人儿如雪团子一般可爱,软软糯糯的让人见了恨不得咬上几口。
不过,不要以为小太子长的可爱就好亲近或者好欺负,恰恰相反,小太子虽小却有自己的原则,是个说一不二的,而且在帝后的教导下绝对是精灵的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
正说着他呢,着一身浅黄常服的小太子一路飞奔向桃树下挺着肚子晒太阳的美妇。
“母后,母后,我回来了。”小太子缓缓放慢了脚步,待走进时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在那高耸的肚子上摸了摸,“弟弟,哥哥回来了,你睡得好吗?”
感受着那双小手在腹部上摩挲,柳真雅忍不住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抽出腰间的手绢在小太子额上轻轻拭了下,“回来了,今天太傅讲的东西都听懂了吗?”
小太子立刻站直身躯,小手背在后面,肃着一张小脸答道:“大部分都听懂了,有些小问题等晚上父皇回来了再和他讨论。”
儿子实在太可爱了,因为再次怀孕没法把他抱在怀里揉搓,柳真雅手痒痒的捏了捏他嫩嫩的小脸蛋,“两个小舅舅都回家啦?”
兆旭四岁时进书房学习,为免他一个孩子寂寞,颜沃秋就把柳家的双胞胎召了进来当伴读。兆旭天生聪慧,也只有同在柳母肚子里被暖园的好东西滋养的双胞胎才跟得上他的学习进度。
“回了。小舅舅们说外祖母今儿给他们准备了很多没吃过的点心,他们要赶回去吃,一下学就走了。”小太子亮晶晶的双眼盯着自个母亲,“母后,我也想要吃没吃过的点心。”
柳真雅再次拉着他的小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可是母后肚子里现在有小弟弟,没法给你做啊。要不让竹姨给你做点?”
小太子嘟嘴:“不要,我只吃母后做的。”想了下,小太子才一副好舍不得的表情道:“那好吧,等母后把小弟弟生下来了再做给儿子吃。不给其他人吃,只能儿子一个人吃。”
“好,好。”柳真雅忍俊不禁,儿子遗传了她和丈夫的相貌、头脑,同时也遗传了他们的挑嘴,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少她和丈夫还能吃下别人做的东西,她家的小太子呢,别人做的他能吃下两三口就该谢天谢地了。
母子俩在桃树下一问一答的聊了好久,不知不觉天就黑了,直到没见着母子俩的颜沃秋找过来。
五年时间,颜沃秋样子没变,但身上威严更重,令人不敢直视。
“天都黑了,你们母子俩还在这儿干什么,让我好找。”
听见父亲的声音,小太子笑开了小脸,但转瞬又一副不言苟笑的样子,转身行礼请安道:“儿子给父皇请安。”
每次看见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颜沃秋都和柳真雅的感觉一样——手痒的想捏捏。
想做就做,转眼,颜沃秋的大手就袭上的小太子的小脸,“儿子耶,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小太子又忍不住嘟嘴了,呜,父皇和母后老是捏他的脸,他的脸都被捏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单位聚餐,喝酒喝到这会儿。头昏昏的,上传完更新就洗白白睡觉去 O(n_n)O
72终章
一家三口玩闹了一会儿;颜沃秋告诉了柳真雅一个好消息:“等肚里的孩子生下来;我们就一家人去南边走走。兆旭今年都六岁了;有些东西嘴里给他说着还不如让他实际看看。”
这样的提议;柳真雅差点儿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好;在这宫里窝了几年早该出去走走了。”
“以前兆旭小,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宫里,现在好了;去哪儿都可以带上他。”
听懂了父母的谈话,兆旭望望颜沃秋再望望柳真雅;迟疑道:“父皇;母后,我们都走了,不是要把皇爷爷一个人留在宫里?”
颜沃秋一愣,说实话,想着要出去走走,还真没考虑现在热衷于种花种草的老皇帝去不去。想了下,颜沃秋对兆旭道:“父皇还没问过你皇爷爷呢,而且他年纪大了实在不适合出去乱走,要不明儿给你皇爷爷请安的时候,你问下?他要是想去呢,父皇到时就想办法把他带上;如果不想去,就只能一个人留皇宫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颜沃秋明白他肯定不会带上自家父皇,别看他老人家现在有精神种花种草,那实际上是柳真雅用暖园食材精心调理出来的,可毕竟人的寿命有限,即使老人家顿顿吃的都是有灵气的食物,颜沃秋和柳真雅都无法保证老人家不会死。
更何况,两人都深知老人家的身体情况,他只有三四年时间好活。
但兆旭不知道这些,因此歪着戴着小金冠的脑袋,认真道:“好,明天我会记得问皇爷爷的。我希望皇爷爷也去,如果把皇爷爷一个人留在皇宫,他会很害怕的,像兆旭晚上有时候一个人睡觉就会很害怕。”
如此认真、贴心的兆旭又让柳真雅夫妻好一顿揉搓。
庆历五年九月,柳真雅生下一个小皇子,老皇帝给取名为安远。
在小皇子满月的第二天,柳真雅一家人去给老皇帝请安,老皇帝一反常态的拉小太子的手不放,双目放在几人身上流连不已。
看着整齐的一家四口,老皇帝的心里的喟叹不足以为人道,在如今的皇帝大肆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之前,大周朝政混乱,成年的皇子为了一个皇位个个挣得头破血流,大周有如今的情势,颜氏皇朝有如此两代继承人真是老天垂怜。
长叹出一口气,老皇帝轻声道:“朕可以抬头挺胸的去见先祖了。”说完,轻笑着闭上了双眼。
老皇帝带着微笑离世。
作为儿子,颜沃秋要为自己的父亲守丧三年,因此出巡计划要再推三年。
柳真雅完全没有意见,为父守丧那是孝制,身为人子的都该做,再说了三年后小儿子会走会说话,那时出巡才更好带。
又用了三年时间励精图治,三年守丧期一过,颜沃秋就打包一家人出巡了。
颜沃秋出巡想看的是民众的真实生活,因此除了颜沃秋、柳真雅和太子,谁也不知道他的出巡路线,连跟着一路出巡的大臣、护卫都不知道。
按照计划的路线,颜沃秋走的全是一些偏僻的地方——那种在大家印象里只有穷人的地方,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颜沃秋很欣慰的看到登基以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虽不至于人人每天有顿肉吃,但一路走过至少很少看见有饿死的人。
一路上收获最大的不是跟随皇帝出巡的大臣,亦或是皇帝本人,收获最大的是小太子兆旭。
记得出巡队伍去到一个小山坳时,颜沃秋让手下的人去山上打点野味当做晚饭,他自己则带着柳真雅和太子及两三个心腹大臣进到了小山坳找寻夜宿的地方。
山坳里住了十几户人家,颜沃秋一行人走进去马上遭到了全村人的围观。你来我往的交谈了几句,村里人就很热情的欢迎大家入驻。
这个村子是颜沃秋出巡以来遇上的最穷的地方,他们吃得是野菜粥,住的是用野草铺成的床。
晚上吃饭的时候,颜沃秋把手下猎的野味分出来共享,村子里的老老少少感动的把自家自认为最好的食物拿出来欢迎客人,分别是一些鸡蛋,用黑麦、野菜烙成的薄饼,野芋头白米粥,以及可能因为舍不得吃而存放很久导致变味的肉干……
大家一边交谈,一边吃着风味独特的山村食品。
柳真雅一手抱着小儿子,一手拿了一个鸡蛋,一剥开,一股子极为腥臭还散发着浓浓霉味的难闻味道袭来,差点没忍住一下子吐出来。深呼吸一口气,柳真雅不动声色的把烂鸡蛋用手绢包了起来然后扔在了一边。
因为剥到一颗烂鸡蛋,柳真雅没有勇气再拿村民提供的食物,就坐在那儿听颜沃秋和村子里的人交谈。
突然,柳真雅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扯,低头一看是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