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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做好事集阴德吧。柳真雅和柯旭把无人认领的尸骨埋在了京郊的荒地。
尸骨的事情处理完后,柯旭急急忙忙去参加会试,柳真雅一个人在家里收拾宅子。先去暖园挖了好多带有灵气的花草树木栽在院子里,后又跑去买了朱砂、黄纸回来写了几十张符纸,最后把符纸烧在宅子的每一个阴暗角落……
做完这一切,柳真雅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样一来,宅子里积存的阴气很快就会消散了。
至于宅子的清洁,一些家具的摆放……柳真雅想了想转身去找邻居们。
这栋宅子刚被柯旭买下来时,这周围住的都是富户,自打偶尔进来这栋宅子的人再没出来,怕死的邻居们一溜地搬走了,再搬来的都是些中等以下的人家。
这些邻居们多是以在京里做苦力为生,柳真雅就想着请他们来收拾宅子里需费大力气的活,这样就不必买进仆从了,一来可以省钱,二来宅子里没有不熟悉的人,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吃暖园的蔬菜、水果、肉禽,而不用担心秘密被人发觉。
邻居们果然很愿意帮柳真雅的忙,别说宅子里害人的东西已经消散了,就冲着邻里的份上,大家都很愿意帮忙,更别提柳真雅还给了丰厚的报酬。
柯旭的会试一共考了三天,考完后精气神严重不足地回了家。一踏进门却不由自主精神一振,四下一望,俊脸瞬间扭曲的不成形,“柳真雅,你个败家子!”急吼吼地往客厅跑去。
客厅里,柳真雅正翘着二郎腿吃自己做的银鱼羹,柯旭一阵急惊风似得冲进来把她骇的不轻。手拍着胸口,等那一口呛在喉咙的银鱼下了肚,柳真雅才用白眼横着柯旭,“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
鼻子嗅到那碗散发着香味的吃食含有大量灵气,柯旭的眼红了,“我不在的这三天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个败家子!”
“我做了什么?”柳真雅好整以暇,心里想着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他一副炸毛的样子。
“你……你把那些天材地宝大咧咧摆在院子里,是怕自己的命太长了吗?”柯旭又急又怒地想拍桌子,含有那么纯那么浓的灵气的植物,居然不是给他用而是拿来当院子的摆饰,暴殄天物啊,会遭天谴的!
“天材地宝?”柳真雅一脸疑惑地挠了挠下巴,“我什么时候把天材地宝大咧咧摆在院子里了?”
柯旭气结,猛地一拍桌子,“你还否认!院子里开的正旺的花,那快要结果的树,小池子里的水……哪一样不是天材地宝?”
柳真雅眨了眨眼眸,然后一脸失笑,“你说院子里那些花草啊,呵呵,它们是含有大量灵气,但称不上天材地宝吧?”伸手阻断柯旭的话,“再等两天,等这宅子里的阴气、怨气全部消散,那些花草树木身上的灵气也会消散,到时看起来和一般的花草树木别无而致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惹上麻烦的。”
“真的?没有骗我?”柯旭还是很怀疑,因为这个女人最喜欢捉弄他。
“你爱信不信。”柳真雅继续吃心爱的银鱼羹。
“你从哪儿弄来那么多含有灵气的花草树木?”柯旭眯眼打量着柳真雅,这个人身上还藏有很多的秘密,可惜她严防死守,一点儿底细都套不出。
“秘密。”柳真雅动作优雅地把一碗银鱼羹吃的干干净净。
柯旭冷哼一声,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接下来,柯旭一边等着会试结果,一边不断探查柳真雅的秘密。
无视柯旭的探究,柳真雅在努力把自己的家变得舒服:宅子里的家具都是前任房主的,样式陈旧,质地粗糙,于是一律打折卖给周围的邻居,再画了几张图纸去找工匠做新的。想着柯旭的娘不久也会来京里住,柳真雅毫不吝啬地贡献出了暖园出产的精品木料——好几百年的檀香木、黄花梨木。
木制的椅子冬天坐着太硬太冷,于是一边指挥无事可做的柯旭去京郊的山里打猎剥些动物皮毛,一边拾起针线做起了皮毛靠垫、坐垫。
就这样忙忙碌碌几天过去,柯旭的会试结果出来了,不负所望,果然是会试第一名。穿戴上计荷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衣裳,柯旭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皇宫走去,准备面圣进行殿试,“柳真雅,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是状元夫人。”
柳真雅望着远去的背影,微微叹气。殿试的时候那勇王一定在场,柯旭想要得到状元之位一定会经过一番波折,不过。。。。。。现在的柯旭是狐狸精,他应该有办法面对各方刁难吧?
放下担忧的心,柳真雅坐在庭院里晒着太阳,慢悠悠做着针线活。暖暖的太阳照的人懒洋洋的,做了一会针线的柳真雅忍不住脑袋一阵轻点——想睡觉了。
正在这时,大门外传来叫门的声音。
摇摇脑袋,柳真雅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跑去开门,“谁呀?”
“是你。”来人的声音是好听的男中音。
“请问你找谁?”柳真雅抬眼望过去,是个一脸冷漠的帅哥,不过很眼熟啊,在哪儿见过吗?来这个世界的前十几年都在柳府足不出户没机会认识外男,后来住的计家村除了柯旭再没其他亮眼的帅哥,那么就是在出京城去计家村的路上认识的,路上认识的……柳真雅努力在记忆里挖找面前人的样子。
“听说这栋宅子以前闹鬼?”男子用带着冷意的声音发问。
正在找寻着过往记忆的柳真雅心不在焉地回答:“不是鬼,是活尸。”
男子的双眼瞬间闪过一道光,“是这房子的主人柯旭收了活尸?”
“他?他当时被活尸吓得往外逃窜。活尸是我收的。”柳真雅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掌,“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当时我正在路边吹笛子,你突然出现问我那首笛曲叫什么名字,还问我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啊,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的眸光瞬间一暗,平静道:“你刚才答应帮我捉鬼。”
“诶?我答应帮你捉鬼?”柳真雅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说这栋宅子以前不是闹鬼,而是活尸作祟;还说收了活尸的是你而不是柯旭;我请你去皇宫帮我捉鬼,你说好。”男子的声调异样的平静、清冷。
“我,我……”完全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什么的柳真雅望着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结巴了半响最后只得无奈认栽,“好,我试试看吧,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收服那只鬼。”
一丝笑意在男子的眼里划过,“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工具吗?”
“不用。”柳真雅回答的有气无力。
“那好,现在就进宫。”
“哦,进宫……进宫?”柳真雅瞪大了眼,“你说进宫?去皇宫收鬼?”
“我刚才说的很明白,是去皇宫收鬼。”
“呵呵,呵呵……”柳真雅傻笑不已,“哪儿的鬼我都能收,就是皇宫不行。皇宫龙气积存,按说该是最阳的地方,可是历来皇宫又是争权夺谋最厉害之地,那儿死去的人多是含冤、含恨,可以说皇宫又是世上最阴的地方,在这最阳最阴之地形成的鬼,我还没有本事去收服它,你另请高明吧。”
“你之前已经答应了去收鬼,人不能言而无信。”男子淡淡道。
柳真雅瞬间愁了眉,“我又不是故意言而无信的,实在是皇宫的鬼多是厉鬼,我真的没能力收。”
其实收鬼真的没什么,但是皇宫那个地,柳真雅是一步也不想踏入,谁知道单纯收个鬼会卷入什么争权夺利的事件。
好似看出了柳真雅心里顾忌的东西,男子双眸闪了闪,淡声道:“不是厉鬼,她一直在皇宫游荡、吓人,没有真正伤害过什么人。”
“你能看见鬼?”他说话的语气分明已经透漏他能看见鬼,“那你干嘛不直接让那只鬼离开?”
男子抿了下唇,答道:“我从小就能看见鬼,但是从未与鬼交流过,而且他们好像很怕我,从来不敢接近我。”
从来不敢接近?柳真雅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最后试探问道:“你是皇子?”鬼不敢接近的人只有那么几类,一为修道之人,此乃鬼怪天敌;一为受上天庇护之人,如皇帝。此人身上没有修道者的气息,那么就该是受上天庇护之人,而当今皇上五十多岁,这一位看来就是下一任的帝王了。
“你如何知道?”男子没有否认,接着又问了一句,“这与鬼不能接近我有关?”
“皇族血脉有龙气保护,属阴的鬼当然不敢接近。”
柳真雅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男子却仍不能解惑,“我的皇兄们还有几个皇弟,他们身后有很多鬼,只有我身后没有。”
男子的表情很平淡,不知为什么,柳真雅却从中看出了深深的疑惑以及诚心的求助,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忍不住提示道:“你在当今圣上的身后看见过鬼吗?”
男子思虑片刻,随后瞳孔一阵紧缩,“你是说我——”
“我什么都没说。”柳真雅连连摇手打断他的话,“好了,我跟皇子殿下您去皇宫收鬼,但是您要保证我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平安出宫。”
“我保证。”男子允诺。“我是七皇子颜沃秋,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想到皇子的名讳一般人不敢直呼,他又改了口,“或者叫我七皇子也行。”
颜沃秋说完一阵暗自疑惑,他一向对人抱有强烈的戒备心,可是自从听了她吹的那首《姑苏行》,就觉得对她异常熟悉,怎么也防备不起来,现在居然向她说了对父皇、母后也没说过的秘密。还有刚才说他是父皇继承者的暗示,如果是其他人对他这么说,他才不管她能不能收鬼,他铁定第一时间送她去与鬼作伴。
“民女叫柳真雅,七皇子殿下怎么称呼民女都可以。”反正不管人家皇子殿下怎么称呼,她都没那个胆子拒绝。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