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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这一路上太谢谢你了,师傅。”强巴感激不尽地说。
娜珍和强巴哪里知道朱旺和头人还有仁钦管家就埋伏在胡同里,正盯着他们。朱旺看着娜珍,疑惑地说:“那不是修破庙的女人吗?该死的,她骗了我。”
仁钦管家也认出了娜珍,他说道:“她不是……德勒府的二太太啊。”
他们看见强巴向娜珍道谢后,两伙人分手了,强巴一个人朝德勒府走去。朱旺、头人和仁钦管家突然从胡同里冲了出来,直奔强巴。
扎西坐在院子里愁眉不展,手里不停地捻着念珠,他十分后悔自己的大意,阿觉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他哪禁得住琼达的风情万种。现在,能轰走琼达吗?难!藏人重言诺,按照拉萨习俗,赢过来的金钱、奴仆和女人都是自己的财产。可不把琼达弄走,将是后患无穷啊。
刚珠朝主楼里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瓶茅台酒递到扎西面前说:“老爷,白玛少爷就是喝了这酒以后出了事儿。我当时在边上侍候,见白玛少爷没几杯就醉了,我觉得蹊跷,就把它偷偷藏起来了,不知道这酒会不会有问题。”
扎西一惊,拿过酒瓶闻了闻。这时,院外传来强巴的喊叫声:“老爷……德勒老爷……太太……太太……”
扎西和刚珠警觉起来,刚珠转身朝门口跑去。他跑到门口看到仁钦管家把强巴的嘴巴塞上,几名仆人把他扔到马背上,牵着马跑了。
刚珠张望着,他嚷了一句:“你谁啊……怎么在我们家门口绑人哪?”
扎西也跑了过来,街上已经没了人影,他问道:“怎么回事儿?有马匪?”
“不是,带头的是仁钦管家,他怎么带人在我们家门口绑人呢。”
“绑谁?看清了吗?”
刚珠一拍脑门,大呼:“哎呀,那不是强巴吗。对,是我们府上过去的仆人强巴啊。”
“他不是在朱旺庄园吗?……到了我们府门口,一定是奔我们来的,为什么被绑走呢?”
“一定有事儿啊。”
“……仁钦管家怕他进我们府门……为什么呢?”
“对啊,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扎西当机立断,吩咐道:“你赶紧带几个人去仁钦府,把人给我要回来!”
刚珠答应着,带着两名仆人直奔仁钦府。
格勒和朱旺站在客厅的窗前,透过纱帘看着院子里理直气壮来要人的刚珠。朱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太悬了,这要是让强巴进了德勒府,对老爷太不利了。”
“做得好,以后凡事都要多加小心。”格勒阴着脸说。
“让德勒管家在外面嚷嚷吧。要人,没有。”
“不,强巴在我府上瞒不过去。”格勒说完,又冲门口的仆人说:“告诉管家,放人。”
仆人应承着,退了出去。
朱旺惊讶地问:“仁钦老爷,您要放人啊?”
刚珠正在院子里跟管家理论,他说道:“……就是你刚从德勒府门前劫走的那个人,他叫强巴,是我们家的奴仆。你今天要是不放人,我就不走了。”
“你想怎么着?”管家不屑地问。
“我要找你们家老爷说道说道,你们大白天抢人,雪域圣地还有规矩没有?”
仆人跑到管家跟前,对他耳语了几句,管家的脸马上由阴转晴,他笑着对刚珠说:“管家息怒,息怒,我们府上确实有这么个人,你领回去吧。”他冲仆人吆喝道:“把他弄出来。”
两名仆人拖着强巴出来,把他摔在地上。刚珠快步上前问道:“强巴,你怎么在拉萨啊?”强巴呜呜乱叫,他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刚珠吓了一跳,追问:“你这是怎么啦?”强巴又是一阵呜呜乱叫。
仁钦管家狗仗人势地说:“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我们执行了家法,割了舌头。”
刚珠把强巴带回了德勒府,强巴看见扎西,冲到他面前,一边呜啦哇啦地叫着,一边比画着,他的嘴里不断地流血出来。强巴见大家都不明白他的意思,急得直跺脚。
阿觉从楼上下来,见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二少爷,他的舌头被仁钦府的人给割掉了。”刚珠回话说。
强巴一听二少爷,冲到阿觉身边,冲他比画得更欢了。
“这是……这是,比画什么呢你?”阿觉莫名其妙地问。
强巴拉着阿觉指着楼梯,使劲儿比画着。扎西知道他一定有事儿,于是说:“他好像要上楼,让他去。”
强巴上了二楼,他挨个房间查看,然后对阿觉比画着。阿觉反感,让刚珠把他带出去了。他站在走廊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推开德吉卧室叫道:“琼达……”
屋子里根本没有琼达的影子。阿觉走到柜子前,笑嘻嘻地说:“你又跟我藏猫猫,肯定在这儿呢!”他说着,猛地拉开柜门,里面也没有琼达,阿觉嘟囔着:“哪儿去啦。”
阿觉找遍了德勒府也没见到琼达,于是心急火燎地去了仁钦府。仁钦管家一见他,忙迎上来问:“阿觉少爷,这急三火四的,怎么啦?”
“小姨娘回来了吗?”阿觉问道。
“没回啊,小夫人不是在德勒府吗?”
“没有,她不见了。”阿觉说着,冲进了主楼。
琼达一个人躲进了桃色公寓,格勒以为她怕强巴说出她的底细,便赶过来向她说明。格勒告诉她说:“我已经把强巴的舌头割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你不用担心。”
琼达却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担心他呢。”
“那你何必躲出来?”
“要想牢牢地控制住阿觉,我就不能再住在德勒府。”
“你这是找借口,我知道你怕扎西。”
“控制德勒府,首先得控制阿觉,这个你不懂。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魂儿,就不要让他天天见到我,我突然消失了,他的魂儿也就跟着我走了,我就不信,他会不听话。”
格勒笑了,他说:“你这个娘们儿,越来越鬼了。”
“对付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得动点儿心思。”
“过去你总对我冷言冷语,现在总算跟我一心一意啦……”格勒说着,上前搂她要亲昵,结果被琼达推开。格勒恼羞成怒,愤愤地说:“你还真成了他太太……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他说着,强行把琼达按在床上,扒掉她的衣服,把她压在身子底下。
阿觉在仁钦府也没找到琼达,他像丢了魂儿一样,四处寻觅,琼达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阿觉绝望了,他回到家里,抱着香奈儿的香水瓶,目光呆滞地蜷缩在地毯上,从此一蹶不振。
扎西、白玛来到藏桌后落座,准备吃晚饭。扎西喝了口茶,见刚珠从楼上下来,问道:“强巴怎么样啦?”
“请藏医给他看了,血止住了,可不能说话了。”刚珠回话说。
“他心里有一大堆话说不出来,只能窝在肚子里了。”
“强巴要是会写字就好了。”
“先把他留在府上,给他安排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做。”
“啦嗦。”
“阿觉呢?怎么还不下来吃饭?”扎西又问。
“我去叫过了,二少爷还是萎靡不振,叫不动啊。”
扎西生气,虎着脸说:“不吃就饿着,看他能扛几天!”
“老爷,您还是劝劝他吧,都两天了,放到卧室里肉粥和糌粑少爷一口都没动。这样下去,要出人命啊。”
扎西想了想,把手里的筷子狠狠地摔在藏桌上,愤愤地上楼了。他气冲冲地直奔德吉房间,扎西推门进去,他愣住了。
房间内只有女仆在收拾藏桌上的碟碗食物,已经不见了阿觉的影子。扎西环视左右,奇怪地问:“二少爷呢?”
女仆回话:“两个小师傅从外面回来,不知跟少爷说了什么,少爷突然来了精神,跟他们走了。”
“走了?去哪儿啦?”扎西一头雾水,琢磨着。
罗布林卡的经堂里又在开秘密会议,鲁康娃首先发言,他说道:“传召拉萨会期间,三大寺上万名喇嘛进城,到时候由哲蚌寺的铁棒喇嘛来接管拉萨的市政管理权。”
格勒玩笑帕甲说:“市政官大人,到时候,你就要交权给铁棒喇嘛了。”
“没问题。”帕甲答道。
“这是个好机会,我把人民会议草拟的请愿书看了又看,做了一些修改,从现在开始就应该在市区各地张贴、散发,把反对十七条协议的主张要让群众知道。”鲁康娃说道。
“我完全同意,要先造成声势,从下面向中央代表发难。”格勒赞同地说。
“要组织群众游行。”尼玛说道。
鲁康娃点了点头,突然问:“藏军那边怎么样啦?”
“一切按您安排的,都已经准备就序,就等日子一到,他们就进入拉萨各个要地。”尼玛回答。
“六代本的炮兵团应该已经从日喀则出发了,正在来拉萨的路上。”帕甲汇报说。
鲁康娃满意地笑了,他说道:“当初我反对改编藏军是对的吧?噶厦的权力靠什么来支撑,当然是藏军!如果藏军被改编,就算是留下一个噶厦政府,我们将无兵可派,那样的话,噶厦政府不就成了太阳底下的酥油,软了,也就化了。”
秘会一结束,命令便传达下去,藏兵们手里擎着火把,连夜张贴传单。群众围过来观看,传单的内容是:传大召期间,要向中央代表请愿,让汉人的军队离开拉萨……
两个小喇嘛带着阿觉寻寻觅觅地走过来,他们没有看传单,而是径直走到了桃色公寓前。小喇嘛停住脚步说:“帕甲大人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阿觉朝窗户看了看,眼中充满了热望,他对小喇嘛说:“你们在门口等着。”说罢,他迫不及待地钻进门去。
琼达把门拉开,阿觉出现在门口,他冲进门去,一把将琼达抱住,狂吻起来。两个人亲昵了好一会儿,阿觉才问:“你为什么躲到这儿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躲我?”
琼达推开他,伤心地说:“我不躲起来,我能去哪儿啊。”
“住德勒府啊,没有人敢轰你走,我爸啦也没说个不字啊。”
“你爸啦嘴上没说,可他心里恨不得我滚得远远的。”
“那是你瞎想,爸啦不会的,你跟我回去。”
“我不跟你回去。”
“你不回去,我也不走了,我不想跟你分开。”阿觉说着,又抱着琼达亲吻起来。
“别任性啦小朋友,你坐下。”琼达推开他说。
阿觉坐下,又把琼达拉到怀里。
琼达委屈地说:“你看不见吗?我